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星際最強卻要從零開始 第131節(jié)
是的, 所有的目標(biāo)也只能定在明年了。 而現(xiàn)在他們注定要這樣無聲離開,那個頒獎舞臺,屬于奪得冠軍的奧卡西星區(qū)。 頒獎儀式還在繼續(xù),緊接著是繁瑣的采訪環(huán)節(jié)。 但是就當(dāng)所有記者做好了所有采訪準(zhǔn)備之后,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最為期待的兩人卻是并沒有出場。 “請問,黃瀚玥跟席安哪去了?”第一個被點到發(fā)問的記者問出了這么一個看起來完全不重要,卻絕對代表了所有人心聲的問題。 “熔巖的吞噬效果對于傳感類型機甲有些過分敏感, 黃瀚玥感到不太舒服, 就安排他先回去休息了。”董斌白作為團隊一貫以來的代言人, 很清楚這些記者們想要問點什么,適時地多補充了一句,“席安放心不下,就陪著一起去了?!?/br> 這樣的回答,讓全場一片啞然。 這有一個不舒服也就算了,怎么一走就直接先走了兩人呢?! 記者們顯然有些接受不了這樣的現(xiàn)實。 但是很快琢磨了一下董斌白意味深長的話,忽然間也意識了過來,無聲的默契間,敲擊著鍵盤的聲音瞬間遍布了會議大廳的每個角落。 如果不知道的人此時路過,恐怕還以為剛剛采訪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一手情報。 其實席安沒有出席的原因,也確實跟董斌白所說的這么簡單。 人家黃瀚玥某方面來說畢竟也是為她跳過崖,為她流過血的交情,這人不舒服自然是得跟著照應(yīng)一下的。 不過少年人的體質(zhì)就是好,雖然熔巖侵蝕的過程卻是對神經(jīng)系統(tǒng)的刺激性較大,憑著極好的承受能力,黃瀚玥也恢復(fù)得很快。 稍微在酒店里住了兩天之后,就登上了返程的旅途。 拿了冠軍固然可喜可賀,不過今年的承辦方畢竟不是奧卡西星區(qū),不在自己的地盤相對還是需要稍微收斂一些。 奧卡西機甲協(xié)會頂層管理早就已經(jīng)定好了慶功宴,從本地媒體的安排到出席嘉賓的排場,全部做足,就等著各位功臣落地后好好地去狂歡一把了。 奪冠的事讓整個s隊上下整個都沉浸在無比喜悅的氛圍當(dāng)中,而隨著各場比賽的高光片段流出,也讓奧卡西的兩位新秀徹底地被推到了風(fēng)頭浪尖。 席安本人對于這種媒體添油加醋的報導(dǎo)向來不太在意,前提是,如果這些機甲媒體的角度不是這么刁鉆八卦的話。 在第n次從黃瀚玥的光腦屏幕上看到“稀罕cp”的字樣,席安終于忍不住“啪”地一下手動完成了關(guān)機的cao作。 留意到黃瀚玥看來的視線,一張臉上繃得機會沒有任何表情:“這些亂寫的內(nèi)容有什么好看的?” 黃瀚玥挑了挑眉,笑道:“我覺得挺好看的?!?/br> “一點都不好看。”席安說到最后,幾乎是咬牙切齒,“這些機甲媒體是沒東西可寫了嗎,一天天搞這種空xue來風(fēng)的八卦,好意思?” “估計他們覺得真的挺有意思的?!毕男摭R擺明了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翹著腿還在那說風(fēng)涼話,“說到底誰讓你們?nèi)毕稍L環(huán)節(jié)的,問不到你們本人,當(dāng)然就只能由我們隊長代為回復(fù)了?!?/br> 席安得到提醒,朝董斌白看去:“董隊,你都說什么了?” 董斌白:“如實說你們休息去了。” 曲江附和:“這單我?guī)投犠C明?!?