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美人在七零 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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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從事的是日化行業(yè),生產(chǎn)的是人們每天都要用的必需品,不管是生產(chǎn)流程還是產(chǎn)品的安全性上都必須得到最大限度的保證。而且生產(chǎn)香皂這件事,一旦開始就投入巨大,沒有那么多試錯成本,她必須在做好了萬全準備以后再進行。 所以,她首先選擇按部就班地完成整個大學的課程,為自己建立完整的知識體系。實驗室里的各項cao作也是,必須在日復一日枯燥的打雜,寫觀察報告這種很基礎(chǔ)的事情中,學會那些實驗的更深層次原理,以及各種不可忽略的細節(jié)。 暑假她并沒打算太悠閑,帶回了大三下學期的專業(yè)書籍,打算完成自學。學完這些,下學期她基本上就可以著手早就想進行的石油提取實驗了。 不過,這次回來,江家實在稱不上是個良好的學習環(huán)境。 沒有別的原因,主要是江川和劉繼紅剛出生的兒子實在是太吵鬧了。 嬰兒哭聲尖銳刺耳,沖擊力非常強,能抵得上一百只鴨子,如今的建筑,隔音效果又很差,實在很難讓人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全心全意地學習。 劉繼紅對于兒子吵到宋阮阮也很愧疚,時常為此而道歉,甚至提出自己帶著孩子回娘家住一段時間。 宋阮阮再怎么需要安靜的學習環(huán)境,也不至于讓一個哺乳期的mama為自己做出這么大的犧牲。小孩子哭鬧管不住很正常,需要避讓的是她自己而不是劉繼紅。 思來想去,她決定提前回s市。 第一個不答應(yīng)的就是江海。 宋阮阮平日里都要上課,就算他去看她,也只有短短的周末可以稍微相聚一下,好不容易有個暑假可以全天候守在她身邊,他怎么可能輕易放棄這樣的大好時機。 耐不住他磨纏,宋阮阮最終還是決定稍微妥協(xié)一下。 江海無論能力還是對她的感情,都是一個值得珍惜的好男友。既然如此,不說多么用心地經(jīng)營兩人的關(guān)系,卻也必要主動去破壞。 因為學業(yè)長期異地,對他來說本就已經(jīng)是極力忍耐的分離,再剝奪正常的寒暑假相守的時間,便確實有些過分了。 “那你去縣城看看能不能找到房子,要是能,這個暑假就暫時去縣城住。” 以后小孩大些了,或許會好些,或者干脆在旁邊獨立建造一些房子??傊劝堰@個暑假對付過去。 蔫蔫的江海立刻滿血復活,也不管已經(jīng)是下午了,立刻就騎車進城給她找房子。 他如今在縣里的人脈早就不像當時那樣微薄,雖然現(xiàn)在這個時代租房很難,但經(jīng)過他的一番運作,竟然還找到了不錯的房子。 不是自建的平房或農(nóng)家房,而是運輸隊的家屬樓,筒子樓里的小兩室。 據(jù)說是一套還沒分出去的職工房。長期占用未必可行,但僅僅使用一個暑假,完全不成問題。 宋阮阮自然是不可能一個人孤零零住在縣城的,首先安全上就讓人不放心。其次,以她的生活自理能力,沒人照顧她也不行。 這么好的獨處機會,江海怎么會愿意錯過,自然是要跟過去照顧宋阮阮的。 對此宋阮阮倒是不反對。 如今對于和江海共處一室,她不再像以前那樣戒備,她對自己對他的掌控力很有信心。只要她不愿意,他并不會做出任何違背她意愿的親密行為。 看著自家小兒子興高采烈地收拾著東西,周鳳英很不放心: “阿海,你既不會洗衣又不會做飯,和阮阮兩個人去縣城那么遠的地方生活,這日子可怎么過?