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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嬋:呸呸呸,老娘喜歡的明明是姜公子那種風流書生形的。 “蕓兒走了兩年了,當初我于她的婚事,本非我所意?!泵衔┠笾氖郑星榫w翻涌,“阿嬋,我心里從始至終,就只有你一個人啊。” 明嬋蹲在他身邊,明知道不該和將死之人計較,還是忍不住想懟:“你講這話的時候,問過你后院那一屋子小妾嗎?” 孟惟噎了一下,然后看著她又道:“你是不喜歡她們嗎,若是不喜歡我都可以送走?!?/br> 畢竟主君納妾,都是要主母同意的。 明嬋抓狂,這天沒法聊了。 第2章 救人 明嬋打斷他的話,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要怎么才能救你們出去?” “你快走吧,如今是天要絕我孟家?!泵衔┍荛_她的視線,道,“當年虞家滅門,我孟家舉家之力也阻攔不了,如今就憑你一個人,根本不可能?!?/br> “當年你們救下了我,現(xiàn)在孟家遇難,我總不至于見死不救吧?”明嬋嘆息一聲,她都混進來了,也不能就這樣什么都不做的就跑了。 “若是可以,便只求你保下我孟家的一點香火?!泵衔┱J真的看著她,“三弟尚且年幼,若是可以,只求你帶他離開這里?!?/br> 明嬋看了他半響,嘆了口氣道:“那二哥我就先走了?!?/br> 孟惟看著她,問:“你就沒有什么話要與我說的?” 明嬋步子頓了頓,回頭望著他道:“那不然……祝二哥下輩子投個好胎?” “明嬋!”孟惟面容終于有些扭曲了。 明嬋就已經(jīng)推開門出去了,最后回頭看了他一眼。這個男人靠在草垛上,頭發(fā)凌亂的披散著,紅著眼睛看著她。 鼻青臉腫的樣子,看著真的可憐。 可惜了,她明嬋就是天生的沒心沒肺。她救不了他,也無法回應(yīng)他的感情。 大牢里,漆黑漆黑的。 明嬋剛要出去了,掌管天牢的長官就過來了。 那長官穿著殷紅色官袍,臉色漆黑的很。從漆黑的甬道那頭走過來,一邊走一邊訓斥著后頭跟著的官員。 “荒唐,簡直荒唐!雍王殿下后院姬妾倒是不少,什么時候聽說手底下還有女將軍了?” 后頭穿著朱色上衣披著甲衣的護衛(wèi),點頭哈腰的跟著,臉上帶著苦笑。 “光憑一個令牌就將人放進來了,你們腦子呢!” 正罵著,卻見那頭走過來一著著勁裝,手里拿著馬鞭的女子。 “喲,李大人好大的官威啊?!?/br> 明嬋眼睛帶著笑,就走了過去。 李逯一看,就頓住了,認出來這人他還真在雍王身邊見過。 “你,你不是……” 雍王此人好色的很,后院女人多的很。李逯之前在雍王府見過這個女子,穿著同樣的勁裝從雍王書房出來。 當時他還想著,雍王一向喜歡胸大腰細的嫵媚女子嗎,這女人看著雖沒那么妖氣,但是卻明媚得很。 如此定然是雍王的女人了。 卻不想,這人竟然是雍王帳下幕僚女將之流?倒真是巾幗不讓須眉了。 腦補完,李逯趕緊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下官不知道姑娘是雍王殿下的人,多有冒犯,還請姑娘見諒。” “罷了,你來的正好?!泵鲖瓤粗?,“我此次來,是想請大人行個方便,辦件事的?!?/br> 李逯猶豫了一下:“這……” 明嬋卻已經(jīng)帶著他往外走了,邊走邊道:“大人不妨先聽一聽?!?/br> 外頭巡邏的更夫已經(jīng)敲了三聲梆子,喊的話也變成了:“平安無事。” 已經(jīng)三更天了。 那傳說中的大明宮,燭光忽明忽暗。先帝新喪,這里掛滿了黑白綢,在這黑暗的夜色中顯得幽暗恐怖。 層層臺階往上,朱梁之上金龍盤桓,一共九條,栩栩如生。 雕龍紋御案,后頭是金色的龍椅。 上頭斜斜躺著一個人,寬大的黑色龍袍垂下。 骨節(jié)修長的左手撐著額角,他瞌著眼,長睫投下陰影,似乎是在打著盹。 微微搖曳的燭光映著他的面容,忽明忽暗。 整個大殿之中,除了上座的那位王,再空無一人。好好的大明宮,硬是被這氛圍弄的陰森森的。 “陛下?!?/br> 大太監(jiān)曹馭雙腿打著顫兒的走近,試探的喚了一聲。 先帝新喪,所有宮人都穿著喪服。曹馭也不例外,穿著一身白麻太監(jiān)裝,腰間系了黑色的帶子。 坐在盤龍金椅上頭的男人似乎沒聽見一般,只是放在身側(cè)的修長的指頭動了動,有序的敲了敲。 曹馭知道陛下已經(jīng)醒了,就抖著膽子接著道:“臣相孫大人,戶部的曹方大人,還有侍中桓慶大人,刑部魯伯邑大人,求見陛下?!?/br> 按理說,這大半夜的,本就不該有外臣求見才是。但是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指不定有什么急事呢。 這新陛下性子也是叫人難測的,哪家帝王大晚上不睡覺,在這龍椅上打盹的? 姬星梧閉著眼,皺眉唔了一聲,道:“讓他們進來吧。” “是?!辈荞S松了口氣,就趕緊忙不迭失的退下了。 天牢—— 前頭,小吏拿著火把遠遠的在前頭帶著路,除此之外,就只剩下后頭腳步不快不慢的明嬋和李逯兩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