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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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沒說完,黎洛感覺有點不對勁兒。 按照常理來說,他每次穿越一睜開眼,看到的都應(yīng)該是大理寺的牢房,黎洛可是大理寺牢房的常住戶,不管穿成什么身份,開局地點一直不變。 可現(xiàn)在 黎洛驚訝的左右四處打量,這里可不是什么牢房,屋內(nèi)布置素雅卻考究,簡單卻奢華。 嗬?。?! 黎洛倒抽一口冷氣,腦子里嗡的一聲,有種不好的預(yù)感沖上大腦。 他為了驗證自己那該死的第六感,緩緩的伸出了右手,然后緩緩的往下一摸。 黎洛: 這回黎洛連抽冷氣的力氣也沒了,滿臉心如死灰的表情。 我沒有再穿越? 我還是小太監(jiān)? 這里是王府? 黎洛心中驚濤駭浪,一通質(zhì)疑之后,心中只剩下兩個大字。 完了! 計劃趕不上變化,昨日黎洛以為自己馬上就會再次穿越,所以才大著膽子及時行樂,趁著醉酒親了潁川王謝長纓。 強吻之后,黎洛在夢里還在沾沾自喜,反正馬上就要拍拍屁股走人,謝長纓就算生氣惱怒,想要殺人滅口,也是再找不到自己的。 而眼下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我完了! 黎洛雙手捂臉,饒是他臉皮再厚,這會兒也滿面通紅后悔不迭。 不行不行,趁著時辰早,趕緊溜之大吉罷。黎洛做好了逃跑的準(zhǔn)備,若是此時不跑,可能就要變成潁川王劍下厲鬼了。 黎洛趕忙整理了一番自己亂七八糟的衣服,拉開大門,鬼鬼祟祟半彎著腰就走。 這潁川王府大的出奇,黎洛有點人生地不熟,不過這會兒也只能硬著頭皮,無頭蒼蠅一樣自己尋路了。 只是黎洛才出了房間,就聽到院兒里有刷刷的聲音,抬眼一望,竟是有人正在迎著朝陽練劍。 那人一身純黑色勁裝,手持銀劍,身姿飄逸,劍法靈動,被緹紅色的光芒映照著,宛若 咕咚 黎洛感覺嗓子眼有點干澀,沒起子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喃喃道:哇,腰好細(xì)啊,腿真長,身材真好 正在舞劍之人,便是潁川王謝長纓無疑。 今日謝長纓穿著一身黑色勁裝,與昨日白色的華袍形成了鮮明對比。黎洛見謝長纓第一眼的時候,覺得他太適合穿白色了,白衣勝雪纖塵不染,干凈的不敢讓人直視。 而眼下,黎洛改變了想法,這謝長纓也太適合穿黑色了,禁欲感十足,仿佛出淤泥而不染。 等等黎洛差點看癡了,趕忙拍了拍自己的臉頰,現(xiàn)在可不是欣賞美色的時候,還是逃跑最重要。 黎洛屏住呼吸,不敢叫謝長纓發(fā)現(xiàn)自己,墊著腳輕輕的,貼著墻根移動。如此遠(yuǎn)的距離,謝長纓又在練劍,看起來甚是專注,自己順利逃走的概率,應(yīng)該怎么也有百分之 刷 黎洛還沒計算完,就聽到一聲破風(fēng)之響,然后頸間涼絲絲的,有什么東西輕輕的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黎洛機智的立刻雙手舉過頭頂,一動也不敢動了。 搭在黎洛頸側(cè)的長劍一轉(zhuǎn),幽幽的聲音帶著一絲絲料峭冬風(fēng)之感,道:去哪里? 