要不還是算了吧,就在家里湊合著住一下,實在要覺得受打擾,咱們重新給你們建幾間房?” “建房肯定是要建,但這個暑假用不上。媽,你就放心吧,我這個么大個人,洗衣做飯還能把我難倒?我肯定能把自己和阮阮照顧得好好的!” 江??±实哪樕仙袂槿杠S,眼里滿是對未來生活的期待。 周鳳英還要再說什么,卻被江紅國拉到一邊。 “兒子難得有機會和小宋好好培養(yǎng)感情,你在旁邊裹什么亂?!?/br> 周鳳英道: “他兩個,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一個又是個五大三粗的爺們,哪做的好家務(wù)事,我這不是怕他們自己在外頭過不好么?!?/br> “你管他的,阿海這么大個人,還能不會想辦法?” 周鳳英嘆口氣; “哎喲,阮阮這性子,小孩子稍微吵鬧一點都受不了,這要是將來他們有了孩子這可怎么辦……” 江紅國開解道:“將來的事,將來再想辦法,現(xiàn)在cao心這些還為時過早。年輕人的日子,讓他們自己去過就是,咱們做父母的,幫襯的就幫襯,干涉太多招人嫌?!?/br> “那倒也是。” 江??刹还芨改冈诒澈笕绾螕鷳n自己和宋阮阮的生活,想到能和宋阮阮獨處近兩個月,他是渾身使不完的勁兒,短短半天時間,就把自己和宋阮阮需要帶的行李全都收拾齊整了。 去公社給運輸隊那邊的打了個電話,第二天一大早,便有相熟的運輸隊的師傅開著一輛面包車來幫著把行李運過去了。 江海在縣城運輸隊還是有不少的熟人,最要好的就是姓林和姓張的一個老資歷的司機。 得知江海要搬來家屬院暫住,兩人便讓自家老婆來幫忙收拾打掃。 有兩位干練的家庭主婦幫忙打掃,又有其他人幫著歸置家具等物,倒是很快把東西安置到了新屋子里。 為了答謝他們,江海中午便請幫著搬家的一家人一起到國營飯店好好地吃了頓飯,席間聊天喝酒,賓主盡歡。 “都是自己人,以后小宋要是有什么事,只管到我家來喊我就是了!”林隊長的老婆林嫂和氣地道。 “就是,他們男人經(jīng)常不在家,你要是覺得不好耍,只管來找我們作伴!”張姓司機的老婆也道。 宋阮阮一一笑著答應(yīng)下來,雖然她未必有那么多時間找她們玩,但多個熟人也不錯。 吃完飯,便各自回家休息。 回到房子里,把門一關(guān),江海就將宋阮阮緊緊地抱住,埋頭在她頸間,深深吸了口氣,滿足的語氣中帶笑意: “阮阮,只有我們兩個,可真是太好了!” 宋阮阮被濃重的酒氣包圍,不適地皺了皺眉,輕推他: “好重的酒味,臭死了?!?/br> 毫不掩飾的嫌棄。 江海只是微醺,并沒有真的醉,自然在意宋阮阮對自己看法,聞言便放開了手,離她遠一些,目光里卻依然是滿滿的笑意: “熏到你了啊,那我去洗漱一下,換個衣服?!?/br> 說著,就立刻拿著衣服和洗漱用品去洗漱了。 他走后,宋阮阮便在客廳里已經(jīng)擦干凈的涼板床上坐下來,打量這間小兩室。 雖然家具簡陋,卻難得有了獨立的空間,比起大學寢室和江家那種一大堆人生活在一個屋檐下的環(huán)境,情侶一起生活在這樣的小兩室套房里,總歸是更有隱私感一些,也更加自在和放松。 剛才又是搬家又是應(yīng)酬,雖然也沒讓她出多少力,但還是有些疲憊,再加上才吃了午飯,此時便有些昏昏欲睡,她靠在涼板床上緩緩地合上了眼睛。 江海出來的時候,見她已經(jīng)睡著,下意識放輕了步子,宋阮阮卻還是睜開了眼睛。 他走近蹲在她面前,這次酒氣淡得幾不可聞,頭發(fā)濕濕的,整個人都帶著清新的水氣和肥皂味。 “阮阮,困了嗎?我馬上去給你鋪床。” 宋阮阮懶得說話,只輕輕地嗯了一聲,聲音小小的,又軟又奶。 江??此Ь氲臉幼?,像只小貓般無限讓人憐愛,眼中的光柔軟如水,湊上前去輕輕在她白皙的臉頰上親了一下,然后就起身去給她鋪床。 