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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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天有閑心研究照片,可蘇元白等不下去了,急切地提醒道,凌天,紀文杰被抓, 他肯定會把所有事抖出來的。 他沒有看到紀文杰求饒的那一幕,因也不知道對方已經(jīng)威脅過凌天了。 什么抖出來?凌天側頭,有些詫異。 蘇元白見凌天還在裝傻,咬了咬牙,你別瞞我了,紀文杰也是重生的! 這種事情太匪夷所思了,上頭肯定會想盡辦法收集信息,說不定還會把人抓去做實驗 蘇元白沒敢看凌天的表情,垂著眼睫道,要不你先出面把他保釋出來,我悄悄把人送到國外小島上。以你現(xiàn)在的聲譽,就算人不見了上頭也不會怎么問責 其實蘇元白很不愿意白養(yǎng)著紀文杰,那小子雖然是凌天的親弟弟,對凌天這個哥哥卻只有滿滿的惡意。但他又擔心凌天覺得自己惡毒,因更容易讓人閉嘴的方案提都不敢提。 凌天挑眉,你信他?他說自己重生,你竟然相信?還有,也是什么意思,難道你以為我也是重生的? 你真的不知道?凌天這么淡定,蘇元白開始狐疑起來了,可是紀文杰說他把那天紀文杰透露的疑問說了,然后肯定道,他不像撒謊,也編不出這么邏輯嚴密的謊話 凌天有點好笑,這算什么邏輯嚴密?我研究抗肝癌藥不過是巧合,孔家的事他可以從孔瑩口中打聽,還有科德,它在M國的經(jīng)營它的競爭對手肯定都知道吧? 你的解釋是有道理,不過我始終覺得他說的,大概是真的。蘇元白艱難開口,他不知道怎么形容,直覺吧,紀文杰提及的前世給他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哦? 按紀文杰的說法,他上輩子應該是順風順水,唯一的變數(shù)在你身上蘇元白突然意識到了什么,頓住了,改口道,呃,凌天,要不你先回去吧?我這邊不用你cao心了,你回去辦你的事。 他著重強調(diào)了你的事,然后快步走到書柜邊,遮遮掩掩地打開玻璃柜門,從里面的小盒子里抽出一張名片,這個你可能用得上。 凌天瞥了一眼,上面只有一個名字和電話號碼。 我沒找過他,但是據(jù)說很有職業(yè)道德,從不泄露客戶隱私對了,你有錢嗎?我給你開張現(xiàn)金支票? 凌天的研究剛出來,手里應該沒多少錢,蘇元白擔心他錢不夠用,又開了一張五十萬的支票,太多了容易惹人注意。 凌天低頭看著遞到面前的名片和支票,心里有點想笑,到底還是沒騙過他。 剛剛那套說辭如果用在蘇元熙身上,他有九成的把握對方會信,畢竟重生什么的,太悚人聽聞了。越是位高權重的掌權者,越是相信證據(jù),而蘇元白了解他,更相信自己的直覺。 其實凌天的目的也不是騙蘇元白,只是一個小實驗吧,他一直覺得兩人心有靈犀,蘇元白會無條件相信他,可事實正相反這結果不但沒讓凌天失望,反倒心情大好。 凌天是最近才察覺蘇元白對他有些心思,這人數(shù)年如一日陪在他身邊,他雖然習慣了孤獨,可不得不說這樣被陪伴的感覺很好。 其實他剛才注意到蘇元白遮掩書柜的動作了,就算一開始玻璃反光他沒看到,可這人非要用身體去擋,陰影投射到透明玻璃上,可不就一覽無遺了? 這人臥室里擺著他的照片,還不少,凌天覺得怪怪的,可又有一種被人真心愛著的感覺。既然如,他何不給兩人一個機會呢? 好了,快走吧。蘇元白見凌天不接,硬是把兩張紙塞他口袋里,然后抓著人往門口走。 凌天腳下不動,微微低頭,在蘇元白耳邊道,不用,沒人會信他除了你。 紀文杰殘留的記憶是他一開始就設定好的,他覺得自己什么都知道,其實都是錯覺。白眼狼狂妄自大,卻又只是稻草一堆,這反差一定很解氣。 蘇元白感覺耳尖微微一熱,下意識轉(zhuǎn)頭,你確定? 我很確定。凌天看著人笑,身上的氣息不再收斂,完全釋放出來,帶著強大的自信。 你蘇元白覺得凌天身上有什么不一樣了,盯著他看的樣子讓他忍不住臉紅。 蘇元白。凌天突然連名帶姓的叫他。 嗯?蘇元白眸子微抬,猶豫著跟凌天對視,那雙淺色瞳仁干凈如水,內(nèi)里分明能看見他的倒影。 