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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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一問,薛彥滿臉都是糾結(jié)。 黎洛差點被他的表情給逗笑了,一看薛彥就是在努力的思考。 其實黎洛不過逗一逗他罷了,也沒有讓他真正的回答。 但是薛彥想的很認真,然后鄭重的說:宋憑欄不是個東西,大哥若是真的喜歡謝長纓,我弟弟是支持大哥的。 哦?黎洛笑了,驚訝的說:沒想到你這般開明啊。 謝長纓可是敵國的皇帝,沒想到薛彥竟然投了謝長纓一票,反而沒有站在薛國攝政王這邊,看來這宋憑欄人緣堪憂。 薛彥是很認真的想了這個問題,說:若是謝國皇帝真的喜歡大哥,大哥也是真心的,這恐怕還是件好事。我們大薛和謝國打了幾十年的仗,不管是軍餉還是士兵,都付出了太多。弟弟本來就不喜歡總是打來打去的,受苦的不過是邊關(guān)百姓罷了,若是兩國真的能安穩(wěn)下來,倒也是件大好事了。 黎洛挑了挑眉頭,沒想到這年輕人瞧上去冷冰冰的,其實還是個外冷內(nèi)熱,懂的百姓疾苦的好孩子。 黎洛大言不慚的說:我也是這么想的。 雖然黎洛不懂得國家大事,他也不想想那么長遠。不過如果薛國和謝國真的能和平相處,也算是他做了一件大好事。 大哥薛彥欲言又止,道:大哥莫不是為了兩國之間的事情,委屈了自己罷? 薛彥一看就是想多了,腦補出一場,大哥為了能和謝國和平相處,委屈自己接受謝國皇帝的狗血戲碼。 薛彥必須承認,這些年大謝的兵力越來越強盛了,他們的確和大謝的戰(zhàn)爭輸多贏少,但是薛彥是個兄控,讓他眼看著哥哥受委屈,他還是忍不了的。 你想多了。黎洛沒忍住,拍了拍薛彥的頭頂,說:你看啊,那謝國的皇帝他長得不帥嗎? 這 薛彥下意識的抬頭去看了一眼遠處的謝長纓。 謝長纓也在看著這邊,他不放心黎洛和薛彥單獨說話,所以一直注視著他們,但凡見到情況不對,也好前去幫忙。 薛彥認真的回答,說:之前聽說謝長纓是謝國第一美男子,眼下仔細看看,倒也名符其實。 是罷!黎洛很是自豪的挺了挺胸脯,他聽到薛彥耿直的夸獎,眼角眉梢都笑瞇瞇的,說:攝政王雖然也帥,但是萬萬不及謝長纓的啊,單從顏值來說,就不吃虧。 薛彥差點被黎洛給繞進去,差點就誠懇的點頭了。 宋憑欄其實也是美男子,但是他性格陰晴不定,總是給人一種陰鷙的感覺,讓旁人根本不敢多看一眼,和謝長纓站在一起的話,肯定是謝長纓更討喜一些。 尤其謝長纓看黎洛的眼神滿滿都是關(guān)心,根本毫不掩飾,完全不像是假裝的。 只是幾個眼神罷了,但是薛彥對謝長纓的改觀不少。 黎洛一點也不害羞,說:我發(fā)現(xiàn)我是真心喜歡謝長纓的,他也真的特別特別喜歡我。所以我已經(jīng)改過自新了,不喜歡攝政王了,一點也不喜歡了。 真的?薛彥聽到,莫名的又驚又喜,畢竟以前的大哥喜歡的太卑微了,他看著就覺得憋屈。 薛彥當(dāng)下握住黎洛的手,說:那太好了,反正我是站在大哥這邊的,大哥放心。 真乖啊。黎洛又拍了拍薛彥的頭頂,心說有個聽話的弟弟,感覺還不錯。 黎洛道:對了,謝長纓的身份,你暫時不要告訴其他人。這一路去會盟,恐怕路上不會太平,還是低調(diào)為妙。 大哥放心。薛彥點頭道:我一個字也不會說,更加不會對宋憑欄說的。 那我們回去罷。黎洛心說家養(yǎng)的皮卡丘肯定等著急了。 謝長纓的確等著急了,他聽不到黎洛和薛彥在說什么也就罷了,還看到他們總是動手動腳的,一會兒拉手一會兒摸頭。 黎洛可是個顏控,這一點謝長纓深有體會,這薛彥長相絕對是很不錯的,謝長纓覺得黎洛肯定是故意去摸薛彥的頭的。 想到這里,謝長纓心里都要酸死了,好在他們沒說太久,兩個人已經(jīng)走回來了。 謝長纓立刻迎上去,將黎洛拉到自己身邊,首先上下打量了一番,生怕薛彥突然暗算黎洛一般。 薛彥也在上下打量謝長纓,似乎對他還挺滿意的,至少比宋憑欄看著像個樣子。 黎洛說:你別擔(dān)心,我們就是去說說話。 說什么了?謝長纓問。 黎洛趴過去和他咬耳朵,兩個人的關(guān)系的確非常親密,一點也不像是假裝的。 薛彥一邊吃驚納罕一邊又心里高興,大哥終于不再總是對宋憑欄一味付出了,這絕對是天大的好事。 