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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在監(jiān)視我們?!饼R麟說,“她的目標(biāo)很明確,就是你。開始我還覺得你和我待在一起就會很安全,現(xiàn)在看來不是這樣了。我們沒有多余的時間做其他事情了,一定要趕緊把她找出來?!?/br> 聽了齊麟的這一番話,時樂往那邊的面攤看。 “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為什么要對我們這么執(zhí)著?” “背后一定有那個幕后人在助力,抓住了她,幕后人的身份也就會清晰起來?!饼R麟回答,“和我做模擬畫像的那個警察是寧安的弟弟,他說他認(rèn)識這個人,是他的同學(xué)。阿塔蘭忒正像你預(yù)料的那樣,她之前真的去國外留學(xué)過,但是讓人費解的是她的家境不好,父母早就在意外中喪生了?!?/br> “也就是說,幕后人一直在資助她的學(xué)習(xí),正因如此,她才會回來為幕后人做事?” “我是這么想的。而且,說是出國留學(xué),到底去了國外哪里,學(xué)了些什么還不得而知。身手這么好,只害怕……” 說到這,兩人都默契的閉上了嘴。 “接下來怎么辦?”時樂摸了摸被空調(diào)吹得起霧的玻璃,“等待警方調(diào)查嗎?” “坐以待斃不現(xiàn)實,萬一她搶先一步行動就糟糕了?!饼R麟握住時樂被空調(diào)吹得冰涼的小手,“放心吧,我們一定會比她快一步的?!?/br> …… 與此同時,醫(yī)院里。 值守ICU的警察坐在走廊長椅上打了個哈欠。 他已經(jīng)在這里看守王柏兩個多星期了。雖然醫(yī)生一直說王柏恢復(fù)的很好,但是始終不見恢復(fù)的跡象。 今日也是如此。 他透過門上的玻璃朝里面看了一眼。 病房里靜謐無聲,若不是心跳檢測器有序的跳動指示著生命的律動,這兒真像是一塊死地。 沒辦法,熬著吧。 他打開手機,打算玩一盤開心消消樂作為消遣,頭頂上的燈泡卻不適時地忽明忽暗起來。 燈光晃得他頭暈。 嘆了一口氣,警察站起身,打算去叫護士室的工作人員來修一下燈泡,可是一到拐角,一抹血跡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是一道鮮艷的血跡,彎彎曲曲游走在瓷磚花紋之間。血跡的盡頭,是半掩著的消防門。 從門縫看去,里面陰森森的。角落有一塊小小的陰影,好像是個人蹲在角落里。 “喂!你沒事吧?”他喊。 那陰影沒有反應(yīng)。 任誰遇到這種事情心里都會發(fā)毛,這個警察也不例外。他調(diào)出手電筒,一點點朝那個陰影靠近。 還好,是個垃圾桶。 他松了一口氣,可放松還不過一秒,就感覺到自己的后腦勺遇到了重重的一擊。 嘭—— 劇烈的頭痛讓他失去了直覺。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一手鮮血。 是誰? 忍著劇痛想要向后看,卻又是一擊重棒。 這次,他終于堅持不住倒了下去。在意識尚存的時候,他努力朝前方看去。 那是一個穿著黑色風(fēng)衣的女人。她扎著高馬尾,踢踏著高跟鞋便往走廊盡頭而去。 糟了,王柏。 警察意識到不好,掙扎著爬到走廊上,卻眼睜睜的看著那女人走進了ICU病房。 “救——”求救的訊號最后還是輸給了生理上的自我保護。他昏迷過去,手中緊緊握著對講器。 “喂?有事請回答?!睂χv器那頭,接線員慌亂不已,“所有人,醫(yī)院里嫌疑人出問題了,請求支援?!?/br> …… 今天是王柏住院的第十七天。 其實他早就醒了,但是他不敢睜開眼。他寧愿一直閉著眼睛,也不愿意遇到自己不想要遇見的人。 是那個警察?還是那位先生? 王柏也不知道自己不愿意面對的究竟是誰??傊嬖V自己,閉著眼裝死就對了。 沒有人會為難一個死人。這是他自封的無上真理。 然而今天,這個真理好像要被打破了。 “知道你醒了,別裝了。”耳邊是個女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陌生,“先生叫我來找你。” 先生,又是先生。 王柏知道自己裝不下去了,便將眼睛睜開了一條縫。 “終于不打算裝了。”那女人嘆了口氣,“先生讓我問你,為什么要給時樂的炸彈上留一條可以拆除的線?你知道他沒有死嗎?” 當(dāng)然知道。 王柏閉上眼睛。 第八十七章 獵手22 “前輩,他們怎么一下子都離開了?”時樂看著外面蜂擁而出的警察,疑惑地詢問齊麟。 齊麟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不久前在警局里看著還是一片和平,現(xiàn)在他們一個個都穿戴整齊往外跑。 不管是什么原因,反正不可能是因為下班了。 “不會是因為要搶飯吧?”時樂看了看日歷,“今天東區(qū)的鰻魚飯好像開業(yè)五折。” “你以為每個人都是你?”齊麟透過后視鏡朝后看。警車上的警示燈都亮了起來,應(yīng)該是突然出了什么事情。 不過這個時間點能出什么事情?齊麟猜不出來。 難道是阿塔蘭忒又開始作案了? 他攔住了一個臉熟的警察詢問??赡蔷扉]口不言,只讓齊麟別擔(dān)心后便一溜煙跑了。 “莫名其妙?!饼R麟嘟囔了一聲,“時樂,綁好安全帶?!?/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