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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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霽思索了一會。 “不了,我們直接去找npc?!?/br> 情侶男的情緒有些崩潰了,誰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幻境中看到了什么。他只是捂著自己的眼睛坐在地上,口中喃喃著一些別人聽不懂的話,拒絕和蕭霽他們一起行動, 雖然蕭霽是個醫(yī)生,但是這里卻沒有藥物和設(shè)備,因此也無能為力,他們只能任由情侶男繼續(xù)坐在地上。 尤林說他們剛在玩旋轉(zhuǎn)木馬的時候看見那個小熊玩偶的npc進入了廣場中心的照相館里面,于是尤林、段聞舟和蕭霽三人便一同向著照相館的方向走去。 照相館在廣場最中心的位置,上面擺放著三只熊的雕塑,最小的小熊明顯就是小熊npc的樣子,大熊則是熊爸爸和熊mama。熊爸爸的手里拿著一把刀,熊mama穿著一身漂亮的紅裙子。 蕭霽在路過雕塑的時候多看了幾眼,段聞舟也覺得奇怪。 “如果說這里曾經(jīng)有三只熊,我們只看見了小熊,那么熊爸爸和熊mama去了哪里呢?” 這個照相館整體都是一塵不染的白色,甚至亮得有些刺目了,燈光明晃晃地打在地面上。蕭霽在這里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氣味——那是醫(yī)院里消毒水獨有的味道。 可照相館里為什么會有消毒水的氣味? 他微微瞇起眼。 小熊就在一進門的位置,他們一進門就看到了。它正坐在一張高腳凳上,搖晃著雙腿,嘴里哼著一首兒歌。 “你好。” 蕭霽慢慢地走近,輕聲和他打招呼。 小熊的心情看起來好了很多,不過看見蕭霽身邊的段聞舟的時候,身子還是明顯瑟縮了一下。蕭霽對著段聞舟示意了一下,后者有點委屈地往后挪了挪,小熊這才放下心來。 “你們…找找…到十個玩具了嗎?” 蕭霽從懷里取出他們拿到的小風(fēng)車、鏡子和小木馬遞給小熊。 “哇——” 小熊的眼睛一下亮了,可是它數(shù)了數(shù)。 “一…二…三…… 沒有十個!” “就是十個啊?!?/br> 段聞舟離得那么遠還插了一句嘴。 “是你數(shù)錯了啊,你再數(shù)數(shù)?!?/br> “沒有!嗚嗚——寶寶數(shù)學(xué)很好!” 小熊眨了眨眼,眼淚眼看就又要下來了。 蕭霽警告地看了段聞舟一眼。 段聞舟:嚶。 蕭霽:“是的,我們只找到了三個玩具?!?/br> 小熊:“那…那我不能帶你們?nèi)コ隹?!?/br> 蕭霽柔聲說:“那我也不能給你玩具,你要用什么東西來和我們交換?” 小熊想了想,很寶貝地從懷里取出了三張照片遞給蕭霽。 “那我只能給你三張照片……是我和爸爸mama的合影哦。” 蕭霽接過照片,尤林和段聞舟也都圍過來。 只是看到第一張照片,尤林便張大了嘴,這照片上的內(nèi)容明顯出乎了他的意料。 “這是——” 讓尤林驚訝的不僅僅是這照片竟然是一張彩色照片,還有就是這照片上的人他竟然認識! 這人正是已經(jīng)死去的囚徒! 但是他此時的面容明顯要更加年輕,臉上沒有那種兇煞之氣,還帶著一點幸福的微笑。這笑容可能是因為他身邊的女人,那女人身穿一身紅裙,溫柔地撫摸著自己的小腹。 “她此時應(yīng)該已經(jīng)懷孕了?!?/br> 段聞舟眼尖地看到就在他們身后的桌子上散落著幾張黑色的b超照片。 “這是你的爸爸mama嗎?” 蕭霽輕聲問小熊。 小熊:“是呀,當(dāng)時我還在我mama的肚子里?!?/br> 他們接著看向第二張照片,這張照片上的囚徒手里拿著一個酒瓶,正狠狠揪著女人的頭發(fā),將她的頭往墻上撞,在他們的身后,黑白色的b超照片散落了一地。 小熊笑嘻嘻地說:“爸爸總是喜歡這樣。” 而第三張照片上的畫面則是更為恐怖。 在這張照片上,女人躺在病房的病床上,從她的下身流淌出的鮮血將床單全部浸透了,她的肚子被完全劃開,在她的zigong里,那個小小的,還沒有長成的胎兒睜大了烏黑純潔的大眼睛,看著照片外面的人。 尤林被照片嚇了一跳,盡管他已經(jīng)親眼見過死人,甚至是殺過人??墒菂s有點不太敢去看那血淋淋的照片,因為那照片上的場景是在是太陰暗扭曲了,女人絕望時的掙扎,未出生的嬰兒對于出生的渴望,都在上面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在將照片給了蕭霽他們之后,小熊就自己抱著玩具跑到一邊去玩了。 尤林下意識地就覺得蕭霽一定是看出了什么。 “蕭醫(yī)生…你有什么想法嗎?” 蕭霽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這個密室的確是囚徒的密室,密室的情節(jié)設(shè)置也是和他的“罪惡”有關(guān)。 從這三張照片上,他們已經(jīng)明白了囚徒的罪行是因為家暴殺死了懷孕的妻子,而樂園的引導(dǎo)者小熊則是妻子腹中還未出生的孩子的化身。 可是這一切又和他們離開這個密室有什么關(guān)系呢?游樂園的另外一個出口——又是在隱藏在什么地方? 