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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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弗滅,開啟照明功能。 巴弗滅的眼眸閃了閃,一道白光從中射出,沖破了封閉空間中的黑暗。 顧北楊瞇了瞇眼,努力適應(yīng)著光線的到來。巴弗滅眸中的光打亮了里側(cè),讓里面的物體明晰起來。他看見這空間的壁面上有清晰的木紋,這好像是一個箱子? 這箱子里雜七雜八放著一堆東西,一束捆起來的箭矢插在箭筒里,末端是漂亮銀白色尾翼。箭矢的旁邊是一個精致的彎月型包裹,顧北楊湊近過去,雙手勾住對他而言過大的拉鏈,使出吃奶的勁將拉鏈拉開。 包裹被打開,里面的物體反射出一道迷人的光芒,立刻吸引住了顧北楊的注意力。 那是一把漂亮到不像話的弓箭。 它靜靜地躺在箱子里,猶如一條蜿蜒盤起的小白龍,在強(qiáng)光照射下,反射出高級的銀白光澤。這玩意看上去就充滿著金錢的芳香,而且對雪萊而言,好像很珍貴的樣子。 顧北楊的嘴角一咧,勾起一抹壞笑,他迅速有了個主意。 雪萊的手撐著下巴,倚在舷窗邊看著外側(cè)的星云變換??宸?qū)⒐魢诟赖募t茶送了上來,鞠了一躬,正欲退下,突然聽到公爵大人冷不丁地開了口。 卡利夫,你說我把顧北楊綁過來是不是有點(diǎn)太過分了? 雪萊并未回頭,這聲問話更像是自言自語。 卡洛夫哪敢評判公爵大人的做法,但他更不敢無視公爵大人的問題。這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他只好杵在旁邊,瑟瑟發(fā)抖間絞盡腦汁地想著該如何回應(yīng)。 雪萊似乎對他的回答并不期待,他又自問自答地說了一句。 是他對我有不好的企圖在先,我綁架他是防患于未然。都說最好的防守就是進(jìn)攻,我這么做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才對。 卡洛夫的嘴角抽搐了下,只好干巴巴賠笑幾聲。 唉,還是看看他在壺里面是個什么情況吧,都關(guān)了四個小時了。雪萊好似沒意識到他存在,扶額嘆了口氣。 隨著咔得一聲,魔法壺的蓋子被打開,光線投落進(jìn)黑暗的壺中,雪萊公爵的頭探了過來。 不知道顧北楊被關(guān)了這么久,會不會因為黑暗而感到無助害怕?雪萊他我行我素慣了,可不是個會為他人著想的性子,此時卻動了惻隱之心。 算了,雖然顧北楊對自己不安好心,可顧北楊已經(jīng)變小了,能有什么殺傷力?還是把人先放出來,稍微安撫一下吧。 雪萊本以為顧北楊會像個瓷娃娃一樣坐在里面,氣得眼角發(fā)紅,對他張牙舞爪,結(jié)果那壺中卻空空如也,顧北楊早已不見了蹤影。 雪萊有些訝異地?fù)P了揚(yáng)眉。他將壺里的水晶全部倒出,伸出手摸了摸壺的內(nèi)壁。 正常的,沒有什么異常的地方,可顧北楊究竟是怎么做到消失不見的? 雪萊再檢查了檢查放著魔法壺的箱子,不過一會兒,他的腦門上立刻彈出來個井字。 他那把最珍愛的弓箭被人拆出來,不僅如此,稀有金屬打造的箭弦也被人折斷,斷掉的箭弦卷成亂麻盤在箱子里,而弓箭的銀色箭桿上赫然被人用硬物刻上了幾個大字。 你大爺!旁邊還配了個賤兮兮的吐著舌頭的表情。 看到心愛之物被人霍霍成這樣,雪萊當(dāng)即覺得是又好氣又好笑,氣那顧北楊毀了他的寶物,笑那顧北楊變小了還能這么作亂。 