薛彥想到這里,轉(zhuǎn)頭去尋找,果然瞧見宋憑欄站在遠處,雖然沒有走過來,但肯定在盯著這邊看,臉色也肯定非常不好。 薛彥莫名覺得很是痛快,當(dāng)下竟然朝著宋憑欄走了過去。 宋憑欄一直站在原地沒有動,薛彥走過來,冷冷的看著他,道:宋憑欄,我看你的好日子也快到頭了。 哦?宋憑欄不見惱怒,反而笑了笑,說:三皇子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我說過了,莫要來招惹于我,我怕自己一生氣,又會對三皇子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薛彥狠狠的瞪了一眼宋憑欄,下意識的想要后退,但是又硬生生止住。 他剛才被宋憑欄綁住,外衫都被撕破了。好在這會兒因著山莊失火,所有的人都很狼狽,所以也沒人覺得薛彥有什么不對勁兒。 害怕了? 宋憑欄笑了,緩慢的走向薛彥。 薛彥目光閃爍,實在是心中打鼓,后退了一步。 宋憑欄道:你放心,什么趙公子不趙公子的,就算我不喜歡你的好哥哥,但是他對我很重要不是嗎?我會讓他乖乖回到我身邊來的。 宋憑欄!薛彥氣得低聲呵斥,道:我警告你 他話沒說完,宋憑欄已經(jīng)又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薛彥被他拽的一個踉蹌,差點一頭就撞進宋憑欄的懷里。 宋憑欄桎梏著他,在他耳邊溫聲說:你害怕的樣子,倒是讓孤有點喜歡了。 薛彥臉色煞白,氣得渾身哆嗦,他使勁兒甩了兩下手,但是根本掙脫不開。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人走了過來,抓住了薛彥另外一只手,說:正找你呢,快來。 是黎洛突然走了過來,很自然的拉住薛彥,然后就將他給帶走了。 宋憑欄見了,也沒有當(dāng)著眾人的面撕開臉皮,干脆放開手,叫薛彥跟著黎洛走了。 薛彥被帶走,臉色還是很難看,黎洛道:你沒事罷? 薛彥搖了搖頭,說:還要大哥來幫我解圍,我 薛彥抿了抿嘴唇,黎洛笑瞇瞇的說:沒關(guān)系啊,反正 咳! 旁邊的謝長纓忽然咳嗽了一聲,黎洛收回笑瞇瞇的目光,也咳嗽了一聲。 啊那邊是不是吵起來了? 黎洛知道謝長纓吃醋了,所以生硬的岔開了話題,指著遠處說:你們瞧。 果不其然,黎洛指的那邊聚集了不少人,正在吵鬧不休。 就見俞墨被大家圍在中間,旁邊的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看起來都不是很愉快。 吳家到底怎么回事? 這是要把所有人都燒死嗎? 這件事情是不是有人故意放火? 別告訴我吳家什么都不知道,這可是你們吳家的山莊啊。 不需要走過去,黎洛只聽這幾句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吳家山莊突然失火,而且不只是主院燒了,客房院落和倉庫院落等等地方,簡直是遍地起火,一看就是有人預(yù)謀作案。 雖然現(xiàn)在火勢已經(jīng)滅了,但是大家一個個灰頭土臉的,受傷是免不了的,而且受驚更嚴(yán)重,當(dāng)然要找吳家要個說法了。 俞墨站在中間,道: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這件事情,吳家一定會調(diào)查清楚的! 別想用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來糊弄我們! 是啊,都成這樣了,還讓我們別急,這不是搞笑嗎? 吳家的主人家呢?怎么就一個管家來敷衍我們? 吳家少爺怎么不在?吳老爺也不在。 黎洛向四周看了看,剛才俞墨被困火海的時候,吳老爺和吳津才還在旁邊,但是現(xiàn)在只剩下吳家小姐一個人了。 俞墨也看了看四周,道:老爺和少爺可能在調(diào)查這件事情,還請大家暫時回去休息,這件事情一定會查的水落石出的。 休息?回去?有人大喊起來:房子都燒焦了,讓我們回哪里休息去? 的確如此,房子都燒的七零八落,沒有被火海殃及的房子,恐怕還不足十分之一。眼下山莊里客人這么多,房間已經(jīng)大大的不夠用了。 而且大雪還在下著,天氣這么冷,山路被封死了,他們一時也無法下山去,情況實在是不妙。 