/br> 席安心里疑惑,但另一方面也知道董斌白確實不是那種會亂說話的人。 百思不得其解下一抬頭就對上了黃瀚玥笑吟吟地等著她破案的神態(tài),嘴角一壓,干脆毫不客氣地給了一腳。 黃瀚玥:“嘶——!” 席安:“呵。” 明明是兩個人都被卷進(jìn)的八卦緋聞當(dāng)中,偏偏還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就該吃這一踢。 飛船在奧卡西的中央航空港上安全???。 s隊眾人在比賽星球上休息了幾天,星區(qū)里機甲圈的頂層早就已經(jīng)急不可待,今天好不容易等來他們返程,剛下機就安排了人員過來接應(yīng),直接帶去了慶功宴的現(xiàn)場。 地點是在頂配酒店的宴會大廳。 席安本來不是很喜歡這樣的場合,但是畢竟就連余飛翼都選擇了出席,在缺席一次記者招待會的情況下再鬧次失蹤,也確實有些不太好意思。 現(xiàn)場有很多奧卡西星區(qū)本地的機甲媒體。 s隊抵達(dá)的時候,余飛翼接受采訪的聲音剛好遙遙傳了過來:“席安?沒錯她就是我的徒弟,而且應(yīng)該會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徒弟!是的我感到非常驕傲,但是也絕對不能讓驕傲影響了前進(jìn)的腳步!明年!明年的冠軍獎杯必須還是我們奧卡西星區(qū)的,后年也是……沒錯,必須三連冠……嗯,如果拿不到三連冠的話,到時候你們可以把她的頭拆下來當(dāng)球踢!” 席安:“……” 黃瀚玥默默抬頭看了看天花板。 余飛翼似乎也終于留意到了門口抵達(dá)的一行人,絲毫不介意剛才的采訪內(nèi)容被正主聽到,還笑呵呵地招了招手:“席安,過來,我們師徒來合個影!” 半分鐘后,席安在余飛翼的手臂強行地搭住了肩膀,面對一整排刺眼的鏡頭扯出了一抹莫得感情的假笑。 然后再過了整整半小時,她才終于擺脫了自家?guī)煾改沁^分折磨人的魔掌。 “你打算一個人坐在這嗎?我可能……需要去一下我爸那里?!?/br> 自從拿回自己的機甲之后,黃瀚玥跟家里的關(guān)系顯然也好了很多,今天的場合自然有很多黃氏發(fā)揮的空間,他也需要跟黃影洲回去跟家族相關(guān)的一些人做一做周旋。只不過眼看著席安找了個沒什么人的角落恨不得蹲一晚上的樣子,又有些放心不下。 “沒事,你去你去,我自己吃會?!?/br> 席安倒是真的餓了,朝黃瀚玥擺了擺手,一副趕緊讓我一個人靜靜的樣子。 黃瀚玥頂著她看了半晌:“那行,你這里待著啊,我忙完了再來找你?!?/br> 席安:“快去快去?!?/br> 黃瀚玥走后,席安終于感到正世界清靜了下來。 隨便從幾個餐盤上挑了一些自己喜歡吃的東西,然后拿起了桌邊一杯顏色好看卻看不出是什么的飲料。 嘗試著抿了一口,席安的眼睛微微亮了起來。 嗯哼,好像還挺好喝的。 等黃瀚玥回來的時候,席安已經(jīng)完全填飽了自己的肚子。 她側(cè)眸看著黃瀚玥也開始用餐,就這樣歪著頭盯著,也沒說話。 應(yīng)酬的環(huán)節(jié)確實喝了不少酒,提前沒有在肚子里填太多的東西,這讓黃瀚玥迷糊間有些不適。 但即便這樣,依舊感受到了落在自己臉上的炯炯目光。 抬頭便見席安這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緩緩地眨了眨眼:“怎么了?” “沒什么?!?/br> 席安搖了搖頭,視線依舊沒有挪開,“就是覺得,有時候看著你這模樣,好像確實還挺好看的?!?/br> 黃瀚玥:“……” 明明是沒有什么異樣的臉色,卻是讓他依稀間感到有哪里不對。 視線轉(zhuǎn)了轉(zhuǎn),終于留意到了角落里堆著的幾個空杯子。 