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顏 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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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三媒六聘,要明媒正娶,人生大事不是兒戲,我們需要看到你的真心和誠意才敢把女兒嫁給你?!?/br> 聽完她爸的這番話后,蘇顏的眼眶一下子就酸了,即難受又感動。 這個世界上,果然還是爸爸mama最好。 那時,白星梵語氣堅定地回答:“我一定會讓二老滿意?!?/br> 即便二老不提,他也一定會三媒六聘、明媒正娶,決計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 雖然雙方父母都對孩子們找的另外一半十分滿意,覺得他們可以結(jié)婚,但女主角卻還在猶豫不決。 蘇顏還是有點害怕結(jié)婚。 但是結(jié)婚這種事情,總是會起源于一時沖動。 又到了一年的六月三十號,二十五歲生日這天,蘇顏又是在劇組中度過的。 她本以為白星梵今天不會來陪她,因為他又去出差了,但是在收到劇組方通知今晚全城戒嚴(yán)的消息的那一刻,她就激動了起來, 收工后一回到酒店,她的猜想就被證實了:男朋友來陪她過生日了! 白星梵曾向她許諾,以后每年過生日都會為她放一場煙花,所以這天晚上蘇顏又欣賞到了一場煙花盛宴。 與去年不同的是,這場煙花最后一刻綻放出的結(jié)束語不再是蛋糕圖案,而是三個字:嫁給我。 蘇顏看呆了。 煙花落幕,白星梵手持鉆戒,單膝跪在了她面前,深情款款地向她求婚。 夜幕上繁星璀璨,他的眸光比天上的星星還要堅定、明亮。 剎那間,蘇顏的內(nèi)心忽然涌起了一股難以遏制的沖動:她想嫁給他,和他共度余生。 幸福的沖動突破了內(nèi)心的恐懼感,她又哭又笑著答應(yīng)了他的求婚。 劇組殺青后,他們就安排雙方父母見了一次面,兩家人相談甚歡,然后,他們倆結(jié)婚的事情就被正式提上了日程。 中國人結(jié)婚總是想討一個好日期,以博得一個好彩頭,所以雙方父母一起找人算了下日子,從人家給出的三個日期中選擇了一個最合適又最好聽的日子:七夕節(jié)。 于是蘇顏就和白星梵說定了,七夕那天去民政局領(lǐng)證。 七夕節(jié)前的一個周六,蘇顏的原計劃是上午和白星梵一起去商場吃飯看電影,下午逛街,買點家居用品,但誰知道那天上午白星梵臨時有了工作安排,所以她只好把上午的計劃推到下午,下午的推到晚上。 因為計劃推遲了,所以她的起床時間也推遲了,周六那天早上,她一睜開眼睛時間都已經(jīng)過了十點半。 現(xiàn)代人起床后的第一件事:看手機(jī)。蘇顏也不例外,然而當(dāng)她看到姚安安給她發(fā)的微信消息的那一刻,整個人瞬間清醒—— 姚安安:「你還有謝嶼朋友圈么?看到他發(fā)的訃告了么?他爸死了。」 蘇顏呆若木雞地盯著手機(jī)屏幕看了三秒鐘,立即回復(fù):「我早把他拉黑了,不知道這事。」 姚安安現(xiàn)在不忙,回得很快:「我一直沒刪他,就想看看他和姜杞那個賤人有沒有好下場,誰知道喜訊沒傳來,喪事先到了?!?/br> 蘇顏突然想到了什么:「是不是你過年的時候跟我說得他爸身體挺好?」 姚安安這回發(fā)了語音:“是的,是我,因為我看到謝嶼在朋友圈發(fā)他爸照片了,祝福他爸新的一年身體健康,我當(dāng)時就奇怪,他爸不是心臟有毛病么?怎么看著這么精神?