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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淮安有一句話倒是沒說錯,她跟了他三年,都沒長rou,但江策只用了一年,就將她喂的微微豐腴。 出浴后,更顯風嬌水媚。 陸淮安舔了舔唇,放下手中茶盞,一雙潭目深不見底,一瞬不瞬的看著她,沉聲喚道,“過來!” 裴卿卿咬著唇,站在原地沒動。 陸淮安笑了一下,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她,擦著她的衣料站定后,溫熱的大掌搭上她的肩膀,“這么晚才沐浴,在等爺?” 第009章 憑你也配 聽到他自稱“爺”,裴卿卿還有什么不明白。 可今夜,她并不想伺候他。 她微微抬眼,水滟滟地看著他,“大人,我頭上有傷,今晚怕是不能伺候您?!?/br> 她氣他將她送到龐持玉手下,讓她受辱,做不到轉頭就毫無芥蒂的與他燕好。 陸淮安并不知裴卿卿的心思,他只當她見了江策一面,就心旌搖曳,不能自已,想為他守身如玉。 “頭上有傷?”他勾了薄唇冷笑,眼底失去所有溫度,只余冷漠和殘忍,“你以為你是什么人,我的妻子?身體不舒服,我就要敬著你,心疼你?!?/br> “裴卿卿,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一個玩.物,別說頭上有傷,就是只剩一口氣,我要要你,你也只能受著?!?/br> 裴卿卿屏住了呼吸,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尖刀,扎在她的心上,刺得她鮮血淋漓,疼到窒息。 扇睫微壓,晶瑩的淚滴在眼眶里打轉,她以為自己四年前就被他徹底馴服,沒有自尊,沒有自我,可江策、可這一年的自由到底還是讓她的心野了。 她不甘心被豢養(yǎng)在咫尺小院,一輩子做他玩.物。 不甘心被曾經不如她的人鄙夷輕視,甚至唾面羞辱。 “陸淮安,你不如殺了我!”她忽然抬頭,眼中淬火,怒氣騰騰的直視著他說道。 陸淮安與她四目相對,他沒想到她會有這般劇烈的情緒,一時喉頭發(fā)緊。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輕嗤一聲,抬手掐住她的下巴,詰問道,“想死?你舍得江策?” 他的手勁極大,又帶著幾分失了控的發(fā)泄,裴卿卿只覺得自己的下巴要碎掉一般。 劇痛之下,理智也漸漸回籠,她仰面看他,眼底掠過一絲嘲諷,“我舍不舍得江策與你何干?倒是你,三年也沒厭了我,如今開口閉口都是江策?怕不是對我動了情?” 陸淮安對上她盛滿諷意的清透雙眸,一瞬間,回憶如潮水襲來,整個人如冰窟里走出來的一般,一把甩開她,冷笑,“你也配?” 裴卿卿覷了她一眼,卻沒再理會他,自去了床榻躺下。 她的心里亂的很,更怕再吵下去,他又發(fā)瘋。 陸淮安看著她上床躺好,先前那點旖旎心思早就無影無蹤,眼神閃爍一陣,冷冷地沖著她道,“不出一年,鎮(zhèn)國公府和龐國公府就會結親,屆時你就乖乖的留在鎮(zhèn)國公府,這輩子我不許你踏出府門一步,你明白嗎?” 裴卿卿沒作聲。 她用盡了所有忍耐,才沒有將瓷枕砸向他那張討厭的臉。 陸淮安見她不接茬,眼神又變換了幾番,一甩袖子,轉身走向凈房。 等他沐浴完出來,已經過了子時。 床榻上,裴卿卿習慣貼著墻睡,外側倒是空著。 陸淮安自然的吹燈躺下,合目安睡。 同床異夢,大抵便是如此。 次日,陸淮安醒來時,裴卿卿已經不在身邊。 他臉色一變,下意識掀了被子翻身下床,朝外走去。 轉過屏風時,差點撞上端著銅盆的裴卿卿。 兩人對視,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裴卿卿低頭掃了眼陸淮安光著的腳,“大人找我?” 陸淮安瞥了她一眼,沒作聲,回去穿靴子。 裴卿卿看著他的背影,微微抿唇,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第010章 不是夫人 他不對勁!從昨晚開始,他整個人就很反常! 以前的他,嘴皮子狠厲,手腕更狠厲,根本不會因為她不舒服就放過她,可昨晚,他嘴還是那么狠厲,做的事卻是往后退了一步,并沒有強要她。 方才更是赤著腳就走出來找她,一副怕她有個三長兩短的模樣。 “還不進來伺候?!蔽堇?,陸淮安穿了靴子,坐在床上冷著臉喚道。 裴卿卿回了神,忙走進去,將銅盆放在架子上,擰了熱帕子遞給他。 陸淮安接過帕子,掃了她一眼,“倒還沒有忘記自己的本分。” 裴卿卿心里藏著事,僵硬地勾了下嘴角,“妾身不敢?!?/br> 陸淮安哼了一聲,用完帕子,扔回給她,眼含威脅字字道,“你也不想再見宋推官,是嗎?” 裴卿卿聽到“宋推官”三個字,瞬間變了臉色,手中的帕子啪的一聲砸在地上,就如同她的心,也重重的墜落無底寒淵。 宋推官,名宋厲,人稱“活閻王”,曾在刑部大獄當差,精通百十種酷刑。 裴卿卿剛跟著陸淮安時,反骨還未拔掉,曾被他扔給宋厲,在陰暗潮濕的刑部大獄里目睹那位“活閻王”對幾十位惡囚處以極刑。 或凌遲,整整三千六百刀,人近乎只剩下一副骨架,卻還有還有呼吸。 或梳洗,將guntang的水澆在人身上,用鐵刷子從上往下“梳”,一次次重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