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說我的親生爹娘是極品 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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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娘子倒是沒有拒絕。錢家三兄弟之中,就屬錢二哥最會折騰,也最有心思。錢二嫂又是個愛湊熱鬧的,還特別喜歡黏著錢月茵這個小姑子,日后即便分居兩地,只怕依然少不了的走動。 是以,錢月茵這個提議無可厚非,于娘子也欣然接受。 “你外公外婆真要留在府城了?”反而是錢王氏,不敢置信的悄悄拉住錢月茵,奇怪的問道。 不會吧?她瞧著于娘子不是喜歡繁華熱鬧的性子。否則,于娘子大可以直接跟著錢月茵他們前往皇城不是? 錢王氏可是至今都還記得,于娘子在皇城的府宅是送給了錢月茵的。 “嗯,外公外婆是這樣說的。而且院子都買好了,外公外婆很快就會搬過去了。”錢月茵原本是想著,就算分開也是明年的事情。 然而于娘子向來處事果斷。既然院子已經(jīng)買好了,早晚都要搬,她索性也沒耽擱。 “還真不像是你外婆會干出來的事兒?!卞X王氏雖然很疑惑,但也做不了于娘子的主,更加不敢過多的干/預(yù)。 “算了,反正你大哥和二哥以后也都留在府城,可以讓他們多多照顧你外公外婆。我和你爹雖說回了錢李村,但也不是就不來府城了,以后肯定還會常跟你外公外婆見面的。月丫頭你放心,有我們在,會照顧好你外公外婆的?!卞X王氏這個人吧,算不得多么的孝順,但肯定是有恩必報的性子。 早先她沒覺得于娘子這位繼母對她有多好,自然就從未想過要為于娘子養(yǎng)老送終的事兒。反正她上頭還有兩個哥哥呢,怎么也輪不到她這個已經(jīng)出嫁的繼女身上不是? 然而,于娘子對錢月茵是真心實意的諸多照顧,又有了這之后的種種牽絆……錢王氏對于娘子這位長輩就不再是以前那般避而遠之的態(tài)度了。 孝心,她也是有的。而且還能讓月丫頭去了皇城之后不必再掛心府城的事兒,錢王氏當仁不讓就一手大包大攬了下來。 “那就辛苦爹娘多多費心了?!逼鋵嶅X月茵心里很清楚,以于娘子的身家,是不需要靠任何人照顧的。 但有人惦記著,肯定比沒人惦記著好。她以后可能會因著離得太遠,沒辦法時常來探望于娘子和王老頭。是以有了錢王氏的承諾,錢月茵忍不住就松了口氣。 “這有什么費心的?都是應(yīng)該的。你外公外婆這幾年對咱家也是不錯的?!痹缧┠甑氖虑椴惶幔X王氏記著現(xiàn)如今的恩呢! 不過話說回來,錢王氏又撇撇嘴,輕哼一聲:“不像你爺爺奶奶,就只想著占咱家的便宜。咱家這兩年送回去的養(yǎng)老錢可不少,卻一句好話都沒得到。這等我和你爹回去錢李村,還有的鬧呢!” 盡管這兩年都住在府城,錢李村發(fā)生的事情他們陸陸續(xù)續(xù)還是知曉了不少。 特別是王家兩位舅舅后來舉家搬來府城,告知他們的就更加詳盡了。 扯來扯去,還是因著銀錢才生出的矛盾,而且還是不小的矛盾。 最開始錢家二房離開錢李村的時候,沒想過要在府城定居。是以錢王氏和錢老二當時跟錢家大房說的,只是暫時幫忙賣菜。 這本來并不是什么難辦的事情。沒奈何錢大伯的手段和本事都很一般,很快就被錢三叔趁機搶走了生意。 本該進自己口袋的銀錢卻突然賺的少了,哪怕是嫡親的兄弟,日子一長可不就鬧了起來? 錢爺爺和錢奶奶也是無奈和糾結(jié)的。他們肯定是想向著長子。畢竟當初分家的時候已經(jīng)說好了,他們二老日后都是長子養(yǎng)老送終。 而且這賣菜的生意確確實實是二房主動轉(zhuǎn)到大房手中的,名正言順。錢爺爺和錢奶奶難免就覺得錢三叔做的很不對,也很不應(yīng)該。 但是,錢三叔亦是他們的親生兒子,又是他們從小疼愛的幼子,錢爺爺和錢奶奶當然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三房越過越差不是? 在確定以及肯定賣菜這門生意既能支撐起大房家的日子,也能幫襯三房過的更好,錢爺爺和錢奶奶便選擇了默許,盡可能的想要從中周旋,幫著勸和。 然而,一涉及到銀錢,哪里是幾句話就能說好的? 錢大伯眼瞅著每日賺的銀錢越來越少,怎么可能不生氣?錢三叔眼瞅著腰包里的銀錢越賺越多,怎么可能不得意? 于是乎很快的,這兩兄弟就杠上了,也鬧開了。 