眾人七嘴八舌的說:房子都燒焦了,我們要住在什么地方? 這么冷的天,是要凍死我們嗎? 也不能下山去,這是要活活把我們困死在山莊里? 情況似乎不只如此,比想象中還要不妙的多。 有小廝急匆匆跑過來,灰頭土臉的,一副馬上要哭出來的樣子,對俞墨小聲耳語了幾句。 小廝雖然說的聲音很小,但是旁邊圍著俞墨的人卻很多,大家距離這么近,難免有人就聽到了小廝說的話。 俞墨還沒開口,已經(jīng)有人大喊著:什么?山莊里的糧食都被燒的差不多了? 這一把大火不只是燒掉了房屋,大家失去了避風(fēng)的地方,還把廚房那邊也燒的差不多了,廚房里的糧食都是易燃物,還儲存著不少酒水,一把火就燒的很是干凈。 那小廝就是從廚房過來的,向俞墨回稟情況,說是廚房里剩下能吃的東西不多了,連這么多人一整天的糧食都不足。 黎洛皺了皺眉頭,說:看來是有人算計好了,這是要趕盡殺絕,將山莊里所有人都困在這里,讓我們自生自滅啊。 謝長纓道:是什么人? 是啊。薛彥也說:是什么人,這心腸也太歹毒了,比宋憑欄還可惡。 黎洛搖了搖頭,說:這我就不知道了。 大哥,那現(xiàn)在怎么辦?薛彥說。 謝長纓看起來很是冷靜,淡淡的說:無妨,上山之前我留了信號,若是我們在吳家山莊逗留的太久,自然會有人來尋我們。 是厲無爭嗎?黎洛恍然大悟問。 謝長纓點點頭。 黎洛笑了,說:我家皮卡丘思慮周全啊。 謝長纓帶著黎洛私奔,沒有跟著會盟的大部隊一起走。在離開的時候,謝長纓已經(jīng)做了周密的安排,就怕萬一發(fā)生什么,會變成孤立無援的處境。 所以一路上謝長纓其實都有讓人留下信號,厲無爭會知道他們的行程是什么樣的。如果他們在一個地方呆的時間很長,厲無爭肯定會來尋他們。 所以就算眼下情況非常不妙,但他們也不是身處絕境。厲無爭發(fā)現(xiàn)他們被困在山上,一定會帶人來鏟雪開山,必然能有辦法將他們救出去。 薛彥有些驚訝的暗中看了謝長纓幾眼,他是一個人偷跑出來的,腦袋一熱就來找他大哥,可沒有謝長纓想的這么長遠,如今心中更是佩服起謝長纓來,覺得大哥喜歡這個人,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那現(xiàn)在,我們就別著急了。黎洛說:反正肯定能下山,就是要等一等,山莊里食物不多,可能就要節(jié)食減肥了。 放心,我的都給你。謝長纓道:不會讓你挨餓的。 謝長纓瞧著黎洛那小身板兒,也不舍得叫他受凍挨餓。 不行。黎洛拍了拍謝長纓的胸口,調(diào)侃的說:要是把皮卡丘的腹肌和胸肌都餓沒了,我豈不是罪過大了! 謝長纓有點哭笑不得,心想著黎洛又皮了,總是拿自己尋開心,若不想個辦法治一治他,恐怕有損威嚴(yán)。 謝長纓挑了挑唇角,忽然俯身在黎洛耳畔低聲道:那我換個方式喂飽你,如何? 黎洛聽得一愣,這才反應(yīng)過來,謝長纓居然也會講帶顏色的冷笑話呢! 這邊黎洛還沒害羞,倒是薛彥臉紅了。 薛彥武功很好,他們都站在旁邊,自然能聽到謝長纓的耳語,當(dāng)下垂著頭,根本不敢看他們,臉紅到了脖子根。 旁邊的氣氛可沒這么好,俞墨一直在安撫著眾人。大家情緒都很激動,不過好在俞墨安撫了一會兒,總算是平靜了不少。 俞墨說:天寒地凍,大家還是先進屋取暖罷!我已經(jīng)讓下人去看過了,有一處院落并沒有燒毀的太嚴(yán)重,大家可以暫時住在里面取暖。 還有沒被燒壞的地方?有人問。 俞墨帶著他們過去,一路上到處殘垣斷戟,好端端的吳家山莊變得斑斑駁駁,看起來讓人忍不住唏噓。 黎洛他們也跟上了大部隊,走著走著,黎洛就驚訝的說:原來要去的是新翻修的新房那邊嗎? 也有其他人看出來了,說:沒有被燒毀的,就是那新房的院子? 什么?那院子不是鬧鬼嗎?! 對啊,都吊死了兩個人了!我們要去那里? 開什么玩笑,若是住在那里,我們都被鬼附身上吊了怎么辦? 大家吵吵嚷嚷的,也有人并不怕鬼神之說,道:什么被鬼附身,我覺得新郎和孫公子就是想不開,和鬼有什么關(guān)系?湊巧罷了,大家只要別想不開自殺,就沒有問題。 ?。【让?! 來人!快救人??! 就在這時候,前方的新房院子里爆發(fā)出了大喊聲,仔細一聽是吳家少爺吳津才的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