雖然在家不怎么做這些家務(wù)事,但江海畢竟經(jīng)常在外頭闖蕩,鋪床疊被洗衣,熟練度也蠻高的,三兩下鋪好了床,擦得干干凈凈,這才出來讓宋阮阮去睡覺。 此時她已經(jīng)完全睡著了,江??戳艘粫海旖嵌际侨彳浀男σ猓瑥澭鼘⑺驒M抱起來。 這樣一番挪騰,宋阮阮自然是醒了。 不過,江海的臂膀結(jié)實有力,動作又輕又穩(wěn),不至于讓她受到驚嚇,她只是懶懶地看了他一眼,頭往他胸口一靠,就毫不顧忌地繼續(xù)睡了。 這狀似依戀的小動作,讓江海心中無比柔軟,又有些竊喜,抱著她走進臥室,卻有些舍不得將人放到床上了。索性自己靠在床頭,讓她就這樣躺在他懷里睡。 兩人相擁而眠,一起醒來,想想都很美好。 可惜天公不作美,這是夏天。 宋阮阮沒多久就被熱醒了。 江海是男人,體質(zhì)好自然體溫高,跟個小火爐一樣。大夏天被火爐包圍著,那滋味可想而知。 “不要抱著,熱。” 宋阮阮不滿地道。 江海只好將她放在枕頭上,自己則悻悻地下了床,沒多久又回來了。 才搬家過來,很多東西都沒考慮得太周全,家里并沒有可用的扇子,他便從宋阮阮的書里拿了一張白紙,將它折成紙扇。然后在床邊的水泥地上坐下來,殷勤地道: “阮阮,你快睡,我給你扇風?!?/br> “好?!?/br> 有了涼風相伴,確實能睡得更舒服一些。宋阮阮安心地再次閉上眼睛。 看著她在自己的呵護下安心入睡,江海心頭歡喜又寧靜。這樣的生活,能持續(xù)到天荒地老才好啊。 * 在徐徐的涼風相伴下,睡了個安穩(wěn)的午覺,宋阮阮下午便起來看書。 而江海則是出去采購一些生活必需品。 他買了米面rou,各種調(diào)味料,還有煤爐子煤炭等物,為晚飯做準備。 這些事雖然繁瑣,但想到是和宋阮阮一起住,卻都充滿了幸福的味道。 下午四五點鐘,筒子樓里各家各戶開始在走廊里頭做飯。運輸隊的男人們收入不錯,是家里掙錢的主力,所以他們的妻子大多數(shù)都是全職主婦或者做著很輕松的工作。 做飯的時間,一眼望去,其他各家都是婦女們在忙碌著,唯有江海他們這家門前,是江海這樣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 這頓時吸引了大家的主意。 不過,江海長得高壯,氣場足,倒是沒有人敢率先跟這戶新搬來的鄰居搭話打聽情況,只時不時地注意著他的動靜,還悄聲議論著。 “這小伙子是不是沒成家???怎么不去食堂吃?” “哪啊,他有對象的,今天搬家的時候我看到了,那姑娘可水靈著呢,比電影上的那些人還好看!” “還有這么好看的姑娘,我可不信,咱們縣城也沒聽說哪家的姑娘媳婦這么漂亮?。 ?/br> “誰知道,目前還不知道這家子人是什么職位呢!” “可見找媳婦兒光漂亮不行,還得賢惠,看看,這就是男人貪圖美色的下場!”有人幸災樂禍地道。 總之,男人做飯在這個運輸隊的家屬樓實在是罕見,大家雖然不敢來搭話打聽情況,相熟的人之間卻互相傳遞著眼色,時不時地議論一兩句,這層樓的一堆小媳婦兒大嬸子們,今天的焦點都聚集在了江海身上。 然后大家便發(fā)現(xiàn),這年輕的男人笨手笨腳地忙著生火做飯,專心致志地搞了近一個小時,最后炒出了一盤完全看不清原材料的黑炭,至于米飯,水放少了,好多都還是生米。 看到他的成果,終于有人忍不住噗呲一聲笑出了聲。 男人望了過來,卻似乎并沒有太放在心上,而是繼續(xù)苦大仇深地瞪著手里的那盤菜,最終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直接走到泔水桶那里,毫不猶豫地倒掉,把飯也倒掉。 然后就拿上外套,腳步匆匆地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