想當初錢老二和錢三叔也為了賣菜的事情鬧過,錢氏族長為此還出過面、表過態(tài),直接就得罪了錢老二。 乃至后來錢老二跟他這個族長就再沒有先前那般親近和敬重了。 原本么,族長也不是那般在意錢老二的。雖說錢老二確實靠著賣菜變得不一樣了,但也不至于令族長刮目相看。 可誰讓錢月茵嫁了個好人家呢! 彼時錢月茵的親事一被傳開,族長就開始后悔了。 正兒八經(jīng)的讀書人,還是打府城來的……這錢家小閨女日后怕是要飛上枝頭了。 那么想當然的,他原本極其看不上的錢家二房,只怕也要跟著雞犬升天了。 事實一如族長想的那般,甚至比族長預(yù)期的還要更加的快。 眼睜睜看著錢家二房一個接一個的離開錢李村,族長可不就生出了無限的惋惜?但凡他當日多給錢老二留些情面,而今他們錢氏族人指不定誰還能跟著多沾沾光呢! 而事后又聽聞王家兩個舅舅也都搬去府城投奔錢月茵這個外甥女,族長心下的懊悔更是不需多說,泛濫開來。 只可惜這世上最缺的就是后悔藥,哪怕族長再是想要重來一次,也是沒可能了。 故而這一次不管鬧得多大,錢氏族長都沒再吭聲,隨錢大伯和錢三叔自己折騰。 反正錢大伯和錢三叔是親兄弟,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真要傷了和氣,自有錢爺爺和錢奶奶撐著,族長也就不多費這個心思了。 至于到底是誰收菜、誰賣菜,族長可算是學(xué)聰明了。他撒手不管,讓族里的鄉(xiāng)親們自行選擇,誰也不/威/逼誰。 也是因著族長的聽之任之,原本一家獨大的收菜生意到底還是失衡了。發(fā)展到最后,不單單是錢大伯和錢三叔,周遭其他村子也有鄉(xiāng)親開始加入,一塊爭搶起了這塊肥rou。 而其中最強有力的對手,還要當屬同在錢李村的李氏族人。 打從錢三叔第一次去李氏那邊收菜,就已經(jīng)被盯上了。李氏族長一開始是沒管的,想著小打小鬧賣不出多少銀錢。 但是伴隨著李氏族人手里賣菜的銀錢越來越多,李氏族長漸漸也意識到了商機。 他們自家又不是沒有可以幫忙收菜賣菜的,為何非要傻乎乎的把銀錢送給錢三叔這么一個外人?要說錢三叔沒有從中賺差價,誰信? 至于錢三叔打著錢老二的名頭在鎮(zhèn)上賣菜,說到底還不是他們錢李村的名號足夠響亮? 而真要比較起來,李氏族人的名聲不比錢氏更好? 這么一琢磨,李氏族長就坐不住了,很快就雷厲風(fēng)行的召集了自家族人一起開會,并以著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定下了章程。 再然后,李氏族長再不往錢三叔那里賣菜了。 與此同時,李氏族人開始拉攏自家在別村的親戚,一起把菜賣向了自家族人。 凡事都怕有個開頭。最起初只有錢老二一家賣菜,鎮(zhèn)上都認準錢老二,自然是一家生意。然而錢大伯和錢三叔的分散賣菜,甚至還明里暗里的降價爭斗,直接就瓦解了鎮(zhèn)上本是很穩(wěn)定的生意。 而等到李氏族人以及其他人都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攪和進來,就好像原本只有一家賣菜的市場突然多了五六家……漸漸的,選擇多了,價錢也就便宜了下來。 等包括福祿酒樓在內(nèi)的所有主顧都開始壓價,錢大伯和錢三叔的賣菜生意也就不再吃香了。 此后不必多說,錢大伯和錢三叔兩兄弟的關(guān)系徹底陷入僵持和冷戰(zhàn),最后更是老死不相往來了。 “他們還真是蠢到家了!”錢老二最初聽說這些事情的時候,委實有些想不通這兩人怎么就能合力把本是很賺錢的生意折騰成了這樣。 等冷靜下來仔細想想,錢老二忽然又想開了。 賣菜么,無外乎就是從中賺個差價。有人腦子足夠靈活,能把生意盤活,而且做的風(fēng)風(fēng)火火。而有些人沒那么厲害,就只能坐吃山空,勉勉強強維持個溫飽了。 既然錢大伯和錢三叔依舊還在賣菜,就代表他們還沒虧錢,這其中確實有的賺。只不過,賺的沒那么多罷了。 “反正咱們也不回錢李村賣菜了,讓他們兩房爭去?!卞X王氏本就是個爭強好勝的。自家生意被糟蹋成這步田地,她肯定生氣。 但好在他們已經(jīng)在府城安了家,哪怕再回錢李村也不可能繼續(xù)收菜賣菜。所以,錢王氏難得沒跟錢家大房和三房生氣,就存了個看笑話的心態(tài)。 連錢王氏都這么說了,錢老二更加不會多說什么,甚至連家書都懶得繼續(xù)往錢李村送,就只在年底讓錢二哥麻煩福祿酒樓的人幫忙送回了養(yǎng)老銀錢,省得惹來一身不必要的麻煩。 