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阮家小館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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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軟買了只大公雞,選了兩條新鮮的鯽魚,豬rou7毛一斤,排骨5毛5,阮軟一樣來了兩斤,rou菜差不多就夠了,順便再買了些土豆跟瓠子,其他菜,從菜園里擇更新鮮。 提著菜籃子,阮軟開始找儲蓄所,等所有的事辦完,她拿著還染著墨水味兒的小本本,無比踏實的坐公交回家。 從現(xiàn)在開始,她也是有存折的人! —— 傍晚,阮軟端著解好刀的食材從系統(tǒng)里出來,中午吃完飯她就睡了一覺,醒來頓時神清氣爽,連切菜都很有勁。 剛從菜園里擇的竹葉菜,用指甲一掐,還會流出一些綠色的汁水,這玩意兒會把手指甲弄黃,阮軟拿了把剪刀,既方便,還不容易弄臟手。 綠油油的竹葉菜泡在水里,拿起來時,葉子上還掛著水珠,反復在水里沖洗兩下,裝在簸箕里晾著。 至此,準備工作就結束,等著阮媽回來上鍋炒。 阮軟搬了把竹椅,坐在葡萄架下,順便把原身之前的書本拿出來翻著看,此時的知識點比后世簡單很多,不過,阮軟已經畢業(yè)了很久,她決定先系統(tǒng)的復習一遍,然后查漏補缺。 老實說,此時再讓她坐在教室里,一節(jié)45分鐘的磨著,她肯定難以接受。 但,讓她考個好成績,她還是有幾分把握,尤其是,她并不打算沖刺某華某大,連城市就是本省的省會城市,她跟系統(tǒng)打聽過,連城大學是國家首批的985大學其中一所,她準備考這所。 “軟軟,mama回來了!”孫紅梅熟悉的聲音響起,阮軟剛扭過頭,門邊突然又冒出一個頭,“還有我,你桂芝阿姨!” 阮軟把書合上,站起來打招呼,“桂芝阿姨好!” “你媽說她今晚做大餐,特別邀請我來吃飯!” 孫紅梅一進院子就趕緊放下包包去洗手,一邊向廚房走一邊說道:“你別理你桂芝阿姨,她就是來蹭飯的!” “你要是這么說,那我就不幫你打下手了!”林桂芝沖阮軟眨了眨眼睛,挽起袖子也要去洗手。 一個人做個席面,不得有人幫忙,可當她進了廚房,看到擺放整齊,切好洗好的菜時,她酸了! “紅梅,把軟軟讓給我當女兒吧!我太饞了,我太想要個這么暖心的小棉襖了!” 孫紅梅嘴角控制不住的揚起,“想都別想?!?/br> 林桂芝哼了聲,“你可別激我,明兒我就去把環(huán)兒取了,說不定還真能再懷個女兒!” 孫紅梅手里的動作一聽,臉上的笑容頓時沒了,她伸手狠狠拍了下林桂芝的臀部,“可不敢瞎說?!?/br> “我曉得輕重,胡亂說的,你還不知道我,嘴上沒個把門的。”林桂芝趕緊哄她,這個事不能隨便開玩笑。 阮軟把書放進屋里,走到廚房門口,“媽,周大爺梁婆婆他們你通知了嗎?要是沒有,我現(xiàn)在去!” 孫紅梅嗔了眼林桂芝,這才對阮軟說道:“說了,他們就在外面下棋呢,我讓他們在玩?zhèn)€兩三局,最好掐著飯點來吃飯!” 那就好,阮軟找林桂芝幫忙,把家里的大圓桌搬出來,放在水泥桌子上,又把凳子找齊,有些上面落了灰,阮軟拿了抹布挨個擦干凈。 林桂芝越瞧越稀罕,怎么就能這么乖呢?哪像她兒子,簡直就是個大爺,油瓶倒了都不扶一下。 半個小時之后,各種食物的香氣彌漫在整個院子,桌子上也慢慢擺滿了一道又一道的美食。 周大爺跟梁婆婆他們也到了,而且他們還都不是空手來的,有的拿了幾個雞蛋,有的拿了一根嫩南瓜,阮軟一概沒有拒絕,全部照單全收。 “軟軟,這孩子,你爺爺奶奶們的東西你怎么能收呢?”孫紅梅有些哭笑不得。 “都是自己人,不用這么客氣!”