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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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洛轉(zhuǎn)頭看過去,也是主桌的一位客人,那客人挺年輕的,二十四五歲的模樣,穿金戴銀,一看家里就很有錢。如今時辰還早,喜宴還沒有開始,新人還未拜天地,不過他竟然都已經(jīng)喝的臉頰駝紅,看起來是有些喝醉了。 那位喝醉的公子口氣很大,甚是囂張的睥睨著謝長纓,說:不過是個下九流的商人罷了,當(dāng)真是好大的派頭呢。你們也不問問我家里是做什么的! 我可告訴你們,我舅父乃是都城里的大官!而我的meimei 公子說到這里還打了個酒嗝兒,繼續(xù)說:我小妹,那可是要嫁給皇上的!開春就要進宮做皇后了! 哥哥,你不要說了,怪叫人害羞的。 那公子旁邊果然坐了一個年輕女孩,看起來也就二八年華,臉頰紅撲撲的。只是她說這話的時候,目光似有若無的留戀在謝長纓身上。 黎洛可是很有經(jīng)驗的,那眼神一瞧就不懷好意,畢竟自己當(dāng)初也是這么偷偷瞧過謝長纓的,簡直再熟悉不過了。 黎洛心里酸了,自己這個夫人坐在謝長纓身邊呢,還有人敢窺探謝長纓的美色,真是氣人。 再說了,他們口中的皇上,必然就是大謝剛剛登基了一年的新國君,那不說的還是謝長纓? 不只是氣人,這兩兄妹還在碰瓷! 謝長纓這回開口了,他怕黎洛產(chǎn)生什么誤會,道:皇上合適要娶皇后?倒是不曾聽說過。 你們這些土鱉!公子果然喝高了,一開口就非常粗俗,道:他們能知道什么?我馬上便是皇上的小舅子了,以后便是皇上也要敬我三分。 旁人瞧他如此猖狂,都有些個看不下去,不過也不知他說的是真還是假,若是假的也就罷了,但凡是真的,必然是要巴結(jié)巴結(jié)才行。 黎洛聽了簡直給氣笑了,道:那你倒是說說,你舅父在都城里當(dāng)?shù)氖裁垂伲恳埠媒形覀冞@些不開眼界的長長見識。 一提起舅父來,那公子更是趾高氣揚了,道:你們這些人懂什么,說了你們也未必知道。我舅父不只是在都城當(dāng)官,而且還在在皇宮中自由走動,乃是天天能見到皇上的大官兒!五大監(jiān)長之一,就有我舅父一個。 旁人眾人聽得云里霧里,五大監(jiān)長是什么?從前竟是并未聽說過。黎洛也有點納悶,側(cè)頭去看謝長纓。 謝長纓倒是了然,道:養(yǎng)馬的。 朝廷里設(shè)有專門給皇上養(yǎng)馬的地方,都城周圍就有五處,每一處都設(shè)有一名監(jiān)長,說白了就是專門養(yǎng)馬的人。當(dāng)然監(jiān)長也不是太仆,是萬萬趕不上太仆的官職的。 黎洛還以為是個多厲害的人物,道:原來是個弼馬溫啊。 謝長纓一說養(yǎng)馬的,旁邊眾人臉色就變了,說的那么熱鬧,還當(dāng)是什么大官,有的人沒忍住,便嗤笑了出聲。 那公子被謝長纓一語點破,登時臉面更紅,看來有點惱羞成怒了。他小妹坐在旁邊,臉上也紅了一片,低著不敢抬起來,覺得有些沒臉見人。 公子梗著脖子道:養(yǎng)馬怎么了!那也是能見到皇上的大官!皇上對我舅父可是熟悉的很呢! 謝長纓冷笑一聲,說:皇上以前認(rèn)不認(rèn)識你舅父,我是不知道的。但是從今天開始,必然能記住你的舅父了。 