我,我黎洛結(jié)巴了,像個小可憐。 謝長纓挽了個劍花,將長劍收入劍鞘,轉(zhuǎn)了一步站在黎洛面前,沒什么語氣,道:別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我潁川王府的人,沒有我的允許,不得離開王府一步。隨隨便便出入,可是會被當(dāng)成細(xì)作的。 黎洛: 雖說謝長纓的聲音聽起來平平淡淡,沒有特別的語氣,可黎洛總覺得有種風(fēng)雨欲來之勢。 王爺,您誤會我了,其實 黎洛垂著頭,斂著眼瞼,萬分乖巧模樣,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廢話少說。謝長纓打斷他的話頭,道:收拾東西,半個時辰后出發(fā)。 出發(fā)?半個時辰? 宿醉似乎影響了黎洛大腦的運轉(zhuǎn)速度,黎洛感覺自己有點跟不上謝長纓的話題,問:去哪里? 謝長纓瞇眼睥睨著他,道: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貼身伺候本王就是。 黎洛好奇的是撓心撓肺,他這個人性子就是如此,什么都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但是此時絕不是招惹謝長纓的時候。 黎洛難得特別乖巧,點頭如搗蒜,說:是的王爺!好的王爺!我這就去準(zhǔn)備! 他說著,順便觀察了一下謝長纓的表情。雖然謝長纓渾身到下散發(fā)著我不高興的氣場,但是并沒有發(fā)難,似乎根本不記得昨夜被強吻的事情。 至于謝長纓是真的忘了,還是假裝不記得,這其實都不是重點,重點在于,黎洛覺得自己撿了一條小命。 他不敢有異議,趕忙回身就要跑回房間去。 等。 謝長纓突然開口說了一個字,派頭十足。 黎洛立刻站住,態(tài)度良好,一臉諂媚的笑容,道:王爺有何吩咐? 謝長纓擺弄著手中的長劍,淡淡的說:告訴你也無妨,是要出遠(yuǎn)門。 黎洛:額,果然美人心海底針。 謝長纓上一刻才說不讓黎洛多問,下一刻卻又說無妨,翻臉比翻書還快。 謝長纓走了兩步,這才繼續(xù)道:日前于橋山受災(zāi),陛下甚是關(guān)心災(zāi)情,本王授命前去督促賑災(zāi)情況。 黎洛初來乍到,對于之前災(zāi)情的事情,自然是不太了解的。不過黎洛一聽就知道謝長纓話中有話,謝長纓說這話的時候,一直在觀察黎洛的表情,似乎是想要看出什么端倪。 黎洛心中頗為無奈,看來自己這細(xì)作身份還真是麻煩。 黎洛坦蕩蕩叫他看,特別真誠的仰著頭,與謝長纓的目光四目相對。 謝長纓皺了皺眉頭,顯然是什么都沒看出來,語氣一下子就變了,道:愣著做什么,還不去收拾東西,莫要耽誤本王的行程。 黎洛回了房間,關(guān)上門隔絕了謝長纓的視線,先是松了口氣,隨即又嘆了口氣。 自己為什么沒有再穿越?分明案子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真讓人匪夷所思黎洛想不通,干脆不去鉆牛角尖,笑著道:能繼續(xù)欣賞美人,也是好的。而且馬上要和美人一起出遠(yuǎn)門了,想想還有點小期待呢。 半個時辰后出發(fā),其實黎洛沒什么需要準(zhǔn)備的東西,倒是準(zhǔn)備收拾一下自己。 昨夜黎洛喝了一些酒,醉酒后倒下就睡,是被謝長纓扔回他自己的房間的。 