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顏 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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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星梵:“我在等你打電話?!?/br> 蘇顏:“……” 蘇顏:“那你等吧,等到明年你也接不到這通電話!” 說完,她又用力地推了他一下,然后氣憤地在他懷中翻了身,用后背對著他,再次閉上了眼睛:“我要睡了。” “你一直在等我?”白星梵單手探入了她的睡衣中,看樣子是不打算讓她睡覺。 蘇顏氣急敗壞地抓住了他的手腕:“我要睡覺!” 白星梵置若罔聞,從她的后頸一路親吻到了耳根,嗓音已經(jīng)變得低啞暗沉:“別人的老婆都打了電話,只有我沒有。” 蘇顏:“……” 這語氣,好像不太對。 是在委屈么? 你還會委屈呢?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壓著脾氣問:“你是不是喝多了?” “沒有喝?!卑仔氰笠呀?jīng)掙開了她的手,肆無忌憚地在屬于他的疆土上橫行,“要生孩子?!?/br> 他是真的很想要一個孩子。 蘇顏想到了什么,心頭忽然一陣緊張,剛被勾起來的那幾分情/欲在瞬間跌至谷底。 她再次抓住了他的手腕,語氣中帶上了幾分懇求:“我很困,真的不想?!?/br> 白星梵的動作一頓,輕嘆口氣,松開了她,然后從床上坐了起來:“我去洗澡?!?/br> “你去吧。”蘇顏舒了口氣,然后閉上了眼睛,“我睡了?!?/br> 白星梵去了衛(wèi)生間,沒過多久,浴室里傳來了嘩嘩的流水聲。 這種白噪音倒是令蘇顏安心,最起碼不用再擔心他了,困意很快起來,她進入了淺睡眠中。 迷迷糊糊間,她聽到了玻璃打碎的聲音,好像是有人把什么東西撞翻在地了。 但她沒有立即驚醒,睡意隔絕了她的感知能力。 幾分鐘后,她才忽然意識到了什么,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驚恐萬分地看向了衛(wèi)生間。 門依舊是緊閉著的,從縫隙中透出的微光尖銳刺目。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忐忑不安地下了床,一步步地朝著衛(wèi)生間走了過去。 在門口站了幾秒鐘后,她才鼓足勇氣去推房門,然后,看到了白星梵。 他只在腰間裹了一條白色浴巾,發(fā)梢還在滴水。 洗手臺前的地面上鋪著幾條白毛巾,上面散落著一些破碎的化妝水瓶子的玻璃碎片。 他的手中,拿著一個白色的藥盒,盒子已經(jīng)被打開了,塑鋁藥片板被抽了出來,上面少了一顆藥。 白星梵抬頭看向了她,神色陰沉無比:“這是什么東西?” 恐懼感瞬間包裹了蘇顏,她害怕到渾身發(fā)顫,看向白星梵的目光中充斥著驚恐,惶恐無助到了極點。 白星梵的臉色卻越發(fā)陰沉,昭示著他已經(jīng)怒火滔天,語氣沉冷到令人不寒而栗:“我再問你一遍,這是什么東西?” 仿若有一只手勒住了脖子,蘇顏已經(jīng)無法呼吸了,雙唇顫動,眼淚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但是即便她不回答,他也知道,這是避孕藥。 她在偷偷避孕。 失控感再次席卷了他。 白星梵閉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氣,極力壓制著自己的怒意,才不至喪失理智。 再次睜開眼后,他沒再看她,把藥扔到了身后的洗手池上,面色鐵青地走出了衛(wèi)生間,然后迅速換好了衣服,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臥室,又驅(qū)車離開了這棟莊園。 夜深人靜,蘇顏獨自一人站在臥室的衛(wèi)生間門前,哭得泣不成聲。 第49章 鶯啼【一更】 接連幾天,白星梵都沒有回家。 蘇顏知道他很生氣,但她也委屈,她不想當籠中的夜鶯,不想被禁錮自由,可他從沒考慮過她的感受,只知道不擇手段的逼迫她服從。 她不會生氣么?不會怨恨么?不會傷心難過么? 所以她無論如何也不愿意主動去向他低頭。 他們兩個就這樣互相不讓地僵持了下去。 雖說獨自一人在家的滋味并不好受,但蘇顏所從事的職業(yè)早已讓她習慣了孤獨。 