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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7)

    慕容白馬上搖頭,沒問題。

    然后嘴角下意識揚了起來,凌天說回府

    多福他不是在做夢吧?

    從剛才就顫抖個不停的多福噗通一聲給主子跪下了,主子,奴才絕不敢壞您的大事,一個字都不會往外說,奴才奴才可以對天發(fā)誓!

    慕容白抬手扶額,我知道了,你先起來吧。

    主子,看在多福從小伺候您的份兒上,饒了奴才的狗命吧,奴才嘴很緊的

    慕容白受不了地踢了他一腳,在哪兒學的那么多戲?趕緊給本皇子滾起來!

    身上挨了一下,多福反倒高興了,利落地爬起身,謝主子賞。

    從外面走進來的凌天,

    慕容白,

    不是,你誤會了,他絕對沒有兩面三刀,當面一套背后一套,更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愛好

    走吧。凌天見伴侶整個人都僵住了,體貼地先開口,也打斷了慕容白想要解釋的念頭。

    你怎么有點不一樣了?慕容白等他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了不對。

    定南王世子向來梳得一絲不茍,帶著玉冠的發(fā)型被凌天放了下來,在腦后用黑色發(fā)帶扎成一束。臉頰兩側也留了不少碎發(fā),配上突然黑了不少的皮膚和稀稀拉拉的胡茬,看起來像個落拓劍客多于世家公子。

    只有凌天那雙漆黑如墨的深瞳還是原來的樣子,所以熟悉他的慕容白一眼就把人認了出來。

    但是多福就不一樣了,他聽到凌天開口,突然瞪大了眼睛,像是才把他認出來一樣,你你,你是世子大人?

    從今往后,我是九皇子的暗衛(wèi)凌一。凌天懶得給自己取名字,干脆用了編號。順便高斬、童奎、呂義他們也可以沿用,叫高二、童三、呂四

    沒錯,鎮(zhèn)守者大人就是這么沒有創(chuàng)意。

    多福揉了揉眼睛,發(fā)現(xiàn)他穿的衣服紋飾確實像府中侍衛(wèi)的,不過換成了純黑色,衣擺,袖口也更加簡潔,一看就知道是慣于夜里行走的練家子。

    門外,高斬、童奎等十幾個好手已經(jīng)在等著了,除了藥師老馮,其他人都跟凌天穿了一樣的服飾。

    凌天逐一給他介紹了名字,高二、童三安五,老馮。又專門給他點了呂義,這是呂四,他擅于模仿,以后留在你身邊,必要時候可以讓他代替你。

    慕容白聽到這里,是真的有些感動了,凌天讓呂四保護他,心里應該是有他一席之地的吧?

    一行人趁著天黑趕回九皇子府,路過燕京府衙的時候,有關凌天的通緝令已經(jīng)被貼出來了,路人議論紛紛

    聽說這人本來是個野種,卻冒充定南王世子,身份暴露之后就從王府逃了。

    要我說定南王也太可憐了吧,白白替人養(yǎng)了二十多年兒子。

    噓,小點聲,當街議論王爺,你不要命啦?

    咳,繼續(xù)說這個假世子,通緝令上都說了,他不但冒充王族血脈,還不忠不孝之前京城里不是流傳一個煞星的傳言嗎,好像就是他。

    對對對,就是他!我就說怎么那么耳熟呢,這個野種心黑手辣,殺人不見血呢,難怪圣上要下令通緝他!

    活該

    慕容白下意識去看凌天,凌天也正好轉頭看他,怎么樣,還敢讓我跟你回去嗎?

    高斬等人都是耳聰目明之輩,聽到凌天的問話,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多福都快嚇尿了,通緝犯啊,皇上親自下的令,自家主子就算要用人,也不該放在皇子府里

    慕容白瞪了他一眼,你說呢?還不快走!當心天黑崴了本皇子的腳,本皇子唯你是問!

    凌天笑了,遵命。

    慕容白也笑了起來,走路的時候故意湊近凌天的手臂,幾乎是貼在一塊兒走了。

    他們兩個玩兒情趣倒是高興了,高斬等人卻一臉糾結,主子當初在皇上面前都不曾這般低聲下氣?,F(xiàn)在倒是脫離王府了,可九皇子也不似善類啊,剛掌握一點把柄就開始呼喝起主子來了

    他們不敢拿九皇子怎么樣,只能偷偷瞪他的近侍多福。多福被他們兇狠的眼神瞪得顫顫巍巍,一個頭兩個大,主子這是引狼入室,引狼入室??!

