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說我的親生爹娘是極品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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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仗著齊君洲的娘親性子好,錢王氏明明還沒生閨女,卻還是死皮賴臉為自家閨女討要了這門娃娃親。 按著錢王氏的話來說就是,她這輩子不可能沒閨女的。那么,她想當(dāng)然得先給自家閨女定一門很好的親事了。 毫不夸張的說,彼時在錢王氏的周邊,就只有齊家是最好的人家。誰讓那時候齊君洲的爹已經(jīng)是秀才了。 事實證明,錢王氏確實很有先見之明。哪怕是迄今為止,放眼望過去,依然沒有更好的親事能比得過齊君洲。 只不過當(dāng)初齊家搬走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錢王氏雖然厚臉皮,但也并非不識時務(wù)。人家都是舉人老爺了,聽說還當(dāng)上了官老爺,怎么可能看得上他們家閨女? 故而錢王氏早些年就把這門娃娃親拋之腦后,再也沒有跟人提起。就連李彩霞從小在錢家長大,也并不知道這件事。 當(dāng)然,錢月茵就更加不可能知曉了。 “嬸子,學(xué)生這次回來,是想要問問,家母當(dāng)年為學(xué)生定下的娃娃親,還作數(shù)嗎?”沒有太多的寒暄和客套,齊君洲開門見山的問道。 “當(dāng)然是作數(shù)的?!卞X王氏的回答脫口而出,不過話音落地,她又有些遲疑,“不然,你先說說你現(xiàn)下是什么情況?怎么就你一個人回來了?你爹已經(jīng)在府城當(dāng)官了吧?你的親事自己可以做主嗎?” 要是李彩霞,錢王氏才不會問這么多。管其他那些亂七八糟的,反正齊家是門好親事,別人求都求不來的,她肯定二話不說立馬將李彩霞送上花轎。 可換了錢月茵,錢王氏想的可就很多了。萬一齊家有其他想法呢?他們家的門第根本就比不上齊家,當(dāng)年的娃娃親歸根結(jié)底也不過就是一句戲言,哪怕不當(dāng)真也沒人會說齊家半句不是。 那么時隔多年,齊君洲忽然回來,還找上他們家,怎么看都覺得內(nèi)有蹊蹺。 “家母過世的第二年,家父便另娶了繼夫人。之后繼夫人先后為家中添兒添女,家父又忙于府衙公事。是以學(xué)生的親事,家父并不會過問?!饼R君洲并未隱瞞,如實回道。 錢王氏立馬就皺起了眉頭。自古以來都是如此,有了后娘便有了后爹。就算那齊舉人公事再忙碌,還能顧不上長子的親事?說到底,還是齊舉人這個當(dāng)?shù)牟环Q職。 此般想著,錢王氏看向齊君洲的眼神就多了幾分憐惜。想當(dāng)初秋姐多溫柔的性子,待人又極好。若是秋姐還在,齊君洲肯定不會受半點委屈的。 “這樣。我們家姑娘跟別人家不一樣。若是我家月丫頭應(yīng)下這門親事,咱們肯定是喜結(jié)連理,可喜可賀。但如若我家月丫頭不愿意應(yīng)下這門親事,便是咱家高攀不起你們齊家了。”錢王氏到底還是自私的。哪怕很同情齊君洲的遭遇,卻還是更多的考慮自己親閨女的想法。 主要是齊家情況復(fù)雜,若是他們家月丫頭嫁過去,肯定會遭遇齊君洲那位后娘的苛責(zé)和欺負(fù)。如此看起來,齊家雖然門第很高,但只怕日后不會過的太安穩(wěn)。 不過,齊家到底是不一樣的。這么好的門第,錢王氏委實舍不得隨隨便便就拒絕。最終,她還是打算聽聽錢月茵的想法再做決定。 “應(yīng)該的?!饼R君洲點點頭,并未拒絕。 “那成吧,你先坐會兒,我這就去問?!