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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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號:我覺得我們需要重新安排下分工。 三號不解:為什么?等等,你為什么也把同步關(guān)了。 二號:同樣的工作令人乏味。 一號立刻懟回去:可你不是人。 二號: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三號你覺得呢? 三號看了看一號,又看了看二號,總覺得這兩同伴的氣場變了。他輕咳一聲,迎上了二號期待的眼神。 換一下也沒什么吧。只要大家都把同步打開,做什么不都一樣嗎? 一號:那你倆換吧,我繼續(xù)看著顧北楊。 二號頓時急眼:為什么?要換就一起換。 這樣吧,你去駕駛飛船;他指了指一號,你去觀察流浪黑洞的移動軌跡;他又指了指三號,我去看著顧北楊。 一號聽到他的方案頓時不樂意。 為什么?你是不是故意的? 二號:你為什么要這么說? 一號:你今天進來后,看著顧北楊的眼神就怪怪的,很難讓人相信你沒什么企圖,這個安排我不同意。 三號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他的視線在兩位同伴身上來回脧巡,一時間二丈金剛摸不著頭腦。 二號:我能有什么企圖?我看你才是真正奇怪的人吧。自從跟顧北楊接觸后,你就完全變了個樣,也不知道他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我不跟你換崗,要是你那邊出了什么岔子怎么收場?大家都知道顧北楊有多么狡猾吧。 一號很是不服氣:你不信任我?還有你憑什么那樣說他? 二號:我只是為了任務(wù),他是什么樣的本性,早在之前的接觸里就表現(xiàn)得很清楚了。 三號很是茫然,他撓了撓頭,插了一句:這些問題,開個同步不就可以解決了嗎? 他提了這一嘴,就好像是打開了潘多拉的墨盒般,把矛盾推向了更極端。 二號立刻攻擊一號:對啊,你想要信任,當(dāng)初為什么關(guān)掉同步? 一號掃了一眼二號:你不也關(guān)了同步? 二號立刻反問:我可以隨時打開,那你呢? 二號伸出手指,保持了一個打響指的姿勢,只要這個響指一打,二號就會打開同步,到時候一號不開同步就說不清了。 一號咬了咬后槽牙,一種陌生的情緒又襲上心頭。 他們仨是命運共同體,開啟同步,共享思維與情感,才是他理應(yīng)做的。 因為這樣才能使效率最大化,才能以大數(shù)據(jù)找到任何問題的最優(yōu)解。 可是如果打開同步,他與顧北楊所經(jīng)歷的一切,所感受的一切,都會被兩個同伴感知到。 顧北楊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自己受傷的,顧北楊耐心地為自己縫合了傷口。他很溫柔,同時又有點俏皮,他的氣味很香甜,皮膚也很柔軟。 就算自己一再強調(diào)不是人,顧北楊也沒有區(qū)別對待過他。反而還教會了他很多人類擁有的快樂。 這種回憶,就該隱秘地藏在角落里,等待著某天挖掘出來,反復(fù)咂摸。它應(yīng)該是偶然間翻出衣柜壓底褲子里的鈔票一樣,給人帶了驚喜。 它是不可以分享出去的,它是屬于他自己的。私人的,獨有的,特別的。 想到這里,一號似乎覺得有什么東西在覺醒。 他的視線變得從所未有的堅定,毅然決然地抬起頭,對兩位同伴說: 不,我不開同步。 三號十分費解:為什么? 一號的眼睛一眨不眨:沒有為什么。 二號似乎知道他會是這個態(tài)度:那換崗呢。 一號轉(zhuǎn)了個身,朝顧北楊房間的方向走去。 你倆換,我不換。 二號和三號立刻對了個眼神,他倆心有靈犀般抽出腰間的EMP(電子脈沖)槍,異口同聲對一號喝道: 停下腳步,我們懷疑你中了病毒,再往前走一步,我倆就開槍了。 一號的腳步頓住了,他想起顧北楊睡前對自己說的話別怪我沒提醒你,記得養(yǎng)精蓄銳。。原來顧北楊早就料到會有以上場景發(fā)生。 他慢慢挪過腳,舉起手轉(zhuǎn)過身來,腦中的代碼開始高速滑動。 二號和三號看見他沒再反抗,均是松了口氣,又將EMP槍收了回去。 二號:我們也不想大動干戈,可你真的變得好奇怪。 說這時遲那時快,二號話音未落,一號便如同一道閃電般沖到了二號身前,猛地將手插|進了二號的胸腔里。 二號震驚地睜大眼睛,他垂下腦袋,驚奇地發(fā)現(xiàn)自己胸前破了個大洞。無數(shù)金屬線盤根交錯中,他體內(nèi)的驅(qū)動被一號無情掏出,他眼中的綠光閃了閃,漸漸灰暗下來,他的身體一滑,整個人摔倒在地。 