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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我的親生爹娘是極品 第32節(jié)

    齊君洲的學問到底有多好,她雖然并不是很了解,但她相信齊君洲定然有自己的成算。

    而今她確實幫不上齊君洲,只盼望齊君洲此次院試能夠順順利利的通過,之后便能開啟新的人生了。

    至于齊家那邊,錢月茵能夠猜想得到,一旦他們搬去府城,勢必會有一場硬仗要打。

    偏偏齊家有長輩在,她和齊君洲不能明著不敬,屆時的處境只怕會很被動。

    加之齊君洲那位后娘光是聽說就知道并非良善之輩,錢月茵完全可以遇見,他們真正見面的那一日一定不會太過融洽。

    “趁著這次搬去鎮(zhèn)上陪你住,你的規(guī)矩也應該學起來了?!庇谀镒酉騺硎呛苡幸?guī)劃的人。

    倘若她沒有起這個心思也就算了,既然她對錢月茵上了心,自然會盡可能的幫助錢月茵。

    如此一來,哪怕那位齊夫人是個難纏的,也捉不到錢月茵的把柄和漏洞,自然沒可能時時發(fā)作。

    雖說世上無理之事沒辦法徹底杜絕,但是能夠自救的時候,就千萬不能放松。于娘子有把握能將錢月茵教的很好,完全有能力應對齊夫人的所有刁難。

    “好。又要麻煩外婆了?!卞X月茵從來沒有問過于娘子的過去。可她看得出來,于娘子很厲害。于娘子每次教給她的東西,也都很實用。所以,錢月茵學的很盡心,十分的認真。

    于娘子說到做到,當日就跟王老頭一起陪著錢月茵去了鎮(zhèn)上。次日開始,便開始教錢月茵一些規(guī)矩了。其中,也穿/插/了如何管家的要領。

    錢月茵本就聰慧,有了于娘子的教誨,她一點就通,很快就摸到要領,委實成長了不少。

    錢二嫂也有來過。不過相比錢王氏,錢二嫂挺害怕于娘子的,在于娘子的面前也格外的拘謹。

    乃至有于娘子住在鎮(zhèn)上的這段時日,錢二嫂默默就選擇神隱了,再不像之前那般每日都去找錢月茵說話。

    錢二嫂不來串門,于娘子是滿意的。

    她倒不是討厭錢二嫂,而是錢二嫂的到來會打擾錢月茵學規(guī)矩和禮數。沒有了錢二嫂的出現,錢月茵就不必分出心神和精力去招待了。

    李彩霞陪著何秋兒找了好些時日,到底還是沒能找出紅葉的下落。對此,李彩霞尤為煩躁,心情也變得極其糟糕。

    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紅葉怎么就突然不見了?難道前世也有過這么一出?可她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也不知道該去哪里將紅葉找回來,這可怎么辦?

    何秋兒也很生氣。比起紅葉的賣/身/契,何秋兒更舍不得的自然是她的首飾盒。

    她攢了這么些年的嫁妝,是她日后嫁人的立身之本,居然一夜之間就被紅葉給偷走了?

    何秋兒實在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只恨不得立馬將紅葉找出來千刀萬剮。

    也是以,當聽聞李彩霞說,紅葉似乎在錢李村出現過……何秋兒咬牙切齒的親自找來了錢李村。

    在錢李村這種家家戶戶都是族人的地方,想要找一個陌生人是很容易的。尤其紅葉當初鬧出的動靜還不小,自然很快就被何秋兒打探了出來。

    再然后,何秋兒冷著臉找上了錢家二房。

    “你們家將紅葉藏到哪里去了?立馬把她給本小姐交出來!”沒有任何的寒暄和拖沓,何秋兒開門見山的沖著錢王氏叫喊道。

    “誰?”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何秋兒,錢王氏根本沒想起來紅葉這么一號人物。

    “你這鄉(xiāng)下婦人少給本小姐裝瘋賣傻,當本小姐是好欺騙的?本小姐警告你們,你們若是執(zhí)意要藏著紅葉不交出來,本小姐立馬就去報官,將你們一家子全部抓進大牢關著去!”何秋兒的性子一貫跋扈,此刻放起狠話也特別的高高在上,趾高氣揚的嚷嚷著要報官。