    第40章 被所有人吸干血拋棄的世子

    一回到九皇子府, 慕容白就叫來了管家金銓,讓他給高斬等人安排住所。凌天聞言也跟著去了,他可以不住,但是明面上還是要有個落腳地的。何況他現(xiàn)在不方便露面, 今后夜行的概率應該很高, 為了不打擾伴侶,把那里當成武器庫和換衣間也不錯。

    慕容白見凌天也走了, 愣了一下, 巴巴地跟在了后面。

    管家金銓回頭看到他, 嚇了一跳, 主、主子,后罩房那邊亂糟糟的, 您就別去了吧?

    慕容白皺眉,誰說要安排后罩房了,他們是正經(jīng)的九皇子府侍衛(wèi), 方良他們什么待遇, 凌凌一他們也一樣!

    方良是王府侍衛(wèi)隊長,世家出身能力一般,惟有一點,忠誠。慕容白也正是看中了這一點, 他雖然不上朝,但最煩那魑魅魍魎, 因此自己府里還是治理的干干凈凈的。

    反正他也是個不受寵的皇子,那些人的暗樁被拔過幾次,漸漸地也就不白費那個力氣了。老皇帝雖然疑心重,但自從捋了他的爵位,見這個兒子每天窩在府里, 爛泥扶不上墻,也懶得管他了。

    所以這偌大的九皇子府,算是整個燕京城里最清明的地方。畢竟連原主那么精明,有時候都不得不公然放水,留下一些別有用心的人。

    金銓聞言有些為難,可是主子,前院和偏院都住滿了,沒有別的院子可以安排。只有下仆住的后罩房空著。

    不是還有后院嗎?

    后院?金銓瞠目結舌,可可、那是內(nèi)眷住的地方

    沒關系,讓他們住。慕容白悄悄瞥了凌天一眼,耳朵有點紅,想了想又握拳輕咳一聲,挑個離主院近,地方又寬敞的院子。

    是。主子都那么說了,金銓也不敢再反駁。

    院子有了,正房當然是給凌天。慕容白見他四處轉悠著打量屋內(nèi)陳設,表情有些復雜,就好像凌天是他剛娶進門的皇子妃,現(xiàn)下正在觀察環(huán)境

    咳,這里怎么樣,不滿意可以再換?

    不用了。反正他又不住。

    慕容白小心翼翼地瞄了人好幾眼,用商量的語氣道,我讓人把我的東西搬一部分過來?

    什么搬一部分過來?凌天問,然后反應過來了,你想搬來這里???

    慕容白失望地摸了摸鼻子,不行就算了,我就是隨口一說。

    凌天好笑,正經(jīng)的主院不住,住這里干什么,滿院子都是人,你不覺得不方便嗎?

    也是,凌天的屬下耳朵都挺好使的,要是他們在這里,豈不是慕容白趕緊打住,不能再往下想了。

    凌天抬手碰了碰他紅通通的耳尖,想到什么了?

    他這個伴侶挺神奇的,大膽的時候是真大膽,不該害羞的時候又瞎害羞,小腦袋里想什么呢?

    沒什么。慕容白下意識轉頭,往外間看了看,雖然知道沒人會進來,但還是怕讓凌天的下屬知道兩人真正的關系。

    龍陽之風雖然在大燕盛行,但大多數(shù)人還是對身份低的一方存在偏見的,要是讓人覺得凌天是他的男寵就不好了。

    對此凌天沒有一點自覺,走吧,回主院。

    欸?欸?。?!

    慕容白快走幾步,追上凌天的步伐,受寵若驚地道,你,你愿意跟我住一起?

    凌天一臉他問了句廢話的表情,我不是你的暗衛(wèi)嗎,暗衛(wèi)就是要貼身保護主子。

    貼身,保護慕容白的臉頰又有發(fā)熱的趨勢,因為沒有誰家的暗衛(wèi)保護主子,會保護到床上去的!

    不過也不一定,他福王皇叔就是個葷素不忌的,不論男女,但凡長得出挑點兒他都不放過

    說是住到一起,但是以凌天的本事,想不讓人看到他還是可以的,至少伺候慕容白的多福就沒發(fā)現(xiàn)。

    他就是有點奇怪,今晚主子不但不讓他伺候了,還把守夜的太監(jiān)也趕走了。

    慕容白:當然要趕走了,不然被保護時那些嗯嗯啊啊的聲音傳出去了怎么辦!

    隔天一大早,相擁而眠的兩人就被門口的哭鬧聲吵醒了。

    是頌兒!慕容白一下子坐了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光溜溜的,連忙扯過腳踏上的內(nèi)衫開始穿,一邊穿,一邊還撿起凌天的遞給他。

    大門外,奶娘苦著臉,好聲好氣地哄著小主子??墒遣还苡茫粴q半的小團子固執(zhí)地扒著房門,發(fā)現(xiàn)舅舅沒像平時那樣開門來抱他,扯著嗓子,哭得眉毛都紅了。

    終于,門開了,奶奶看到披著外袍前來開門的九皇子,連忙低頭道,主子,是奴婢沒用,小主子非要來找您

    舅舅!小團子雙眼一亮,他現(xiàn)在喊得最標準的除了奶娘,就是舅舅這兩個字了。

    沒事。慕容白發(fā)現(xiàn)小團子伸出小爪子扒到自己腿上,連忙把他抱了起來,下去吧。

    是。奶娘看著重新關上的房門,面露疑惑,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了,她似乎看見主子身后閃過了一個人影?

