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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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凌天挑眉,那我干脆交給順天府,讓他們查一查好了。 大哥不要!一直在帳幔后面豎著耳朵偷聽的傅明喻終于忍不住了,掀開簾帳沖了出來。 另一個當(dāng)事人鐘嫻雅羞紅了臉,十指緊緊陷進(jìn)帳幔里,根本沒臉出去見大伯子。 為什么?不能放過那些居心叵測的人,這次不行,他們肯定還有后招 可、可是你交給應(yīng)天府調(diào)查,我和雅兒的名聲就毀了?。?/br> 凌天眉頭一皺,義正言辭地教訓(xùn)白眼狼弟弟,大丈夫行得端,坐得直,區(qū)區(qū)流言,等調(diào)查完再對外解釋清楚就好了。 流言解釋不清楚的,總之就是不行!傅明喻差點急得跺腳。 那我私下調(diào)查 余氏拽著他的衣袖,木已成舟,你查清楚又能怎么樣,明喻是你弟弟,你非要害死他才甘心嗎! 凌天雙手環(huán)胸,那你們可以選擇跟我說實話。 余氏對上他的眼睛,哪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大兒子早就調(diào)查清楚了,枉他們跳梁小丑一般在他面前演戲! 余氏冷下臉,推了小兒子一下,告訴他吧,你大哥早就知道了。 傅明喻一驚,抬頭對上凌天冰冷的目光,很快又垂下了,硬著頭皮道,對不起,大哥,雅兒說你的傳聞太嚇人了,她不敢嫁你 鐘嫻雅聽到這里,掩面跑走了。她的貼身丫鬟正在外頭守著,看到自家小姐哭著跑出來,急忙去追,小姐 現(xiàn)在府里到處都是人,小姐哭著跑出去,萬一被外人撞見,不知道又要傳出什么流言了。 凌天一聲不吭地聽傅明喻說完,瞇著雙眼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只看得他頭皮發(fā)麻,才慢慢悠悠地道,你但凡是個男人,就該將責(zé)任抗到自己身上,推給一個弱女子算什么? 傅明喻渾身一震,突然漲紅了臉,死死地握著雙手拳頭。 余氏見小兒子面紅耳赤的樣子,不滿地道,明喻說的是實話,是鐘嫻雅不滿和你的親事,主動勾引的他!不然以明喻這么單純的性子,他能覬覦大哥的人嗎? 事實如何,你們自己清楚,只要夜半無人想起,不會覺得羞愧就好。凌天冷嗤一聲,懶得跟這對母子分辯,出去上香去了。 鐘嫻雅淚流滿面地縮在窗櫞下,死死地用手捂著口鼻,才沒有哽咽出聲。她其實沒有跑走,因為怕被人看見,只能借著環(huán)廊遮擋,躲到了這里。 誰知會聽到相公這么說她! 她錯了,當(dāng)初傅明喻給她送出第一封信試探的時候,她就不該回應(yīng)的。母親說得對,男人都想要一個貞潔的妻子,她這樣的行為,與偷人無異,難怪相公會那么想她! 鐘嫻雅哭得撕心裂肺,聽到大伯子懟相公的一番話,又感覺到一絲詭異的痛快。說到底她也只是一個鮮少出門的小姑娘,如果不是傅明喻主動來撩撥,她又怎么會走錯路? 現(xiàn)在他把所有后果推到自己身上,卻如大伯子所言,非大丈夫所為! 鐘嫻雅想到剛剛看到的大伯子,烏發(fā)寒眸,身姿筆挺,冷是冷了點,可秉性卻是頂頂好的!她早就該想到,祖父怎么可能會害她?只有她的那些堂姐妹,看不得她好,在他面前說定南王世子身高八尺,面黑如吃人惡鬼,抄家的時候見人就殺 她一向討厭粗魯?shù)奈浞?,所以傻傻地信了?