阮軟笑的一臉無辜,她很清楚,只有收了東西,他們今晚才吃的舒坦! 周大爺爽朗一笑,“沒錯,阮丫頭說的對!” 眾人落座,阮軟把蓋著的蓋子拿起來,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出現(xiàn)在大家面前。 大盤燒雞公,紅燒鯽魚,紅燒排骨,青椒rou絲,酸辣土豆絲,清炒竹葉菜,刀拍黃瓜……最后再加上阮軟的涼面,大功告成。 阮軟給大家一人分了一瓶在井水里冰了很久的汽水。 汽水倒在碗里,發(fā)出了獨有的氣泡聲,直到這時,阮軟才覺得,儀式感有了。 大家看著這么多好吃的,都不知道從哪盤菜開始下手,孫紅梅瞧見了,忍不住催促道:“吃啊,想吃什么夾什么,我不會勸菜,幾位叔叔你們喝酒,全憑自己,能喝多少喝多少,我也不勸你們,但是要是出了這個門,讓我聽說你們在我家酒沒喝好,那我可就要不樂意了!” 周大爺小抿了一口酒,笑著說:“酒好,菜好,哪兒都好!” 梁婆婆跟其他人也笑著附和,“難怪軟軟做的涼面跟燜面這么好吃,敢情這都是跟你學的啊!” 周大爺夾了一筷子菜,“那我可要好好嘗嘗,說起來我還沒吃過紅梅做的飯!” 嘗過之后,他撇了撇嘴搖頭道:“不,我還是覺得阮丫頭做的更好吃,這叫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一桌子的人都被他逗笑了,大家紛紛動起了筷子。 阮軟覺得阮媽做的飯菜很好吃,有一種家的感覺,很溫暖,而且,這也是她從小奢望的東西。 mama做的飯。 —— 隔天,阮軟繼續(xù)出攤,明天是周六,她不打算出攤,又擔心有人會跑空,只能寫了個牌子,放在三輪車上。 “小老板,可是我已經吃慣了你做的早飯,明天早上我還打算多買幾份回家給我爸媽嘗嘗。” “就是呀,小老板,我媽天天聽我說你的早飯有多好吃,可她就是不信,我明天原本也想讓她嘗嘗?!?/br> “小老板,求求你了,明天繼續(xù)出攤吧,我的嘴巴已經被你養(yǎng)刁了?!?/br> 阮軟雙手一攤,“沒辦法,我也需要休息,而且,偶爾換換口味,總吃我的,吃不膩嗎?” “不膩,不膩!怎么會膩,實話說,涼面跟燜面,我才各吃了一次。” 阮軟被他們逗笑了,忍不住說道:“那你今天點涼面吧,馬上天一冷,涼面就不賣了,再吃得明年?!?/br> 至于明年是什么形式賣,那就更說不準。 不過最后阮軟還是讓了一步,答應他們周末還會出來,不過只有這一次,她也需要休息時間。 她堅信,錢是賺不完的。 大家都很感激,紛紛承諾自己周末一定來買早餐,決不食言。 阮軟覺得他們都還挺可愛的,她很喜歡跟他們時不時搭上兩句。 “阮軟!我來了!” 姜淼淼怎么又來了?還捧著一個紅色的箱子,上面寫著募捐。 見她在打量箱子,姜淼淼趕緊舉起箱子說道:“阮軟,我把你遇到的困難跟班上同學說了,他們都很愿意幫你重新回到學校,這是我盡最大的能力幫你湊集到的,再加上你這些天賺的錢,我想應該可以支撐你上學的費用?!?/br> 阮軟頓時無語了。 這真的是女主嗎?為什么腦回路異于常人呢? 這么多人在,阮軟不好撕破臉,只能職業(yè)假笑的對她說道:“謝謝,我不需要,你可以帶著它去幫助更需要的人?!?/br> 姜淼淼急了,“你怎么不需要,你就是需要,你收了這錢,以后就不用再賣早飯,不用受人眼色,更何況,還有幸澤,你不是很在意他嗎?” 越說越離譜了,阮軟對顧客說了聲不好意思,然后請梁婆婆來幫忙盛飯。 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姜淼淼跟她去過去。 姜淼淼扭頭看了眼不遠處的男人,那男人捧著一個相機,見姜淼淼看過來,他比了個ok的手勢。 阮軟掐著腰站在一旁,自然把他倆這點小動作收在眼底。 她二話沒說,直接走到那男人面前,“我跟姜淼淼,哪個更上相?” 