他們正說話,那面吳津才已經(jīng)帶著喻公子急匆匆回來了,陪笑著說:趙公子!趙公子!俞管家給您帶來了。 吳津才立刻轉(zhuǎn)頭對俞管家說:俞墨,這位就是趙公子和趙夫人。 俞墨有點驚訝,原來他在客棧遇到的人,便是與吳家經(jīng)常合作生意的趙公子了。 不過俞墨心中顯然有些疑問,他也不是要故意偷聽,不過都住在一家客棧里,之前俞墨似乎聽到有人叫謝長纓,隱約記得,謝長纓并不姓趙來著,但是具體又是姓什么,俞墨也不大肯定。 俞墨不動聲色,道:趙公子,之前吳家的家仆沖撞了趙公子和夫人,著實對不住,還望兩位海涵。 無妨。謝長纓本就話不多,看起來比較冷淡。 黎洛笑瞇瞇的,說:我們怎么會記仇呢?還要謝謝你當(dāng)時挺身幫忙呢。我們都沒來得及好好感謝你。 俞墨道:夫人折煞鄙人了。 俞墨看起來比較溫柔,但內(nèi)里是個有些冷漠之人,和誰說話都是客客氣氣的,看起來有理有度,實則就是疏離,和誰都不愿意深交。 黎洛笑著,但是覺得有點聊不下去。 黎洛傷腦筋的給謝長纓打了個眼色,謝長纓淡淡的說:說來也巧了,我們在路上遇到一個人,長得和俞管家有些相似,差點認(rèn)錯了。 謝長纓簡直是直球,不只是俞墨,就連吳津才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說:竟然還有這樣稀奇的事情? 黎洛道:不知道俞公子有沒有什么兄弟姐妹啊,莫不是正巧碰到了喻公子的兄弟? 俞墨只是稍微驚訝,隨即恢復(fù)了平靜,說:不曾有兄弟姐妹。 吳津才說:趙公子和夫人有所不知,俞墨他是個孤兒,從小就在山莊里長大的,倒是的確沒什么兄弟姐妹。不過你瞧俞墨他長得也就是個普通模樣,恐怕有不少人和他長得差不多罷。 黎洛一聽,差點不給面子的笑出來。俞墨哪里長得普通了,明明好看的緊。要是叫黎洛說,這吳津才才長得一般般,他也好意思說別人不好看。 大少爺,時間差不多了,我去看一下新人準(zhǔn)備的怎么樣了。俞墨道。 吳津才一看天色,道:是啊,小妹和妹夫怎么還不來,眼看著時間都到了,你快去看看,可別叫客人們等著急了!再錯過良辰吉時。 俞墨急匆匆又走了,沒叫黎洛他們問出個所以然來。 眼看著良辰吉時已道,不過新人竟然都沒有出現(xiàn),也不知是不是發(fā)生了意外。 黎洛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小聲對謝長纓說:這婚事不會黃了罷? 黎洛仔細(xì)一想,自己先是在四時山莊參加過一次比武招親,結(jié)果當(dāng)然是黃了,因為四時山莊發(fā)生命案,后來比武招親便被擱置了,沒成。 接著黎洛在二皇子府參加了二皇子和黎國小公主的婚宴,這結(jié)果也黃了,二皇子想要放火燒死小公主,誰料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太后來了個將計就計,把二皇子給燒死了。 這第三次,自然就是眼下的吳家山莊。良辰吉時都已到了,但是新郎新娘卻不見蹤影,怎么看都不對頭。 謝長纓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道:來人了。 黎洛伸著脖子去看,果不其然,是俞墨回來了,身邊帶回來一個穿著喜服的男子,應(yīng)該是要入贅吳家的新郎官沒錯。 黎洛上下一打量,這新郎官二十來歲,長得周周正正,怪不得能入贅吳家,模樣是挺好看的。