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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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吳家大辦婚宴,吳津才要復(fù)仇,正好可以將他想殺的那些人,全都聚集在一起,然后慢慢的,一點點除掉。 等做完了這一切,他便可以再也不用痛苦,再也不用卑微,再也不用回憶 而現(xiàn)在,他想要殺的人都已經(jīng)死了,吳津才也不想要再留在這個滿是痛苦回憶的地方,所以給謝棠留了一封書信,已經(jīng)離開了山莊。 黎洛把信讀完,忍不住嘆息了一聲,問:吳津才走了,他能下得去山嗎? 謝長纓說:后半夜雪已經(jīng)停了,山路應(yīng)該不會那么難走,一會兒我們也可以下山去了。 黎洛說:那太好了,我在這里都呆夠了,我們盡快下山罷! 大家都想要早日下山,而且會盟時日迫在眉睫,他們的確應(yīng)該早點趕往會盟地點,不然就要來不及了。 眾人分頭去收拾行李,黎洛就是甩手掌柜,什么都不需要做,謝長纓這個做皇帝的親力親為,將包裹收拾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 黎洛實在是無聊,準(zhǔn)備院子里走一走,只不過他剛推開門走出去,就又默默的退了回來。 謝長纓奇怪的看他,說:怎么了?不是說去找謝棠? 黎洛干笑一聲,沒說話。他剛剛推開門,就看到了薛國那攝政王宋憑欄。宋憑欄帶著他的侍從,就站在院子里。都不需要多想,黎洛就能猜出來,宋憑欄這是在堵他呢! 黎洛現(xiàn)在是薛國的皇帝,馬上要去會盟,宋憑欄是薛國的攝政王,理應(yīng)和黎洛一道,按理來說他們的確應(yīng)該一起上路。 但是黎洛不想和宋憑欄一起走,若是宋憑欄跟在旁邊,絕對會天崩地裂的! 黎洛往外偷偷看了一眼,宋憑欄脖子上還纏著傷布,和謝長纓決斗的傷口還沒好。他可不想謝長纓再去和宋憑欄約架了 很快的,謝長纓收拾好了東西,準(zhǔn)備帶著黎洛離開了。兩個人走出房間的時候,宋憑欄還站在院子里,跟一塊木頭樁子似的。 果然,謝長纓看到宋憑欄的時候,臉色瞬間就變了,特別難看。 啊,你看,是棠棠! 黎洛浮夸的拉著謝長纓就跑,說:我們?nèi)フ宜?/br> 謝長纓聽得眼皮一跳,棠棠?可不就是謝棠嗎? 很遠(yuǎn)的地方,謝棠果然站在那里,不過身邊沒有跟著寒敬亭,反而站著另外一個人,他們應(yīng)該是在說話。 是俞墨。 臨走之前,謝棠還想和俞墨說點什么。 說實在的,謝棠有點不能理解,俞墨就是他的兄長,可是為什么俞墨不想承認(rèn),對他還總是冷冰冰的。 山莊經(jīng)過大火,已經(jīng)一片狼藉了,看起來很難恢復(fù)的樣子。 而吳家大少爺吳津才失蹤,至今不知去向?,F(xiàn)在吳家是俞墨說了算,俞墨已經(jīng)在剛才決定,要將山莊賣掉。 這件事情吳家小姐聽說了,當(dāng)然極力反對。吳家小姐不想要賣掉山莊,想要重建山莊,全部翻修一下。 不過很可惜,她雖然強(qiáng)硬,但是吳家的命脈基本上都攥在俞墨的手里,所以就算俞墨不姓吳,然而現(xiàn)在他說了才算。 俞墨很冷靜的看著謝棠,說:吳家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那就恕我不能遠(yuǎn)送了。 你 謝棠只開口說了一個字。 俞墨似乎并不想聽,有些許的不耐煩,打斷了謝棠的話頭,道:有些事情,我已經(jīng)不想再提起了。 謝棠有些聽不懂俞墨是什么意思。 俞墨繼續(xù)說:我們是不是兄弟,是那么重要的事情嗎?重要的是你現(xiàn)在看起來過的很好,而我 俞墨笑了,說:也過得很好,我隱忍了這么多年,總算是得到了我想要的東西。既然如此,還回憶以前那些讓人不愉快的事情做什么呢? 俞墨想要得到的東西就是整個吳家。 他茍延殘喘的活在吳家,沒有被虐待死,也沒有想不開自殺,為的就是這一天。 他得到了吳老爺?shù)男湃危玫搅藚羌业臋?quán)利,現(xiàn)在得到了整個吳家,他再也不是那個被人看不起的窮孩子那個野種。 對于俞墨來說,以前的一切都是不堪的,他完全不想去回憶。而謝棠,也在那些不堪之中,就好像一塊污點。 謝棠聽得一愣一愣的,站在原地沒能說出話來。 俞墨說罷了,笑了笑,然后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等一下! 