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顏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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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星梵面不改色:“性/愛不僅能促使身心愉悅,還能提升夫妻間的感情,增加生活幸福感。只有感情不好的夫妻才會提前限制次數(shù),我們之間不需要,如果你哪天不想做,可以告訴我,我不會勉強(qiáng)你?!?/br> 他的神色和語氣皆十分認(rèn)真,并且還帶有極大的說服力,蘇顏不由自主地就相信了他的話,放棄了商量次數(shù)的想法:“那好吧?!?/br> 白星梵也沒再多說什么,重新將后背靠在了座椅上,修長的食指漫不經(jīng)心地輕點著白色的真皮扶手箱。 蘇顏也沒再多言,拿起了手機(jī),正準(zhǔn)備刷刷微博,剛把熱搜榜打開,就聽到某人問她:“想要孩子么?” 蘇顏愣了一下,扭臉看著他,問:“什么時候?” 白星梵:“結(jié)婚之后?!?/br> 蘇顏抿了抿唇,猶豫道:“會不會太快了?” 白星梵:“你想什么時候要孩子?” “我也不知道……”蘇顏實話實說,“我是想要孩子的,但不知道什么時候生合適。” 白星梵也很體諒她:“如果你暫時不想要的話,我們就先不要?!?/br> 蘇顏不置可否,認(rèn)真考慮了許久,終于做出了決定:“要不還是順其自然吧,小天使什么時候來,我們什么時候要?!?/br> 白星梵不假思索:“行,全聽你的?!?/br> 蘇顏捕捉到了他雙眸中的笑意:“你很高興?” 白星梵:“嗯?!?/br> 蘇顏笑著問:“是因為終于可以當(dāng)別人的爸爸了么?” 白星梵目光柔柔:“因為你同意當(dāng)我孩子的mama了。” 眼神不會騙人,他是真的很開心。 一股柔軟的沖擊感直擊心臟,蘇顏的呼吸一滯,呆愣愣地望著他。 白星梵被她的傻乎乎的模樣逗笑了:“怎么了?” 蘇顏神色中透露出了些許茫然,遲疑著問:“我真的很好么?” 好到可以讓你因為我愿意成為你孩子的mama而開心? 她覺得自己并沒有這么好——不是在妄自菲薄,而是在實話實說——以他的條件來說,完全可以找一個比她優(yōu)秀許多倍的女人當(dāng)妻子,就好比是章若彤那樣的,她不僅可以在事業(yè)上輔佐他、在家世上支持他,更可以為他培養(yǎng)出更優(yōu)秀的子女,完全不用擔(dān)心后代會產(chǎn)生階級下降的問題。 從決定和白星梵結(jié)婚的那一刻起,蘇顏就感同身受到了白星梵他媽當(dāng)年的那份焦慮:擔(dān)心孩子會因為自己不夠優(yōu)秀而變得中庸。 雖說這世上大部分都是中庸之輩,但白家并不是普通人家,她不想讓自己的孩子成為家族史上的無能之輩。 但如果她足夠優(yōu)秀的話,應(yīng)該就不會產(chǎn)生這種擔(dān)憂了吧? 所以,她實在是想不明白,他為什么會這么開心? “你就不怕我養(yǎng)不好孩子么?”她還是問出了自己最擔(dān)心的顧慮。 白星梵不解:“為什么會這么覺得?” 蘇顏咬了咬下唇,最終選擇說實話:“因為我不夠優(yōu)秀?!?/br> “你很優(yōu)秀,在我眼中,沒有人比你更好。”白星梵語氣篤定,“養(yǎng)孩子也不是你一個人的責(zé)任,還有我,子不教父之過,如果真的沒養(yǎng)好,是我的過錯,不是因為你?!?/br> 家庭責(zé)任感這種東西并不是每個人都有,但有家庭責(zé)任感的男人,確實是會令女人安心不少,最起碼在子女的教育問題上是這樣的。 白星梵這句話就如同一劑定心針?biāo)频?,瞬間治愈了蘇顏的焦慮情緒,還讓她有些心神蕩漾,忍不住地想和他親近:“親親!”