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說我的親生爹娘是極品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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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肯定要分的呀!這大公子都成親了,是時候該立業(yè)了。一直將大公子困在家里,大公子肯定會像小時候那般束手束腳,做什么事情都不上心的?!碑?dāng)著齊大人的面,齊夫人的話語說的還是很好聽的。 “成親?”被齊夫人這么一打斷,齊大人不禁皺起了眉頭,“跟誰成親?誰做的主?誰應(yīng)下的?” 不得不說,齊夫人在齊大人面前是很有話語權(quán)的。乃至齊大人原本根本就不考慮分家的念頭,就這樣中斷了。 對于齊君洲這個長子,齊大人毋庸置疑是失望的。這些年下來,齊君洲處處不如小他幾歲的齊二弟,連年僅十歲的齊三弟都比不上。如此不成器的長子,齊大人哪里看得上? 然而,齊君洲竟然一連考過縣試和府試,連院試都考中了!這樣的事實(shí),又給了齊大人不一樣的觀感。 于是乎,齊君洲擅自離家的舉動在齊大人眼中就變得不再罪/不可/赦。齊大人之前的那些不滿意和怒火,也盡數(shù)都隨著齊君洲的秀才之名消散殆盡。 最為難能可貴的是,齊大人開始親自為齊君洲挑選親事了。只不過他做這件事的時候,并沒有告知齊夫人。 原因無他,齊夫人也在幫忙挑選親事的事情,早就告知給了齊大人知道,齊大人也是親口答應(yīng)過的。 齊大人本是想著,等齊君洲回來家里,他再好好跟齊君洲說教說教。即便齊君洲不喜歡齊夫人挑的那些親事,只管跟他這個父親說便是,怎能擅自離家出走? 但是,齊夫人方才跟他說,齊君洲竟然已經(jīng)成親了? “回父親的話,此乃我娘為我定下的親事。”對齊大人這位并不稱職的父親,齊君洲自然是不親近的。不過當(dāng)著齊大人的面,齊君洲的禮數(shù)很到位,挑不出半點(diǎn)的錯。 “你娘?”下意識的,齊大人扭頭看向了齊夫人。 齊夫人也是一臉懵。她什么時候?yàn)辇R君洲定下了這么一門親事? “大哥胡說!才不是我娘為他定下的這門親事。我娘對大哥多好???怎么可能給他定下一個鄉(xiāng)下丫頭?”看她娘關(guān)鍵時刻竟然犯傻,齊金兒到底按耐不住,急急忙忙開了口。 這么差的親事,說出去都丟人,怎么可以隨便把罪名安在她娘的頭上?若是傳出去,她娘這些年來的美名就壞了。 齊金兒已經(jīng)十四歲,正是說親的年紀(jì)。她絕對不準(zhǔn)許任何人壞了她娘的名聲,乃至壞了她的親事。 有了齊金兒這么一喊,齊夫人迅速反應(yīng)過來,當(dāng)即點(diǎn)點(diǎn)頭,不客氣的指著錢月茵向齊大人告起狀來:“老爺,這門親事真不是我?guī)痛蠊佣ㄏ聛淼?。這位不知道什么村出身的鄉(xiāng)下姑娘,我上哪里認(rèn)識去?” “孽子!”一如這些年下來的慣常反應(yīng),齊大人信了齊夫人,對齊君洲就很不滿意了,“誰準(zhǔn)許你這般冤枉栽贓長輩的?虧你還是讀書人,真是心思歹毒、不忠不孝!” 錢月茵并不是那種沖動鬧事的性子。尋常時候哪怕她自己被人指著鼻子罵,她也能神色淡定的予以回?fù)簦⒉粫槿俗笥易约旱那榫w。 但是,今日齊家這些人的言行舉止,是真的惹惱了錢月茵。 哪怕在初認(rèn)識齊君洲的第一日,錢月茵就知道,齊家人對齊君洲很不好,逼得齊君洲不得不從府城前往錢李村去尋一門早已沒人記得的娃娃親。 