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美人在七零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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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那個女人的呼喊,沒多久,田地里有兩個身影放下了鋤頭往上面走來。 兩人很快就到了宋阮阮所在的壩子里。來人是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男人和差不多年紀(jì)的女人,男人戴著黑框眼鏡,女人則是扎著雙麻花辮。 比起剛才看到的第一個女人,這兩人的皮膚沒那么黑黃,雖然也穿著款式?jīng)]什么差別的藍色粗布衣褲,補丁疊補丁,褲腿上還有泥,身上卻多了幾分斯文感。 “同志,你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讓我們劉知青給你把個脈,他家里祖祖輩輩都是大夫,他醫(yī)術(shù)可好了,咱們知青點誰有個頭疼腦熱的都是他扯草藥給我們看好的。” 那個新來的女人,看宋阮阮有些害怕和防備,特意放柔了聲音解釋道。 宋阮阮覺得她有點眼熟,一時間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當(dāng)然,她也沒心思糾結(jié)這種小事情,她全部的心神都在對方所說的那些具有年代感的名詞上。 同志,知青,知青點…… 她在學(xué)校的宿舍樓外摔下臺階,眾目睽睽之下怎么也不可能被人扔到貧困山村惡作劇的。 如此貧困的山村,別說電線,連電桿都沒一根,毫無現(xiàn)代化痕跡。而且她從那么高的臺階摔下去,第一次醒來的時候完全沒有受傷的感覺。這些根本不符合常理。 她的腦子里電光石火般閃過剛才在屋里看到的墻上貼著的那幾張日歷畫報,上面的年份都是一九六幾年到一九七幾年的。 “你們……是知青?” “對啊?!睂Ψ嚼硭?dāng)然地回答。 那個男人來給她把脈,又看舌苔又看眼睛的,仿佛又說了什么,宋阮阮都沒注意到。 她被自己剛才得出的結(jié)論嚇到了—— 她穿越了,穿到了華國七十年代的農(nóng)村! * 村頭的大榕樹底下,幾個游手好閑的小年輕正在打牌。 為首的一個氣焰分外囂張,叼著煙,支著長腿,打得對手鬼哭狼嚎。 “對二!” “對王!” “海哥這手氣簡直是絕了,嗚嗚嗚我褲子都要輸沒了!” 正在眾人洗牌準(zhǔn)備再來一局的時候,一個有些微胖的年輕男人氣喘吁吁地跑過來,滿臉興奮: “海哥海哥,你們快去看,今天知青點撿了個女的回來,長得好漂亮,我從來沒見過那么漂亮的女的!” 被稱為海哥的青年抬眼看了看一臉激動的周二狗,濃黑的眉毛微挑,漫不經(jīng)心地發(fā)牌:“出息,就是個女的,大驚小怪什么?” “就是,瞧二狗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其余幾個小青年附和譏笑道。 周二狗不服氣: “你們?nèi)タ?,要是看了還說不好看,我把腦袋擰下來給你們當(dāng)板凳!” “真的有這么漂亮?” “那當(dāng)然!比那些電影里的演員都好看!” 見他詛咒發(fā)誓,眾人也起了好奇心。 “海哥,要不咱也去看看?” 被稱為海哥的青年,把牌一扔,叼著煙懶洋洋地站起來: “行,反正也無聊,看了回去吃飯!”然后就帶著幾個一路嬉鬧的游蕩青年一起往知青點走去。 第2章 仙女也就是這樣了吧。 七十年代的農(nóng)村,沒什么娛樂活動,封閉的鄉(xiāng)村也很少有大事發(fā)生。 聽說知青點的人在馬兒坡?lián)炝藗€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收了工的村民們紛紛趕來看熱鬧。 江海帶著幾個小弟走到知青點的時候,房子外的壩子里已經(jīng)里三層外三層地聚集了不少村民。 “讓讓!讓讓!” 和他一起的幾個小弟,兇神惡煞地把其他村民推開,幾人站在了前頭。 被推搡的村民臉上夾雜著厭惡與畏懼,卻敢怒不敢言,只能憋屈地讓道。 沒辦法,江海這一幫子人,集結(jié)了好幾個村里游手好閑的天棒槌,一般人真惹不起。 江海叼著煙,和小弟們一起擠到了圍觀人群的最前面。 周二狗指屋檐下獻寶似的介紹道: “海哥你看,那就是我說的那個女的!怎么樣,是不是賊漂亮?” 江海順著二狗指的方向望過去,頓時呼吸一窒。 他從來沒見過這個樣子的女人。 她跟村里人喜歡的那種膀大腰圓好生養(yǎng)的標(biāo)準(zhǔn)完全不同,和電影上堅毅果敢的革命女斗士也不一樣,瘦瘦弱弱的,腰細得他一手就能掐得過來,一看就干不了什么活兒。 