卞X王氏向來是想什么做什么的性子,絲毫沒有扭扭捏捏,行為舉止都頗為直截了當(dāng)。 齊君洲輕輕頜首,目送錢王氏離開堂屋。 “娘,我可以先見見他嗎?”聽完錢王氏的話,錢月茵沒有立刻回答愿不愿意。 “當(dāng)然可以。這門親事是娘早年給你定下來的,你也沒看過他真人、不知道他好壞……”錢王氏說到這里的時候,微微頓了頓,壓低聲音道,“不過月丫頭,這門親事放在咱們家,肯定是極好的。齊家而今是當(dāng)官的,齊家小子也很好,長得好、說話也好聽,一看就不像是咱們鄉(xiāng)下養(yǎng)出來的,是個金貴人?!?/br> “娘,我知道的?!迸e人家的公子,長在李家的錢月茵怎么可能不知曉這是什么意思?不過如此一來,這門親事就更蹊蹺了。 “你知道就行?!敝厘X月茵是個有主意的,錢王氏輕輕推了推錢月茵,“月丫頭你趕緊的,出去看看。月丫頭真要是相中了,哪怕這門親事不是那么盡如人意,娘肯定也不會反對?!?/br> 錢月茵忍不住就笑了。因著是真心疼愛她,錢王氏才會如此遲疑和猶豫,甚至前后說話都開始矛盾,態(tài)度也很是搖擺。 “娘,沒有那么嚴(yán)重。即便不是后娘,誰又能保證我就日后就一定能遇到一位和善的婆婆?”就拿之前何家的親事來說,錢月茵打從第一眼見到那位何夫人就知道,她嫁去何家之后的日子肯定不會太安寧。 可最終,那門親事照樣定了下來,還引得周遭無數(shù)人為之羨慕不已。 “這個倒也是?!卞X王氏撇撇嘴,忍不住就長嘆一聲,“這世上的婆媳,就沒有真正能夠好好相處的。很多親母女都還動不動就吵架,最后甚至反目成仇呢!” “所以說,大嫂運氣好,碰到了娘這般好相處的婆婆。娘以后多跟大嫂親近親近,肯定能得到外人諸多夸贊,全都是夸娘慈愛的?!彪y得錢王氏有這般認(rèn)知,錢月茵適時幫田桂花爭取起了好處。 “你大嫂確實挺好命的!”錢王氏不客氣的點點頭,欣欣然接受了錢月茵的夸贊,“放心,娘對你大嫂已經(jīng)很好了,誰也挑不得娘的半句不是?!?/br> 面對錢王氏一臉的理直氣壯,錢月茵勾起嘴角:“嗯,娘很好,大嫂也很好。你倆以后都要好好相處呀!” “放心。娘和你大嫂好著呢!眼下最重要的是你的親事。月丫頭你可千萬要想好,這事兒娘就不幫你做主了。”錢王氏可沒忘記,外面還有一位齊君洲在等著。 “好,我會想好的。娘,你要不要去找大嫂回來準(zhǔn)備午飯?就算這門親事不能成,咱們家也得隆重宴客的吧!”錢月茵提醒道。 作者有話說: 開始說親啦,(*^_^*) 第32章 “要的、要的。就算你不愿意應(yīng)下這門親事,咱們家也不能把人給得罪了?!卞X王氏連連點頭,說著又忍不住感嘆道,“而且吧,他娘真的是很好的人,以前對娘也很好。要是他娘還在,今日不管怎么樣,娘都要賴上這門親事的。” “娘,有其母,必有其子。既然那位嬸娘是很好很好的人,她的兒子肯定也不是壞人?!蹦艿玫藉X王氏的夸贊,錢月茵完全可以想象,齊君洲的娘親是多么善良的長輩。 “只可惜啊,好人不長命……”錢王氏搖搖頭,心下著實傷感,“月丫頭你去見見人,娘出門去找你大嫂回來做午飯。” 錢月茵點點頭,去了堂屋。 真正見到齊君洲的第一眼,錢月茵就知道,為何錢王氏會那般的糾結(jié)了。不單單是因著齊家的門檻足夠高,也不單單是因著齊君洲的娘親很好很善良,更因為齊君洲本人光是站在這里就足以彰顯不一般的氣場。 以前錢月茵一直都覺得,李家人跟錢李村其他人不同。因著李家都是讀書人,說話格外彬彬有禮。但是此刻面對齊君洲,錢月茵才切實意識到,何為讀書人真正的風(fēng)采。 “能告訴我,你為何急著在這個時候找來錢李村嗎?”坐在齊君洲的面前,錢月茵徑自問道。 “我馬上就要去參加院試科考了,但家里人一直對我不放心。”在決定來錢李村之前,齊君洲打探過錢家二房姑娘。如若是前一位姑娘,齊君洲并不會出現(xiàn)。 