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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給給江珩飛回信息:別讓我知道你住那里是什么意圖,不然我第一時間告訴老爺子。 江珩飛:你有隔壁的設計圖紙嗎?給我一份。 禹權繼續(xù)咬牙切齒,一分鐘后發(fā)來一份電子設計圖,同時問道:你要隔壁的設計圖紙干什么?你質疑我的審美? 江珩飛沒理他。 現(xiàn)在是晚上七點半,按白離直播群的公告,今晚白離會開直播。 江珩飛打開電腦,早早就打開了直播間。 晚7:35,白離開了直播。 因為白日睡了很久,晚上清醒的時間比往日長了些。 白離看著直播間一直在漲的在線人數(shù),感覺有些眼花,“哪位朋友給我買粉絲了?”“你們彈幕慢一點,我看不清楚了?!薄澳鞘赘钑簳r不能唱,唱個別的?!?/br> 對白離來說,生日后,除了直播間人數(shù)變多了,和以往沒有任何變化。 另一邊,江珩飛抱著電腦聽著直播,同時看著手機里的設計圖,最后轉進次臥。 次臥的大飄窗緊挨著隔壁的榻榻米房間。 江珩飛看了很多錄播花絮,白離很喜歡在榻榻米房間直播。 坐在次臥的飄窗附近,打開窗戶,就可以聽到白離的歌聲。 白離靠著墻,坐在榻榻米上,一連唱了三首歌。 江珩飛就在次臥安靜聽完了三首歌。 沒多久,白離睡著了。 最近新粉涌入過多,管理不敢再像以前一樣肆意妄為,在白離睡著的五分鐘后,火速掐斷直播。 就著直播,江珩飛也睡了半小時。 禹權當時裝修時候,完全遺忘了兩個次臥,次臥不僅沒有床、就連空調都沒有。 以至于江珩飛醒來時,一時分不清自己是睡醒的還是熱醒的。 飄窗長2米2,完全可以睡一個成年人。江珩飛干脆將備用三件套鋪在了飄窗上,明日聯(lián)系人過來給次臥裝個空調,就更完美了。 收拾完畢后,江珩飛回到書房,翻開手賬,貼一副風景貼紙,記錄一日心情。 寫了半頁,看著筆下記錄下來的文字,突然冒出了一個形容詞來形容現(xiàn)在的自己——跟蹤狂。 不是一時沖動的一時沖動,搬到了白離隔壁。 至少,應該和白離打個招呼才是。 如此想著,江珩飛穿上外套,就開了房門??粗舯诰o閉的門,才想起來,白離今天已經(jīng)睡下了。 以白離的熟睡程度,現(xiàn)在按門鈴,只能是一場獨角戲。 空曠的室外,感應燈許久聽不見聲音自動熄滅,唯剩電梯上下時不斷跳動閃爍的樓層數(shù)字。 黑暗中,唯有江珩飛的呼吸聲。 突然,感應燈亮了,對門被人從內(nèi)推開。 江珩飛抬起頭,看向對面,無數(shù)招呼的話語到了嘴邊,又吞了回去。 應該怎么說,這么巧,新鄰居? 王關從門內(nèi)走出,關門上鎖,一抬頭就看見大BOSS站在對面。 王關:“……” “……”如同被人兜頭潑了一盆涼水,江珩飛冷靜了,他眉頭微蹙,“這么晚了,你怎么在這里?” 王關:“我給白離蓋被子,開著窗戶容易感冒,他明天還有工作……” 王關心里嘀咕,大BOSS這不聲不響的出現(xiàn)在這里,也很讓人疑惑好不好。 “給我鑰匙,下次不用特意過來了。”江珩飛伸出手。 王關腦袋上的問號快比頭發(fā)多了。他抓緊鑰匙背在身上,本著藝人就是經(jīng)紀人的孩子原則,他反問道:“江總怎么在這里?” 江珩飛:“我住這里?!?/br> 王關:“……” 王關還是不放心,無數(shù)阿江不能詳細描寫的情節(jié)在腦海飄過。盡管對面站著的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對自己和白離都有“生殺大權”,王關依然頑強地守住底線。 “我只有一把鑰匙,是白離親自遞到我手里的?!蓖蹶P特意強調了最后幾個字。 王關說完,頗為感動,自己這個經(jīng)紀人對白離是真的不錯。 他佯裝鎮(zhèn)定地抬頭和江總對視。 江總在外名聲不錯,長得帥,粉絲多。最好內(nèi)里不是那種仗權欺負小藝人的垃圾。眉頭自始至終緊鎖著,伸出的手卻是收了回去。 江珩飛側身,打開房門,只輕飄飄地留下一句,“路上注意安全?!?/br> 王關拍拍胸脯,終于是松了口氣。 他來白離住處沒有上百次,也有幾十次了,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BOSS,第一次見到白離的鄰居。 還是明天找個機會問問白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屋內(nèi),江珩飛有些懊惱。 明知道白離已經(jīng)睡下了,卻還是開門出去,就算要打招呼也不急在今天,為什么這么急躁? 每次遇到想不清楚的事情時,江珩飛都喜歡到健身室跑步,今天也一樣。想不清楚,興許跑半小時就能想清楚了。 一個小時后,江珩飛渾身是汗地走出健身室,接聽禹權的電話。 對方似乎是在酒局還是酒吧里,通話里十分吵鬧,江珩飛掛斷電話去洗澡。 十幾分鐘后,看著手機5個未接電話,七八條微信語音時,江珩飛氣笑了,如果這人說不出個一二三了,還是先拉黑幾天。 語音里,禹權嘚瑟的聲音依舊欠扁,“我知道你隔壁住的是誰了,別誤會,我查他房子設計圖時,意外看見戶主名字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