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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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無形中放大了季瀟的觸覺,緊接著她就感覺到有個柔軟而潮濕的東西覆蓋在了她的腺體上。 像是舌尖。 進(jìn)入發(fā)熱期的Oga通常都是會向Alpha索取信息素來達(dá)到緩解自身的原始沖動的目的。 但這一般都是Alpha向Oga的腺體注射信息素來達(dá)成的,怎么現(xiàn)在成了 魏輕語的長發(fā)從肩頭滑落,一顆小巧的腺體毫無遮掩的暴露在季瀟的視線里,打斷了她的思緒。 這腺體上盈著一層像是花蜜一般的液體,散發(fā)出清凜又濃烈的薄荷味道,清涼又令人內(nèi)心躁動,誘惑著季瀟這個新手Alpha不受控制向外釋放她的信息素。 季瀟初來乍到,從未刻意記過文中控制信息素的方法,毫不意外的在這布滿薄荷味道的空間里嗅到了一絲白蘭地的味道。 只是不同于平日里喝的白蘭地,在這極具侵略性的味道中還夾雜著一抹淡淡的水蜜桃的香氣。 就像是一顆粉白的桃子,墜入了最純粹的生命之水中,凌冽而溫柔,讓人欲罷不能。 進(jìn)入發(fā)熱期的魏輕語仿佛也是這么覺得的。 她的舌尖一點(diǎn)點(diǎn)卷著那顆小巧的腺體分泌出的甘甜,貪婪的索取著。 這種動作對于Alpha來說無疑是致命的。 滿室的薄荷味道裹挾著季瀟,她感覺自己仿佛要被浸溺在浮滿薄荷的海底。Alpha的原始沖動一下又一下的沖擊著,困在她心底的野獸似乎下一秒就要沖破牢籠,翻身將這個在自己面前一再撩撥的Oga壓下。 可是季瀟還是死死的掐住了自己的掌心,極力的克制著自己的原始沖動。 面前這可是被原主害的失控的Oga女主!標(biāo)記她還要不要命了! 不知道是不是魏輕語對自己信息素的索取滿足了,那緊貼著的舌尖終于離開了她的腺體,小巧精致的鼻尖湊在自己的脖頸一聳一聳的好像在尋找什么。 季瀟還沒來得及推測,左邊的頸側(cè)就傳來一陣刺痛。 魏輕語用行動告訴了季瀟答案她在尋找她頸上的那根運(yùn)輸信息素的血管,并遵循自己Oga的原始沖動,毫不留情的用犬齒刺了進(jìn)去。 她不是滿足了才收回了自己的舌尖,而是因為不滿足。 少女蒼白的唇瓣吻在季瀟嬌嫩的肌膚上,將鮮血與信息素一同帶入主人的口腔。 薄荷與桃子白蘭地在著寂靜的小黑屋中交纏,鋪滿了這狹小房間的每一處。 這感覺就像是在狂風(fēng)驟雨中給予了你一個溫柔的吻,溫吞的氣息吹入你的口腔,化作薄荷,與白蘭地的刺激感同時放大了你的神經(jīng),在感到痛楚的同時甘愿沉迷。 Alpha的本能讓季瀟慢慢翻轉(zhuǎn)過手腕,尋求撫慰般的同面前的Oga十指交扣。 終于,在某一個臨界點(diǎn),狂風(fēng)驟雨褪去。 房間里那幾近失控的薄荷信息素逐漸趨于平靜,依靠在桃子白蘭地的氣味中,安靜的被它包裹住。 季瀟感覺到緊咬著自己頸肩的壓力一點(diǎn)點(diǎn)釋放,最終在一下略重的痛感后,魏輕語抬起了頭。 她眼中的朦朧霧氣褪去,瀲滟的情愫也消散殆盡,青綠色的眼瞳又重新恢復(fù)了她原本的清澈與孤高。 季瀟松了一口氣,她知道魏輕語從幾近失控的發(fā)熱期中清醒了過來。 魏輕語,你沒 也就是在季瀟出聲的一瞬間,魏輕語松開了緊扣著季瀟的手。 而后她如同一只斷了翅膀的蝴蝶,墜落在季瀟的懷里。 少女太輕了,砸在季瀟的懷里都感覺不到痛。 很難想象,她剛才爆發(fā)了怎樣的力量才壓住了季瀟這個Alpha。 季瀟看著這個癱軟在自己懷里的少女,那蒼白的面頰上泛著異樣的緋紅,染著血跡的唇瓣干涸的裂著幾道口子,令人心疼不已。 她想替魏輕語整理一下凌亂搭在臉前的頭發(fā),手背卻無意擦過了她清瘦的臉頰,guntang的溫度讓她怔住了。 魏輕語發(fā)燒了! 不知道是不是這間位于地下的小黑屋格外冷,季瀟感覺魏輕語的額頭guntang。 季瀟瞳孔驟縮,燒成這個樣子怕不是要出人命! 