黎洛一夜都在做好夢,根本沒有洗漱更衣,眼看著就要出遠(yuǎn)門,而且是去災(zāi)區(qū),也不知道路上條件是否艱苦,黎洛肯定是要洗個澡換身干凈的衣服再走。 黎洛探頭探腦再次打開房門的時候,謝長纓已經(jīng)不在院中練劍了,倒是有幾個丫鬟小廝在院子里打掃。 黎洛想要沐浴,小廝立刻答應(yīng),不多時抬來大浴桶和熱水,放在黎洛房中。 黎洛看著時間不多,也不磨蹭,等仆役離開,三下五除二就將衣服脫了個干凈,泡進浴桶中開始洗澡。 說起來,黎洛這個人雖然有時候惡興趣十足,有時候特別厚臉皮,不過他有個非常好的優(yōu)點,那就是守時,從幼兒園開始,就從未遲到過。 只是黎洛沒想到,謝長纓是比自己還要守時的人。 謝長纓說半個時辰后出發(fā),黎洛計算著時間,這會兒還在泡澡,就聽到院子里有動靜。 是王爺謝長纓在說話,隱約聽到什么還沒準(zhǔn)備好? 然后小廝回答:沒有呢,應(yīng)該應(yīng)該快好了。 黎洛看了看時辰,說好的一個小時呢,這才過去半個小時而已,王爺已經(jīng)等得不耐煩了嗎? 算了。黎洛濕淋淋的從浴桶里站起來,伸手去夠旁邊的巾帕,喃喃自語道:美的人,做什么都是對的。 嘭! 話音未落,房門發(fā)出一聲輕響,黎洛頓時感覺渾身涼颼颼的,一陣風(fēng)吹了進來。雖說如今是夏日,但黎洛洗澡還未擦干,被小風(fēng)這么一吹,冷的打了個哆嗦。 伴隨著這一聲推門響,有人出現(xiàn)在了黎洛的面前,正是剛剛在院中說話的潁川王謝長纓。 這里乃是謝長纓的潁川王府,他走在府里,自然是沒有敲門的習(xí)慣。謝長纓隨手推開門,要說的話立刻哽在了喉嚨里,震驚的看著渾身濕漉漉的黎洛。 真別說,黎洛也有點懵了。 門口沒有屏風(fēng),黎洛大大咧咧的拿著浴巾,坦蕩蕩的站在浴桶里,難得臉皮充血,腦子打結(jié)。 黎洛一團糟的腦袋里蹦出一個想法,這種時候,臉皮薄的人絕對就輸了! 黎洛佯裝不驚,緩慢的拿著浴巾又坐回了浴桶里,調(diào)侃道:王爺,你不知道不敲門定律嗎? 謝長纓聽到黎洛開口,這才反應(yīng)過來,腸子恐怕都要悔青了,立刻背過身去,為了緩解尷尬,咳嗽了一聲,道:什么? 黎洛說:聽說不敲門就闖進屋內(nèi),一般只會遇到兩種情況,一是上吊,二是洗澡。 第9章 良辰,吉時 上吊?洗澡? 謝長纓已經(jīng)后悔停下腳步,聽黎洛在這里胡扯,他分明又被黎洛給調(diào)戲了。 謝長纓很是氣憤,嘩啦一聲,甩袖子走人。隨即又是嘭的一聲,房門被大力閉合,天搖地動。 黎洛坐在浴桶里,看著急匆匆落荒而逃的潁川王謝長纓,忍不住笑出聲來。 的確沒錯,在黎洛眼中,謝長纓就是落荒而逃的。根據(jù)黎洛細(xì)致入微的觀察,謝長纓雖然離開的時候仿佛很生氣,還摔了門,但這一切都是掩飾! 掩飾著他微微泛紅的耳根子。 王爺莫名還挺黎洛一個人自言自語:還挺純情的,有點可愛。 黎洛沐浴完畢,干干凈凈的換上新衣服,從屋里走出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不只是謝長纓在等了,竟然連大理寺卿厲無爭也等在一旁。 謝長纓沒有立刻說話,倒是厲無爭抱怨說:怎么這么慢,馬匹都準(zhǔn)備好了。 看樣子這次出遠(yuǎn)門,厲無爭也是要跟著同行的。 黎洛有些奇怪,不是去督促賑災(zāi)嗎?厲無爭一個大理寺卿跟著是怎么回事? 其實厲無爭這個大理寺卿,完全就是甩手掌柜,平日里什么也不管,多數(shù)都是少卿他們在忙前忙后。 