然而親身經(jīng)歷齊家人的厚顏無恥,錢月茵還是大受震撼,隨之而來的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憤怒:“我家夫君怎么就不忠不孝了?我和我家夫君的親事是兩家娘親早早就定下的娃娃親,我家夫君身為人子,怎能罔顧娘親遺愿?” “遺愿?你這鄉(xiāng)下丫頭咒誰死呢?你……”齊夫人臉色鐵青,猛地?fù)P高音調(diào),直接就變得尖銳刺耳了起來。 距離齊夫人最近的齊大人首當(dāng)其沖,差點(diǎn)被嚇個正著,忍不住就呵斥道:“閉嘴!” “老爺,我……”齊夫人很委屈,瞬間就紅了眼圈,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樣,表現(xiàn)得好不可憐。 “她說的不是你?!饼R夫人完全忘了齊君洲親娘的存在,齊大人卻是不可能忘記。 對這位原配,齊大人無疑是愧疚的,也是心虛的。乃至當(dāng)錢月茵喊出她和齊君洲是娃娃親,還是齊君洲親娘定下來的,齊大人頃刻間就說不出其他的反駁言語了。 “即便是你娘定下來的親事,你也不應(yīng)該擅自做主。怎么也應(yīng)當(dāng)告知家里,自有家里為你籌辦這門親事?!睘榱送旎刈约旱念伱?,齊大人改了口風(fēng),轉(zhuǎn)而說道。 “想來我說了也沒人會相信?!卞X月茵的突然爆發(fā),是齊君洲沒有料到的。深感窩心之后,齊君洲的氣勢忽然就強(qiáng)/硬了起來,卸掉了之前所有的偽裝。 “你……”齊大人自然聽懂了齊君洲話里的意思。對于齊君洲的不信任,齊大人有些生氣,又有些無奈。 他可是齊君洲的親爹,怎么可能會不相信齊君洲?不過回想這些年他對齊君洲的所作所為,齊大人又忍不住有些臉紅。 最終,齊大人只是擺擺手,妥協(xié)了:“成吧,既然事情已成定局,也沒什么好說的了。這門親事,我們齊家認(rèn)下了?!?/br> “老爺!”齊夫人當(dāng)然不會攔著齊大人認(rèn)下這門親事,可決計不是以這樣的方式。 明明齊君洲娶了一個上不了臺面的鄉(xiāng)下姑娘,無疑是齊家最大的恥/辱??杀积R君洲這么一鬧騰,反而變成了齊大人心下的惋惜和妥協(xié)? 只看齊大人的臉色和表情,齊夫人便生出了極大的不安。 事情一如齊夫人所預(yù)感到的那般,因著提到齊君洲的親娘,齊大人對齊君洲這個兒子的愧疚感飆升到了極致,連帶說話的語氣都變成了前所未有的討好:“你現(xiàn)下也成親了,想要什么賀禮,爹爹送給你?!?/br> “分家?!饼R大人所謂的自我感動,齊君洲并不受用。他的目的自始至終只有一個,簡單明了。 “不行!你這才剛成親,分什么家?你們小兩口都還年輕,貿(mào)貿(mào)然分出去要怎么過活?自己都照顧不好自己……”要是之前,齊大人哪怕不贊同分家,也不會是如此態(tài)度。 但是這一刻,齊大人認(rèn)準(zhǔn)了不分家,心情也變得格外不同。 “老爺!要分家的!這可是大公子長這么大,對咱們唯一提出的要求!當(dāng)?shù)锏?,肯定舍不得孩子們離開。但也不能攔著孩子們長大不是?這成了家啊,馬上就要立業(yè)了。大公子有自己的主見和打算,咱們當(dāng)?shù)锏暮显撊χС?,而不該攔著才是?!饼R夫人是絕對不準(zhǔn)許齊君洲對她的兒子有哪怕丁點(diǎn)威脅的。 所以,這個家必須分。否則,她下次只怕再也找不到這么好的機(jī)會將齊君洲趕出齊家了。 到底是多年生活在一起的夫妻,齊夫人對齊大人是足夠了解的。雖然心下依然不怎么贊同,可齊夫人的勸說,齊大人還是聽進(jìn)了耳里。 “你真的想分家?”頓了頓,齊大人問齊君洲道。 “是?!睌蒯斀罔F的,齊君洲給出了他的答案。 