她也顧不得處理自己脖間那見不得人的傷口,將魏輕語打橫抱起,沖出了小黑屋。 一連上著幾十個臺階,屬于外界的光愈發(fā)強(qiáng)烈。 季瀟從地下一層的小黑屋上來,被房間里的強(qiáng)光刺的睜不開眼睛。 小姐,您這是陌生的聲音傳了過來。 季瀟眨了幾下眼睛,這才從光亮中辨認(rèn)出這也是個女傭。 她立刻吩咐道:去找醫(yī)生來。 小姐哪里受傷了嗎?還是被這個不識好歹的東西沖撞了?女傭A聽到立刻緊張了起來。 女傭B聞聲也圍了上來,忙道:什么,小姐難道又被她咬了嗎!有沒有很嚴(yán)重? 你們瞎??!季瀟一時沒有壓住原主的脾氣,抱著高燒昏迷的魏輕語吼道,叫你去你就去! 女傭A被季瀟這一吼,嚇得三魂去了七魄,忙點(diǎn)頭道:我,我這就去。 季瀟沒有再浪費(fèi)時間,抱著魏輕語就朝她房間走去,可是沒走兩步她就停下了。 她根本不知道魏輕語的房間在哪里! 季瀟回頭看了眼身后的女傭B,道:你,跟我去魏輕語房間。 是。女傭B立刻走到了季瀟前面,伸手替她們小姐打開了一側(cè)的房間的門魏輕語的房間就在出去小黑屋不遠(yuǎn)的一樓雜物間里。 季瀟看著雜亂的房間,潮濕發(fā)霉的空氣讓她眉頭皺起。 這哪里是個住人的地方? 季瀟抱著魏輕語抬腳便走上了二樓,命令道:收拾出一間客房來。 小姐房間旁邊的那間客房可以嗎?女傭B格外上道,她雖然不知道她們小姐跟魏輕語在小黑屋里發(fā)生了什么,但是看到季瀟對魏輕語格外上心的態(tài)度,心中便了然有數(shù)。 季瀟看了她一眼,沒有異議,簡單的嗯了一聲。 很快魏輕語就被季瀟安置在了她臥室的隔壁房間里。 女傭B給魏輕語簡單擦洗了一下,換下了沾著抑制劑與血液的白綢裙子。她枕著柔軟的枕頭,海藻般烏黑柔順的長發(fā)安靜的搭在她的臉側(cè),露出一張削瘦卻清爽的小臉。 窗外的月光柔和的灑進(jìn)房間,落在少女的身上,溫柔且美好。 如果忽略她裸露肌膚上的那些刺眼的青紫與涂滿藥膏的傷口。 縱然季瀟讀過原文,知曉魏輕語曾經(jīng)遭受過的折磨的,看到她身上遍布的傷口還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魏輕語的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地方,被摔碎的抑制劑不止一支,跟原主爭奪時被推搡劃破的傷口也不止一處。 似乎是出于Oga對Alpha的依賴,季瀟的一只手從方才女傭替魏輕語擦拭身體開始就被她緊緊地攥在手中。 季瀟表面淡定的看著這位無意識對自己這位Alpha產(chǎn)生依賴的女主,心緒復(fù)雜。 現(xiàn)在劇情發(fā)展到故事的哪一部分了? 還沒到女主第二天就翻盤,男主提刀來殺自己的地步吧? 最重要的是,這一切她還能不能挽回?。?! 一穿過來就拿到了地獄劇本的季瀟搜遍了自己的大腦,愣是沒有從原主的大腦中記起一點(diǎn)這個時間線之前的故事。 陳醫(yī)生來了。 就在這時,季家的家庭醫(yī)生陳矢來了。 小老頭是被女傭A急急火火的拽著跑了上來的,體面的花發(fā)被風(fēng)吹的露出了智慧的腦門,格外滑稽。 小姐,請問魏小姐怎么樣了?陳矢聽了女傭A一路的囑咐,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季瀟只好收回了思緒,道:她好像發(fā)燒了,你給她看看。 哎。陳矢應(yīng)了一聲,提著自己的藥箱子坐到了床邊。 37度2有點(diǎn)低燒之前量的是39度,然后是38度5,嗯,這看起來不像是感冒。陳矢觀察著,沉了一下,問道,小姐,魏小姐是剛剛經(jīng)歷了發(fā)熱期嗎? 對。季瀟點(diǎn)頭道。 注射了抑制劑?陳矢又詢問道。 季瀟:抑制劑碎了,沒注射成。 她猶豫了一下。 如果說魏輕語咬傷了自己,這些傭人又要借自己的名頭苛責(zé)魏輕語了。 她現(xiàn)在還沒弄清楚劇情發(fā)展到哪里了,可別再給自己積累仇恨了。 季瀟:我引導(dǎo)她,讓她喝了些含有著我信息素的血。 陳矢目光一頓,小姐傷口方便讓我看看嗎? 好。