為什么只有小熊手上的照片才是彩色的,是這個樂園里唯一有顏色的東西,而其他的一切都是黑白兩色的? 這個詭異的只有黑白兩色的樂園又究竟為什么會存在? 他暫時還沒有想到這些問題的答案。 “那我們是不是還需要再去玩一個項目,來這里換照片線索???”段聞舟說。 蕭霽:“讓我再想一想?!?/br> 鼻尖消毒水的氣味越來越重,照相館的里面是一條狹長的長廊,周圍是一個個房間,和醫(yī)院里的長廊竟然極為相似,在門口掛著一個個黑白的牌子,猶如病房門牌號。 【一號攝影室】 【二號攝影室】 …… 蕭霽停在了一號攝影室的旁邊,推開門走了進去。 攝影室的門很輕易地被他推開了,在這里消毒水的氣味更加濃重。巨大臺式攝影機靜靜地擺放在房間的中間,在攝像頭的對面卻擺放著一張病床。 這里更加像是一間病房,而不像是一間攝影室。 “誰會在病床上拍照啊,這是拍遺照嗎?” 段聞舟吐槽道。 其他攝影室和一號攝影室的設(shè)備擺放相同。他們再也沒有在這家照相館里面找到任何相關(guān)的線索,于是只好離開了。 他們離開了照相館,再次回到了他們的剛剛進入這個樂園時的起始地點,那座黑色的橋上。 橋下的黑色河流還在緩慢地流淌著,河水粘稠得猶如血液,里面涌動著一些半透明的不知名的卵圓形固體,河水緩緩地向前流去,幾條黑色的管道從河流里面抽出來,向著每一個游樂設(shè)備引去。 隨著越來越多的管道從河流里面抽取河水,河水終于枯竭了,只留下深黑色的干枯的河道。天空還是暗沉的凝重的黑色,像是一個圓形的蓋子一般一般罩在他們的頭頂。 氣氛實在是太過于壓抑,尤林小聲啜泣了起來,口中喊著mama。 段聞舟觀察了一下。 “這些設(shè)備好像是在從河流里抽取河水來作為能源?!?/br> 蕭霽也注意到了這一點,這個詭異的樂園給他一種莫名的感覺,讓他聯(lián)想到了一種東西。但是這想法卻在腦海中轉(zhuǎn)瞬即逝,讓他無法抓住。 有一條線,能將目前他們所獲得的全部線索都串聯(lián)起來—— 但是他找不到這根線的線頭。 鬼爵的聲音忽然從廣播里響起,在橋上擴散開來。 “考生們好,這是來自你們親愛主考官的溫馨提示~ 看來你們在樂園里玩得十分開心,都忘記時間了呢,你們的休息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四分之三,現(xiàn)在只剩下的半個小時啦。 請務(wù)必在半小時內(nèi)離開樂園,否則我可能會采用一些特別的手段,來強迫你們離開這里哦?!?/br> “怎么辦,嗚嗚。我們不要死在這里?!?/br> 尤林也有些崩潰了,他一點都不想知道如果沒按時找到離開的大門會怎樣,求生的欲-望帶動惡意從他心中升起—— 情侶男現(xiàn)在眼睛受傷了,如果自己殺了他,是不是就能離開? 但是隨機這個想法卻又被他否定了,因為這個密室的大門已經(jīng)被“打開”了,只是他們無法找到離開大門的出口。就算是殺死了情侶男也于事無補。 “考官先生?!笔掛V開口?!拔矣幸粋€問題想要請教您?!?/br> “好的,可我為什么要回答你呢?”鬼爵笑了起來。 蕭霽繼續(xù)說了下去。 “這是關(guān)于考試的難度問題,和之前的幾個密室相比,這個密室的難度是否有些過高?” “哎呀?!惫砭艨鋸埖卣f。 “你怎么能說這種話?這根本就沒有密室呀,因為這個密室的主人死了,所以我好心好意給你們主動安排了一段‘休息’的時間,你竟然還誤解我嗎? 我好傷心呀~” 聽到這里,蕭霽已然明白了,在密室的主人活著時,可能是被系統(tǒng)的某種規(guī)則所限制,鬼爵只能采用難度較低的密室。但是當(dāng)密室的主人死去之后,考官就有了變更密室的權(quán)利,所以鬼爵直接將這個密室從簡單的新人難度提升到了噩夢難度,這就是為什么他感覺這個密室的難度驟然提升的原因。 ……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鬼爵鉆了學(xué)院的漏洞。 蕭霽:“你就這么想要殺了我們?” “沒有啊。” 鬼爵的尾音愉悅地上揚。 “我只是很好奇—— 你如果考試不及格,會不會傷心到哭出來呢?” 他想看那人絕望到哭泣的臉,看那毫無波動的剔透如冰的眸子里浮動起淚光。 一定很漂亮。 段聞舟:“……死變態(tài)!” 蕭霽保持沉默,他很有和瘋子相處的經(jīng)驗。試圖和一個瘋子爭辯不會讓你顯得聰明,只會讓別人以為你是另一個瘋子。 鬼爵又胡言亂語了幾句,見蕭霽不理他,便留下幾聲不懷好意的笑聲,不再開口了。 段聞舟看著他蕭哥無動于衷地看著手上的那張彩色的照片。纖長的睫毛有些憊懶地垂下,神情是冰冷無情的,卻又帶著一絲漫不經(jīng)心。 就好像就算他們無法在剩下的半個小時內(nèi)通關(guān)這個密室,就算他們下一刻就死去,對他來說也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過了一會,蕭霽抬起眼看,看向腳下的河流,像是在和他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你覺得這條河像是什么?!?/br> ※※※※※※※※※※※※※※※※※※※※ 三更~明早就沒有更新了哦,今晚寫嗨了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