厲無爭向來都是潁川王謝長纓的跟屁蟲,這次謝長纓授命前去督促震災(zāi)情況,厲無爭聽說了,立刻便去主動請纓,說是想要一道去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長長見識。 其實說起這次的授命,還有太子在從中作梗,否則謝長纓也不能動身的如此匆忙。 當(dāng)然這些黎洛都是不知道的,他現(xiàn)在只知道自己是個細(xì)作小太監(jiān),連自家的主人是誰,自己在給誰賣命都還沒摸清楚。 話說潁川王謝長纓才從邊關(guān)回來沒多久,一場勝仗打的是極為漂亮,不只是得到了陛下的褒獎賞賜,還成了太子的一根心頭刺。 謝長纓身為太子的長輩叔叔,其實和太子的年紀(jì)也差不多。陛下一直對謝長纓欣賞有加,讓身為儲君的太子心中岌岌可危。所以說,太子一直看不慣謝長纓,明里暗里的想要對付謝長纓。 這一次謝長纓才回來,太子就向陛下進言,說是謝長纓能力出眾,又剛正不阿,正巧前些時日于橋山附近受了災(zāi),就需要像皇叔這般的人才前去督促才可,以免災(zāi)情加劇。 這去賑災(zāi)向來都是苦差事,太子力薦謝長纓,絕對是沒安好心眼,想讓謝長纓前去吃苦的。 厲無爭本以為憑借謝長纓那深不見底的心機,絕對能完美回絕這次的苦差事,哪知道謝長纓竟是一口答應(yīng),然后決定馬上動身。 厲無爭百思不得其解,謝長纓只說了一句:我自有打算。 如此一來,這一大早的,謝長纓已經(jīng)準(zhǔn)備動身上路,前往災(zāi)區(qū)督促賑災(zāi)。 他們輕裝簡行,不過好歹是有一輛馬車跟著的,黎洛根本不會騎馬,以前從沒嘗試過,所以機智的坐了馬車,這樣路上也能稍微舒坦一些。 謝長纓和厲無爭是騎馬的,還有一些侍衛(wèi)隨從跟著,也只有黎洛一個人坐馬車。 厲無爭騎在馬上,回頭看了第七眼馬車的方向,然后驅(qū)馬與謝長纓并駕齊驅(qū),小聲道:你去賑災(zāi)已經(jīng)很受罪很麻煩了,怎么還帶著這個細(xì)作。 謝長纓淡淡的道:還沒查清他的底細(xì),放在眼皮子下面,才能安心一些。 這不是安心,這是糟心啊!厲無爭說。 莫名的,謝長纓竟然從心底里贊同厲無爭的話。也不知道為什么,最近謝長纓一與那細(xì)作小太監(jiān)接觸,就會發(fā)生叫人糟心的事情。 比如 初吻丟了。 推門看到裸/身沐浴。 謝長纓想到這里,臉色黑了三分,沒說話。 厲無爭又回頭看了一眼馬車,道:我去幫你探探這個細(xì)作的底細(xì)。 厲無爭說著便調(diào)轉(zhuǎn)馬頭,到了馬車旁邊,展開輕功一躍跳上馬車,掀開車簾子走了進去。 馬車簾子放下來,隔絕了謝長纓的視線,不過謝長纓耳聰目明,還是能清清楚楚聽到馬車?yán)锏膶υ捖暋?/br> 先是厲無爭和黎洛閑扯了一段,不過厲無爭顯然沒有套出什么有用的話來。 隨即也不知道怎么,說著說著,馬車?yán)锞蛡鞒隽斯男β?,聽著相談甚歡。 謝長纓皺了皺眉頭,厲無爭看來已經(jīng)忘了自己為何上馬車。 就聽馬車?yán)飩鱽砝杪逵淇斓穆曇簦溃簠柎笕四氵@么聰明,要不然我們玩腦筋急轉(zhuǎn)彎罷! 厲無爭期待的聲音道:好啊好啊,你說。 黎洛的聲音說:嗯讓我想想,對了!你說,如果地上掉了一兩銀子,和一兩金子,你瞧見了會撿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