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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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洛不解了,說:那是我不小心碰到你的傷口了? 謝長纓這回都沒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黎洛覺得謝長纓的表情也太淡了,淡到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 謝長纓終于深吸了一口氣,說:要不然,還是我自己沐浴就好。 不行!黎洛堅(jiān)決搖頭,說:傷口不能沾水,會感染的,你只要坐著就好,其他的我來。 謝長纓頭疼,額角青筋都蹦出來了,倒不是生氣或者傷口疼,而是真的忍耐的很艱難。 黎洛幫他沐浴,一會兒在他頭發(fā)上摸摸,一會兒在他臉上摸摸,然后又 謝長纓覺得自己在自掘墳?zāi)?,他高估了自己的定?/br> 水有點(diǎn)涼了。謝長纓忍無可忍了,說:我覺得再洗下去,我會感冒的。 這樣啊。黎洛說:那你站起來,我給你擦干凈水啊。 謝長纓面無表情說:我自己擦罷。 黎洛說:你受傷了不方便。 謝長纓只好說:那你先幫我把干凈的衣服拿過來,剛才沒有拿換洗的衣服。 你等著。黎洛點(diǎn)點(diǎn)頭,立刻轉(zhuǎn)身去包裹里拿衣服。 謝長纓見黎洛走了,當(dāng)真松了口氣,趕緊站起身來,三兩下就將自己擦干,然后將換下來的中衣又穿了回去。 黎洛回來的時候,謝長纓都穿好了。 黎洛滿臉驚訝,說:你怎么又把舊衣服穿上了? 謝長纓有潔癖,黎洛是知道的,他但凡洗了澡都要換新衣服,絕對不會穿舊衣服的。 謝長纓淡淡的說:哦,也不臟。 考察定力的沐浴終于結(jié)束了,謝長纓真是松了口氣,為了不讓黎洛發(fā)信自己的不自然,謝長纓立刻選擇轉(zhuǎn)移話題,說:我剛才去打聽了俞墨的事情。 對了,差點(diǎn)忘了。黎洛問:打聽的怎么樣?有什么收獲嗎? 關(guān)于俞墨,在吳家山莊里的八卦還是很多的,謝長纓花了點(diǎn)小錢,當(dāng)然有吳家的仆役愿意跟他嚼舌頭根子。只是不知道這些傳聞有幾分可信度了。 謝長纓說:聽說俞墨是吳老爺收養(yǎng)在山莊里的孤兒,從很小的時候就住在山莊里了。 根據(jù)寒敬亭的回憶,謝棠當(dāng)年也是這般,因?yàn)槭枪聝?,所以被帶到了吳家山莊里。只是這些孩子其實(shí)有的的確是孤兒,但有的根本就是吳家老爺從拐子手里買來的孩子。 原本這些小孩被帶回來,就是做做苦力,不過后來吳家人實(shí)在是無聊,就拿這些孩子尋開心。 孩子都那么小,小孩子說的話,別人聽了也覺得他們是在胡說八道。而且孩子們都沒有爹娘,沒辦法和親人告狀,就算是突然死掉了一兩個,那外人也是絕不會在意的。 當(dāng)年被收養(yǎng)在吳家山莊的孩子,傳聞有一半都夭折了,還有一半最后離開了這里不知所蹤,到底是不是真的離開了,也沒人知道,反正下落不明。 唯獨(dú)俞墨一直留在山莊里。謝長纓說:吳家老爺好像還很器重俞墨,俞墨年紀(jì)輕輕的,便讓他當(dāng)了管家,吳家上上下下,就連賬房的事情,都是俞墨來打理的。 這么厲害?