    劉娘子,你在看什么?

    奶娘轉過身來,看到是多福公公,連忙低頭行了個禮,路過多福身邊的時候,猶豫了一下,低聲問,主子屋里有其他人嗎?

    沒有,你問這個干什么?多福下意識地皺了眉,怕這個隨著小公子過來的奶娘不安分。

    沒什么,大概是我眼花了奶娘本來就不是一個多話的人,見狀馬上改了口。

    等到后面多福發(fā)現(xiàn)主子屋里進了狼,回想今天奶娘的問話,差點懊悔地捶胸頓足如果他當初機靈一點,也許主子就不會被人哄騙了去!

    視線回到屋里,一大一小正在無聲對峙,小團子抱著最愛的舅舅的脖子,小眉頭皺得死緊。舅舅,頌兒的!

    而凌天也不太高興,那是他的道侶。

    慕容白感受到脖子上那股不小的力氣,哭笑不得,這兩人莫非天生氣場不合,不然怎么剛一照面就這樣了呢?

    兩日時間,燕京府尹和五城兵馬司快把燕京城的地皮都鏟一遍了,別說人影,連個蒼蠅都沒找到。

    是不是出城了?

    不可能,皇上下旨我們就馬上封了城門,除非那野種未卜先知,不然就還在城里。

    燕京府尹看了五城兵馬司指揮使一眼,不說話了。如果還在城里,就只能是躲在某個高門大戶府上,他們要么不管不顧去搜,要么就只能空手回去向皇上交代。

    而這兩個選擇,他們的下場都不會好

    指揮使當然清楚,他煩躁地道,有沒有辦法把人引出來?

    此時有個將領道,聽說明天就是老王妃百日了,那野種雖說不是定南王血脈,但卻是由老王妃親手撫養(yǎng)長大。于情于理,他都該去老王妃墓前拜上一拜。

    副指揮一聽就反對了,不可,墓地在城外,我們一旦出城,說不定會被人渾水摸魚。再說對方武功高強,郊外山石密林遍布,他隨便往林子里一鉆,我們就拿他沒有辦法了。

    副指揮右側一人附和,是啊,出城一來一回就需要半日,還是不要浪費這個時間了。

    提議的將領不高興地道,那你們有更好的辦法?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誰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把人放跑了,不想讓我們抓到?

    你說誰把人放跑了?

    喲,這么快就忍不住,跳出來自首了?

    兩邊都是血氣方剛的漢子,很快就吵了起來。燕京府尹也算是看明白了,正副指揮使不合,所以他們的下屬也是各有各的立場。這可不就cao蛋了嗎?再抓不到人,他頭頂?shù)臑跫喚鸵2蛔×?,這些人還有閑心吵架!

    指揮使大喝一聲,好了,別吵了,準備一下,明日出城!

    副指揮著急地勸告,大人,不能出城啊!

    我說出城就出城,再有阻撓,我全當他跟那野種是一伙兒的!

    副指揮漲紅了臉,不說話了。

    第二天天不亮,指揮使就帶著手下的精英們出了城,因為天色昏暗,他們都沒發(fā)現(xiàn)道路中間有條絆馬索。指揮使首當其沖,胯下駿馬雙腿一跪,巨大的慣性讓它停不下來,順勢向前滾去

    指揮使好不容易跳下馬,逃過摔斷脖子的命運,后面屬下的高頭大馬又摔過來了,還有些慌不擇路,爬起來就往前狂奔,他連忙閃身躲避

    大人!大人,您沒事吧?

    驚險過后,一群人都狼狽不已,只有副指揮和他的親信因為不放心騎在后面,他們勒馬及時,狀況看起來比所有人都要好。

    指揮使咬了咬牙,我沒事。

    他確實沒事,不過他的愛馬馬腿卻是廢了,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

    副指揮問,大人,我們還去嗎?

    去。指揮使不著痕跡地看了他一眼,懷疑自己隊伍里有內(nèi)賊,而這個內(nèi)賊,非副指揮莫屬。

    而提議出城的那個將領,真正的內(nèi)賊卻是笑了。自家主子果然神機妙算,連皇上會派人捉拿他都算到了,還利用了這件事來策反。

    等到指揮使受罰,處處針對副指揮,主子就可以出手招攬了。

    第41章 被所有人吸干血拋棄的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