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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奕看他一眼,說:“這有什么好聊的?我都那么大了。還照顧?” 他爹想了想,說:“確實沒什么好聊的,我兒子都這么優(yōu)秀了。” 江年臉上是一種十分心滿意足的表情。 江奕:“......” 他拍了一下他爹的背,不滿說:“爸,那你剛才還念叨了我一路!” · 辦公室。 老許坐在那兒,與此同時,他的身邊還站了一個男生,正是許念安。 “中午你怎么又沒好好吃飯?” “不餓。” “你們同學(xué)都說你得胃病了?!?/br> 許念安撓撓頭,說:“爸......” 他那個爸字還沒說完,只見老許眼睛一抬,看見了不遠(yuǎn)不近處的江奕和他爸。 江奕很明顯是聽見那句稱呼了,睜大了眼睛。 什么? 他聽見了什么? 許念安居然真的是老許的兒子? 江奕肩膀一抖。 與此同時,許念安也用一種驚恐無比的表情看著他。 不是吧不是吧? 真的要被發(fā)現(xiàn)了? 虧他瞞了那么久! 他的確是班主任老許的兒子,親生的,只不過這件事他一直想瞞著,畢竟班主任的兒子在班上該怎么混實在是一件非常尷尬的事情。想一想,大家吐槽什么的時候,都盡量避開他,那場面多么窒息呀。 “許老師您好?!?/br> 江年走了過去。 班主任和許念安一同抬起眼睛看他。 江奕的爸爸步入中年了,但人看著依然很精神,鼻梁上戴著一個金邊眼鏡,穿著一件polo衫,右手拿著一個公文包,鏡片下的目光卻是帶著笑的。 江奕跟在他身后,睜大了眼睛,看著許念安。 他走過去,許念安驚恐地看著他,小聲說:“你怎么來了?” 江奕眨眨眼,說:“我辦住校手續(xù)?!?/br> “哦,原來是這樣啊?!?/br> “嗯?!苯葴惤耍瑔査骸澳惆?,真是......?” 許念安咳嗽一聲,繞過這個問題,說:“你怎么突然想住校了?” “中午睡不好。對了,你們宿舍在幾樓?” 江奕見他想隱瞞,好脾氣地也不刨根問底了,貼心地切了話題。 “四樓。怎么了?” “那么高啊,有電梯嗎?” “你在說什么?你以為住宿舍是住公寓嗎?” “那宿舍里面一共有幾張床?” “4張床。上床下桌?!?/br> 江奕登時高興了起來,說:“人多好,人多熱鬧。” 許念安嘀咕了一句,說:“等你晚上熄了燈還睡不著覺,被吵得頭疼的時候,你就不會這么想了?!?/br> 老許從桌上拿起兩張a4紙,是打印好的住宿申請表,他遞給他倆,說,要先填表,填完表以后交給宿舍門口的阿姨,剩下的手續(xù),阿姨去辦就可以了。 江奕在辦公室忙碌了一會兒,填好了表,又交了住宿費。 “你知道咱們宿舍在哪不?”許念安問。 “不知道。”江奕搖搖頭。 “我?guī)闳ァ!?/br> 江奕和他的父親于是在許念安的帶領(lǐng)下往樓下走,打開車后箱,從里面拖出一個巨大的箱子。 三人沿著小路往前走。 正是中午時分,一天路上兩邊的榕樹枝葉繁密,在微風(fēng)下輕輕搖晃,不遠(yuǎn)處食堂里往外走出不少熙熙攘攘的學(xué)生,這個時間點兒大家剛吃完中飯。 從教學(xué)樓停車的位置,到宿舍有一段距離,小路上兩邊是學(xué)校的宣傳欄,隔著玻璃貼著每一次考試的名字和被表彰的人,還帶了照片兒。 江年往宣傳欄看了一下,看著那一堆紅底的照片,說:“哪一個是你同桌?。俊?/br> “這個。” 江奕找了一下,又說:“這一個也是。還有這個?!?/br> “你們在找郁白嗎?”許念安看了過去,笑著感慨:“他很逆天,單科總分全部都是第一?!?/br> “是人嗎?太變態(tài)了吧。” 許念安搖搖頭,總結(jié)著說:“他這種屬于特例,咱不跟非人物種比成績。” 江年看著郁白的照片,紅底,男生穿著白色的校服,衣領(lǐng)折的整整齊齊,眼珠子漆黑卻透著微涼的光,他不由感慨了一句,說:“他長得還挺標(biāo)致?!?/br> 江奕低頭笑了下,沒說話。 沒想到江年又說了一句:“成績也好?!?/br> “為人又很不錯?!?/br> 一路上江年開始絮絮叨叨的夸起郁白來,一開始江奕還有些開心,但后面慢慢的就開始煩躁起來。 江奕提著行李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江年和許念安相視一笑。 小崽子生氣了。 “行行行,我們家的最棒最優(yōu)秀?!苯昱牧伺乃募纾f:“爸錯了,以后不夸別人了?!?/br> “我就等著我兒子下次考試超過他,”江年揉揉他的腦袋:“他有什么了不起啊,是不,肯定是我家的更棒一點?!?/br> 江奕:“……” · 417。 江奕推開門,把行李放進(jìn)去,宿舍里還蠻空,四人間,上床下桌,有陽臺和獨立衛(wèi)浴。 洗手間里傳來隱約的水聲。 老爸送完行李,就離開了。 江奕短暫地熟悉了一下新環(huán)境,每個床的右上角貼了班級學(xué)號姓名,還有個灰色打印的證件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