/br> 鐘嫻雅滿心的悔恨暫且不提,這邊廂余氏看著晃動的帳幔,推了一把木楞不言的小兒子,你和鐘嫻雅的信怎么會落到你大哥手里? 傅明喻回過神來,皺眉,許是傳信的時候不小心 他大哥連皇上的事情都能辦,換他的信還不是如探囊取物?聽說他手下還有專門模仿筆跡的奇人,連本尊都真假難辨,他認(rèn)不出來也不奇怪。 余氏瞪了兒子一眼,想怪他行事不小心,可是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只能催促他,你還不去找他拿回來? 這么要命的證據(jù)被大兒子捏在手里,她不放心! 第31章 被所有人吸干血拋棄的世子 傅明喻追著凌天出來, 看到滿堂的庶弟庶妹和前來吊唁的客人,訕訕地止住了腳步。 他現(xiàn)在是真的有點怕他大哥,感覺他這次回來性情大變,從以前的沉默寡言, 到現(xiàn)在連父王母妃都敢頂撞, 對自己更是沒個好臉色難道真是怨上他了? 傅明喻這么有恃無恐其實是有原因的:原主一直養(yǎng)在老王妃膝下,年紀(jì)稍長就去了前院讀書識字。他被老王妃教得端方守禮, 余氏每每想親近他, 都被他以禮數(shù)不合避開, 余氏臉上失望, 原主心里也不好受。 因此對于能替他承歡膝下的親弟弟,原主一直多有忍讓。 傅明喻作為被偏寵的人, 當(dāng)然是能感覺到的。所以當(dāng)別的弟妹都怕原主這個大哥的時候,他卻敢纏著原主撒嬌耍賴,甚至索要各種禮物。 傅明喻看著凌天上香的背影, 眼睛動了動, 猜測他大哥應(yīng)該是一時怒火攻心,才會收不住脾氣。按照以往的經(jīng)驗,只要他放低身段哄一哄,說幾句好話, 大哥應(yīng)該很快就會就范了。 滿燕京都傳定南王世子冷酷無情,是柄活生生的人形兵器。傅明喻卻知道不是的, 他大哥對自家人最心軟了,不然他也不敢招惹大哥的未婚妻 想明白前因后果,傅明喻重新?lián)Q了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態(tài),趁著凌天跪坐到一眾庶弟庶妹之前,連忙挨了過去, 哥。 看到凌天在火盆里燒紙,他也拿了一沓過來,裝模作樣地一張張往里底,邊遞邊提醒凌天,哥,你這樣不行,火燒得太大了,煙灰撩人,還熱 現(xiàn)在正是七月盛夏時節(jié),老王妃的棺木旁邊圍了一圈的冰盆,靈堂四周也放了不少冰,可就算是這樣,燒紙錢的時候還是熱得直冒汗。 對于傅明喻偷懶的行為,凌天都懶得說他了,嫌熱就一邊呆著去。 傅明喻窒了窒,想到祖母在他大哥心里的地位,連忙收斂了態(tài)度,不敢再搞那些小動作了,沒,我跟大哥一起燒紙 傅明喻等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了,哥,我知道雅兒的事是我不對,但我和她情投意合,情之所至大哥會理解我們的吧? 好一個情之所至。凌天冷嘲,情之所至便無媒茍合,那是畜生行徑! 哥,哥,我求你了,你小點兒聲。傅明喻驚出了一聲冷汗,連忙回頭張望,發(fā)現(xiàn)庶弟庶妹們已經(jīng)被兩人的動靜引得抬起了頭,特別是傅明清,一臉丞欲探究的表情。 沒有無媒茍合,就是傳傳書信,訴一訴鐘情什么的。傅明喻扭扭捏捏瞥著凌天,既像是不好意思,又像是刻意炫耀。 他大哥一向優(yōu)秀,他的未婚妻喜歡上自己什么的,足夠他自我高潮無數(shù)次了。 凌天差點被白眼狼弟弟糟心吐了,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你連這點自制力都沒有,以后出去別說是我傅凌天的弟弟,我沒有你這樣的弟弟! 