深深的嘆息一聲,齊大人到底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那就聽你的,分家?!?/br> 終于從齊大人嘴里聽到滿意的決定,齊夫人別提多高興了,當(dāng)即乘勝追擊:“老爺,分家這事兒就交給我來辦吧!我保證辦的穩(wěn)穩(wěn)妥妥,皆大歡喜。” 齊大人向來是相信齊夫人的。在他眼里,齊夫人這些年一直都將家里管的很好,從來沒有任何意外。 不過,分家不行。最起碼,這一次不行。 “我來。”完全不在齊夫人預(yù)期的回答,齊大人甚至一眼也沒多看齊夫人,只是目光灼灼的盯著齊君洲。 “什么?”齊夫人神色愕然,不敢置信的看著齊大人。 身為讀書人,齊大人是有些迂腐的。平日里一貫不愛管事,不管是家里還是家外,齊大人都是雙手一攤,不予理睬。 沒成想這一次,齊大人竟然主動要插/手分家一事,直讓齊夫人心里尤為不痛快。 齊大人這是不相信她?認(rèn)定了她會故意偏袒自己的兒女,反而苛刻齊君洲這個繼子? 意識到這一點(diǎn),齊夫人整個人都不好了,連帶自己的臉色也微微泛青。 齊大人并未注意到齊夫人的臉色和心情,很是認(rèn)真的思忖了片刻,開始分家了。 齊君洲要的目的只是分家,至于能分到哪些東西,齊君洲并不在意。畢竟以他這些年在齊家的地位,哪怕他確實(shí)想,也分不到多的東西。 不過,齊君洲確實(shí)不在意分到的東西,自然就一臉坦蕩,態(tài)度很是鎮(zhèn)定了。 如此前提下,再去聽齊大人分的家,齊君洲微微挑眉,轉(zhuǎn)而望向了齊夫人。 確定要這樣分家?齊君洲肯定是無所謂。但似乎,齊夫人很不高興,也不會答應(yīng)。 齊夫人確實(shí)很不愿意。在她的心里,齊家所有的東西都應(yīng)該是她兒子的。齊君洲想要分家,可以。反正是齊君洲被分出去,隨便給個兩三百兩銀票就夠了。 要知道在尋常人家,一輩子都賺不到兩三百兩銀子。別的不說,就拿齊君洲娶回來的錢月茵家里,只怕一年到頭都看不到十兩銀子,更別提是兩三百兩銀子了。 在齊夫人看來,她的分法很大氣,也很寬容。而且她還打算讓齊君洲帶走他自己院子里的下人,齊君洲院子里的東西只要齊君洲喜歡,也都可以全部帶走…… 可齊夫人萬萬沒有料到,齊大人要分給齊君洲的居然足足有一千兩銀子! 齊大人這是瘋了嗎?明明兩三百兩銀子就可以打發(fā)掉的事兒,憑什么要給一千兩? 更讓齊夫人生氣的是,齊大人居然還要分給齊君洲一處宅院、外加一間鋪?zhàn)樱?/br> 不行,絕對不行。她不答應(yīng)!這些東西都是她兒子的,她絕對不可能分給其他人,更別說是齊君洲這個繼子! 齊夫人在齊家是很厲害的。雖然往日里她會稍稍顧及齊大人的顏面,可內(nèi)心深處,她是不會輕易妥協(xié)的。 故而幾乎沒有任何思考的余地,齊夫人猛地喊出聲來:“不能這樣分!這樣分根本就不公平。咱們家還有其他孩子呢!怎么可以所有的東西都給了他?” 齊大人確實(shí)很看重齊夫人,也很在意齊夫人。但這樣的前提必須是,齊大人真心覺得齊夫人好。 如若齊夫人說的是對的,齊大人愿意聽,也愿意信??纱藭r此刻齊大人覺得齊夫人說的不對,非常的不對。 臉色忽然就冷了下來,齊大人看向氣急敗壞的齊夫人:“不公平?你嘴里的公平又是怎樣的?所有的東西都留給老二老三他們,老大卻什么也沒有,這樣算不算公平?”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饼R大人從未有過的冷漠態(tài)度,深深刺到了齊夫人,直把齊夫人嚇得不輕,“我,我就是覺得,覺得……” “你覺得?”齊大人冷笑一聲,語氣越發(fā)的冷淡,竟有那么幾分像齊君洲的氣質(zhì),“那你說,要怎么分?