黎洛有點(diǎn)驚訝,普通的管家其實(shí)也沒什么,但是俞墨可以管賬房的事情,也就是說吳家的財(cái)政大權(quán)都在俞墨的手中,那么說起來吳老爺是真的信任他了。 謝長纓點(diǎn)點(diǎn)頭,說:對此吳家少爺和小姐都非常不滿,對俞墨是頗有微詞的。 吳津才就是吳家的大少爺,今天要成婚的便是吳家的小姐了,他們都是吳家的孩子,但是無法掌管吳家的錢財(cái),但凡要買點(diǎn)什么昂貴的東西,還要去找俞墨商量知會,在外人聽來實(shí)在是太沒面子。 吳津才和吳家小姐對俞墨的態(tài)度都非常不好,一直在跟吳老爺說俞墨的不是。 不過,看來收效甚微。謝長纓說:吳老爺還是很信任俞墨,吳家的生意也是他來打理的。 如此一來,不只是少爺小姐不滿意了,就連山莊里的仆役,和與山莊有所往來的人,都在紛紛猜測。大家都在說,俞墨恐怕是吳家老爺?shù)乃缴樱鋵?shí)他根本就是吳家的小少爺!不然吳家老爺為什么如此信任他,竟是比信任兒子和女兒還要信任的多。 吳家老爺這兩年身體也是病怏怏的,今天小姐成婚,吳家老爺都因著病情反復(fù),臥病在床,根本就沒有要參加的意思。 大家都在傳著,說恐怕吳家老爺也就這一兩年的事兒了,若是吳家老爺去了,這吳家山莊怕是要被俞墨給拿走,和吳家少爺小姐一點(diǎn)干系也沒有了。 私生子?黎洛說:那俞墨和吳老爺?shù)降子袥]有關(guān)系? 這個不知道。謝長纓搖頭,說:還沒有打探出來。不過 聽說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山莊里的確有個和俞墨長得很像的小男孩,好像是俞墨的弟弟。后來小男孩突然就失蹤了,聽說是偷了山莊里的東西之后逃跑了。 小男孩就是謝棠嗎?黎洛問。 到底是不是謝棠,現(xiàn)在不得而已。不過很多人都知道以前有個小男孩和俞墨很像,兩個人總是呆在一起,那個小男孩的確是俞墨的弟弟。 黎洛說:那就奇怪了,俞墨應(yīng)該有個弟弟的,別人都知道,但是俞墨卻說自己沒有兄弟姐妹。 謝長纓也覺得這一點(diǎn)很奇怪,俞墨對他們說謊了,也不知道是對他們有戒心,還是已然忘了自己有個弟弟這件事情。 謝長纓出去一會兒,也只能打聽到這些事情了。 黎洛說:纓纓已經(jīng)很能干了,現(xiàn)在時辰晚了,你還受傷了,快點(diǎn)來休息罷,不然傷口不容易好的。 好。謝長纓點(diǎn)點(diǎn)頭。 時辰的確已經(jīng)很晚了,兩個人躺下來休息,謝長纓伸手摟著黎洛,將黎洛抱在懷里。 黎洛不敢動了,說:小心你的手,我會壓到你的。 所以你要乖一點(diǎn),別亂動。謝長纓笑著說。 謝長纓抱著他,在他發(fā)頂上親了好幾下,說:黎洛,別再離開我了,好不好? 黎洛聽得出來,謝長纓語氣中有些不安,肯定是突然冒出來的攝政王刺激到了謝長纓。 黎洛抱住他的腰,說:當(dāng)然。 我不會讓別人把你搶走的。謝長纓低聲道。 寒敬亭和謝棠聽到動靜,立刻追了出去,正好看到一個黑影從黎洛的房間離開,動作十足的迅捷。 他們一路追趕那黑影,只不過黑影武功比寒敬亭都要好上些許,他們又對吳家山莊不怎么熟悉,沒有多長時間,那黑影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謝棠有點(diǎn)不甘心,說:不見了?到底是什么人,武功如此之高。 寒敬亭搖了搖頭,說:算了,先回去罷。 