凌天的表情和語氣都不似開玩笑,傅明喻嚇了一跳,震驚道,哥,難道你對雅兒 你以為我是你嗎,快別惡心我了!凌天一臉嫌棄,我今天之前從未見過鐘嫻雅,也沒跟她有過任何書信往來,我就是單純看不上你明知對方是你未來嫂子,還要上前勾搭!繼續(xù)跟你這種薄情寡義,毫無廉恥的人做兄弟,我怕哪天真被戴上一頂綠帽子! 你傅明喻面皮漲得青紫,他雖然打定主意要哄好凌天,但人家都快把他臉皮撕下來了,別說傅明喻這種團(tuán)寵大少爺,就算大街上的賴皮子都受不了了! 不做就不做,以為誰稀罕你這種兄長嗎!傅明喻倏地站了起來,抬腳想走,想到眾目睽睽又收回腳步,挪到一個跟凌天較遠(yuǎn)的位置上。 知情人一看就明白,這兩兄弟是鬧矛盾了。 傅明清望著兩人的背影,一臉?biāo)妓鳌?jù)他所知,他這個世子大哥是很寵愛傅明喻這個親弟弟的,他甚至撞見過大哥親自跟傅明喻道歉。 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么事,可從那之后他就明白了,親兄弟始終是親兄弟,不像他這種名不正言不順的庶弟。人家肯轉(zhuǎn)頭多看他一眼,就已經(jīng)是屈尊降貴了。 現(xiàn)在這倆人鬧翻了,傅明清真的很想知道是因為什么? 另一邊,傅明喻是真的被惹火了,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有證據(jù)被握在凌天手里了,打定主意若對方不來斟茶倒水,俯首道歉,他絕不再跟他這好大哥說一個字! 鐘嫻雅收拾好自己,被丫鬟扶著進(jìn)來,看見的就是相公和大伯子隔得老遠(yuǎn),互不理睬的畫面。 不,應(yīng)該說是相公梗著脖子,單方面不理睬大伯子。她那大伯子仍舊是冷眉冷眼,但賓客上香之后,會認(rèn)認(rèn)真真地跟賓客行禮道謝,禮數(shù)絲毫不差。 鐘嫻雅跪到丈夫身邊,她眼眶紅紅的,在這靈堂里倒不顯得突兀。她看了眼身邊的男人,抿了抿唇,細(xì)聲道,大伯手里的東西,你拿回來了嗎? 她心里有氣,本來是不準(zhǔn)備跟這個男人說話的??墒瞧拍傅念檻]有道理,鐘嫻雅別的可以不顧,但家中父母,還有一脈相承的兄弟姐妹卻是不能不管的。 她若傳出什么不好的丑聞,已經(jīng)出嫁的jiejie,在國子監(jiān)讀書的哥哥弟弟,還有未出嫁的兩個meimei怕是都沒臉出門了! 傅明喻正在氣頭上,聞言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妻子,口不擇言道,這么怕被他看見,當(dāng)初你就別不知廉恥,跟我鴻雁傳書??! 若不是因為這個女人,他怎么會被人當(dāng)面指責(zé)薄情寡義,不是男人! 你鐘嫻雅眼里的淚花急速匯聚,一顆顆滴落下來,是,我是不知廉恥,我自找的,活該被你欺負(fù) 見鐘嫻雅低頭抹淚,傅明喻有點不自在,誒,你別哭啊,我又不是故意的 生氣嘛,當(dāng)然什么難聽說什么了。 鐘嫻雅只顧著掩面哭泣,不想跟他分辯什么,她知道他心里就是那么想的,可是那又怎么樣,她還不是只能跟他過下去。 除了示弱,她沒有別的辦法 果然,傅明喻見她哭個不停,煩躁地道,你別哭了,等晚上沒人了,我去大哥書房里找找看。 鐘嫻雅輕輕地嗯了一聲,慢慢止住了淚,傅明喻趁著沒人注意拉了拉她的手,小沒良心的,都不擔(dān)心我被大哥逮到了怎么辦?他因為我們的事,已經(jīng)放話說不認(rèn)我這個弟弟了。 