話音還沒落呢,她就朝他傾去了上半身,同時噘起了紅彤彤的嘴巴。 白星梵忍俊不禁,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低頭封住了她的唇。 一直到抵達(dá)目的地,這一吻才結(jié)束。 下車前,蘇顏從隨身攜帶的挎包里拿出了一包衛(wèi)生紙,遞給了白星梵:“擦擦嘴?!比缓笥帜贸鰜砹藲鈮|和口紅,仔仔細(xì)細(xì)地補了個妝。 補完妝后,她又看了白星梵一眼,發(fā)現(xiàn)他右邊唇角處還有些口紅印沒擦掉,于是就伸出手用拇指幫他擦了一下,誰知他卻攥住了她的手腕,輕輕舔了舔她的掌心。 濕熱的酥麻感一路順著手臂蔓延,迅速傳遍了全身。 蘇顏的腦袋里“轟”的一下炸開了花,呼吸開始紊亂,白皙的皮膚上浮現(xiàn)出了一層異樣的紅暈。 好幾秒鐘過后,她才做出反應(yīng),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臂,羞憤交加地瞪了他一眼:“流氓!” 她臉紅的模樣,看起來真的很好欺負(fù)。 白星梵忍著笑意,微微蹙起了眉頭,神色中流露出了恰到好處的困惑:“可是,崽崽好像很喜歡這樣?!?/br> 蘇顏的臉更紅了:“我沒有!” 白星梵:“真的沒有?” 蘇顏挺直了腰板,語氣堅決:“真的沒有!” 白星梵咬字輕緩:“到底有沒有,明天就知道了?!?/br> “……” 洞房花燭,她肯定跑不了。 蘇顏羞恥得不行。 不能再和這個老流氓獨處了,于是她果斷選擇下車。 那位禮服設(shè)計師的工作室位于一座高檔寫字樓內(nèi),司機(jī)將車停在了寫字樓的地下停車場。 蘇顏一下車,就看到了守在黑色勞斯萊斯后方不遠(yuǎn)處的兩位身穿黑色便裝的彪形大漢。 他們是白星梵給她安排的保鏢。 前幾天東輔快訊報道了一條社會新聞,一位獨居女孩在自己的出租屋內(nèi)被殺害,后來經(jīng)查證殺人兇手是女孩的前男友。 此條新聞引起了大范圍的輿論討論,也給各位獨居的女孩子們敲響了警鐘,尤其是那些有前男友的。 蘇顏雖然有前男友,但她不是獨居,謝嶼也不是那種具有極端兇殘人格的變態(tài)前男友,所以她并沒有多害怕,但是白星梵卻不放心,一意孤行地給她安排了兩位保鏢,隨時負(fù)責(zé)保護(hù)她的人身安全。 雖說去哪都有兩位彪形大漢跟著確實很有安全感,腰桿子也會硬氣一些,但是吧……總歸是有些不習(xí)慣,做什么事情都被人盯著,特別的不自由。 她也跟白星梵商量過,讓他把保鏢撤走,但是他在這件事上的態(tài)度十分堅決,根本商量不通。 她原本以為他是多此一舉杞人憂天,直到兩天前,她媽出門買菜的時候在小區(qū)門口見到了謝嶼,如果不是那位陪著她媽去買菜的保鏢反應(yīng)的快,謝嶼早就沖向她媽了。 那天可算是把她媽嚇壞了,也把她媽氣壞了,回到家后不停地破口大罵,還說什么如果不是保鏢把謝嶼的嘴給捂上了,她一定會狠狠抽他兩個耳光。 蘇顏也是心有余悸,同時特別感激白星梵的先見之明,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 從那天起,她就接受了保鏢的存在,并且一直在努力地學(xué)習(xí)無視他們。 關(guān)上車門后,她就繞到了白星梵身邊,親昵地挽住了他的手臂,和他一起朝著電梯間走了過去。 電梯來的很快,且空無一人。 蘇顏和白星梵先走進(jìn)了電梯,兩位保鏢緊隨其后。 四四方方的轎廂面積并不窄小,但是加上那兩位彪形大漢后,空間就略顯窄小了,搞得蘇顏想無視他們兩個都做不到。 “十六層?!?/br> 其中一位保鏢按照白星梵的命令,摁下了通往十六層的按鍵。 少頃后,電梯門緩緩合上,然而就在兩扇門即將重合之時,一雙手突然插入了門縫中,用力將兩道門掰開了,與此同時,蘇顏聽到了謝嶼撕心裂肺地怒吼聲:“顏顏你不要嫁給他!