謝棠說:也只能這樣了。 兩個人停留了片刻,轉(zhuǎn)身離開往回走去。 等他們走遠(yuǎn)了,樹后的位置才轉(zhuǎn)出一個人來。 滴答 一滴微不可聞的水聲,有鮮血落在了青石板地上。 那黑衣人轉(zhuǎn)出來,抬手抹了一下還在流血的面頰,然后也轉(zhuǎn)身離開,卻沒有離開吳家山莊,而是往客房的方向折返,很快進(jìn)了一間廂房。那廂房的位置距離黎洛和謝長纓的房間不近,卻也說遠(yuǎn)不遠(yuǎn)。 王爺!您受傷了! 屋內(nèi)有人,是攝政王的隨從,就是那日假扮商賈和黎洛搭訕之人。 隨從無比震驚,似乎不敢置信,竟然有人能夠傷了他主子。 攝政王臉色很黑,抹了抹臉上的血跡,隨手涂了一點(diǎn)藥膏在上面止血,道:跟在陛下身邊的人,到底什么來頭。 隨從立刻說道:屬下已經(jīng)讓人去打聽了,聽說是姓趙,乃是個很有名氣的商賈。 姓趙?攝政王若有所思。 謝長纓自然不姓趙,隨從打聽到的,其實(shí)是請柬上的身份,謝長纓買下的那張請柬,原本的確是一位姓趙的公子所有。 攝政王一陣出神,他以前從未和如此高手碰過面交過手,但是卻莫名覺得那人有些眼熟,好似以前又曾經(jīng)見過面一般。 只是攝政王實(shí)在是想不起來,這趙公子到底是何許人也,完全沒有再多的印象了。 隨從道:對,叫趙雙溪! 隨從看來是下了大工夫的,認(rèn)真的打聽了一番謝長纓的來頭。只不過隨從還是打聽錯了方向,將請柬上的趙公子打聽了一個遍。 隨從又道:這趙雙溪家里很有錢,據(jù)說什么生意都做,在謝國黎國和大薛都有生意往來。 生意做得好,說明人脈非常廣,趙雙溪雖然是謝國人,但是他在黎國和薛國的朝廷里,也都有認(rèn)識的好友,的確是個不容小覷之人。 只是隨從有些納悶了,有點(diǎn)不確定的道:屬下并未打聽到,這趙雙溪是個武功高手,江湖上也從未聽說過這么一號人物。 說起趙雙溪來,第一是有錢,第二則是 隨從道:聽說這趙雙溪好男色,而且極為的油嘴滑舌八面玲瓏,很是會討人歡喜?;噬夏皇潜凰o蒙蔽了,所以才會 薛國的皇帝離開了薛國,出現(xiàn)在大謝的境內(nèi),如今身邊還多了一個趙雙溪,也不知他們是怎么認(rèn)識的,根本一點(diǎn)線索也查不到。趙雙溪這個人的口碑又極為差勁兒,隨從心中止不住就想多了。 不少薛國人都知道,他們皇上也喜男色,對攝政王是迷戀不已的,從未變心過。但是按照隨從這幾日的觀察,陛下好像突然變心了,開始迷戀起這個趙雙溪來,整天膩歪在一起,如今連攝政王都已經(jīng)親自出馬,陛下竟然不愿意跟著回去。 攝政王臉色越聽越黑,全程都沒有說話。 隨從甚是著急,說:王爺,這陛下若是不聽話了,那可就糟糕了。 攝政王就算再權(quán)利滔天,但他終歸不姓薛,根本不是薛國的皇室正統(tǒng),在薛國百姓和大臣眼中,那就是名不正言不順的。所以攝政王執(zhí)掌薛國這么多年,也只是個無冕王罷了,并沒有造反稱帝,一直將薛國皇帝當(dāng)做傀儡一樣指揮。 薛國皇帝以前迷戀攝政王,所以事事都聽他的。如今皇上似乎就要移情別戀了,這 一旦傀儡不聽話了,不知會給攝政王這邊帶來多大的麻煩。 隨從擔(dān)憂的說:王爺還需要早做打算才是。不若屬下多派幾個人,悄無聲息的將那趙雙溪暗殺了! 攝政王冷笑了一聲,說:他武功太高,甚至在我之上。就算你們?nèi)嗽俣?,想要暗殺他,也是比登天還難的事情。 這這如何是好啊。