他這時好像才注意到卡洛夫的存在般:卡利夫! 卡洛夫立刻朝微微公爵鞠了一躬:閣下有什么吩咐? 顧北楊那小子不見了,把空閑的人都喊來,把他給我找出來! 卡洛夫站著沒有動作,顯然在猶豫。畢竟顧北楊昨晚還招呼著他們開派對,大家在一起快活地瘋鬧,大家對顧北楊的印象都很不錯。 可現(xiàn)在雪萊公爵卻要他去把顧北楊抓起來,就公爵那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性子,顧北楊一旦被捉回來,那還不得完蛋。 雪萊見他半天沒反應(yīng),有些不耐煩地砸了咂嘴:怎么了,我的命令也不敢不服從了? 公爵言語間儼然帶來些許殺意。 卡洛夫的背脊一挺,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他在心里淚目,北楊同志啊,別怪兄弟幾個無情啊,錢難賺屎難吃,他還是得保命要緊啊。 卡洛夫立刻將雪萊的命令下傳。 雪萊公爵的人效率很快,立刻在飛船的各個角落里搜尋著顧北楊的去處。沙發(fā)縫隙里,儲物柜角落里,舷窗勾縫里,衣柜的衣服里所有犄角旮旯都找過了,結(jié)果雪萊公爵的人忙得滿頭大汗,臉上滿是灰塵污漬,卻連顧北楊一根頭發(fā)也沒尋到。 一幫廢物!雪萊低聲訓(xùn)斥了一句。 他的屬下聽到這句話,紛紛嚇得抖了抖,活像集體得了帕金森。 就在這時,雪萊的辦公桌底下傳來一個賤兮兮的聲音。 來抓我??!你個沙雕! 雪萊一聽這聲音就繃不住了,他居然親自動手,將頭探到辦公桌下方中。 他身邊的卡洛夫連聲驚呼:閣下,這種事情就交給我們來吧! 閃開!雪萊不聽他的勸阻,我倒要看看這小子還能藏到哪里去,我今天非得找到他不可。 他半蹲在地上來回找著,將辦公桌所有抽屜都拉開,開始在里面翻箱倒柜。那些本來被整理得整整齊齊的研究資料,此時被他翻得亂七八糟,更有好幾張?zhí)炫⒒ò懵湓诘孛嫔稀?/br> 就在此時,顧北楊的聲音再次響起:來抓我啊,你個沙雕! 這次更清晰了點(diǎn),雪萊索性趴下身,手撐在地面上,瞇著眼巡脧著桌子與地面之間的縫隙。 而搞出這一場鬧劇的元兇套著光學(xué)迷彩,神隱在無人注意到的角落之中。 顧北楊坐在天花板旁的新風(fēng)系統(tǒng)的管道上。他俯視著下面兵荒馬亂的場景,悠然自得地蕩著雙腿,嘴角浮現(xiàn)一絲頑劣的微笑。 而他身側(cè)停著縮小后的巴弗滅。小機(jī)械山羊的眸里閃爍著綠光,圓滾滾的腦袋轉(zhuǎn)向顧北楊的方向,默默陪伴著自己的主人。 顧北楊看見雪萊和他的手下慌作一團(tuán),就連那自大的雪萊也一臉狼狽。他趴在地上,因為找不到自己而急得抓狂,那打理整潔的金發(fā)散落下來,鼻尖上還染了一團(tuán)灰黑,活像個小丑。 看到此情此景,顧北楊情不自禁捂住肚子發(fā)出無聲的嘲笑。 巴弗滅,就是現(xiàn)在。 顧北楊收起腿,站在管道上。他雙手一拉,撐開從箱子中拆卸下來的箭弦。那道箭弦反射處一道奪命的光。 巴弗滅聽到主人的命令,立刻行動起來。他的身后變換出一對翅膀,在空氣里如蜂翼般震動起來。顧北楊摟住他的脖子,對巴弗滅點(diǎn)了點(diǎn)頭。 只見巴弗滅飛起來,他快如閃電般向下俯沖而去,目標(biāo)徑直指向剛剛起身的雪萊。 顧北楊落在了雪萊的后頸上,他雙腳扣在雪萊立領(lǐng)中,一只手快速將箭弦拋出去。巴弗滅立刻接過,幫顧北楊將箭弦繞在了雪萊的脖頸上。 