白星梵就是個禽獸!他用我爸的命威脅我離開你!是他毀了我們的婚禮!” 蘇顏如遭雷擊,石化般僵在了原地——他在說什么? “我?guī)阕?!”謝嶼試圖沖進(jìn)電梯,試圖去接近她,但是那兩位保鏢并沒有給他這個機(jī)會,他還沒有踏入電梯,那兩位保鏢就沖了出去,毫不留情地將他強(qiáng)行拖走了,其中一位保鏢還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嘴,無論謝嶼怎么抵抗掙扎,都無法擺脫他們,如同一只手無縛雞之力的兔子。 事發(fā)突然,蘇顏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思考能力,腦子里亂成了一鍋粥。 謝嶼被帶走后,電梯門自動閉合。 蘇顏渾身僵硬,慢慢地轉(zhuǎn)動脖子,呆若木雞地看向了身邊人—— 謝嶼說得,都是真的嗎? 是他毀了她的婚禮? 是他親手把她推入了深淵? 他就那么眼睜睜地看著她被人羞辱被人恥笑?無動于衷地看著她傷心難過?之后又假惺惺地跑來當(dāng)好人,安慰她、關(guān)心她,把她當(dāng)傻子欺騙,將她玩弄在股掌之中? 所以,她所以為的一切巧合與善意,都是他的處心積慮? 她的未婚夫,竟然這么可怕? 密閉空間內(nèi)僅有他們兩人,蘇顏忽然慌了神,甚至感受到了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恐懼感,想立即遠(yuǎn)離身邊的這個男人。 或者說,她被激發(fā)出了弱者保護(hù)自己的本能。 她害怕他。 面對著她飽含驚恐的審視目光,白星梵面不改色,冷靜至極:“你相信他的話?” 蘇顏怔住了,終于找回了些許理智—— 她憑什么要聽信謝嶼的一面之詞?謝嶼很值得她去信任么? 對于她來說,這個世界上最不可信的人就是謝嶼了吧? 空口無憑,她要因為謝嶼的一句空話而去懷疑自己的未婚夫?于情于理,她都不應(yīng)該這么做,她應(yīng)該毫無保留地相信白星梵。 但是,謝嶼的話就像是一根尖細(xì)的刺,直勾勾地扎入了她的心頭,令她無法忽略、無所適從—— 如果真的不是他,婚禮那天他又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酒店附近?真的只是因為巧合? 為什么要給她安排保鏢呢?只是因為那條兇殺新聞?還是為了提防謝嶼接近她,防止告訴她正真相? 她的心頭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許多疑點,這些小小的疑點令她無法徹底相信他,所以她沒辦法回答他的問題。 但是她想去相信他,想要得到一個讓自己不再去懷疑他的理由,因為她現(xiàn)在正深愛著他,而且他們明天就要去領(lǐng)證了,如果他真的如謝嶼說得那樣是個不擇手段的禽獸,那么她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假象,她只是一只被他玩弄在掌心中的寵物罷了,哪有什么未來呀? 她接受不了這種可能性,甚至開始痛恨謝嶼,她的生活明明很幸福,他為什么要來搞破壞呢?為什么要跟她說那番話?他有證據(jù)么?沒有!可這番話卻在她的心頭留下了疑種,令她猜忌、令她懷疑,令她惴惴不安。 她寧可活在虛假的幸福中,也不想變成一只驚弓之鳥,每天忐忑不安地活著。 白星梵看出了她的猶豫不決,卻沒有為自己辯解,從容不迫地說道:“你當(dāng)然可以選擇相信他,但誰能證明,他沒有騙你呢?” 對啊,誰能證明呢? 只有姜杞。 難不成他也威脅了姜杞去破壞她和謝嶼的婚禮? 這怎么可能呢?他根本不認(rèn)識姜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