隨從有點(diǎn)慌了。 攝政王瞇了瞇眼目,沉聲道:如今那傀儡皇帝,對孤還是有些用處的,還不能這般叫旁人給搶了去。 黎洛很快就睡著了,謝長纓雖然也有些疲倦,不過大半夜都沒睡著。薛國的攝政王突然出現(xiàn),讓謝長纓心中非常的不安,充滿了危機(jī)感。 現(xiàn)在黎洛可是薛國的國君了,就算現(xiàn)在不會被攝政王帶走,可是以后呢?總不能不回薛國去罷。 謝長纓想了很久,終于抵不住困倦,沉沉睡了下去。 第二天清晨十分,黎洛是被吵醒的,外面似乎有人在吵架,具體在吵什么根本聽不清楚,不過黎洛還是被吵醒了,揉了揉眼睛,努力睜開。 黎洛睜開眼,就見謝長纓還在自己身邊,竟然沒有早就起了,還躺在他的身邊,而且看起來是剛剛睡醒的模樣。 黎洛抬頭去看他,笑著說:皮卡丘你是睡懶覺了嗎?真是難得啊。 平日恨不得天沒亮,謝長纓就會起床,每次黎洛醒過來都發(fā)現(xiàn)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今天難得軟香在懷! 謝長纓其實(shí)才睡下沒多長時間,的確是剛剛醒來。 黎洛一臉著迷的看著謝長纓,說:我的媽啊,一睜眼就能看到絕世大美人,我真是幸福。對了,你的傷口怎么樣了?我有沒有碰到你的傷口。 沒事了,放心。謝長纓說。 黎洛起身,給謝長纓小心翼翼的換了藥,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痂,讓黎洛松了口氣。 他們換好了藥之后,房子外面竟然還吵吵鬧鬧的,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黎洛奇怪的問:外面到底在做什么呢? 兩個人梳洗好了,便推開房門出去看看。門一開,就瞧見謝棠急匆匆的,寒敬亭跟著他身后。 黎洛說:你們?nèi)ジ墒裁矗?/br> 謝棠不愿意和黎洛說話,似乎也很著急,根本沒理會他便走了。 寒敬亭倒是停了下來,說:聽說是俞墨和一個人吵起來了,所以棠兒著急去瞧瞧情況。 吵起來了?黎洛一聽,吵架的聲音是俞墨和別人吵起來了?不能罷,俞墨斯斯文文的,吵起來這么兇的嗎? 那我們也去看看罷。黎洛說。 最后大家一起往吵鬧的地方走過去,果然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一堆人,已經(jīng)有不少人在圍觀了,畢竟這里吵的非常兇,一大早上大家就都被吵醒了。 黎洛他們走過來一瞧,的確是吵起來了,不過并非俞墨和別人吵起來了,而是一位公子臉紅脖子粗的,單方面在和俞墨喊叫。 黎洛挑了挑眉,說:纓纓你看,這不是你的小舅子嗎? 謝長纓有點(diǎn)頭疼,什么小舅子,黎洛又開始揶揄人了。 那和俞墨爭吵的公子,便是昨日在筵席上喝多了的公子哥,揚(yáng)言自己舅父在都城當(dāng)大官,還說自己的meimei開春就要嫁給皇上了。 一旁有人在勸架,說:孫公子!孫公子,算了罷,我覺得俞墨也不是那個意思。 什么不是那個意思?孫公子紅著臉大嚷著,嗓子都有點(diǎn)啞了:他無憑無據(jù)的,憑什么說我殺了人!當(dāng)真笑話死了! 孫公子看起來很生氣,臉頰氣得都通紅了。不過大家走近了,便能聞到一股沖天的酒氣,原來孫公子駝紅的臉色,還有一半是喝醉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