而一旁的三號見到此變故頓時卡頓起來,他腦中的代碼指示他選擇反擊,他的手正朝后方探去,準(zhǔn)備抽出自己的EMP槍。 只可惜太晚了,只聽一聲滋滋電流聲,三號的身體被數(shù)道藍色電花纏繞,他的身體痙攣著,抽搐著。不過數(shù)秒,他體內(nèi)的所有設(shè)備全部失效,他雙眼一翻,啪得躺倒了地上。 一號尼德霍格冷漠地注視著兩個同伴的尸體,抬起手收起了從二號身上順來的EMP槍。 他捏了捏了自己的手,皺了皺眉。 他的能力好像比之前強大了許多,速度,反應(yīng)力,力量,都成倍上漲了。 很精彩,我果然沒看錯你。 黑暗中突兀響起了一陣拍手聲,一號順著聲音方向望去。 感應(yīng)門不知何時打開了,顧北楊從門內(nèi)走了出來。他拿著一個鮮紅欲滴的蘋果,放在嘴邊咬了一口。 那模樣,活像是個吸人精魄的妖精。 啊,他真的很適合紅色。 你是不是很奇怪自己的能力怎么變強了?顧北楊將咬了一口的蘋果放下,你猜的沒錯,剛剛維修的時候,我對你的核心面板稍微做了點修改。把你的基礎(chǔ)數(shù)值都拉高了點,而且 顧北楊將手中的蘋果遞到他手上。 還獲取了你的root權(quán)限。別難過,把你兩個同伴藏在后顱蓋里的芯片取出來,我可以讓他們復(fù)活。 一號依照他的話照做。 幾小時后,顧北楊將休眠倉上的一號后顱蓋合上,他將一二三號的意識集合在了一起,重新編譯了一號芯片中的編碼。 一號的眼眸亮了,他坐起身來,注視著顧北楊,眸中倒映顧北楊的身影。 怎么樣?擁有自我意識的感覺還不錯吧? 一號接過顧北楊手中的蘋果,在人咬過的地方啃了一口。 他眸里盛滿了愛慕與敬仰。 非常好,主人。 顧北楊滿意地笑了笑:現(xiàn)在帶我找你的本體。 作者有話要說: 咩崽成功策反三只機器人 小尼子:怎么還挖我墻角呢?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紙鶴、野生逗逼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十四宵 6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4章 一號眨了眨眼:我們與他失去了聯(lián)系。 失去聯(lián)系?這事情之前發(fā)生過嗎? 一號機械性地?fù)u了搖頭。顧北楊托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將你與你本體的通話展示給我看。顧北楊再次下令。 一號抬起眼,他的眼中發(fā)射出一道綠光,將之前與尼德霍格交談時的畫面全部投影在了墻壁上。 流浪黑洞? 顧北楊捕捉到這幾個關(guān)鍵詞,眉頭微微皺起。 他在意識海里呼喚系統(tǒng):[喂,復(fù)制體所說的信息,你那邊查看得到嗎?] 系統(tǒng)并沒有回應(yīng)他,他的耳畔傳來一陣電流的刺啦聲。系統(tǒng)貌似掉線了。 顧北楊頓覺事態(tài)不妙,他朝一號大喊一聲:你快查查黑洞移動的坐標(biāo)! 一號接受了命令,立即照辦。 懸浮光屏打開了,浩瀚星云被坐標(biāo)軸分成無數(shù)個方格,上面標(biāo)注的紅色數(shù)據(jù)正緩緩移動著。 下方彈出了結(jié)果:距離他們的飛船還有幾光年。 顧北楊盯著面板上的數(shù)值,一顆懸起來的心緩緩落下。 他站起身子,對一號迅速下達命令。 打開曲率驅(qū)動,開啟自動駕駛,我們馬上進行時空躍遷。 一號立刻在飛船的cao作面板上開始cao作。顧北楊剛剛邁開腳步想要回到副艙去,但是他很快就動不了了。 一聲突兀的高吟刺了進來。 那歌聲高昂空靈,直接穿過耳洞震在耳膜上,震得他的耳蝸都隱隱作痛。 顧北楊感覺自己的頭被劈開了般,整個人分裂成了兩半,隨著那聲音越發(fā)高昂,他情不自禁捂住耳朵,可依舊無事于補。 他的耳洞里蜿蜒流出一道鮮血,大腦里嗡嗡作響。 顧北楊粗喘著氣,眼睛都紅了。他勉強睜開眼睛,飛船似乎也受到了那聲音的影響,傳來猛烈的震顫,顧北楊不得已跪倒在地上。 他抬起頭,一號已經(jīng)支撐不住震動摔倒在地,而一號前方的cao作面板繃不住震感,外殼漸漸裂開,鈦合金屬的碎片飛濺得四處都是。 顧北楊感覺面前一切都抖出了重影,他的耳朵已經(jīng)不聽使喚,出現(xiàn)了一陣陣幻聽。 他費勁扶著機艙內(nèi)的扶手,想要站起來,結(jié)果飛船不知遭到了何種攻擊,猛地一個趔趄,他又摔了回去。 那個高吟聲還在繼續(xù),交雜著飛船機械女音的警報聲。 飛船主體損壞度已達70%,曲率驅(qū)動暫無法使用,請駕駛員切換至手動駕駛。 