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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姑娘她……”灼炎思忖著,小聲提醒,“會開鎖?!?/br> “你不知道?”青年挑眉,似笑非笑。 “……”確實。 從小熟練掌握的。 所以每回枯榮發(fā)作,若用玄鐵鏈縛住她,一定將鎖藏在柱子背后,她夠不著。 而這座雀籠雖然寬敞,但無論將鎖放在哪里,都沒有死角。 灼炎想不通,“可這樣一來,您為什么還要做這個籠子?” “她高興。” 第241章 香露 貓兒愣了好一會兒。 沈棲棠將她拉進金雀籠里,又重新上了鎖,往搖椅上一躺,怡然自得,“這才一天沒見,你就來找我了。怎么,是陸府的人對你下手了?” “那倒沒有。我只是來躲清靜的,你也是知道的,陸止序那個人,就跟著了魔一樣。陸老夫人不準他來找我,他還總搭梯子翻墻,早上來的時候沒留神摔斷了腿,一家子人鬧得雞飛狗跳的,讓人頭疼。” “那你找罪魁禍首去呀,反正都溜出來了,直接和沈川芎撂挑子,說不干了,讓他趕緊把貓還回去。” “我又不知道他在哪里。”貓兒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兒,“那就是我上輩子不積德,這輩子才遇上的冤家!從來都是他來找我,我按他告訴我的地址找過去,別說是他,連個人影都沒有!” 這倒像是沈川芎一貫的做派。 沈棲棠嘆氣,“可陸家又不是冤家,無端攪亂他們的太平日子,也不知那家伙到底是什么打算?!?/br> 二人曬著太陽,絮絮叨叨地談了片刻。 貓兒突然問,“不過,陸止序的那只貓到底是什么來頭?我看他對美色根本就沒有想法嘛,單純只是因為貓,才非要娶我不可。” “不知道。”沈棲棠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那貓都活了六七年了,有一日與其他人一起約在萬象樓賭酒,那大少爺就突然抱了只貓來,碰都不讓碰?!?/br> 眾人好說歹說,也只是摸到了那小貓的頭,沈棲棠多揪了一把耳朵,除此之外,都是妄想。 陽光下格外容易困倦,沈棲棠合上醫(yī)典,翻了個身。 片刻,她揉著鼻子,“你往衣服上熏這么濃的香做什么?” 貓兒委屈地道,“我只放了一點點,那種香的氣味本來就很重。可是我又沒有錢,總不能向陸家的人要錢買新的吧?” “……” 在沈川芎做出下一步反應之前,她來侯府躲清靜的日子不會少。 沈棲棠皺眉,從欄桿伸手夠來神子澈那里的袖袋,掏了兩瓶香露,丟給她,“就剩這些了?!?/br> 貓兒狐疑地嗅了嗅,“買的?怎么瓶子上什么都沒寫?!?/br> “我調的,愛用不用?!?/br> …… 子夜。 貓兒還住在原先的客房,陸府上下都對她頗為忌憚,她不提,自然沒人敢讓她挪地方。 整個院子都被騰出來,只住了她一個人。 盡管陸止序時不時就要上門,但那人頗重禮節(jié),她沒醒時,他動不動就在門外守一整夜,她醒了之后,他反倒是規(guī)規(guī)矩矩,只等白天才來。 “貓兒?!?/br> 黑衣人又敲響了窗。 女子開了窗,笑吟吟地睇他,“怎么這么快就來了,又有新的吩咐了?” “今日心情不錯嘛?!鄙虼ㄜ撼堵涿稍谀樕系暮诓?,“我聽說你今天去后府了,怎么樣,拿到香了么?” “你還騙我會有百寶齋的,這分明就是沈小棠自己調出來的?!必垉阂恢笂y臺上那兩個瓷瓶,“不過看在東西不錯的份上,就不同你計較了。” “借我一瓶,明日還你?!?/br> 他拿了瓷瓶就跑開了,貓兒猝不及防,追到窗邊,偏偏夜闌人靜,不能破口大罵。 她氣急敗壞,忿忿將窗鎖上。 下次再給他開門,她就是小狗! 隔天。 百寶齋開門晚,日上三竿,年輕的女孩子才伸著懶腰開了門,坐在賬臺邊發(fā)呆。 三三兩兩的客人上門。 在齋中做事的女孩子們也都紛紛從樓梯下來,打著哈欠,小聲嘟囔,“今日怎么又這么多客人,jiejie新拿來的香分明還都沒擺出來?!?/br> “開門做生意,有客人光顧你還不樂意?”賬臺后那女孩子笑罵著,“jiejie說了,近日格外缺錢??烊ゴ叽吣鹃龋雅湫孪愕脑挶緦懗鰜?,差不多明日就要把東西擺出去了?!?/br> “急什么,橫豎這香也只我們一家有,酒越釀越醇,香也是越等越值錢嘛?!蹦鹃刃χ蛉ぁ?/br> “不是只有我們一家了!不好了!” 門外,小姑娘神色匆忙。 眾人聽見她的話,都一愣,“怎么了?” “有個從外域來的商隊,在街邊擺攤耍雜技,正招客人買他們的香露呢!” 木槿嗤笑,“我還以為是天塌下來了呢!城里賣香料胭脂的鋪子多了去,也沒見那家敢同咱們爭鋒啊?!?/br> “不是!他們賣的一種香露,和jiejie新拿來的線香配方十分相似,幾乎就是原封不動照搬的!” 第242章 百寶齋的花箋 “這怎么可能,新香料都還沒上,就算有人想照搬照抄,也沒處拿去???就算是調香的那位一時興起送出去了,也不會交給商隊砸自己的招牌??!” 女孩子們都慌了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