雪萊感覺自己的脖子被一股強(qiáng)力沖擊到,他下意識的身子一前傾,差點(diǎn)把頭撞在了桌子上。身邊的卡洛夫擔(dān)憂地叫出聲。 閣下,閣下,您沒事吧? 而他下一秒的聲音變得更加驚恐,因為他看見雪萊公爵的脖頸處纏上了一圈鋼絲。不對,那不是鋼絲,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是公爵所用弓箭上的箭弦。 怎么會這樣?卡洛夫心里升起了一絲疑惑,但那絲疑惑很快便被恐懼所掩蓋了。 因為雪萊公爵脖頸上的鋼絲越陷越深,以至于那道鋒利的箭弦都勒緊了rou里,在公爵白皙的皮膚上形成了一道血痕。 雪萊伸出手便朝后頸拍去,結(jié)果巴掌剛落下,那調(diào)皮小子便逃走了,他自己硬生生挨了這一巴掌。他這輩子還沒怎么受過皮rou之苦,挨了自己一巴掌,那白皙的后頸上立刻多了五道手指痕,看上去觸目驚心的。 隨著那道箭弦越收越緊,雪萊的氣漸漸喘不上來,他的臉漲得通紅,伸手去扣纏在脖子上的箭弦。 身旁的一位侍從眼看著公爵要被勒死,他心慌則亂。雪萊再怎么狂妄傲慢,任性刁蠻,那也是他的上司。再加上人發(fā)起工資獎金來,那還是出手闊綽毫不含糊,這要是真的死了下個月的工資誰發(fā)啊? 他照著公爵剛剛方法,有樣學(xué)樣,尋著那人翅膀的震鳴聲,準(zhǔn)備用手將那作亂的隱形小人拍打下來。 但他剛尋到聲音方向,正欲拍過去,那箭弦便轉(zhuǎn)了圈,雪萊也隨著隱形小人的挾持偏了偏腦袋,那侍從的巴掌落了空,徑直打在了一旁的書桌上,疼得那侍從是嗷嗷直叫。 就這么往來幾次,雪萊想是只拴了韁繩的馬,完全掌控在身高只有20厘米的顧北楊手中。而身邊的侍從則撲了幾次空,有幾次還差點(diǎn)把巴掌打在公爵身上。弄得那侍從是氣喘吁吁,很是狼狽。 雪萊氣不打一處來,氣急敗壞地嘶聲罵道:你個蠢貨!給我滾邊上去! 侍從曉得自己惹毛了公爵大人,立馬遵命,轉(zhuǎn)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雪萊用手指扯了扯脖頸上的箭弦,命被人拿捏住,他的傲氣難得降下來:你你到底有什么企圖?你先松開。 他話音一落,顧北楊便將脖子上的束縛解開了點(diǎn)。顧北楊的腿撐在他的后頸上,猛蹬一下,坐在了雪萊的肩頭。 他身上的光學(xué)迷彩漸漸散去,人在雪萊肩頭顯出形來。他將雪萊給他的方巾改造了一下,變成了一件交領(lǐng)束腰的白色長袍,他因為剛剛的劇烈動作,臉上染了一層薄汗,黑發(fā)一縷一縷黏在額頭,臉頰處還泛著片片緋紅。 是張秾艷逼人的臉,可卻如帶刺的玫瑰般,艷麗間暗藏危險。 他的語氣十分不客氣,跳起來伸出手拽住雪萊的耳垂,還惡狠狠在人耳垂上擰了一把。 你還好意思問我什么企圖?你個崽種!我還沒問你把我綁架了什么目的呢? 雪萊的耳垂處傳來一陣撕裂的痛感,他伸手想把顧北楊捉住,結(jié)果顧北楊一閃身躲過了他的動作,還一口咬在了人的大拇指上。 嘶!雪萊倒吸一口冷氣。 行了行了,我告訴原因,你先從我身上下來。 先給我道歉!顧北楊厲聲警告著。 好雪萊揉了揉被勒出血痕的脖子,我道歉,我道歉可以了吧。 一點(diǎn)也不真誠! 雪萊耳朵上的力度徒然變大,耳垂恨不得被人擰變形。 那你想要怎么樣?雪萊追問。 把我變回來!你個傻叉! 雪萊的聲音有些許無奈:這個我真做不到,不過你放心,變小只是暫時的,過了二十四小時自然就恢復(fù)了 我信你個鬼! 雪萊脖子上的勒痕更深了,他忍不住喘起氣來。 我我騙你有什么好處?你現(xiàn)在隨時都能勒勒死我,這樣有意義嗎? 