白天,她就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里,兩耳不聞窗外事地碼字寫劇本或者看書。 落日時分,她會去別墅后的花園中散散步,但再也不會踏入那座鳥籠半步。 那片覆蓋在鳥籠框架上的綠色大網(wǎng)令她看一眼就能感覺到窒息,鋪了遍地的華麗玫瑰也不再具有迷人的誘惑力,反而如同劇/毒般令她心生恐懼。 她已經(jīng)是一只沒有自由的夜鶯了,寧可一頭撞死在柱子上,也不會主動踏入玫瑰籠子中。 夜幕降臨之后,才是她這一天當中最難捱的時光。 萬籟俱寂,偌大一棟莊園安靜到令人發(fā)指,仿佛是被遺棄在了世界上的一個無人知曉的偏僻角落中,時光也隨之靜止。 她看不進去書,也寫不出東西,無論如何也集中不了注意力,只能把自己鎖在臥室里,把電視機的聲音調(diào)大,孤單地躺在床上看電影或者電視劇,直至夜深,疲憊不堪地睡去。 第二天早起后,關(guān)閉播放了一晚上的電視,然后再重復(fù)前一天的生活作息。 周而復(fù)始,日復(fù)一日。 這種與世隔絕般的日子過了有一個星期,她實在是有些受不了了,于是就打算去逛街,感受一下人間的煙火氣,然而還沒來得及給司機打電話,胖阿姨就敲響了房門,然后告知她,二少爺來了。 蘇顏立即下了樓。 白星瀾正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玩手機,聽到腳步聲后,他迅速把腦袋抬了起來,親切喊了聲:“嫂子!” 蘇顏也不清楚他知不知道自己和白星梵吵架的事情,一時間有些猝不及防:“你怎么來了?” 白星瀾:“放假了在家沒事干,就來找你們玩了。”他又嘆了口氣,惆悵道,“哎,主要是在家時間長了我媽嫌我煩,總找我事。” 蘇顏被逗笑了:“大家都一樣。”隨后溫聲詢問:“中午想吃什么么?” 白星瀾眼睛一亮:“我可以點餐么?!” 蘇顏笑著回:“當然可以啦?!?/br> 白星瀾:“那我想吃你做的紅燒rou!還有糖醋排骨!” 蘇顏對他像是對自己的親弟弟一樣:“好,我現(xiàn)在就去給做飯?!?/br> 白星瀾也是一點也不客氣:“其實我想把在古鎮(zhèn)時候的飯菜重新吃一遍!” 蘇顏無奈:“那我可記不住當時都做了什么菜了?!?/br> 白星瀾把手舉得高高的:“我記得!我全記得!” 蘇顏又被逗笑了:“只要你記得我就能做!” 白星瀾:“謝謝嫂子!” “有什么好謝的?不用那么客氣!”蘇顏道,“你隨便玩,我去做飯?!闭f完,她就轉(zhuǎn)身去了廚房。 沒過多久,胖阿姨走進了客廳,將手中端著的果盤放到了白星瀾面前的茶幾上:“您吃水果?!?/br> 白星瀾正在打游戲,頭也不抬地問了句:“我哥大約什么時候回來呀?” 胖阿姨的神色中流露出了幾分難色。 先生已經(jīng)好幾天沒回家了。 那天深夜也是突然離開。 太太這幾天的情緒也不是很好。 顯而易見,他們吵架了。 但是身為傭人,不隨意談?wù)撝魅说募覄?wù)事是她的本分。 所以,她只能回答:“我不太清楚,您還是問太太吧。” 白星瀾不知實情,邊打游戲邊回:“等會兒我直接給我哥打電話吧?!?/br> 胖阿姨輕輕地嘆了口氣,轉(zhuǎn)身離開了客廳。 三十分鐘后,白星瀾結(jié)束了一場游戲,然后給他哥發(fā)了條微信:「你什么時候回家?」 白星梵一直沒回他消息,他也知道他哥是個工作狂,工作起來六親不認,不回他消息實在是太正常了,所以也不著急,于是又開了一局游戲,等到這局也打完了,他才收到他哥的回復(fù):「周三?!?/br> 今天才周日。 白星瀾有點懵:「你去出差了?」 「嗯。」白星梵現(xiàn)在不太忙,消息回的比剛才要快。 白星瀾卻更懵了——剛才怎么沒聽嫂子說呢? 他又追問:「你去哪出差了?」 白星梵:「西輔?!?/br> 白星瀾:「你去多久了?」 白星梵:「三天。有什么事直接說?!?/br> 白星瀾想了想,回了句:「我現(xiàn)在在你家,嫂子在給我做飯,你要不要跟我視頻?看看嫂子?」 白星梵言簡意賅:「不了,忙?!?/br> 之后就沒再回復(fù)任何消息。 白星瀾忽然忐忑了起來,心頭有了股不好的預(yù)感,像是小時候爸媽瞞著他吵架時的那種惶惶不安的感覺。 沉思片刻,他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懷揣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去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