鐘嫻雅心頭一片冰冷,面上還是裝作一副關(guān)心的模樣,那怎么辦,不如你再去求求大哥? 她本想說讓傅明喻的小廝去,不過想到從大伯子那里拿出來的書信,恐怕不像他們當(dāng)初那么小心,又是縫在荷包里,又是蓋了火漆的,若是不小心被小廝看見 所以盡管知道這番話可能會惹怒丈夫,鐘嫻雅還是說了。 我才不去求他了!傅明喻說變臉就變臉,馬上甩了鐘嫻雅的手。 鐘嫻雅小心地看了他一眼,柔聲安慰,大伯是不是說你難聽的了?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傅明喻大男人心態(tài)得到滿足,挺起胸膛道,沒什么,我是男人嘛,被大哥說兩句是應(yīng)該的。 渾然忘了剛剛在偏房里,把一切責(zé)任推到女子身上的無恥。 鐘嫻雅眼中的譏誚一閃而逝,再抬首的時候,仍舊是一副柔順又信任的模樣。 凌天無意中瞥到鐘嫻雅臉上冰冷的神情,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這兩人成親才多久,這么快就變成怨侶了? 不是說真愛嗎,保質(zhì)期也太短了! 太子到!九皇子到!門外的下仆大聲唱了一句,避到偏廳偷懶的定南王接到管家通報匆匆趕來,如果不是場合不對,那張縱欲過度的臉怕是都要笑爛了。 他們王府已經(jīng)很久沒有迎接過貴客了,上次老定南王去世都沒這么大的排場。 太子殿下,您和九皇子怎么一起來了? 碰巧遇上了。太子溫和笑笑,聽說孤小時候老王妃還抱過孤,臨走了來給她上柱香。 其實不是碰巧遇上,父皇不是讓他勸勸老九嗎?他今天去老九府上,正好遇到他出門,一路跟上來才發(fā)現(xiàn)他的目的地是定南王府,這兩邊什么時候攀上交情了? 其實太子本意是不打算親自來的,定南王一家的作風(fēng)他都看不上,隨便派個門客來走個過場就行了。不過現(xiàn)在來都來了,他當(dāng)然要說點好聽的。 他說完就看向自己皇弟,等著聽他的說辭。傅玉也跟著看向九皇子,他還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對方,發(fā)現(xiàn)除了一雙藍(lán)眼睛,這個番邦舞姬生的雜種皇子跟他們好像也沒什么不一樣。 當(dāng)然,想是這么想,傅玉是不敢表現(xiàn)出來的,特別是太子表現(xiàn)得好像很在意這個皇弟的情況下。 被這么多雙眼睛一起盯著,慕容白白皙的面皮不知不覺漲紅了,惱羞成怒道,我跟老王妃說過話行不行? 來上香還非要有理由嗎! 第32章 被所有人吸干血拋棄的世子 慕容白不想再被人圍觀下去了, 話音剛落就抬腳往靈堂里走去,一只腳剛剛踏進(jìn)門檻,對上一雙深邃黝黑的眼睛,剩下的一只腳就有點邁不動了。 比起昨天的驚鴻一瞥, 今天的定南王世子似乎更加惹人在意了。明明靈堂里煙火繚繞, 那么多雙眼睛同時注視著他,他卻偏偏一眼就看到了離得最遠(yuǎn)的他 九弟?太子不解地側(cè)頭詢問。 慕容白握拳輕咳一聲, 掩住微微泛紅的耳根, 沒太子殿下先請。 太子心下嘆息, 和陽出事之前, 老九都喊他二哥的。和陽生前狀況不好,老九幾次三番來求他, 可他又能怎么辦?一邊是弟妹,一邊是舅舅和堂哥,他也左右為難 太子的到來讓疲憊的眾人重新打起了精神, 特別是適齡的幾個姑娘, 四姑娘、五姑娘、七姑娘都快十四了,放在旁的人家,主母早就張羅著幫忙訂好了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