他修長的脖頸微微仰著,脆弱的仿佛凌天一只手就能扭斷,可就是這樣一個人,一直在他面前充當保護者的角色 凌天有點認栽了,正色問,蘇元白,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初三畢業(yè)的那個約定。 蘇元白莫名點頭,當然記得,他考上重點高中,凌天就答應他一件事但是凌天突然提起這個做什么? 任何事。凌天輕咳一聲,著重提醒,低沉的嗓音在寂靜的夜晚特別誘人,蘇元白感覺自己的小心臟被撩了一下。 任何事 ?。?! 蘇元白瞪大了眼睛,有點不敢相信自己接收到的信息。可是凌天靠得這么近,還在他耳邊暗示,應該不是他的錯覺 可是,怎么會這么突然,難道下午的綁架真的讓凌天開竅了? 蘇元白下意識看向凌天,那雙黝黑眸子正安靜地注視著他,默默等待著,眼神中帶著一絲他從沒見過的溫柔? 蘇元白心跳如擂鼓,燥意漫上臉頰,你那我提了?先、先說好,你不準生氣。 想了想又覺得自己這樣太弱勢了,厚顏道,你自己讓我提的,我說什么你都不能拒絕,不然就是食言。 凌天很想抬手揉揉太陽xue,那算了,我想了一下,還是先欠著吧。 說著就要退開。 怎么能算了?!蘇元白眼疾手快抓住他的衣角,但很快又意識到凌天在開玩笑,頓時面若霞飛,訕訕地松手 機會不等人,蘇元白咬咬牙,聲若蚊蚋地開口,我那個,你要不要跟我在、在一起?我是說,男、男朋友那種在一起 他越說聲音越小,舌頭都捋不直似的,一邊說還一邊偷看凌天的反應。 你,明白?蘇元白抬眸,幾乎屏住了呼吸。 凌天忍笑點頭,明白。 那你覺得怎么樣? 我覺得行。 什么嘛蘇元白嘀咕,他鋪墊了這么久,結果凌天就輕輕松松四個字?搞得他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怎么了?凌天真的是個大直男,不知道準道侶怎么就不高興了。 蘇元白趕緊搖頭,盡管他很想撲到凌天身上慶祝一下升級為情侶的激動,可最后還是謹慎地選擇了觀望,那我們算是情情侶了? 對,要抱一下確認嗎?凌天笑著張開懷抱。 蘇元白輕輕靠過去,任憑對方寬大的懷抱慢慢籠罩住他,溫熱的體溫透過衣料傳來,莫名讓他很安心。唯一讓他覺得不滿的是,凌天的手始終規(guī)規(guī)矩矩地擺在腰間,搞得蘇元白蠢蠢欲動的雙手也不敢妄動了 現(xiàn)在你能告訴我,上輩子是怎么回事嗎?蘇元白臉埋在凌天懷里,悶悶地問。 你不是已經(jīng)猜到了嗎? 我想聽你告訴我。他想聽聽凌天上輩子受了什么苦。 蘇元白的本意是讓凌天短話長說,結果凌天三言兩語就說完了,干巴巴的,沒加一點主觀詞匯。 蘇元白覺得怪怪的,凌天講述自己的故事,卻有種很強的分離感,就好像他是站在上帝視角看完了整個故事。還有 你為什么那么確定紀文杰的話沒人信? 這個凌天猶豫了一下,以后有機會會讓你知道的,反正你信我,紀文杰翻不起什么浪花。 他現(xiàn)在還不知道兩人能不能過完一輩子,到時候如果他舍不得,肯定會把蘇元白的靈魂帶走;可如果兩人到不了那個程度,蘇元白的靈魂會在這個世界轉(zhuǎn)世,那還不如一開始就什么都不知道 好了,我該走了,你早點休息。凌天覺得差不多了,拍拍懷里人的肩,起身準備離開。 哦。蘇元白掩下失落,幫忙打開門,那我送你。 按理說他們兩個已經(jīng)很熟了,送出門這種虛禮根本不用,不過說破成了情侶之后,蘇元白反而有些拘謹。 凌天看得好笑,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不用,你早點休息。 他剛走了兩步,很快又倒了回來,掏出口袋里的東西拍在蘇元白手上,這個還你。 蘇元白手還沒撫上臉頰,就被凌天嚇回來了,手上那兩張對他來說跟廢紙沒兩樣,他看都沒看一眼,就只顧著盯自己男朋友了。 凌天注意到他的目光,突然想起一件事,元白,我們的事,要跟你大哥打個招呼嗎? 不要!我自己晚點跟他說。蘇元白趕緊制止,他喜歡同性的事從來沒跟家里人透露過,萬一大哥不同意,凌天豈不是要承受大哥的怒火了? 那絕對不行! 好,我走了。凌天這回是真走了。 蘇元白在房門口發(fā)了會呆,突然摸著臉頰傻笑起來,腳步虛浮地回到書桌前,抓起相框猛親了幾口,天啊,我沒有做夢吧!