然后就去跟你說了,當(dāng)時咱們倆還分析他爸很有可能是找到了配型合適的心臟,誰知道這過了還不到一年就不行了。” 蘇顏想了想,也用語音回復(fù):“雖然他找到了配型合適的心臟,但是心臟移植風(fēng)險還是很大,畢竟不是自己的原生心臟,很容易產(chǎn)生排斥反應(yīng),跟何況他年紀(jì)都那么大了?!?/br> 姚安安語音回:“哎,我雖然惡心謝嶼是個渣男,但誰沒爸爸呀,看到他的朋友圈我還有點難受呢,咱們都是一樣大的人,我根本不敢想要是我爸出事了,我該怎么辦?!?/br> 蘇顏安撫道:“你別胡思亂想了,咱們爸媽的身體都好著呢!” 姚安安:“也是!咱們爸媽都能長命百歲!” 蘇顏打字:「是的!」 姚安安又感慨了句:“哎,其實謝嶼他爸也算是幸運了,還能找到合適的心臟,好多人根本找不到,只能等死?!?/br> 蘇顏:「可不是么?!?/br> 姚安安:「我看訃告的時間,葬禮在明天?!?/br> 蘇顏回了四個字:「與我無關(guān)?!?/br> 姚安安:「好的,白太太。」 “白太太”這三個字,忽然戳了蘇顏的心,她一下就激動了起來,臉上差點就笑開花了。 * 東輔,隆昌區(qū),殯儀館。 人死后第三天火化,頭兩天是孝子守靈時間。 謝河海于昨晚搶救無效死亡,今日一早,他的尸首就被拉倒了殯儀館。 放置尸體的禮堂內(nèi)盡是披麻戴孝的謝家人。 謝嶼是謝河海的獨子,不僅要負(fù)責(zé)給父親守靈,還要承擔(dān)起答謝前來給父親吊唁的賓客的責(zé)任——父親一走,他就變成了一家之主。 謝家在東輔本地也算是個大家族,所以整整一個上午,前來吊唁的賓客絡(luò)繹不絕,謝嶼忙到連悲傷的時間都沒有了,直至臨近中午十二點,禮堂內(nèi)才逐漸清凈下來。 待最后一位賓客離去,姜杞心疼地對謝嶼說了句:“要不你去休息一會兒吧?!?/br> 謝嶼沒有理會這個一直陪伴在他身邊的女人,甚至都沒有多看她一眼,徑直走到了父親的排位前,撩起白衣下擺跪了下去。 姜杞神色痛苦地望著他的背影,逐漸紅了眼圈。 所有人都以為她是以謝家準(zhǔn)兒媳的身份出現(xiàn)在了這里,但只有她心里清楚,謝嶼厭惡她。 他根本沒有要她陪,是她一廂情愿地要來陪他。 “小姜,累了一上午了,跟阿姨去吃飯吧?”謝嶼他媽沈蓉忽然走到了姜杞的身邊,語氣關(guān)切地對她說道。 姜杞迅速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不了,我留在這里就好?!?/br> 沈蓉一邊在心里感慨著姜杞是一位難得的好兒媳,一邊溫聲勸道:“讓小嶼一個人留在這里就好,你休息一下,和阿姨去吃飯,咱們等會兒給他帶飯回來,不然你們倆要是全部累到了,讓阿姨怎么辦呀?” 姜杞不好再拒絕,只得跟著沈蓉去吃飯。 余下的謝家人也都跟著沈蓉一起走了,偌大一個靈堂內(nèi)僅剩下了謝嶼一人。 牌位后的水晶棺內(nèi)安置著父親的尸體,謝嶼的心中卻已經(jīng)沒有了傷悲,只是疲憊,一股由骨子里散發(fā)出的疲憊。 人累到了一定程度,也就顧不得悲喜了。 忽然間,身后有腳步聲傳來,是皮鞋底踩踏大理石地板的聲音。 謝嶼還當(dāng)是前來吊唁的親朋好友,立即從地上站了起來,然而就在他轉(zhuǎn)身的那一刻,整個人如遭雷擊般僵在了原地。 是白星梵。 他是獨自一人來的,身著一套黑色西裝,內(nèi)搭的襯衫和領(lǐng)帶也都是黑色的。 顯然,他也是前來吊唁的。 謝嶼的眉宇瞬間緊促,冷聲道:“你來干什么?” 白星梵面不改色,語氣平和:“代表白家前來吊唁。”隨后,他目不斜視地走到了香案前,拿起了三支香,在白色蠟燭的燭焰上點燃后,按照規(guī)矩對著謝河海的遺體拜了三拜。 