飛船主體損壞度已達99%,發(fā)動機、導(dǎo)彈發(fā)射、曲率驅(qū)動等功能已經(jīng)全面失效,請駕駛員進入休眠倉,倒計時后休眠倉將彈出主艙進行逃生。 此時飛船已經(jīng)傾斜90,人已經(jīng)無法直立站起了。顧北楊的身體貼在墻壁上,艱難朝副艙爬去。 還差一點,他就能夠到休眠倉,然后就可以脫機離開。 只可惜太遲了,一陣尖銳的滴滴滴聲瘋狂響起,飛船內(nèi)警報聲大作。 這是飛船報廢的哀鳴。 飛船被拖入黑洞引力場,開始呈拋物線瘋狂下墜。 顧北楊抓緊扶手,匆匆舷窗朝外瞥去。 飛船的下方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顆蔚藍色的星球。他還來不及多看,船身就瘋狂顛簸起來。 這估計是因為進入了陌生星球的大氣層,整流罩在于空氣劇烈摩擦。 顧北楊的意識漸漸消散,在昏迷過去前,他感覺飛船像是利劍扎進了沙灘,船體鈍了一下,隨即墜入了深淵中。 顧北楊感覺自己像是浮在虛空中,他胸腔處被壓強壓得難受,忍不住吐出了幾個氣泡。 他緩緩睜開眼睛,驀然間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沉入了水底。而鉆入嘴里的水流帶著腥咸味。這或許是海底。 顧北楊朝旁望了望,他們的飛船已經(jīng)在落水后四分五裂了,殘骸正飄蕩在上方。上方水波粼粼,透下來幾縷光線。 能看見光,可見度高,說明他沒掉落到很深的地方。 顧北楊揮舞起手臂,憋足了一口氣,費力朝上游去。 但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哪里不對勁。 水下突然傳來一陣音樂聲,那旋律空靈縹緲,如同是東煌莫高窟中飛天的披帛。 他頓時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隨著音樂聲越發(fā)清晰,水底閃爍著數(shù)點熒光。那些光芒漸漸上浮,顧北楊才發(fā)現(xiàn),那是一群水母。 它們傘狀體晶瑩剔透,散發(fā)著幽幽的藍光,簇?fù)碓谝黄?,一起一伏,斑駁透亮,美不勝收。 顧北楊頓時不敢動了,水母這種水生物雖然外觀十分美麗,但毒性也是強得驚人,隨便蟄一下,就夠人上西天了。 更何況,這未知星球海底的水母,個體還十分龐大。 顧北楊懸浮在水中,凝視著飄到對面的水母。 那漂亮生物的觸須在水下輕柔飄動,半透明的傘狀體一伸一縮。傘狀體算上長長的觸須,大約有三個成人那般大。 而這種體型的水母不知受到了什么召喚,將顧北楊團團圍住,觸須時不時飄蕩過來,險些撩到人身上。 顧北楊趕緊躲開。 空靈的音樂聲越發(fā)高昂,顧北楊無名感受一股威壓從水底深處傳來。 他身邊的水母像是受到了某種威脅,頓時唯恐避之不及從他身邊飄走。 顧北楊隔著它們透明的身體,朝水底凝望過去。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他頓時定在水中,一動也不敢動了。 他不知道那生物該用什么來形容。他只感覺他匆匆一瞥,隔著水下霧蒙蒙的視覺效果,只看見了一道墻壁。 這道墻壁朝上蔓延至水面,朝下隱藏進幽深的水里,看不到頭也尋不到尾。 不對,這不僅是一道墻壁。那墻壁凹凸不平,那或許是或許是生物才會生長出的鎧甲? 那墻壁上還蔓延著無數(shù)凸起,那些凸起正輕輕收縮著,時不時吐出水流來。 就在他震驚的目光下,那道墻壁正在緩緩移動,身上寄居的無數(shù)螺類珊瑚以及壺藤,還有積攢許久的碎屑都在撲簌簌蕩落下來。 一時間水質(zhì)變得渾濁不清,阻擋住了顧北楊的視線。 他感覺背脊傳來一陣寒意,趕緊揮動著雙臂朝上方游去。 可下方卻猛然傳來一陣吸力。好像是有什么東西攪動了水流,使得水下出現(xiàn)了一個小漩渦。那漩渦攪動著,使得顧北楊的動作化為了徒勞。 那股威壓越發(fā)強大起來,配合著水壓很快令顧北楊喘不過氣來。他唇間泄出了幾個氣泡,胸腔里的氧氣幾乎用完。 可屋漏偏逢連夜雨,他睜大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理解的場景。 一根粗大的觸手從水底揚了起來,正是這根觸手的翻動,使得水下形成了小漩渦。那根觸手緩緩靠近顧北楊,顧北楊臉上的表情越發(fā)驚恐。 他看清了觸手上吸盤,那一個吸盤都能將他整個人包裹住。 顧北楊開始拼命地?fù)]動手腳,可惜太遲了,那根粗壯的觸手輕而易舉卷住了他,并帶領(lǐng)著他朝那墻壁的方向移動。 空靈的歌聲越發(fā)震耳欲聾,就像是貼在他耳蝸處唱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