不過一看就是個油滑的人,有點jian詐掛相,笑起來的模樣滿臉討好。 新郎官急匆匆跟著俞墨前來,笑著道:謝謝大家來參加這喜宴,新娘子有些個害羞,還沒完全準(zhǔn)備好,還要勞煩大家伙多等一小會兒。 結(jié)婚的日子,當(dāng)然是新郎和新娘子最大,他們都不怕錯過良辰吉時,旁人哪里有多嘴的道理,便都笑著說無妨。 吳津才一看,笑容有點僵硬了,和謝長纓他們說了一句失陪,就走到了新郎官和俞墨那邊去說悄悄話。 黎洛好奇了,挨近一些謝長纓,說:他們在說什么? 宴廳很大,吳津才和新郎官他們在角落,筵席上又很是吵鬧,就算謝長纓耳朵再好使,也聽得不是太清楚。 謝長纓皺了好眉頭,說:好像是吵架了,說新娘子不愿意出來。 ?。坷杪逖劬α亮?,說:新娘子悔婚了? 怪不得時間都到了,卻還沒有拜堂成親。 新郎也有點著急,和吳津才小聲說了幾句,吳津才看起來在罵人,對著新郎好一對劈頭蓋臉的大罵,可惜聽不到具體罵了什么。 新郎灰頭土臉的,然后就離開了筵席,又回去了,應(yīng)該是去找新娘子去了。 黎洛好奇的問:那到底能不能結(jié)了? 新郎先走了,隨后是俞墨走了,最后吳津才也等不下去了,干脆也離開了宴廳。 這等了好一會兒,新郎新娘都不出現(xiàn),大伙兒就有點待不住了,都知道肯定發(fā)生了什么,均是八卦的向宴廳外面瞧去。 來了來了!新娘子來了! 讓黎洛有點失望,沒多久新娘子突然就出現(xiàn)了,看來只是小打小鬧罷了,并沒有真的悔婚。 就瞧宴廳門口熱鬧了起來,火紅喜服的新娘子被好多丫鬟簇?fù)碇吡诉M來,頭上還蓋著紅蓋頭。 丫鬟們簇?fù)碇履镒舆M來之后,就有點發(fā)懵,因著新郎官又不見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丫鬟們尷尬的扶著新娘子站在門口,一時間也不知要不要走進去才好。 新娘子有蓋頭擋著,看不見前面的情況,小聲詢問:愣著做什么呢? 丫鬟猶豫著說:小姐,姑爺姑爺不在啊。 怎么回事? 看來這吳家的小姐是個暴脾氣,一聽之下竟是直接將自己的蓋頭給掀開了,道:他人呢?還成不成親了? 這蓋頭一掀開,黎洛立刻咦了一聲,說:新娘子還挺好看的。 咳。謝長纓咳嗽一聲。 黎洛沖他笑笑說:當(dāng)然不及你十分之一了。 新娘子環(huán)視了一圈周圍,果然不見新郎的人影,當(dāng)下就火了,道:反了他了!反了他了!他是不是不想成親了?那好啊,就別成親了。來人啊,把他給我直接從山莊里攆出去! 小姐!小姐! 有仆役急匆匆沖進來,滿臉慌張不已。他分明想要極力壓住聲音,卻因為驚恐和慌張,嗓門子沒控制住,已然大喊了出來道:姑爺!姑爺自盡了!上上吊死了! 你說什么?新娘子滿臉不敢置信,一愣之后喝罵了起來,道:又再耍什么花樣?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連姑娘家都不屑的用了!他好歹也是個大男人?。?/br> 不是,不是仆役連連搖頭,說:真的!姑爺真的自盡了,上吊死了!沒得救了! 新娘子又是一愣,這一下子筵席上的所有人也都愣住了,全都你看我我看你的,根本不知發(fā)生了什么。 新郎官明明剛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怎么就突然想不開死了呢?新郎剛才還笑的挺高的樣子,一點也不似尋死膩活的模樣。 