有人突然叫住了俞墨,卻不是謝棠,謝棠還兀自沉浸在怔愣之中,根本沒有緩過勁兒來。 俞墨和謝棠都回頭去看,原來是黎洛走過來了。 黎洛拉著謝長纓走過來,本來只是為了岔開話題躲避宋憑欄,哪里料到會聽到俞墨的這番話。 黎洛叫住了俞墨。 俞墨知道,黎洛是和謝棠他們認(rèn)識的人,皺了皺眉頭,說:還有什么事情。 黎洛走過去,沒頭沒尾的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兇手是誰? 俞墨一愣,道: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黎洛說:在吳津才開始復(fù)仇殺人的時候,你是不是很慶幸,很高興? 俞墨皺眉,道:我真的聽不懂。 黎洛自顧自的說:因為吳津才做了你曾經(jīng)很想做的事情。 曾經(jīng) 俞墨茍延殘喘的活下來,曾經(jīng)的他心里只有復(fù)仇兩個字。他之所以可以茍延殘喘的活下來,便是為了要報仇。 可眼下 黎洛幽幽的說:人類可以抵抗痛苦,但是無法拒絕幸福。 再大的痛苦,俞墨也承受住了。他在無盡的深淵中,得到了吳老爺?shù)男湃?,在吳家漸漸立足。然而之后的發(fā)展并不是報仇,俞墨已經(jīng)漸漸忘記了自己的目標(biāo)是什么。 吳老爺信任他,俞墨有了地位,有了權(quán)力,他的日子一天天好了起來。這種感覺侵蝕著他,讓他漸漸忘記了痛苦的過去,漸漸忘記了想要復(fù)仇的心思。 俞墨忘記了仇恨,他有了新的目標(biāo),他想要過更好的日子,更好更好的日子 過好日子沒有什么不對的。黎洛看著俞墨,說:誰又不想呢。但是你錯就錯在,不應(yīng)該將謝棠看做一塊絆腳石。 謝棠聽到這里,忍不住顫抖了一下,不敢置信的去看俞墨。 俞墨瞇了瞇眼目。 黎洛了然的笑了,說:當(dāng)你努力了這么久,終于要過上好日子的時候。你發(fā)現(xiàn)你的弟弟回來了,他想要和你相認(rèn)。你覺得這太可笑了,是不是? 俞墨在痛苦中掙扎了十余年,他每天都在努力,終于就要成功。這個時候,他的弟弟出現(xiàn)了。俞墨忍不住就在想,這個人憑什么?他憑什么輕輕松松的就回來了,回到了自己的面前,不需要任何努力,就能擁有自己十余年奮斗的結(jié)果? 謝棠是昔日痛苦的代名詞,也是如今來瓜分俞墨成果的不速之客。 俞墨對他早就沒有什么親情,也不想讓他來分走自己任何的東西。 黎洛笑了,說:你說的沒錯,重點是你過的很好,謝棠也過的很好。但是你可能不知道,謝棠過的比你想象中還要好的多,好太多。 俞墨一直沒說話,現(xiàn)在卻嗤笑一聲。 黎洛將他看穿了,當(dāng)著眾人的面毫無保留的譏諷他,俞墨臉上高傲的面具被撕得粉碎。 但是俞墨不在意,更重要的是,他不想讓任何人竊取他的成果。 俞墨打量了兩眼謝棠,根本不相信黎洛的話。 黎洛也笑了,笑容可以說非常刻薄,說:看來你還不知道,也是,畢竟吳家山莊這小地方,能有什么眼界呢?能見過什么大世面呢? 俞墨臉色有點發(fā)黑,就聽黎洛繼續(xù)說:謝棠不是你的污點,也不是你的拖累,他是大謝的太子殿下,原本應(yīng)該是你的貴人,但是現(xiàn)在和你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了。 黎洛滿意的看到,俞墨不屑的面容劃過一絲詫異。 黎洛拉住謝棠的手,說:走罷,話都說完了,咱們該下山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八爺》日更中~戳進(jìn)專欄就可以看到,歡迎看文 第61章 頭號,情敵 大雪已經(jīng)停了,但是山路仍然白茫茫的一片,著實難走的很。 就在這蕭索的雪地里,有人從山上踉踉蹌蹌的走下來,看起來有些個狼狽不堪。 吳津才終于下了上來,他已然累的滿頭大汗,根本感覺不到絲毫的寒冷,但是他的臉頰,他的耳朵,和他露出來的雙手,又被寒風(fēng)吹得毫無知覺。 他呼出一口熱氣來,終于回頭看了一眼寂靜的高山。吳家山莊就藏在這山里,但是從現(xiàn)在開始,再和他沒半點瓜葛。 我終于解脫了。 吳津才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語。 他轉(zhuǎn)過身,再也不想看那地方一眼,重新邁開腳步,往遠(yuǎn)處走去。 咯吱咯吱 白茫茫的雪地被他踩得吱吱作響,而就在眼前寂靜的雪地里,甚是突兀的站著一個年輕人。 年輕人白衣加身,站在潔白的雪地里,差點便融為一體。