男人立馬想要跑,阮軟快速伸手,一把拽住他的衣領,“膠卷給我,否則,你今天別想走?!?/br> “憑什么,膠卷是我的,我憑什么給你!”男子立馬反駁的大喊。 姜淼淼見情況不對,也趕緊捧著箱子小跑過來,其他正吃面的顧客,一看小老板這邊情況不對,飯盒一扣,立馬圍了過來。 “小老板,怎么了?” 阮軟面不改色的說道:“他剛剛在對著我拍照,我懷疑他是想竊取我的商業(yè)機密!我要銷毀他的膠卷?!?/br> 大伙一聽,連忙讓這男人把膠卷交出來。 男人看著姜淼淼,大喊著,“我膠卷不能交,是她,是她讓我來拍的,你說話啊?!?/br> 姜淼淼沒想到這人會一口把她供出來,她連忙搖頭否認,“我……我沒有!” “你還不承認,老板,真的是她讓我拍的,我是一名記者,她今天早上在報社門口堵著我說,有新聞要給我,我一看她抱著募捐箱,心想是好人好事,這才跟來的,她就讓我拍兩張照片就行。 老板,我真不是要竊取商業(yè)機密,求求你們各路英雄大人有大量,就繞了我這回,膠卷我真不能交出來,我向你們保證,等我拿回去,立即銷毀,我那里面真有好多照片還得用,真的,求求大伙了!” 眾人聞言,都意味不明的看向一旁的姜淼淼,這是想上報啊,想拉著小老板給她做陪襯呢。 “小老板,這是你朋友吧?心不誠啊,擱這兒搞這出?!?/br> “何止是心不誠,昨天她就來了,今天又來,你要是真心誠意幫小老板就算了,沒想到你心里還有九曲十八彎?!?/br> “這么小的年齡就懂得給自己造聲勢了,我生平最討厭你這種人了。” 姜淼淼臉從剛剛起就火辣辣的疼,他們的話就像巴掌一樣扇在她臉上,她抱著募捐箱的箱子越抱越緊,頭也越來越低,終于她忍不住了,想要逃離這個地方, 可沒想到圍著的人這么多,她還沒出去,箱子就被人奪走了。 “走什么走啊,讓我們看看你到底募捐了多少錢,需要高調的請個記者來!” 姜淼淼臉色一白,伸手就要去搶箱子。 可那人動作更快,手從圓洞里伸進去一掏,輕嗤了聲。 他拿出握緊的拳頭,當著眾人面,把手張開,掌心里躺著一張兩塊錢,然后另一個手把募捐箱倒過來,使勁抖了抖,沒有任何東西落下來。 也就是說,這募捐箱里只有兩塊錢。 兩塊錢,還要請記者來拍照,登報紙,受到大家的夸贊,不是說錢的數(shù)目太少,而是,這擺明了就是她一個人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同志,這真是你募捐的嗎?你哪怕把這兩塊錢換成毛毛錢,分分錢,大家也好想點,可你這就拿了2塊錢,我怎么覺得這是你自己放進去的呢?” 姜淼淼臉色慘白,她真沒想到會被識破,但是堅決不能承認,否則,以后阮家附近,她不能再出現(xiàn),太丟人了。 “是,我就是昨天下午去同學家募捐的,我怕阮軟到時候拿著一大堆零錢太麻煩,所以換成了2元的紙幣,這真是我募捐的,我只是想幫幫阮軟,我就一小姑娘,沒你們那么多心思,叫記者來,也是擔心我的力量不夠,想召集更多的人伸出援助之手。” “你說你是昨天下午捧著這箱子去募捐的?” 姜淼淼連忙點頭,“是的,太陽特別大,我出去的比較晚,所以沒有募捐到更多的錢,阮軟,你不會怪我吧!”說完,她就無辜的看著阮軟。 “姑娘,你不誠實啊,這紅紙應該是你今天粘上去的,哪有過了夜的膠水還這么稀,這么粘手,這紙又不厚,而且這募捐箱三個毛筆字,也是你今天早上寫的,這邊都有些花了!” 大家一看,還真是,這膠水還粘,毛筆字一按還有些許黑印,一看就沒干透。 眾人看姜淼淼的表情頓時古怪極了。 阮軟沒想到不用自己出馬,這事兒就水落石出了,她看著人群中的男人,利落的板寸頭,身上穿著黑色的背心,外面套了件綠色的襯衣,腳上穿著解放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