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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予淮立馬就聽懂了他的意思,笑道:“沒事,你想去就去嘛,我沒事的,完全可以照顧自己,不用擔心?!?/br> 雖然不知道于淮和李實洱平時是怎么相處的,但看李實洱目前的反應,應該問題不大。 一聽林予淮的話,李實洱立馬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是他們也邀請了你?!?/br> 結果話說到一半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說漏嘴了,講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本打算支支吾吾帶過,但迫于林予淮的壓力,他的嘴張了張,最后還是實話實說:“我本來想幫你回絕掉,畢竟你這么討厭他們?!?/br> 說著還咬了咬手里的勺,有些忐忑不安的看著對面的林予淮。 “他們?”這倒是把林予淮整蒙了。 李實洱見林予淮一副不明的樣子,把勺子隨手扔進碗里,索性自暴自棄:“哎,也就是費安那一幫子,那王八蛋放假回國了,剛回來第一天就要整個聚會?!?/br> 費安? 一聽到費安,林予淮頓時來了精神,本還暗淡的眼睛都亮了幾分。 語氣甚至都還有些急迫:“你們去哪聚會?” 其實,李實洱和費安還算得上親戚,兩家父母又是交好,兩人雖然來往不多,但也還行,可是費安是于淮的小學同學,而費安又是那種脾性惡劣的孩子王,以前老是帶人欺負安靜懦弱的于淮,后來隨著家里移民到國外,這段事才告一段落。 所以費安算得上于淮的童年陰影。 李實洱本來是不想提的,但費安這王八蛋還點名道姓的要于淮去,在加上林予淮的追問,就這么稀里糊涂的說了出來。 看到林予淮有些激動地表情,李實洱先是一愣,立馬道:“你別生氣,生病才剛好可別氣壞了身子,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回絕他們?!?/br> 見李實洱掏出手機,林予淮趕緊快一步搶了手機,看著李實洱道:“我去?!彼M量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無波無瀾。 “啥?”李實洱愣了大概有三秒,不確信地問了一句,“你說你去?” “嗯嗯。”林予淮堅定地點點頭,“今晚幾點?在哪?” 就這樣,李實洱帶著林予淮來到了市中心的“暗夜”酒吧。 “暗夜”是當?shù)刈钣忻囊患腋呒壘瓢?,一樓是敞開式的舞池臺,也就跟正常酒吧一樣,二樓是私人包間,然而每一個包間的大小都能抵一個小酒吧了,至于三樓,據(jù)說是高級客戶才能享用的,里邊所有的東西都是圈里最好的。 這次李實洱他們去的是二樓。 李實洱一直在旁邊千叮嚀萬囑咐,把林予淮的耳朵都磨出了繭子。 林予淮知道他的好意,索性耐著脾氣一遍一遍的回答。 “小淮,待會兒他們要是對你不客氣,你就直接叫我,我沖出去就是一拳,畢竟哥可是練過的。” 林予淮有些好笑的看著李實洱:“放心吧,那些矛盾都是小學的事了,現(xiàn)在大家都成年了,不至于這么幼稚?!?/br> 李實洱聽著也覺得很有道理,但著實不放心:“你生病才剛好,他們待會兒逼你喝酒就叫我?!?/br> 話剛說到一半李實洱才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趕緊改口道:“好哥們,我一直在你身邊,替你擋酒!” 林予淮笑著點點頭,費安是個什么脾性他還是了解的,而且這次來他主要想問一些事。 結果等兩人到了包廂門口,李實洱心里還是不踏實,咻地一下拉著林予淮的手,就要往回走:“小淮你可千萬別勉強,不想去的話咱們現(xiàn)在就回去吧,大不了這王八蛋又跑到我媽跟前去告我一通?!?/br> 林予淮安撫性地拍了拍李實洱的手臂,道:“沒事的,我們進去吧?!?/br> 在林予淮眼神的鼓勵下,李實洱嘆了口氣,認命地推開了那道門。 熱浪迎面襲來,震耳欲聾的聲音刺激著每一個毛孔的收縮。 包間很大,就算有百來人都依舊很寬敞,更何況現(xiàn)在才二十個人不到。 林予淮掃視了一圈,很快就看到了坐在吧臺邊的費安,懷里還摟著個大胸妹子。 李實洱也看到了,領著林予淮走了過去。 費安見有新伙伴的到來,推開了懷里亂蹭的妹子,妹子也懂事的不再糾纏,走到一旁的小舞池去自嗨了,費安朝妹子拋了個媚眼,便去招呼新來的人了。 “十二真給面子,竟然來了,我在國內也沒啥朋友,你們都能來,我很開心?!闭f著從一旁的桌上端了兩杯剛調好的酒,遞到兩人面前。 然而李實洱很給面子的兩杯都接了過去,在費安驚訝的目光下,道:“他生病剛好,不宜喝酒。我替他喝。” 說著猛干了一杯。 費安這次把視線挪回了林予淮身上,仿佛才看到這人似的,恍然大悟道:“喲,這不是小倉鼠嗎,差點沒認出,還真的是越來越可愛了,依舊跟個小姑娘似的?!?/br> 知道費安是典型的欺軟怕硬,林予淮不緊不慢地說了句:“費少這么多年沒見,還跟個孩子王似的,一樣幼稚?!?/br> 費安一聽這話,被噎了半天,臉色又青又紅,良久才恢復正常顏色,冷哼了一聲,見舞池的妹子正在向他招手,隨便留了個理由就朝舞池走去。 一旁的李實洱在費安走后,嘴都快咧到耳后了,只差沒拍手叫絕,他朝林予淮豎起了大拇指。 因為包廂太吵,他只能湊近大聲道:“淮子,你他媽是什么絕絕子,能把那只孔雀趕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