但她真的好白,就像是會發(fā)光一樣,屋檐下那么多人,只要一看過去,都會第一時間被她吸引目光。 水盈盈的眼睛,挺翹的小鼻子,紅嫩嫩的像花瓣一樣的嘴巴。烏黑的長發(fā)柔順亮澤,與身上的長長的寬袖白紗裙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那長裙如煙似霧,夏日的晚風(fēng)一吹,長發(fā)被吹起絲絲縷縷,袖子裙擺也跟著飄動。 她似乎在發(fā)呆,分外好看的眼睛里目光空靈,就像隨時會乘風(fēng)飛起,根本不屬于這個世界一般。 仙女也就是這樣了吧。 江海只覺得胸膛里的那顆心臟好像也被那發(fā)絲和裙擺反復(fù)輕掃,一種令人心醉的癢通過血液流轉(zhuǎn)過全身,又傳回心臟加劇。 “海哥,你覺得咋樣?我沒騙你吧,這女的是不是賊帶勁兒?” 周二狗的聲音讓江?;剡^神來,罵了一句草,手忙腳亂地拍打著掉在褲子上的煙頭。 新買的軍裝褲燙了個大洞。 “哈哈哈,咱們海哥都看呆了!” 一起打牌的江冬生大聲取笑他。 江海板起臉,一腳踹過去:“媽的誰看呆了!” 江冬生趕緊討?zhàn)垼骸拔铱创袅宋铱创袅?!海哥我錯了!我錯了!” 而一旁的周曉梅自從看到江海的那一刻起,就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她沒想到自己費了那么大心思的安排,竟然一樣也沒奏效。 宋阮阮沒有落到劉二癩子手里,而是被知青們救了。而她花了大價錢想要攔住的江海,也依然如前世一般在這一天見到了宋阮阮。 看他剛才的神情,她就知道情況不太妙。 不過,村里的大多數(shù)男人看到宋阮阮都是這種反應(yīng)。只要不讓他與宋阮阮深入接觸,應(yīng)該不會太糟。 上天既然要讓她重生,還讓她知道江海是未來首富,那這就是給她的機緣與獎勵,她絕不會讓任何人搶走! 既然宋阮阮沒能被劉二癩子糟蹋,那她就只能用另外的辦法來對付她了。 * 不管是江海等人的打鬧還是眾人像看稀奇一樣的圍觀討論,宋阮阮都沒放在心上。 穿越的結(jié)論實在是太震撼,以致于她一時間很難接受。 但村民們的討論,有一句話被她聽進去了。 “這女娃是啥來歷?”有人問道。 “誰曉得,知青們撿到的,問啥都不說,等大隊長來了再審問吧!” 大隊長,審問…… 宋阮阮陡然意識到,在這個人人相熟的村莊里,她的來歷或許會給她帶來極大的麻煩。 如果她不想被當(dāng)成小白鼠抓進實驗室,那她就絕對不能暴露穿越者的身份。 但如果不說實話,怎樣的說辭才能被這些村民采信? 思來想去,最讓人相信的,恐怕只有他們自己推測出來的答案。 心中有了主意,頓時安定了不少。 沒多久,只見人群分開,一個手里拿著葉子煙桿,頭上戴著五角紅星帽的中年男人背著手走了過來。 “大隊長來了!” 宋阮阮打起精神,最關(guān)鍵的時刻到了,她一定要好好應(yīng)對。 只見這位大隊長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了她好幾眼,開口的語氣還算和藹: “姑娘,我是這個大隊的大隊長江紅兵,你不要害怕,我這是按規(guī)定調(diào)查一下你的來歷。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宋阮阮眼輕輕皺眉,雙手捂著太陽xue,臉上的神情夾雜著痛苦和迷茫: “我不知道!我不記得了!我一睜開眼睛就在那個屋里躺著,除了記得自己的名字叫宋阮阮,其他什么都想不起來……我……我頭疼……” 瘦弱的女孩紅著眼眶,眼中含淚,滿臉的惶惑無助,讓很多淳樸的村民們不由自主地生出了憐憫之情。 “難怪她剛才一直不說話,原來是不記得了!” “磕壞腦袋了吧!我聽說知青們是在馬兒坡下面撿到她的,坡上的黃荊條子都壓折了,她肯定是從那上面滾下來的。” “我聽以前的戲文里就有唱這樣的故事,磕到腦袋失去記憶,連自己的婆娘娃兒都不認得!” “好好的一個女娃,腦子竟然壞了,可惜??!” 見人們竟然被宋阮阮聲淚俱下的幾句話就打發(fā)過去,真的相信她失憶,周曉梅坐不住了。 “大隊長,我看這個宋同志的穿著打扮可不像咱們樸實的工農(nóng)兵子弟,會不會是哪里派來的間諜?要不咱們還是小心點,交給公安來處理吧?” 間諜,這可是一頂大帽子。要真的出了問題,誰都擔(dān)待不起。大隊長立刻道: “曉梅的顧慮也有道理。這位宋同志,既然你拿不出有效的身份證明,我們就只能把你移交給公安了?!?/br> 要是有身份證明,宋阮阮何必撒謊,她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懷疑是間諜。 即使不了解這個年代,她也知道這必定是個嚴重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