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美人在七零 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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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活了,直接在你們江家門口吊死算了!你們這是要逼死人啊你們!” 說著,竟是撒潑打滾起來。 周曉梅眼中含淚,撲通一聲跪在宋阮阮面前: “宋阮阮,我知道你討厭我,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癡心妄想糾纏江海!但我父母和哥哥他們是無辜的,你能不能看在他們年紀大了的份上,放過我哥哥?” “我哥哥他真的對你沒有惡意,他就是喜歡跟人開玩笑,只要你肯去武裝部解釋這一點,他一定可以被放回來的!求求你了!” 宋阮阮從未見過這樣會顛倒黑白的人,特意埋伏用上了刀和迷藥,竟然能說成是開玩笑。 現(xiàn)在話里話外,竟然還在暗示她是因為她喜歡江海遷怒她哥哥,刻意為難和陷害。 “你這番說辭到時候拿到法院去說,看他們信不信吧?!?/br> 見宋阮阮這里說不通,周曉梅又膝行到周鳳英面前,哭著求周鳳英。 周鳳英此時已經(jīng)看穿了她的真面目,哪里還會搭理她。 江海對周曉梅這個幕后黑手自然是心里有數(shù)的,見她如今還敢一副局外人的樣子糾纏宋阮阮和他媽,心中對她越發(fā)恨得牙癢。 他原本還在發(fā)愁,如果周曉明一個人扛下罪責,周曉梅豈不是就能繼續(xù)逍遙法外。如今看著滿地撒潑打滾的周二嫂子,倒是有了個計策。 這女人屢次算計阮阮,一次比一次狠毒,就該讓她眾叛親離才對。 “周二叔,周二嬸?!?/br> 他的聲音頓時讓撒潑的周二嫂子安靜下來。 “你們與其在這里求我們,不如想想辦法怎么給你們兒子立功減刑。聽說抓到主謀了,他那種頂多就叫從犯,坦白從寬,很快就能放出來?!?/br> 說這話時,江海的目光特意落在了周曉梅身上。 周曉梅不由自主打了個寒戰(zhàn),只有從后世重生而來的她最先反應過來江海的意思。 她從內心深處升起了一種恐懼,江海真的好狠。 “江?!恪愫f什么,哪來的主謀?” 江海意味深長地道: “那只有你們家的人才明白了?!?/br> 說完,他也不理會正在發(fā)愣的周家老兩口,抄起一根木棒狠狠地砸在地上,直接把木棒的頭都砸了個稀爛,發(fā)出嘭地一聲巨響。 “還不快滾,等我請你們嗎?” 他威脅地看著幾人。好不容易和阮阮在一起幾天,他可不想因為這種臭蟲影響了氣氛。 周家眾人都被他嚇了一跳,他們家此時沒了年輕力壯的周曉明,完全就是老弱婦孺,哪里敢跟江海硬碰硬,看著他手里被砸得滿是尖刺的粗木棒,趕緊灰溜溜的跑了。 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江海的黑眸里鋪滿了堅冰。 他絕對不會讓傷害宋阮阮的人逃脫懲罰,這一次,周曉梅和她哥,誰都別想跑掉。 第95章 這輩子,她從一開始就押…… 趕走了周曉梅一家人,宋阮阮便覺得事情已經(jīng)了結了。 江海的那些挑唆的話,會起到應有的作用,屢次算計她的周曉梅和她的幫兇們,一個都別想跑掉。 剩下的交給公安處理,走正常的司法流程就行了。 但江海卻對先前的事情杯弓蛇影,初一也不跟朋友出去玩,就在家守著她。 索性宋阮阮也不出門,知青們全都考大學考走了,她在村里沒有特別相熟要好的朋友,便一直待在家給江小河補習功課。 就算是這樣,江海也經(jīng)常守在一旁,連江小河都開始抱怨,被她三哥盯著做題實在是壓力山大。 但宋阮阮也還是有需要出門的時候。 比如正月十一這天,江海的三舅家里娶兒媳婦,盛情邀請宋阮阮一定要去參加婚宴。 這么親的關系,又是嫁娶大事,宋阮阮自然是不好拒絕的。 江海的父母早就過去幫忙了,宋阮阮和江海則是婚宴正酒當天才去的。 天公不作美,前一天晚上下起了雨,第二天早上路已經(jīng)完全泡爛了。 江海自然是舍不得讓宋阮阮走這樣的爛泥路的,剛走出院子就蹲下來,沖著宋阮阮招了招手: “上來,免得把鞋弄臟了?!?/br> 宋阮阮自從來到這個時代,就幾乎沒怎么走過軟爛的泥路,她都已經(jīng)習慣了雨天不出門,要是實在需要出門就由江海背著了。 此時他要背著她,她當然也不會拒絕。 江海的三舅家離江海家有點遠,雖然是一個大隊,卻不是同一個小隊,走路即使是江海這種人高腿長走得快的,也要近半個小時。 走到附近的田埂,遠遠就能望見江海三舅家張燈結彩,人聲鼎沸。 江??