當然,這都是以前的想法了。如今他們既然打算回錢李村,只怕還真就還要面對錢家大房和三房已經(jīng)撕破臉的局面。 “反正我是站在大哥大嫂這邊的。當初咱們離開家的時候,賣菜的生意也是交給大房的。是三房非要從中爭搶,故意鬧事,都是三房的錯。”錢王氏雙手一攤,一股腦把責(zé)任推給了錢三叔。 “恩?!卞X三叔這也不是頭回這樣干事,錢老二自然不會偏幫錢三叔。 至于回去之后他會是怎樣的態(tài)度,還得看錢大伯他們準備怎么做。 錢李村發(fā)生的事情,錢月茵也都是知曉的。但她沒有說過半句話,更沒對錢家人的舉動表達過任何看法。 說到底,她跟錢家其他人相處的時間實在太短,談不上多么深厚的親情。錢家人的好和壞,也輪不到她來質(zhì)疑和評判。 就連錢老二和錢王氏做出打算回錢李村的決定,錢月茵也是不擔(dān)心的。 錢老二和錢王氏都不是會傻傻被人欺負的性子,加之她和錢大哥三兄弟現(xiàn)如今都過的還算不錯,錢老二和錢王氏都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臉色。 是以,想要回去錢李村就回吧!哪怕是錢爺爺和錢奶奶,也拿錢老二和錢王氏沒轍的。 聽聞錢月茵要搬去皇城,連錢三哥也要跟去,李彩霞無疑是最震驚,也是最心慌的。 她在府城的親事還沒定下,錢月茵就又要飛黃騰達了?那她要怎么辦?厚著臉皮跟去皇城嗎? 可錢月茵根本就不會管她的死活?。《宜甲屑毚蚵犨^了,就只有錢三哥會跟去皇城,錢大哥和錢二哥都會繼續(xù)留在府城。 更讓李彩霞想要哭的是,錢老二和錢王氏不知道發(fā)什么瘋,竟然要回錢李村去? 放著府城好好的日子不過,錢老二和錢王氏是腦子進水了嗎?錢月茵也不攔著點的? 還是說,在錢月茵的心里,早就覺得錢家人是拖累、是負擔(dān),巴不得早點甩掉? 是了,錢月茵都已經(jīng)出嫁了,哪里會一直管娘家人的死活?更別說,錢月茵也才跟錢家人相認沒多久,根本就沒有多么深的感情。 指不定在錢月茵的心里,還是認定李家才是她的娘家人呢! 如此越想越多,李彩霞也越來越慌亂。 不管錢家人要怎么辦,她接下來要去到哪里?她總不能繼續(xù)留在這別院幫忙種地吧?絕不可能!她都快要被逼瘋了。 再者,李彩霞本是打算找個機會跟齊家人接觸接觸的。 她也是實在沒有其他法子了。錢家人都不幫她,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從齊家人下手了。 那天她也是親眼看過齊夫人找錢月茵麻煩的。她很確定,齊夫人并不喜歡錢月茵這個兒媳婦。 既然如此,她就大有可為。只要她做的足夠小心謹慎,指不定就能從齊夫人這里討到好呢?真正大戶人家的夫人,肯定隨隨便便就能幫她說一門不錯的親事! 只可惜李彩霞想的很好,卻始終沒能找到機會順利脫身。她倒是也能半夜悄悄跑走,但前提是走了就別再回來、也不能再回來。 否則她千方百計辛辛苦苦的從別院逃走又有什么意義?白折騰一番不說,只怕最后她能容身之地都沒有了。 說到底,對齊夫人那邊,李彩霞還是沒有十分確定的把握。她很擔(dān)心,她根本連齊夫人的面都見不到,更別提成功討好齊夫人了。 直到確定錢月茵要搬去皇城,李彩霞終于不再遲疑,下定了決心。這是最后一次了,再不成功,她就只能認命了。 齊夫人是在逛街的時候,突然被攔下來的。 她今日心情其實并不怎么好?;蛘哒f,她最近的心情一直都不太好。齊大人近日一直對她極其冷漠,較之先前更要疏離,齊夫人已然開始害怕了。 也就齊金兒非要拉著她出來散散心,齊夫人才勉強同意出來走走。沒成想,就遇到了等候已久的李彩霞。 “夫人您好,我叫李彩霞,是錢月茵的jiejie?!痹谝姷烬R夫人之前,李彩霞想了很多介紹她自己是誰的說法。最終,還是不情不愿選擇了這么一個跟錢月茵套近乎的解釋。 “誰?不認識!”齊夫人是真的沒有記住錢月茵的名字。更多的時候,她都是以鄉(xiāng)下丫頭稱呼錢月茵。在她而言,錢月茵可不值得她記下名字。 “就是齊秀才的娘子。之前跟您在布莊起爭執(zhí)的那個錢月茵?!崩畈氏疾淮_定齊夫人是故意不想理她,還是真的不記得錢月茵的名字。 可齊夫人說完就要走人,一副不愿跟她多說半句話的模樣,李彩霞慌不擇言,急忙喊出聲來。 她是生怕齊夫人不理睬她的。不然,她真要無計可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