黎洛說:怎么回事? 謝長纓搖了搖頭。 快!快去看看! 新娘子臉色變了,也不要紅蓋頭了,扔在地下就往外跑去,一眾丫鬟們?nèi)几诤竺妗?/br> 黎洛豁然站了起來,說:我們也去看看罷! 謝長纓對于黎洛喜歡湊熱鬧的性子著實有些無奈,不過不只是黎洛一個人,突然出現(xiàn)了這等奇怪的事情,不少賓客都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一時間嘩啦啦的,宴廳里就少了三分之二人,全都跟著去看個究竟了。 黎洛拉住謝長纓的手,也隨著人流往宴廳外面走。謝長纓無奈的搖了搖頭,倒也沒有制止,跟著他走出去。 寒敬亭和謝棠坐在宴廳的外手桌邊,謝棠一眼就看到黎洛帶著謝長纓要去湊熱鬧。 謝棠當(dāng)下站起來阻攔,說:你帶著我我叔叔要去干什么?這種熱鬧有什么可看的?若是遇到什么危險可怎么辦? 突然死了個人,聽起來的確不太平。 黎洛感謝自己被謝棠給針對了,不過不要緊,黎洛向來一肚子都是歪理。 黎洛說:我們不是去湊熱鬧的,其實是這樣的,你想啊,這吳家山莊出了人命,俞墨是吳家的管家,必然是要過去查看的,其實我們是擔(dān)心俞墨,所以想要過去瞧瞧情況。 黎洛這么一說,謝棠臉色就變了。這俞墨的確是吳家的管家,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他肯定會第一時間趕過去處理。說實在的,謝棠也有點想過去看看。 走罷,別愣著了。黎洛拉了一下謝棠的手,不過被謝棠嫌棄的撇開了。 他們順著人流走出來,都不需要詢問發(fā)生命案的地點,只要往人最多的地方走就是了。 這走著走著,就看到了火紅的一片,屋檐上樹梢上都掛著紅綢子,正是新郎新娘的新房。賓客們都堆在新房門口,一個個探著頭往里瞧著情況。 黎洛踮起腳來,便透過人群瞧見屋里的情況。 都不需要瞧得太遠(yuǎn),就見新房大門打開,門口外間的地方就有個紅色的影子,在房梁上掛著,一晃一晃的。 ?。。?! 新娘子也是才趕到,一趕到就瞧見上吊自殺的新郎官。新郎官已然死透了,一點呼吸也是沒有,這會兒還掛在半空中,沒有被解下來。 新娘尖叫一聲,嚇得一屁股就跌倒在了地上。小丫鬟們也是連連尖叫,嚇得是魂飛魄散,根本沒力氣去扶小姐站起來。 新郎真的自殺了! 方才不是好端端的?怎么就上吊了? 這是自己上吊的罷?看起來也不像是被別人勒死的啊。 好好的怎么就上吊了?莫不是因為新娘子悔婚? 之前大家都瞧見了,新娘子姍姍來遲,好像不愿意結(jié)婚了的樣子。新郎出現(xiàn)安撫了一下賓客們,然后就急匆匆回去找新娘子,這一去就一去不復(fù)返,結(jié)果忽然上吊。 俞墨果然第一時間趕到了這里,見到外面賓客太多,而且都在嘩然,趕忙組織家丁,將賓客們疏散開來。 俞墨道:真是抱歉各位,今日婚宴怕是辦不了了,請各位先行回房休息,一會兒便會給各位送去晚膳飯菜。 對啊,就就先散了罷!先散了罷!吳津才也給嚇懵了,臉色難看的厲害,吆喝著說。 黎洛一直伸著脖子往屋里瞧,兩只眼睛好像探照燈一樣,似乎不想放過任何一個細(xì)節(jié)。 他現(xiàn)在還是個姑娘的打扮,旁的姑娘瞧見死人這么可怕的事情,早就嚇得尖叫起來,但是黎洛不然,可以說是看的非常起勁兒了。 謝長纓道:是自盡上吊的?還是被人殺死偽裝上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