說實在的,吳津才走到他跟前,這才發(fā)現(xiàn)這里還有個人站著。 只是那年輕人為何站在這里?那年輕人是什么時候站在這里的?那年輕人 一切都和他無關(guān),吳津才只想悶頭趕路,急匆匆的從年輕人身邊路過。 請等一下。 就在他心無旁騖徑直而去的時候,那白衣年輕人開口了,道:留步。 陌生的容貌,陌生的聲音。吳津才覺得,他應(yīng)該不是在和自己說話,但旁邊再無他人,也只能是和自己說話。 我? 吳津才還是停了下來,有些戒備的看向年輕人。 白衣年輕人朝他微笑,整個人溫溫和和,沒有一絲的攻擊性。他看起來身材也比較纖弱,任何人都能將他輕而易舉的擊倒。 年輕人點點頭,說:我這里有一匹馬,雪地難行,我看你著急趕路,不如騎著我的馬走罷。 吳津才注意看了一眼,年輕人果然牽著馬,一人一馬站在大雪地里,也不知道到底是要做什么。 吳津才還是很戒備,果決的說:不必了。 他說罷了就要繼續(xù)趕路,年輕人瞧了也沒有阻攔,只是輕輕拍了拍身邊的馬匹。 那馬匹似乎極是懂得主人的意思,竟是走過去攔在了吳津才的面前。 吳津才被阻攔住,皺著眉頭又回頭去看年輕人。 年輕人微笑,說:大雪已經(jīng)停了,山路好走了很多。想必山莊里的那些人,也很快就會下來。你應(yīng)該不想和他們再遇見了罷?尤其是那個黎洛,他很聰明。 你 吳津才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道:你是什么人? 他怎么知道山莊里發(fā)生了什么,他又怎么知道那個叫黎洛的人 吳津才不記得自己在山莊里見過這個白衣年輕人。 年輕人長得很有辨識度,他雙手戴著一雙黑色的皮手套。原本冬天戴著手套,并沒有什么不對勁兒的地方。然而莫名的,吳津才覺得,這個人戴著手套并非取暖之用。 年輕人道:我叫趙雙溪。 什么?!吳津才更是震驚了,趙雙溪? 趙雙溪是誰,吳津才當(dāng)然知道,和他在吳家都一直有生意來往,可是赫赫有名的富賈。只是趙雙溪,不就是一直跟在黎洛身邊的那位公子嗎? 那位公子也一直喜歡著白衣,可和眼前的趙雙溪長相完全不同,氣質(zhì)也是不盡相同的。 趙雙溪笑了,道:也是給你出主意的人。 是你?! 吳津才一次驚訝高過一次,先前的驚訝仿佛已經(jīng)不足一提,他上上下下打量著眼前的趙雙溪,說:你是你是那個要幫我報仇的人? 趙雙溪點點頭,說:看來你已經(jīng)如愿所償了。 吳津才有些激動,道:你為什么要幫我?你是趙雙溪,那山莊里的那個趙雙溪又是誰?你在這里難道是專門來等我的? 吳津才一口氣問了太多的問題,他現(xiàn)在心中有許許多多的疑問,根本不只這三個。 趙雙溪說:我的確是專門來等你的,知道你現(xiàn)在可能很需要一匹馬匹。至于山莊里的那位公子是誰,你不用知道也可,這和你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而我 趙雙溪仿佛在自言自語,喃喃的說:又為什么要幫你呢?可能是同為天涯淪落人罷? 吳津才聽不懂他是什么意思,就見趙雙溪忽然將他那雙黑色的手套摘了下來。 纖細(xì)的十指,原本包裹在黑色的手套之下,看起來甚是斯文,讓人感覺這雙手應(yīng)該是長年用來寫詩彈琴的,都不舍得叫他做什么粗活。 但是吳津才想錯了,黑色的手套除掉的時候,他差點倒抽一口冷氣。 趙雙溪原本纖細(xì)修長的十指上起來慘不忍睹,上面有很多的傷疤,整雙手凹凹凸凸的,丑陋的仿佛怪獸一般。 趙雙溪平靜的看著自己的雙手,然后抬起丑陋不堪的手來,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又去摸了摸自己的頸側(cè)。 吳津才這才發(fā)現(xiàn),趙雙溪頸側(cè)和后頸裸露出來的一小片皮膚上也有傷疤。 吳津才瞇了瞇眼目,他沒有說話,但是心里卻止不住的悸動。當(dāng)年他還小的時候,身上也到處都是傷疤,那是被毒打的痕跡。好在吳津才后來逃出了吳家山莊,過了這么多年,傷疤早就淺淡了。 而趙雙溪 趙雙溪很快又將黑色手套戴了回去,說:你走罷。 吳津才雖然還有很多想問的,但是此地不宜久留,當(dāng)下接過趙雙溪遞過來的韁繩,不再推脫,道:謝謝你。 趙雙溪沒說話,吳津才翻身上馬,不消片刻已經(jīng)再無蹤影,只在雪地里留下一串馬蹄印。 趙雙溪一個人站在雪地里,抬頭仰望著白茫茫的高山。 他忽然勾了勾薄薄的唇角,道:死得好啊 說罷了也轉(zhuǎn)身離去,單薄的身影緩慢的消失在天地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