    “我說你到底是誰,突然跑到我們家撒什么潑呢?鬼知道你說的那個什么葉子是誰?還報官?成啊,有膽子你就去報!只管帶著官老爺來咱家抓人!老娘倒要看看,這世上還有沒有王法!”要說見官老爺,錢王氏當然是怕的。

    可她根本就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也不認識眼前的何秋兒,錢王氏當然不畏懼跟何秋兒耍耍嘴皮子。

    “娘,這位小姐說的怕不是之前那位非要找上門來嫁給小叔的姑娘?”反倒是一旁的田桂花反應快,想起來了紅葉究竟是誰。

    “哦,那個丫頭??!不知/羞/恥的突然找上門來想要賴著我家老三,一早就被老娘給趕走了。怎么?你是來找她的?她不在咱們家,你換別處找去!”被田桂花這么一提醒,錢王氏也終于想起了紅葉,語氣就越發(fā)不以為然了。

    她還以為是哪里來的大人物,卻原來是那個到處散播流言非要嫁給他們家老三的丫鬟。

    呵!還真是有什么樣子的丫鬟,就有什么樣的主人家。紅葉不是什么好姑娘,眼前這個小姐也沒什么規(guī)矩,光是看著就很討人厭。

    再一想到,何家之前是錢月茵的親事,如今是李彩霞的夫家,錢王氏對何秋兒的厭惡瞬間遞增,十分不喜:“不是說要報官?你那么大的能耐,只管找上衙門,讓官老爺幫你找丫鬟唄!干嘛還自己跑來咱們錢李村撒野,真當咱們鄉(xiāng)下人家是好欺負的?”

    “什么好欺負的?誰敢欺負咱家?”錢三哥扛著半頭豬走進家門的時候,聽到的就是錢王氏的最后一句話,當即不客氣的接著說道。

    何秋兒就站在靠近錢家大門的地方,猛地一轉身,直接跟錢三哥面對面的對上了眼。

    錢三哥不認識何秋兒,也沒覺得怎么樣,只是目不斜視的走過何秋兒,站在了錢王氏身邊:“娘,大舅讓我?guī)Щ貋淼呢irou。二哥說要做臘rou,福祿酒樓那邊要?!?/br>
    “成。放那,待會兒讓你大嫂做?!闭f起臘rou,錢王氏頂多就是打個下手,可沒田桂花的手藝好。

    做臘rou這事,家里之前就跟田桂花說過。要是沒有何秋兒出現,田桂花當即就會轉身去忙。

    不過眼下何秋兒還沒離開,田桂花有些不放心,就還守在錢王氏身邊站著。

    “好?!卞X三哥應著話就去了廚房。

    何秋兒不認識錢三哥,也沒見過錢三哥。在她的想法里,她是絕對不可能看得上一個鄉(xiāng)下漢子,更加不可能看得上一個扛著豬rou的野蠻人。

    可是偏偏,就在方才那一霎那,何秋兒對錢三哥一見鐘情了。她就覺得錢三哥好壯實,好可靠,以后一定能好好保護她不受任何委屈和欺負。

    也所以,何秋兒頃刻間就紅了臉,嬌羞不已的低下頭來。

    錢王氏可沒管何秋兒是什么表情和反應。原本何秋兒一口一個“本小姐”,就已經很不討錢王氏喜歡了。

    加之何秋兒還是何家的小姐,之前錢王氏可是聽說過何秋兒欺負她家月丫頭的。那么想當然的,錢王氏對何秋兒就極為看不上眼了。

    “都說了我家沒有你要找的人,你還賴在我家干什么?咱們錢李村住的可都是自家族人,真要藏起來一個外人,根本就藏不住。你要是實在不信,大可出門再去打探打探?!卞X王氏撇撇嘴,語氣那叫一個嫌棄,明明白白的趕起人來。