但是眼下這位錢月茵姑娘,齊君洲正襟危坐,神色認(rèn)真的如實告知。 “你就這樣來我們家定下親事,家里人不會反對?”院試科考!沒想到齊家人居然會在這么重要的事情上給齊君洲下絆子……錢月茵皺起眉頭,對齊家人的印象委實不怎么好。 “只有我定了親事,他們才會罷休?!饼R君洲的聲音并不凌厲,卻帶著掌控全局的張力,“如若知曉我即將迎娶的是一位鄉(xiāng)下姑娘,他們勢必會很高興,此后都不會再過問我的事情?!?/br> 如此一來,齊君洲的院試科考就不會被打擾了。聽懂這一點,錢月茵的眉頭舒展開來:“那你是真的打算將我娶回去?以你們家的門第,我嫁過門只會讓你的處境更加艱難。” “不會住在一起?!饼R君洲不覺得娶錢月茵會讓他為難。事實上在此之前,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娶誰。原本按著他的打算,在未能站穩(wěn)腳跟與齊家對抗之前,他不會娶妻。 但是,齊家偏偏多的是人見不得他好,甚至一門心思要攔阻他的科考之路。 很清楚除了科考,他沒可能再走出第二條路來。齊君洲自然不會坐以待斃,這才有了錢李村一行。 至于之后的打算,齊君洲亦是早已安排好:“我會以我娘臨終遺言的名義跟你定下親事。等我院試結(jié)束,咱們再回府城。屆時也不必住在齊家?!?/br> “你是打算搬出來單???”詫異的看著齊君洲,錢月茵不認(rèn)為此事如他口中所言那般容易和簡單。 “不是搬出來單住,是分家?!饼R君洲說著就苦笑了一下,沒有任何的遮遮掩掩,坦言道,“想來月姑娘也聽出來了,我在家里的處境并不是很好。如若不分家,月姑娘嫁去齊家勢必會受到很多的委屈。是以,分家才是長久之計?!?/br> “如若你娶一位門當(dāng)戶對的大家閨秀,對你勢必大有助力?!北M管跟齊君洲的接觸時間不長,可只是聽齊君洲所言,錢月茵不認(rèn)為齊君洲會是逆來順受的性子。 反之,錢月茵可以篤定,只要齊君洲愿意,他完全可以娶一位出身更好的妻子,卻不必受齊家人的鉗制和壓迫。 “娶妻是一輩子的事情,本不該夾雜太多的算計,更不應(yīng)該涉及諸多瓜葛和利益。我自認(rèn)不是圣人,做不到萬事都處處容忍和讓步。與其日后再后悔,倒不如一開始就不要誤人誤己,選擇自己想要迎娶的女子?!饼R君洲這些話,當(dāng)著其他人的面是不會說的。但是對錢月茵,他想要試一試,交付他的真心。 錢月茵沒有想到會聽到這樣的回答。還在李家的時候,對于她的親事,她一直沒有自主權(quán)。不管她愿不愿意、喜不喜歡,李家為她定下了何家的親事,她就得乖乖等著嫁人。 錢月茵本以為,回了錢家之后也是這般。固然錢大哥和錢二哥的親事都是自己找的,也是自己喜歡的女子??慑X月茵很難想象,她去哪里遇到一位真心喜歡的人,也完全猜不到她即將迎來怎樣的親事。 但是就在今日,齊君洲出現(xiàn)了,帶給了她完全不一樣的認(rèn)知和感受,也恰好就戳中了她內(nèi)心深處的某一柔軟。 “娶了我,你確定不會后悔嗎?”唯恐齊君洲沒有聽懂她的問題,錢月茵補充道,“你和我之間,相差真的太多了。” “沒有?!饼R君洲搖搖頭,目光澄澈,“沒有相差。” “怎么會?我和你……”錢月茵還待說話,就見齊君洲忽然笑了。不是之前那種進退有度的禮貌笑容,而是微微勾起嘴角淡淡的笑。 相比前者,后面的笑儼然才是真正的齊君洲,也更加撥動錢月茵的心弦。 就在這一瞬間,錢月茵忽然就意識到,她會同意這門親事。眼前這個男人,她發(fā)自內(nèi)心的愿意嫁。 “其實在來錢李村之前,我有打探過月姑娘。對月姑娘,雖然不敢自認(rèn)相熟,但我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了解。因著是月姑娘,我才愿意冒然登門造訪?!饼R君洲說到這里,稍稍停頓,望向錢月茵的眼神盡是認(rèn)真和凝重,“是以,沒有相差。