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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那個,拜會故人。”凌云訴放開了下意識擋臉的手,不再掙扎。 他的目光盯著另兩個年輕人,突然想到了什么,分外誠懇地盯著沈棲棠,“給你介紹一下,這是虞澈,我外甥。這位是他異母哥哥,你外甥。” 沈棲棠:??? 神子澈,“……” 虞沉舟,“……”共沉淪也不必拉上他?。?/br> 乞個食而已,他又招誰惹誰了! 沈棲棠倒抽一口冷氣,突然明白過來,“所以,江湖傳聞中,摘星樓凌教主那位遠(yuǎn)在王都的jiejie,其實是——”慕花裳?! 她沒說完,偷覷了一眼神子澈沉冷的臉色,默默咽回了那個名字,小心翼翼戳了戳青年的手臂,尬笑。 神子澈一直都對凌云訴頗有敵意。 她從前還以為只是因為摘星樓的緣故,可眼下看來,弄不好是因為他母親的死。 神子澈擰眉,攥住她的掌心,仍舊不語。 凌云訴倒是有些意外,“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你……從哪里打聽來的?” 沈棲棠一愣,“據(jù)說是你們摘星樓從前的副教主出走后,成了上邪門的長老。我的一位朋友聽他們那個長老說的?!?/br> 凌云訴雙目微瞇,“上邪門?” 上次給他下奇毒威脅姜不苦的人,好像也是上邪門的? “是那個人有什么問題?”沈棲棠不明所以。 那裝著蠱蟲殘骸的瓷瓶重新滾回了她面前。 凌云訴低聲說,“這就是那人的手筆,倘若他已聽命于上邪門,那么這個門派的野心想必不小?!?/br> “……”不切實際的野心是不小。 但那位長老的野心,和白少舟他們應(yīng)該沒什么關(guān)系。 沈棲棠揣著手,老實巴交,“回頭我問問他們?!?/br> “若詢問他們就會如實作答,那刑部等地豈非形同虛設(shè)?”神子澈皺眉,“還是說,你就這么信任秦寄風(fēng)?” “不是,你兇什么?”虞沉舟將少女往身后一拉,難得硬氣一回,“你就這么信不過她?那還成什么親?這么大個人了,什么醋都吃?秦寄風(fēng)又是誰,光聽這名字就知道是個正人君子,還能和你搶人不成?” “……上邪門門主,邪魔外道。” 凌云訴一愣,嗤之以鼻,“那又如何,魔教便沒忠肝義膽之輩了?” 神子澈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給你下毒的那個就是。” “喪心病狂!” 虞沉舟死犟到底,“這不是還活著么,又沒殺人放火作jian犯科!” “嗯,不過是派人劫了你手底下一名人犯,還打傷了你那幾位得力的屬下罷了。” “……” 虞沉舟沉默片刻,反手將沈棲棠推了出去,“自求多福。” 沈棲棠目瞪口呆:??? 不應(yīng)當(dāng)啊! 第261章 ……舅舅 “這怎么可能!如果上邪門和王都別的勢力牽扯不清,還用得著求你嘛!連門主自己都搭進去了!” 右護法匆匆趕到客棧,聽沈棲棠問完,沒好氣地道,“而且你說的那位長老,自從前代門主離世之后,就閉門謝客隱居深山了!這幾年,別說門中弟子,就連我們都沒見過他!” 確實。 上邪門做事一向都直來直往,陰謀詭計也懶得處理干凈,是典型的江湖人做派。 而那些蠱蟲,卻很難查清根源。 作風(fēng)差異太大,就不像了。 沈棲棠思忖片刻,“那,上次我把毒經(jīng)的幾種方子給你之后,你們給那位長老看過么?” “論理,是沒有的。不過有幾份需要用到門中收藏的毒草,所以重新謄抄后命人帶回去了。這些藥方一向是收在藏書樓的。如果是長老的話……” 說不定還真看見了。 長老平日并未在門中擔(dān)任要職,就算暗中離開,也沒人會知曉。 如果他就在王城之內(nèi)…… 護法突然聯(lián)想到了什么,憂心忡忡地問,“你說他可能與王都的勢力有關(guān)聯(lián),該不會是指齊王府吧?” “……或許。” “那門主豈不是危險了?!他肯定認(rèn)識門主的?。 ?/br> 最要命的甚至還不是他倆打起來! 右護法有些著急,“我就知道!一旦牽扯到朝廷,準(zhǔn)沒好事兒!要是他認(rèn)出門主,讓人將門主獻給宮里,那門主孤身一人如何能全身而退?不行!我得讓門主趕緊離開那里!” “關(guān)心則亂,你冷靜點。一切都還只是猜測,未必就如我所想。” 就算真是這樣,沈棲棠也不覺得秦寄風(fēng)應(yīng)付不來這種場面。 她想了想,“白少舟還沒回來么?” “自從那日跟蹤齊王府的馬車出去,就沒回來過。不過影堂弟子收到他的消息,應(yīng)該沒事?!?/br> “可是他們沒見到面,萬一有人傳了假消息呢?”沈棲棠不大放心。 “那不至于。影堂的暗號都是一對一的,只有他們自己知道,造不了假?!?/br> 他還是擔(dān)心齊王府那邊。 猶豫片刻,他蘸著茶水在桌案上畫了個簡略的地圖,“這樣,我派幾個人,分別在齊王府四周輪流看守,如果府中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一來能及時向你傳遞消息,二來也可以隨時接應(yīng)門主。你幫我們穩(wěn)住神子澈等人,別讓他們端掉這些據(jù)點?!?/br> 神子澈動不動他們,沈棲棠還真沒把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