我們竟然開始交往了,凌天還親了我對了,今天什么日子,我要把它記下來 簡直是最好的一天! 至于被綁架什么的,他已經(jīng)選擇性遺忘了。 第二天,凌天一大早就來蘇家接上蘇元白,一起往警局駛去。紀文杰在看守所里鬧著要見他,他正好也想去看看白眼狼最后的蹦跶,順便讓他嘗嘗絕望的滋味。 蘇元白穿著套頭衫,米色褲子,簡簡單單,看起來卻比電視上的大明星還好看。這人明明昨天還巴著凌天不放,今天卻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離凌天一個空位的地方,全程沉默不語。 他那張混血臉棱角分明,臉上沒有表情的時候看著竟然挺高冷的。 吳中隊偷瞄了一眼后視鏡,有些懷疑他們吵架了。他跟在紀工身邊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已經(jīng)很了解這兩人的關系有多好。現(xiàn)在蘇二少坐得這么遠,又盯著窗外不說話,應該是在冷戰(zhàn)? 凌天瞄了一眼某人細軟發(fā)絲下微紅的耳根,心知肚明美青年這是害羞了。 他握拳輕咳一聲,元白,昨晚睡得好嗎? 經(jīng)歷了一場綁架,夜半無人的時候應該會很后怕吧,睡不好是正常的,他已經(jīng)看見元白眼下的青黑了。 還好。蘇元白矜持地抿唇,沒敢說自己昨晚興奮了一晚上,凌晨三點多才睡著。他皮膚薄,早上起來都有黑眼圈了,不過新上任的男盆友來找他,他就算不睡也要爬起來。 話音剛落,他就忍不住打了哈欠。 蘇元白, 凌天拍拍自己的大腿,靠我腿上躺會兒吧,到警局還有一段時間。 那豈不是離那個危險區(qū)域只有一、兩片布料的距離?蘇元白腦海中閃過黃色廢料,身體卻很誠實地靠了上去。 自己男盆友呢,不靠白不靠! 凌天調(diào)整好角度,護好青年的后腦和肩膀,車里安安靜靜的,誰也沒有再說話。但是蘇元白睡不著,他眼前就是凌天的腹部,以前一起打球的時候看過,有六塊腹肌呢!他都能感覺到鼻尖透過衣物接觸的緊實感了,要是能上手摸就好了 睡美男腦子里污污污地開著小火車,覺得自己剛躺下沒多久,警局就到了,殘念 不好意思啊,紀先生,蘇先生,紀文杰鬧著非要見你們,不然就不肯交代。前來接待的刑警組長是吳中隊的熟人,兩人之前一個部隊,后來對方復原之后,來惠南市當了刑警。 刑警組長眼神閃爍,明顯有所隱瞞。凌天心知他們可能已經(jīng)聽到了紀文杰的供述,將信將疑,甚至向上頭匯報過了,才會請他過來配合調(diào)查。 吳中隊在刑警組長肩上拍了拍,紀工可是為郭嘉做了大貢獻的人,小心接待。 當然,當然。刑警組長都想抹冷汗了,這工作簡直吃力不討好,要是紀文杰故意找他麻煩,他一定把人丟到跟羅坤一個牢房。他是主審,當然知道羅坤有多恨紀文杰,就算已經(jīng)知道對方不是存心陷害,他和他那些手下還是覺得自己被紀文杰連累了。 紀文博,你終于來了。紀文杰見到凌天,故意提起了他上輩子的名字,眼神定定地注視著他,等著看他變臉。 凌天不接招,紀文博是誰? 你還裝!我知道你跟我一樣是重生的! 凌天表情一言難盡,你不會想裝瘋逃避刑罰吧?精神病院可不是好地方,假的也能變成真的,別怪我沒提醒你。 我才沒有裝瘋!紀文杰漲紅了臉,眼神不自然地看向旁邊的玻璃,你肯定重生了,要是沒有重生,爸媽去世的時候為什么不肯照顧我?還不是因為你上輩子得了肝癌,我沒有管你! 蘇元白突然抓起凌天的手,愧疚道,對不起啊,凌天,你研究出抗肝癌特效藥的事是我告訴他的,我不知道他會編出這種離譜的謊話。 元白簡直神助攻,凌天都想為紀文杰默哀了。 不過對方死也要拉著他,他是不會留情面的,紀文杰,你口口聲聲要我照顧你,我們明明有更好的方式,為什么一定要我照顧?我不懂你的執(zhí)念在哪兒,我不答應你就偷家里的賣房款,現(xiàn)在又綁架我的朋友,你這個人沒救了! 紀文杰已經(jīng)被蘇元白透露的消息驚呆了,根本沒聽凌天說了什么,你,你竟然研究出了治療肝癌的藥?假的吧,你根本就不愛學習,連初中都差點畢不了業(yè),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