    “不,不是……”要說之前的何秋兒,確實是理直氣壯來找錢家要人的。哪怕最終紅葉沒在錢家,可最起碼紅葉來過錢家,這就已經夠了。

    紅葉能來錢家二房,錢家這些人肯定認識紅葉。誰知道他們私下里有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

    她就說嘛,好端端的紅葉為何突然就偷走了賣/身/契和她的首飾盒,一夜之間就不見了?肯定是受了別人的攛掇和唆使。

    指不定紅葉人不在錢家二房,可她的首飾盒就被紅葉藏在錢家二房呢?

    反正找不到紅葉、找不回她的首飾盒,何秋兒是決計不會善罷甘休的。

    可偏偏何秋兒對錢三哥動了心,她就再也撐不起來那份高高在上的趾高氣揚了。

    “我,我就是來問,問問……我沒有惡意的,真的!”毫無預兆的,何秋兒突然就轉變了態(tài)度,沖著錢王氏笑道。

    錢王氏越發(fā)覺得眼前的何秋兒莫名其妙了。這突然笑得這么虛假,怎么看都像是要算計人的。

    剛剛還說什么要報官……錢王氏沉下臉來,四下找著東西打算將何秋兒打出去。

    “那,那個,剛剛那位公……公子……”并未注意到錢王氏的動作,何秋兒的臉幾乎快要熱的冒氣了。

    因著過于羞澀,何秋兒此刻的聲音并不大,忙著去找掃帚的錢王氏沒有聽到。不過一旁的田桂花,卻是聽了個真切。

    公子?田桂花下意識就順著何秋兒的視線轉了過去。

    意識到何秋兒問的是剛剛去了廚房的錢三哥,田桂花忍不住就睜大了眼睛。

    這是什么意思?莫非這位何家小姐……

    “請問,他……他……”何秋兒向來自詡大方,為人處事從不藏藏掖掖??烧娈斢龅阶约旱男纳先?,還是她從小到大第一個喜歡的男子,何秋兒愣是不知道該怎么說話了。

    仔細觀察著何秋兒的反應,田桂花抿抿嘴,終于肯定了自己心下的猜想。

    這一瞬間,田桂花也覺得挺荒謬的,竟是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了。

    順利找到自家掃院子的大掃帚,錢王氏不客氣的就要掃向何秋兒。沒成想下一刻,就聽何秋兒突然問道:“他成親了嗎?”

    誰成親了?錢王氏也是立馬愣住,手中的大掃帚都忘了落下。

    “娘,我把豬rou放在廚房了?!本驮谶@個時候,錢三哥擦著汗走了出來。

    “??!”何秋兒猛地尖叫出聲,雙手捂著臉,嬌羞不已的當眾跺了幾下腳。

    雖然已經猜到何秋兒的心思,田桂花還是被何秋兒突然爆發(fā)的尖叫聲嚇了一跳。

    尋常時候是沒關系,嚇就嚇了,沒什么好大驚小怪的??涩F下她肚子里懷著孩子呢!

    微微皺眉,田桂花拍了拍/胸/脯,當即不打算繼續(xù)留在院子里了:“娘,我先去把rou處理了?!?/br>
    “成,你先去。等我把這丫頭趕走,就來給你幫忙?!卞X王氏說著就干脆利落的走向何秋兒,打算直接上手。

    “我要嫁給他!”眼看著錢王氏就要走到何秋兒近前,何秋兒突然放下手,紅著臉閉著眼睛嚷嚷出聲。

    什么鬼?錢王氏被震住,嚴重懷疑何秋兒是不是得了瘋病,怎么說出口的話那么的難懂?沒頭沒尾的,莫不是腦子撞到哪里,其實是個傻子?