從殘留的余液上來看,瞬間就意識到了什么。 黃瀚玥回頭朝席安看去:“這些都是你喝的?” “嗯,是我?!毕矊τ趩栴}的回答倒還非常理智,如果不是順著沙發(fā)在朝這邊逐漸靠近的話,單從整個人的狀態(tài)看起來簡直是要多自然就多自然。 黃瀚玥倒是沒有喝醉,本能讓他意識到了些許的危險。 正要往后退去,已經(jīng)被席安牢牢地錮住了動作,然后下一秒,直接俯身上前。 柔軟的觸覺從唇瓣上擴開。 黃瀚玥全身僵硬的一瞬間,頃刻空白的腦海里完完全全的只剩下了一個念頭。 那些名字叫“席安”的,難道都是一杯倒的嗎? 心跳停頓下,就連周圍瞬間此起彼伏的“咔嚓”聲,都無暇顧及了。 隱約間,仿佛有哪根可以稱之為理智的那根弦忽然間斷了。 - 沃德豪斯杯之后s隊全員放假,幾乎已經(jīng)各自回了家。 至于席安跟黃瀚玥兩人,因為余飛翼說第一軍區(qū)那邊準(zhǔn)備跳過普通流程直接為他們完成錄入,所以額外留了下來。 可即便只剩下了他們兩人,因為黃瀚玥一直躲著她的原因,席安在等消息的幾天,見到的幾乎都是基地里專門為他倆提供服務(wù)的后勤人員。 當(dāng)然,她這個始作俑者也確實沒什么臉去詢問。 席安是真沒想到,當(dāng)是那些味道好喝的飲料居然是新型的酒類飲品。 而她席大將軍一杯倒的屬性,那可是連歷史書都有記錄在冊的。 誰知道即便是到了這個時代,這種一沾酒就誤事的詛咒依舊如影隨形呢。 其實那天晚上的具體情況席安記得并不清楚,隱約間就記得當(dāng)時只覺得黃瀚玥那模樣越看越討人喜歡,然后就……總而言之一句話,大概就是傳說中的色令智昏吧。 總之黃瀚玥已經(jīng)躲了她好幾天,席安也不確定再這樣繼續(xù)下去還準(zhǔn)備躲上多久。 她大概還是第一次為機甲以外的事這么絞盡腦汁。 但其中有一點毫無疑問的是,這事,顯然是她做得不夠厚道。 正是因為她那一晚上的不冷靜,熱搜上#稀罕cp#的詞條當(dāng)中又赫然多了一組各個角度的照片。 至于具體內(nèi)容……就是她強吻黃瀚玥的完整過程。 席安默默地把所有的照片點下了保存,然后挨個星博點了一波舉報。 這大概是她這幾天來能做的最有意義的事了。 余飛翼發(fā)來視頻通訊的時候,一眼就被席安那滿是憔悴的樣子給嚇了一跳:“怎么回事,比賽結(jié)束了還在那里偷偷加訓(xùn)?備戰(zhàn)下一屆s賽?也太早了點吧!” “別提了?!毕矓[了擺手,直接轉(zhuǎn)移了話題,“師父,突然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哦是這樣的,你們錄入的直通渠道已經(jīng)安排好了,我已經(jīng)安排了人過去接你們,等會飛行器就到基地門口?!庇囡w翼說著,給席安發(fā)了一份電子冊子,“這個你先收著吧,過了今天之后你們可就是第一軍區(qū)的正式軍人了,里面的內(nèi)容一定要倒背如流,可別丟了我的人知道嗎?” 席安:“知道了?!?/br> 余飛翼滿意地點了點頭:“那行,我是先來通知你的,還得去跟黃瀚玥說,就先這樣吧。” 說完剛要掛斷通訊,被席安攔住了:“師父,你別去了。” 余飛翼疑惑地看去的時候,只見席安之前還滿是萎靡的神態(tài)間突然振奮了起來:“我?guī)湍闳ィ ?/br> 余飛翼對這樣的態(tài)度感到不是很理解,但很快,轉(zhuǎn)眼間也想起了慶功宴當(dāng)晚的那一幕。 眉目間笑意一閃而過,露出了一抹“我懂的”的表情:“那行,你去?!?/br> 席安大概猜到了余飛翼在想什么,但也懶得去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