顧北楊依舊不信,他cao控著巴弗滅,將箭弦勒得更緊。隨著箭弦一點(diǎn)點(diǎn)沒入皮膚,雪萊的臉迅速漲成豬肝色,他張開嘴猛喘著氣,脖子處的皮膚被切開,一道一字型的血痕出現(xiàn)。隨著缺氧,他開始翻起白眼,眼看就要掛了。 都到這個程度了,雪萊也沒松口,看來雪萊說變不回來,不是在騙自己。 顧北楊這才下令讓巴弗滅松開鉗制,但他余怒未了,氣沖沖抓住人的耳朵大喊。 那給我寫檢討書! 那不可能。 開玩笑,他雪萊一輩子都傲視群雄,唯我獨(dú)尊,怎么可能會給人做檢討?想都別想。 他這句拒絕堪堪道出,結(jié)果下一秒就猝不及防發(fā)出一聲驚呼。 因為顧北楊對著他的耳朵說了一句悄悄話,雪萊的背脊立刻僵硬了,他臉上露出嫌惡的表情,一陣惡寒從頭蔓延至腳底。 顧北楊說:我親愛的公爵大人,你好像很喜歡收集名酒呢,倉庫里都是百年以上的稀有珍品。我因為變小了就很好溜進(jìn)去,剛剛我在你的其中一瓶紅酒里下了點(diǎn)料,如果你不乖乖給我做檢討,那你這輩子都別想知道是哪瓶紅酒被我污染了。 聽完顧北楊的話,雪萊不得不妥協(xié)。開玩笑,那可是他花了大半輩子收藏來的孤品,每瓶都千金難換。 顧北楊,算你狠!他忿忿暗罵道。 幾分鐘后,顧北楊順著雪萊的胳膊像坐滑滑梯一樣一路滑下來,來到人掌心處,顧北楊還不忘在人手指上跳一下,就為了欣賞那自大公爵的痛苦表情。 雪萊脖頸處的箭弦還未解開,顧北楊安排巴弗滅待在雪萊的后頸處,牽著那根箭弦。他以此來制住雪萊,免得他出爾反爾再次生事。 顧北楊在人昂貴的辦公桌上踩來踩去,在光潔鏡面的桌面上留下了數(shù)個小腳印。他環(huán)視了下四周,尋到一本硬殼燙金字封面的書,便一躍坐了上去。 他雙臂抱胸,小腿朝雪萊處點(diǎn)了點(diǎn)。像個長了惡魔角和尾巴的小惡魔,臉上掛著惡劣的笑。 我等得快不耐煩了,你檢討書寫好了沒,快念給我聽。 雪萊抿了抿嘴,那表情臭的,都可以去申請吉尼斯記錄了。 他打開通訊器,將下屬發(fā)給的檢討書模板調(diào)出來,清了清嗓子,便開始字正腔圓地念起來。 尊敬的顧北楊先生: 我已經(jīng)深刻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將你綁架到我的飛船上,此舉動實屬野蠻無禮,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深刻意識我的錯誤,我對你感到無比內(nèi)疚與自責(zé),我也意識到我之前的舉動對你造成了多么大傷 行了行了還沒等他念完,顧北楊就擺了擺手打斷了他。 你擱這念經(jīng)呢?從那個網(wǎng)站上下的道歉模板?。?/br> 雪萊從小到大養(yǎng)尊處優(yōu),因為他天資聰穎,學(xué)什么都很快上手,所以人生之路從未遭遇什么挫折。他的優(yōu)越感是與生俱來的,他何曾被人這樣蹬鼻子上臉,又是羞辱又是打壓的。 他當(dāng)即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受挫感,額間的金發(fā)飄下來幾縷。 我承認(rèn)我是有點(diǎn)過分了,但你你也沒必要這么兇吧?雪萊的聲音有些沙啞,似乎在克制著什么情緒。 他這一轉(zhuǎn)變,顧北楊簡直無語凝噎。怎么滴了,他還委屈上了? 哦吼,這個自大公爵該不會是個玻璃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