    何秋兒可不管這么多。她一貫是想要什么就要什么的性子,又自視甚高。總覺得只要是她瞧中的男人,肯定會喜歡她。她愿意下嫁,也是對方天大的福氣。

    秉持著這樣的念頭和想法,何秋兒心下甚是篤定,根本不認為錢家人會拒絕這門親事。

    可關鍵問題是,錢王氏并不是田桂花,錢王氏完全沒看出來何秋兒的心思,也沒弄懂何秋兒的想法。

    任憑何秋兒自我感覺良好的站在那里等了好一會兒,迎接她的并非錢家人的欣喜若狂和感激涕零,而是錢王氏風風火火打過來的掃帚。

    “哎喲!”沒提防臉被打了個正著,微微刺痛的感覺傳來,何秋兒整個人都嚇壞了。

    她最是愛美了,從來都將自己的臉看的極為珍貴,容不得丁點的閃失。沒成想今日在錢家,她的臉竟然受傷了。

    “你干什么你?怎么可以傷人?你知道我的臉有多么寶貴嗎?你居然敢傷了我的臉?我跟你沒完!”想也沒想的,何秋兒腦子一熱,氣呼呼的要跟錢王氏動手。

    敢傷了她的臉,她不會善罷甘休的。她一定也要撓花錢王氏的臉,狠狠的報復回來!

    打架?錢王氏何曾會輸給人?想當年她還跟錢奶奶動過手呢,不也沒有落于下風?

    此刻換成何秋兒,在錢王氏眼里全然算不得威脅。三下五除二的,錢王氏就輕輕松松將何秋兒強勢碾壓在了地上。

    被迫爬在地上,何秋兒委屈不已的直掉眼淚,心下對錢王氏的怨恨已經膨脹到了最高點。

    錢三哥站在一旁樂呵呵的看著。知道自家親娘不會吃虧,他還順手摸了個香瓜啃了起來。一臉津津有味的神情,權當是在看熱鬧了。

    何秋兒一個抬眼,看到的就是錢三哥這副恣意滿滿的模樣。

    換了平日里的何秋兒,此時此刻必然是要連帶將錢三哥也一并怨懟上的。沒有人可以看她何秋兒的笑話,她絕對不會放過那些人!

    但是對錢三哥,何秋兒竟然丁點的怨恨也沒生出來,只有說不出來的委屈和難過。

    他怎么可以眼睜睜看著她被欺負呀?他難道不該立馬跑過來解救她嗎?他,他為何要笑得那么好看?

    此般想著,何秋兒不由就哭的更厲害了:“嗚嗚嗚,你們家欺負人!你們欺負我……”

    田桂花沒有想到外面會發(fā)展成這般場景。等她再度探出頭來看到何秋兒被錢王氏按在地上不得動彈、而錢三哥正樂呵呵的站在一旁看熱鬧……

    田桂花忍不住就輕嘆一聲。得,看來這位何家小姐是不可能得償所愿了。

    不過,田桂花可不會同情何秋兒。他們家雖說現下過的還不錯,但恐怕也入不了高傲如何秋兒的眼。

    那么,還是別有不必要的瓜葛了。真要糾纏起來,何秋兒的日子不好過,他們家以后只怕也不得安寧和太平。

    所以,從一開始就斷了何秋兒的念頭反而更好。田桂花相信,以錢王氏的本事和能耐,何秋兒很快就會放棄的。

    “老娘就是欺負你了又怎么的?你自己送上門來讓老娘欺負的,怪得了誰?”錢王氏撇撇嘴,松開哭哭啼啼的何秋兒,一臉無所謂的拍拍手,“行了,趕緊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咱家不歡迎你,以后都別找上門來挨揍了?!?/br>
    聽著錢王氏不留情面的趕人,何秋兒下意識的瞥向錢三哥,臉上火辣辣的燒。

    她倒是很想有骨氣的轉身走人??伤@一走,日后還怎么嫁給自己的心上人?她好不容易才遇到一個讓她心動的男子,這門親事她自然不甘心就這樣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