即便真的有,那也是我不夠好,不足以打動月姑娘的芳心?!?/br> “你還真是……”錢月茵自然聽得出來,齊君洲是故意這般說的。換了其他人,錢月茵肯定不會相信。只是單憑些許打探和了解,又不曾真的見面和接觸,怎么可能會有真心? 可偏偏對齊君洲,錢月茵不由就輕嘆一聲,點了點頭:“好,我應(yīng)下這么親事了?!?/br> 聽到錢月茵前半句話,齊君洲的心已經(jīng)提了起來。沒成想錢月茵忽然就改了口,齊君洲先是一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眉眼瞬間就柔和了下來。 清清楚楚看到齊君洲的神色變化,錢月茵忍不住也笑了起來:“明明是我占了天大的便宜,怎么感覺你比我還緊張?” “是真的很緊張?!痹阱X王氏面前,齊君洲穩(wěn)如泰山,不管是說話還是做事都毫不顯山露水。然而到了錢月茵面前,齊君洲不想遮掩自己的情緒,而是選擇了將最真實的自己展現(xiàn)給錢月茵看。 在他看來,既然認(rèn)定了錢月茵,便將會是一輩子的事情。他可以在其他人面前偽裝,卻不必在錢月茵面前藏起自己的真實情緒。即便他可以輕輕松松的做到,只要他想。 “那你接下來就不用緊張了?!卞X月茵臉上的笑意加深。 齊君洲輕輕“嗯”了一聲,拿出一早就準(zhǔn)備好的聘禮遞給錢月茵。 “嗯?這是什么?”錢月茵好奇的接過來,定睛一看,竟然是房契,而且還有兩張。 更讓錢月茵沒有預(yù)料到的是,這兩張房契上寫的名字,都是她的。 “院試在即,我暫時不會回府城。所以成親后,可能需要委屈你先在鎮(zhèn)上住一段時日。等院試結(jié)束,咱們再一起回府城?!饼R君洲仔細(xì)解釋道。 “沒有委屈?!卞X月茵搖搖頭,并未將兩張房契還回去,“那我就收下了?!?/br> 看著錢月茵收下他送的聘禮,齊君洲這才真正放下心來,整個人都變得輕松了:“本就是給你的?!?/br> “什么你的?我家月丫頭收下什么了?”錢王氏是以最快的速度將田桂花找回來的。才剛邁進自家大門就聽到錢月茵和齊君洲的對話,她忙不迭就跑了進來。 “娘,你回來了。”見到錢王氏,錢月茵沒有任何猶豫,將齊君洲送給她的兩張房契拿給了錢王氏看。 “我的天老爺!這是真的假的?”錢王氏確實是有想過這門親事很好,但卻萬萬沒有料到,齊君洲一出手就是兩處宅院,而且還都寫的是他們家月丫頭的名字。 這可不是隨隨便便幾兩銀子就能辦成的事兒。單是齊君洲的這份用心,就很讓錢王氏滿意了。 “娘,是真的?!卞X月茵笑著點點頭,小聲說道,“娘,我應(yīng)下這門親事了?!?/br> “嗯嗯,我知道,知道。”要是沒有應(yīng)下親事,哪里來的房契?錢王氏可是自詡很聰明的人,比誰都更有眼力見。 再然后,錢王氏對齊君洲的態(tài)度就格外熱情了:“來來來,咱家女婿這邊坐,娘這就去給你拿點心吃?!?/br> 突然聽到“女婿“這一稱呼,齊君洲微不可見的紅了臉:“不用……” “月丫頭,你先招待女婿,娘馬上就出來?!卞X王氏已經(jīng)樂得找不到邊了,忙不迭沖回自己的屋子去找她藏起來的吃食。 于是乎,等錢老二父子三人回到家,就被告知:錢月茵的親事已經(jīng)定下來了。 “他到底是誰啊他?”哪怕很清楚能讓錢王氏應(yīng)下的親事肯定不錯,錢二哥還是黑了臉,很不高興的問道。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1-07-25 16:40:53~2021-07-26 15:32: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桑葚2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