謝嶼面無表情地注視著這一切, 白星梵將三炷香插/進(jìn)了香爐中,然后向謝嶼投去了關(guān)切的目光:“謝公子,你要節(jié)哀?!?/br> 謝嶼直接冷笑了出來:“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你給了我爸一顆心臟,讓他多活了一年?” 白星梵微微蹙眉,神色中流露出了詫異:“抱歉,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謝嶼怔住了——是裝的?還是真的不知道? 雖然他無法確定那件事的始作俑者到底是不是白星梵,但他始終懷疑著他,不只是因為聲音,更是因為顏顏——他得到了顏顏——所以他依舊不相信白星梵的說辭:“謝家與白家向來無瓜葛,您今天來的倒是突然?!?/br> 白星梵面不改色:“家父曾與您父親有過幾面之緣,交集雖不深,但該盡的禮數(shù)白家絕不會少?!?/br> 無懈可擊的回答,謝嶼完全找不到漏洞。 白星梵也沒打算和他一直周旋下去:“死者為大,白某也不欲多加叨擾亡靈,就先告辭了。” 略一頷首,他轉(zhuǎn)身離去,神色中的悲戚與關(guān)切在轉(zhuǎn)身的那一刻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令人不寒而栗的狠戾與冰冷。 謝嶼攥緊了雙拳,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的背影,薄唇抿成了一條冷硬的直線。 白星梵走出靈堂的那一刻,迎面遇到了拎著食物匆匆往回趕的姜杞。 她沒有停留在食堂吃飯,打包了兩份午飯后就回來找謝嶼了。 看到白星梵的那一刻,她的腳步猛然一僵,驚愕不已地盯著他。 白星梵只是淡淡地掃了她一眼,連腳步都未停留。 但是在擦肩而過的時候,他輕飄飄、冷森森地甩了幾個字:“管好你的嘴?!?/br> 姜杞瞬間面色全無,如遭雷擊般僵在了原地。 浩淵集團(tuán)是她父親公司的最大股東,她不能不聽他的話。 更何況,她也不是被逼著做那件事的,他們倆只是一拍即合狼狽為jian而已。 “姜杞?!?/br> 謝嶼已經(jīng)走到了她面前,她卻絲毫沒有你察覺。 聽到他的喊聲后,她猛然抬頭,對上謝嶼視線的那一刻,她心慌意亂到了極點。 謝嶼的臉色陰沉,咬牙切齒地質(zhì)問:“你在怕什么?” 姜杞渾身一僵,繼而猛然搖頭:“我沒有,我不認(rèn)識他!” 謝嶼卻笑了,笑意冷然:“我根本沒說是誰。” 第45章 疑種 七夕節(jié)前一天,蘇顏和白星梵一同去見了一位知名的中式禮服設(shè)計師,準(zhǔn)備量身定做結(jié)婚禮服。 其實蘇顏對婚禮依舊心有余悸,所以她并不是很想舉辦這個儀式,但奈何雙方父母都對這件事關(guān)心極了,尤其是白星梵他媽,隔三差五地就會給她發(fā)幾個婚禮的主題方案,關(guān)切地詢問她喜歡哪一款?是想在國內(nèi)辦還是在國外辦?喜歡中式的還是喜歡西式的? 除此之外,她的準(zhǔn)婆婆還給她推薦了許多位知名的婚紗設(shè)計師,任她隨意挑選,喜歡誰的風(fēng)格就告訴她,她去幫她聯(lián)系設(shè)計師。 比起謝嶼他媽,白星梵他媽對她的態(tài)度可謂是關(guān)懷備至,生怕她在結(jié)婚這件事上受了委屈,蘇顏對此很感動,但與此同時也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自己要是堅持不辦婚禮的話,實在是對不起白星梵他媽的一片苦心。 更重要的是,她也不想讓白星梵受委屈,不辦婚禮對他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