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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厲明白陸淮安的意思,龐國公府的人,包括龐持玉,沒有一個是善茬,裴卿卿要是落到他們的手里,好一點的,可能只是酷刑加身,若是差一些,可能她這輩子就毀了。 這般想著,他將陸淮安給他所有的人都遣了出去查馬大友的妻子。 而陸淮安那邊,扈三已經(jīng)將龐國公府現(xiàn)在僅剩的產(chǎn)業(yè)全部搜集出來,標注在地圖之上,陸淮安只掃了一眼,便吩咐道,“每隊十個人,將這些產(chǎn)業(yè)里里外外全部搜查一遍。” 扈三領(lǐng)命退下。 陸淮安盯著地圖上的產(chǎn)業(yè)又看了一遍,手指在劃過城北附近時,他腦中突然想起龐國公和曲云的過往,會不會……擄走裴卿卿的就是龐國公。 龐氏一族畢竟遠在漠北,龐國公夫人年邁又體弱,龐國公世子龐威也不是能奔馳千里復(fù)仇的性子,眼下能潛進京擄人的,也只有龐國公了。 打著這個主意,他親自帶了一隊人往城北趕去,同時又讓人去請了謝令青,他對密室的天賦能最快速度幫她找到城北別莊的密室。 一個時辰后,一行人趕到北莊,謝令青不善騎馬,晚了有兩刻鐘,他到的時候,陸淮安已經(jīng)帶人將整個城北別莊都包圍起來了。 “跟我進去!”陸淮安看了謝令青一眼,冷聲吩咐。 謝令青哪里敢拒絕,當即軟著腿跟著他往里走去。 陸淮安腳下生風,目不斜視的沖謝令青道,“我要你將別莊內(nèi)所有的密室都找到,有問題嗎?” 謝令青被他的威嚴壓迫,磕磕絆絆道,“沒、沒問題?!?/br> 城北別莊也是分為兩路的,進了里門后,陸淮安正要和謝令青兵分兩頭,這時,謝令青忽然快步朝前跑去,他一把按在青石影壁的一處浮雕上,下一刻,不遠處的假山石上突然浮起一道石門。 陸淮安:“找你倒還真是對了!”他毫不猶豫的往假山石疾奔而去。 謝令青紅著臉跟上,正要跨過園子里的花草,卻見陸淮安轉(zhuǎn)頭道,“你在外面守著就是,不用跟上來?!?/br> 謝令青知道陸淮安是擔心他有危險,但能讓他這般失態(tài)的人他用鼻子想都知道是裴卿卿,想到這位媒人,他猶豫片刻,還是追了上去。 石門后,是長長的臺階,一直有幾十階,之下則是一排排的石室,陸淮安一間一間的找過去,到第九間時,他看到被捆綁在柱子上的裴霜霜。 裴霜霜聽到腳步聲,也朝陸淮安看來,她大聲叫著,“將.軍救我!”語音里明顯帶了哭腔。 陸淮安卻沒有聽她的直接走進去救人,而是反問道,“裴卿卿呢?” 裴霜霜含著淚搖頭,“我不知道,我醒來時就被綁在這里了,”頓了頓,她又激動的問,“將.軍剛才問我jiejie呢,可是jiejie也失蹤了?” 陸淮安“嗯”了一聲。 裴霜霜立刻道,“那將.軍快去找jiejie吧,不用管我,我沒事的?!?/br> “好,”陸淮安答應(yīng)一聲,就繼續(xù)朝前走去。 接著甬道中昏暗的燈火,他很快就找到了最后一見密室,也只有這間密室是緊閉著的。 陸淮安能感覺到,裴卿卿就在里面,至此,他已經(jīng)想不起讓謝令青.幫忙尋找密室的入口了,而是將所有的內(nèi)力運在兩掌之間,朝石門退去。 下一刻,只聽一陣爆裂聲,石門直接碎裂開來,陸淮安用力的拂過眼前煙塵,朝里看去,只見石室中空無一人,只有一根碎裂的玉簪子,帶著一抹鮮血,躺在地上。 陸淮安飛快入內(nèi),將玉簪在握在手中。 簪子上的鮮血還未凝固,并帶著淡淡的體溫,明顯才被扔下沒多久。 “將.軍,這座密室中一定還有別的出口,”隨后趕過來的謝令青一面跟陸淮安說著,一面在密室中查探起來。 片刻后,他指著一片地磚沖陸淮安道,“請將.軍用內(nèi)力將這塊磚打開?!?/br> 陸淮安既然請了謝令青.幫忙,自然就是信任他的,他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下一刻,忽然運掌,打在地磚上。 地磚之下,果然有一處通道,謝令青激動道,“就是這里,我們快追上去,應(yīng)該還來得及?!?/br> “不必?!标懟窗矓[手,他轉(zhuǎn)身直接朝密室外走去。 謝令青摳了摳額頭,一頭霧水的跟了上去,“將.軍為什么不下去,裴姑娘明顯就在下面的甬道里!” 陸淮安腳下的步子未停,面無表情的解釋,“我知道出口在哪里?!?/br> 謝令青“哦”了一聲,接著,想到自己方才的態(tài)度并不太好,他又補了一句,“將.軍真是神機妙算?!?/br> 陸淮安沒有言語,他出了密室后,吩咐了一聲讓人去救密室里的裴霜霜,就策馬往龐國公府管家親眷在城北的一處別莊趕去。 謝令青.幫人幫到底,自然也跟了上去。 一行人趕到東吳農(nóng)莊后,陸淮安先是讓人將農(nóng)莊全包圍了起來,然后帶著謝令青和扈九往里走去。 “去找密室出口。”陸淮安看向謝令青吩咐了一句。 謝令青皺眉,“將.軍不是說自己知道密室出口嗎?” 陸淮安被他噎了一下,冷著臉解釋,“出口就在這座農(nóng)莊里,有問題嗎?” 謝令青忙訕笑道,“沒問題,沒問題,”頓頓,又問,“有著農(nóng)莊的地圖嗎?” 陸淮安從袖中取出地圖,扔給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