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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他們相擁躺在那張并不寬敞的病床上,路燈透過白紗窗簾打在兩人臉上,他們誰都沒睡,都在望著對方的臉。 第45章 幾天過后,黎月白終于出院了,季無渡也算是松了口氣,終于不要再見到路和魚了。 黎月白頭上的紗布已經(jīng)拆了,額角處躲在頭發(fā)里還有淡淡的傷口,不仔細(xì)的話是看不出來的。兩人拎著行李終于回家了。黎月白好似活過來似的,深深地吸了口氣,栽倒到沙發(fā)里去了。 季警官卻閑不住了,他丟下手上的行李,徑直往黎月白的房間去了,黎月白栽在沙發(fā)里也不去管他干什么去了,直到看到他從他的房間抱出一堆衣服,他才朝他望來,“你干什么?” “合理同居啊。” “什么合理同居?” 季無渡將手中的衣服放到黎月白身旁的沙發(fā)上,坐到了他身旁,“在我們沒領(lǐng)證前,我們是處對象關(guān)系的時候,是合理同居,等我們領(lǐng)證了,我們就是合法同居了?!?/br> 黎月白:“?” “有分別嗎?” “當(dāng)然有,合理的時候,我或許不會對你做什么,但是合法后,我是可以對你隨便做點什么的?!?/br> 黎月白被他兩句話又撩撥得臉頰發(fā)燙。 見他低著頭不答話,季無渡就自顧自的抱起衣服往自己房里去了。季警官推開自己那些一個色調(diào)的衣服給黎月白騰了個小角落,“嘖嘖,黎警官這品味........” 外面黎月白又接到了路和魚的電話。 “喂,黎哥,你怎么出院了都不告訴我聲?” “不好意思,忙忘了,這幾天辛苦你了?!?/br> 一聽到,外面的聲音,季無渡馬上閃身從臥室出來了,從黎月白手里接過了電話。 路和魚:“黎哥,你告訴我那姓季的住哪,我好去找你?!?/br> 季無渡臉一黑:“你做夢,娃娃魚我告訴你,別老給黎月白打電話了,就這樣,掛了。” 路和魚那頭:“姓季的你.......”話還沒說完,就被對方撂了電話。 黎月白接過電話,“哎,你必要跟他見識啊。我真就把他當(dāng)?shù)艿艿?。?/br> “萬一他不把你當(dāng)哥哥呢?” “我們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 “那誰是?那天在地下原水的那個男的?還是張之文?” “啊?”黎月白算是徹底被他的腦回路給氣笑了,“都沒什么,我沒談過對象,真的?!?/br> 季無渡掰過黎月白的身子,讓對方直視著自己,傍晚的余暉透過落地窗灑在黎月白的臉上,初秋的夕陽沒有深夏那么熱烈了,他又想起了在暨興黎月白的小公寓的那次,夕陽罩在他身上時,是那個時候嗎?那個時候他就已經(jīng)為他失了神嗎? 他就這么靜靜地看著他的臉,一切好像那么不真實,幾個月前他還把他當(dāng)個眼中釘rou中刺,現(xiàn)在卻是把人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黎月白也不動,任他這么看著。 良久,季無渡才開口了,“你想吃什么?”好嘛,這么久的情感鋪墊,最后冒出這么一句話。 “我都可以,看你吧。但是我不想喝湯了?!?/br> 黎月白靜靜地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兩個房間來回奔走的季警官,他感覺這一刻前所未有的輕松,夕陽鋪滿的客廳,腳步略顯急躁的男人,嘴里不知道在絮絮叨叨些啥,一切都那么剛好,那么安逸。 上潼郊外的莊園處。 江序正站在宋正時身側(cè),宋正時手捏一根雪茄,正站在窗前眺望后山。 “他出院了?” “是的?!?/br> “劉廷皓找的那幫人找?guī)讉€人去教教他們怎么做事。” “是。” “他住院這些天,都是誰在照顧他?” “是……是路和魚?!苯蝾D了頓,后又不假思索地說出了路和魚的名字。 “路和魚?這小子從小就跟他關(guān)系不錯,沒想到到現(xiàn)在關(guān)系還是這么好。”宋正時若有所思地瞇了瞇眼。 “要不要把路和魚招到身邊,這樣多少可以讓他愿意接觸接觸我們這邊?!?/br> 宋正時搖了搖頭,“不急,他總會有一天心甘情愿地回到我身邊的,路和魚可不是能綁住他的好籌碼。” 江序不再說話,低著頭微微嘆了口氣,宋正時這輩子想得到卻沒得到的估計唯獨只有這黎月白了。 季無渡終于把黎月白的房間掏空了,現(xiàn)在他自己的衣櫥里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兩人衣服風(fēng)格迥異,一眼就能辨別,隨后他又非常滿意地?fù)Q上了雙人枕,“很好,非常完美?!奔緹o渡站在床頭滿意地點點頭。 黎月白仍然坐在沙發(fā)上沒有動彈,他看著太陽下山了,直到橘紅的天空變成了深藍(lán)色。 吃過晚飯后,兩人一起上了天臺,顧慮到黎月白的傷口,這次一人拿了一盒牛奶。 晚風(fēng)已經(jīng)很涼了,兩個人裹好毯子縮在一起,小夜燈亮了一圈,將整個玻璃房照的透亮。 黎月白嗅了嗅鼻子,“接下來劉廷皓的案子要怎么查?” “比起查他,我更擔(dān)心的是到底是誰在給他通風(fēng)報信,我們科里真的有臥底嗎?” 黎月白沒有開口,是因為他不知道怎么去開這個口,一邊想幫季無渡盡快破案,一邊不想讓他發(fā)現(xiàn)自己跟宋正時那些人有關(guān)系,其實他想過這事總有一天他會面對,但他并沒有想好要怎么去面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