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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那個名字后的任文開,整個人感覺崩塌了,他喘起氣來,驚恐萬分地盯著面前這個漂亮的年輕人,心里不斷地打著鼓:他是誰,他怎么會知道。我該怎么辦? 其實不用他回答,這個反應足以說明了。 黎月白坐下身去,“好了,現(xiàn)在告訴我你的家人現(xiàn)在在你剛說的那個地址嗎?” 任文開好似恍然大悟,立馬點了點頭。 黎月白招呼易臨過來,讓他多帶幾個人去西城區(qū)華爾道救人,還格外囑咐讓他配上槍。 易臨沒有多問,畢竟他們剛從這人手上繳獲一把槍,黎月白讓他們帶上槍不是危言聳聽。 那邊季無渡審訊室內(nèi)。 余又天一直又喊又叫的,“我的膀子,我的膀子啊,啊啊啊啊斷了,斷了。” 其實季無渡心里有數(shù),雖然他下手重了點但不至于斷了,這孫子多多少少有表演的成分。 “閉嘴,小心另一條也給你折了。” 余又天一聽,立馬閉了嘴。 “好了,現(xiàn)在把你做的好事都交待交待吧?!奔緹o渡示意外面的同事將攝像頭打開,剛他專心對付余又天,并不知道易臨去了哪里。 余又天:“我是,我是受害者啊,你也看到了,有人要殺我,要殺我啊?!?/br> 季無渡不禁冷哼一聲,“別裝了,你們的對話,我全程有錄音,你最好現(xiàn)在老實交待,說不定還能減點刑,不然,我就讓你殘疾著進監(jiān)獄?!?/br> 余又天一聽又是一陣哆嗦,差點沒哭出聲來,“警官,不關我的事,都是都是我那不是人的父母干的,跟我真的沒關系。我發(fā)誓,那臭丫頭不是我殺的,真的不是我殺的。” 季無渡原本是打算先讓他交待那個男人為什么要殺他,沒想到他完全忽略這個事,直接開始交待起余又彩的死因。 “不是你殺的那是誰殺的?”季無渡靠在椅背上,雙手肘支撐在椅子的扶把上,就順著他的話問下去了。 余又天不斷地咽著口水,眼珠子四下轉(zhuǎn)動著,季無渡知道他在想怎么說這事,于是他打斷了他的思維,“你的父母已經(jīng)在被抓來的路上了,到時候,你們誰說出來的有用信息多一點誰就能減刑,你還年輕,你不想一輩子都吃牢飯吧?” “是他們,是他們,他們買余又彩就是為了獻祭的,分尸是他們干的,不是我,我沒有參與,警官你相信我。”忽地,余又天整個眼神都變得不對了,眼珠子瞪得老大,整個人一動不動,好似被定住似的。 “什么獻祭,說清楚點?!奔緹o渡看余又天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有些不對,于是他立馬順著他的話問下去。 “獻祭就能得到神力,得到神力就能死后超生啊?!闭f著,余又天突然咯咯地笑出聲,“你知道嗎?他們之前專挑風雨天殺小男孩,殺了之后把小孩的器官掏光,扔到山野里拱野狼啃食,然后再用那些所謂的神符貼住尸體空殼,說這樣就能封住元神,好笑吧警官,我的父母簡直就是地獄來的啊,知道洪以秀的眼睛為什么會瞎嗎?都是報應,報應啊,余又彩留下的那兩個余孽,差點也死在他們手上,哈哈哈哈哈哈,余生雪那個臭丫頭狠啊,那一筷子下去,洪以秀差點沒了半條命啊。” 余又天的這一段陳述信息量太大了,那邊黎月白已經(jīng)差不多了,此時正站在玻璃窗外看著里面的情況。 季無渡一下子捋清了,余家輝夫婦信奉的這些東西竟是靠殺人來維持的,之前在泉江小診所里聽人議論少了個小孩的事,他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天晚上那老夫婦不在家,怪不得他看到陰森的洪以秀站在窗前詭異地看著他。 余又天像是著了魔似的,一直瞪著雙眼面帶著詭異又可怕的笑容望著季無渡,“你知道嗎?洪以秀原本是想殺那倆小孩的,沒想到啊,她吃了個癟,一下子被那個傻子用板凳撂倒了,接著又被那個臭丫頭用一只筷子戳瞎了眼,那血流遍了整個廚房啊,她的嘶吼聲從廚房傳出來的時候,我以為是野獸呢,哈哈哈哈哈,這倆小的沒死成,自然要他們那偉大的母親來償還了,這不,余家輝把余又彩剁得多么利索,骨頭切的多么漂亮啊?!?/br> 季無渡:“那為什么余又彩沒有被貼黃符?” “因為她沒有被掏器官啊,她是完整的啊,她也是最后一個祭品,養(yǎng)她這么多年就是為的這一刻,超生不超生的全在她了。” 季無渡在這一串串震驚的話語中,努力保持著鎮(zhèn)靜,“為什么要選擇余又彩?” “為什么選擇她?因為她命賤啊,天生的賤命,洪以秀拿到她的八字的時候足足笑了十分鐘,你看她的老公就是被她克死的,她的婆婆也是被她克死的,如果她現(xiàn)在不死,那倆小的也活不久,警官,你信不信?” “余又彩是死于毒|品,并非分尸,你們哪來的毒|品?” “你說那個東西啊,說起來我還得感謝那位長得漂亮的警官,今天要是沒有他,我應該也是那樣死去的,你知道那東西有多生不如死嗎?余又彩死的時候有多狼狽,有多慘,哈哈哈哈,不是我說,警官你這輩子可能都不會看到,當你親眼看見自己腦漿和著血漿從七竅流出來的樣子,你知道那有多驚恐嗎?但是祭品怎么能骯臟不堪呢?” “這就是她的尸體為什么那么干凈的原因?你們處理過了?”季無渡打斷了他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