粗沁吳描尨蚬牡年噭?,很是羨慕憧憬: “阮阮,我們也快點結婚就好了,到時候我一定把婚禮辦得特別熱鬧,中午讓人搭戲臺表演雜耍,晚上請人來放電影,辦上一百桌,也不收禮,讓每個人都來,過路的都可以來……” 宋阮阮被他逗樂了: “你說的這都是什么呀,我可不喜歡這樣的婚禮?!?/br> “那你喜歡什么樣的?我照你喜歡的去準備!”江海立刻追問。 宋阮阮反應過來:“等等,誰說要和你結婚了?” 江海嘆氣:“真不好騙?!?/br> “那當然,我可沒那么笨?!?/br> 兩人一路斗嘴,走到了江海三舅家的壩子邊上,江海這才把宋阮阮放下來,帶著她去給三舅一家道喜送禮。 送了紅封,江海便給她端了一條空著的板凳,在屋檐下比較避風的地方坐下。 壩子里的賓客們,從兩人一出現(xiàn)就已經(jīng)被他們吸引了注意力,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兩人尤其是宋阮阮身上。 今天的她,穿著一身淡黃色的棉服,圍著白色的圍巾,腳上是毛茸茸的棉鞋,一看就穿得特別厚實,一般人這樣穿早就慫成了熊,但放在她身上,卻是平添了幾分可愛,卻絲毫不影響她花朵般的嬌嫩美妍。 她和江海從或坐或站的賓客中走過時,眾人原本的聊著的話題便全部暫停了。待他們一走過去,就嗡嗡地討論起來。 “今天宋大小姐出閨閣了,真是難得??!”有人調侃道。 宋阮阮一直以來除了上學都不怎么出門,后來知青們走了,她就更少出去了,就算是本大隊的人,也很難看到她一次。 “那畢竟是江海三舅家娶媳婦兒,她肯定要來。” “快看快看!那就是宋阮阮!”本大隊的人給其他大隊相熟的人熱忱地介紹。 “哇,這就是宋阮阮嗎,這姑娘可真是標致!” “不僅人長得標致,還讀書厲害呢,她去年高考可是全省的狀元,還上過省報呢!” 宋阮阮取得的成績,讓紅星大隊許多人都與有榮焉,此時不由自主便想跟認識的親友炫耀一下。 當然,也不乏那種好事者,討論江海與宋阮阮之間關系的。 “這么有福氣的閨女,結婚了沒,她旁邊那男的是誰啊?” “她早就結婚了,唉,不知道怎么看上咱們村里的二混子,稀里糊涂就在一起了!”回答的是一個青年人,言語間不乏惋惜。 “那可惜了!” “誰說不是呢!” “聽說之前離了一回嘛,不知道怎么過年又回來了!” “回來了又怎樣,也不一定穩(wěn)當。等宋阮阮大學畢業(yè),怎么著也看不上江海了吧!”說話的又是個年輕小伙子。 “話不能這么說吧,江海對宋阮阮多好啊,連泥巴路都舍不得讓她走,背著來的呢!看看,全場這么多人,就她一個人鞋子上干干凈凈,我看待會兒新娘子的鞋都未必有她的干凈!”一個少婦羨慕地道。 “這有什么好稀奇的,要是我,我也連地都舍不得讓她下!” “就是,哪個男的娶到宋阮阮不對她好?” …… 這些人大概以為人多嘴雜,宋阮阮和江海根本聽不見他們的議論,但實際上,他們坐得又不遠,怎么可能聽不見。 宋阮阮明顯發(fā)現(xiàn),江海在聽到那些人說兩人的關系并不穩(wěn)當以后,神情就沉寂下來。 先前那種發(fā)自內心的開心的笑意沒有了,他抿著唇,黑眸中帶著幾分怒意,更多的,卻是一種說不出的悲哀。 他不再像以前一樣,因為這種事沖動地與人理論甚至要教訓對方,僅僅是沉默地坐在她身邊,宛如僅有的怒意也被冰封了一般。 大隊里人們的議論,讓宋阮阮清楚地感覺到了當初她離開對江海帶來的傷害。那時候他本就很難受了,流言蜚語卻一次次割開他的傷口。 眾目睽睽之下,她頭一次主動牽起他的手,用自己的兩只手包裹住,放到嘴邊哈了兩口氣,軟聲道: “手好紅,你還說不冷。” 然后帶著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衣服兜里,還把另一只手也拿了過來。 江海和絕大多數(shù)年輕男人一樣,要風度不要溫度,尤其是和宋阮阮在一起的時候,通常都是怎么打扮帥氣瀟灑怎么來,再冷的天也不會穿那種厚重的棉襖子。即使年輕體質好,手一直放在外面自然也是冷的。 所有的議論,都在宋阮阮的這一個動作之下停下來了。 年輕小伙子們看向江海的眼神里充滿了酸溜溜的羨慕。雖然聽不清宋阮阮說的什么,但這動作里的關心體貼與親昵,是誰都能感受到的。 手上突如其來的溫暖柔軟的觸感讓江海微微一怔,看清她的動作,更是詫異。 她幾乎從來不在這樣大庭廣眾的情況下牽他的手,他要是膩著她,她也會甩開。但這次她主動牽了他的手,還把他的手放到衣兜里。 一抬眼,就對上了宋阮阮溫柔如水的眸光,以及其中甜甜的笑意。 他頓時明白了她的用意。她這是在用行動向眾人宣告她對他的在意,維護他的自尊。 一切盡在不言中,心卻不由自主地淪陷得更深。 他僅僅只需要她給這一星半點的溫柔,就可以一輩子心甘情愿地待在這個名為宋阮阮的牢籠里。 * 與宋阮阮悠閑的假期不同,這個正月新春,周曉梅一家人都愁云慘霧的。 周曉明初三就被押送到了縣公安局,一直沒什么音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