家里的銀子、宅院、鋪?zhàn)?,你來分?!?/br> 不等齊夫人開口回答,齊大人又跟著補(bǔ)了一句:“差點(diǎn)忘了,家里還有幾百畝良田……” “就按老爺說的分。老爺說的很對,很公平。剛剛是我一時糊涂,說錯話了。老爺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亂說話。”生怕齊大人還要將家里其他的東西分給齊君洲,齊夫人連忙改了口。 齊大人分給齊君洲的已經(jīng)夠多了,不能再給了。良田不行,家里的庫房更不能動。一千兩銀子、一處府宅、一間鋪?zhàn)?,給給給,都給齊君洲了! 第56章 齊夫人的態(tài)度前后變化極快,明顯是心虛了。不過,在場所有人都沒有揭穿,也沒有過多言語。 在齊君洲而言,齊大人給的這些已經(jīng)算多了。如同齊夫人一開始想的那般,齊君洲預(yù)期的分家,頂多也就三五百兩銀子罷了。 當(dāng)然,如若齊夫人做的過分些,一兩百銀子將他打發(fā)了,也不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 對此,齊君洲并不是很在意。他自己能賺銀錢,隨便一副簡單的山水畫就能賣出三兩百銀子,最好的畫即便是一千兩銀子也不在話下。 以他而今的身家,只要順利離開齊家,不管是怎樣的家產(chǎn),齊君洲都能置辦起來,而且絲毫不會比齊家遜色。 不過,如若齊大人非要給,這多出來的大幾百兩銀子、還有一處宅院和一間鋪?zhàn)?,齊君洲都不會拒絕,反而會欣然應(yīng)允。 因著齊大人的出面,此次分家到底還是沒能如齊夫人所愿。 當(dāng)然,齊夫人也不是什么都沒做的。這不,宅院從四進(jìn)變成了三進(jìn),鋪?zhàn)右矎拿准Z店變成了布莊。 按著齊夫人的話來說就是,齊君洲和錢月茵就兩個人,四進(jìn)的宅院空蕩蕩的,太大了,住著肯定很不舒服。 還有米糧店,齊君洲一個讀書人,哪里懂得莊稼地里的事情,又哪里懂得做米糧的買賣? 與其虧本到養(yǎng)不活自己,倒不如換一間布莊。最起碼錢月茵這個女眷肯定懂點(diǎn)針線活不是? 不管齊夫人這些話有沒有道理,反正齊大人被說服了。乃至齊君洲最后分到的就是一千兩銀子、一處三進(jìn)的宅院,還有一間布莊。 齊夫人其實(shí)還想克扣掉這一千兩銀子的??伤龑?shí)在找不出恰當(dāng)?shù)睦碛蓙?。沒辦法,她就只能咬牙切齒的眼睜睜看著齊君洲得了這些好東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目送齊君洲離開,齊大人忽然就xiele氣,情緒很是低落的回了自己的書房,連晚飯都不想吃了。 “娘,咱們怎么辦?”齊金兒也是很不樂意的。她從小到大被她娘教導(dǎo)的就是,家里的好東西都是她和哥哥弟弟的,根本沒有齊君洲的份兒。 可是就在今日,齊君洲搶走了她的銀子、宅院,還有布莊。 齊金兒可不傻。齊君洲分的多了,她娘肯定會從她的嫁妝中削減,決計不可能動齊二弟和齊三弟的那兩份! 換而言之,今日吃虧的只有她一個人。 想到這里,齊金兒頓時就不高興了,不客氣的當(dāng)面跟齊夫人抱怨了起來:“他娘嫁給爹的時候,可沒什么像樣的嫁妝。而今咱們府上的家底,都是娘幫著爹一手cao/持/起來的。憑什么最后反倒便宜了齊君洲?” “你說的這些,難道我不知曉?可你爹就是非要給他分這么多,我能怎么辦?”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齊金兒,齊夫人現(xiàn)下的心情也沒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