季瀟點(diǎn)點(diǎn)頭,撩起了自己的頭發(fā)。 那潔白纖細(xì)的脖頸上赫然上下兩道人類的齒印,尤其是其中一個還凝著血珠的圓點(diǎn),讓周圍在圍觀的女傭倒吸一口涼氣。 太深了。 這個女人也太不知道好歹了!怎么能咬的這么深!不如叫她滾到樓下跪著算了! 小姐,您就是對她太放縱了!怎么會有這么野蠻的Oga! 果不其然,屋子里的女傭七嘴八舌的討伐起了魏輕語。 季瀟一言不發(fā)的轉(zhuǎn)頭看了那幾人一眼,金橘色的瞳仁里藏著點(diǎn)慍色,女傭們立刻嚇得噤了聲音。 還罰跪? 不知道虐待未成年違法的嗎? 這些人是生怕他們家小姐最后死狀不夠慘烈嗎? 想到這里,季瀟怔了一下。 這些傭人向來都是看人下菜碟兒,不會原主平時就是這么虐待魏輕語的吧? 魏輕語對自己的仇恨值不會已經(jīng)拉滿了吧 嘶 季瀟還沒來得及細(xì)思,冰涼的觸感帶著突如其來的刺痛就將她飄忽的思緒拉了回來,讓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季瀟還沒有說什么,女傭A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陳醫(yī)生你能不能輕一點(diǎn),沒看到小姐都這么疼了嗎! 瞧瞧這這趾高氣昂的態(tài)度,瞧瞧這狗仗人勢的樣子,果然是原主身邊的女傭。 小老頭被女傭A這么一吼,動作更輕緩了,脖頸處的痛感也沒有那么強(qiáng)烈了。 陳矢很快就給季瀟上好了藥,在她的左頸貼好了紗布,道:小姐的傷口有些深,夏季暑熱,一定要注意不要沾水,也不要劇烈運(yùn)動,免得汗液浸濕。每天晚上我都會來給小姐換藥,等到傷疤脫落,再用去我特制的藥膏涂抹,保證以后一點(diǎn)痕跡都不會留下,還有啊 季瀟聽著小老頭喋喋不休的叮囑,耐心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活了二十多年,這還是她第一次被人這么細(xì)致的叮囑。 季瀟低頭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紗布,不好意思的垂下視線,卻看到了魏輕語依舊昏迷的臉。 叫陳矢來不是給魏輕語看病的嗎?怎么又繞到了自己身上? 你們就這樣對待女主嗎? 季瀟扯住了就要走的陳矢:她呢? 陳矢看了眼魏輕語,一邊收拾一邊講道:可能是因為您S級的信息素在魏小姐體內(nèi)產(chǎn)生了反應(yīng),才導(dǎo)致她的體溫升高,但這些都是正常情況。魏小姐不僅沒有大礙,反而會因為您S級Alpha的血液身體比往日強(qiáng)健一些。 季瀟看著陳矢繼續(xù)收拾東西的動作,眼皮跳了跳。 這就說完了?一共兩句話,最后那句還不排除是在恭維自己。 她一個Oga都傷成這樣了,連服藥都不用開嗎? 她知道原文中魏輕語被季家人輕視,可是沒有想到會被輕視到這般地步。 不用吃藥嗎?我看她的身體真的有些不好啊。季瀟問道。 別人不知道以后魏輕語會成為怎樣可怕的人,她季瀟可知道。 并且正在魏輕語對她的未知仇恨度上,嘗試努力亡羊補(bǔ)牢。 陳矢有些意外,斟酌道:魏小姐的身體的確不好。要不我開一些中藥,給魏小姐調(diào)養(yǎng)一下? 季瀟聽著陳矢的話,認(rèn)可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個主意不錯,她可以將魏輕語被原主糟蹋的的身體調(diào)養(yǎng)過來,增加點(diǎn)她對自己的好感度。 折騰完這一圈已經(jīng)凌晨一點(diǎn)了,季瀟看著女傭B將陳矢送出別墅,自己也欲起身回房間跟自己在這個世界的床來一個親密擁抱,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依舊被魏輕語握在手中。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Oga察覺到帶給她安全感的Alpha要離開,攥著季瀟的手腕的手緊了幾分。 小姐,我來幫你。女傭A見狀主動上前來,作勢要拔魏輕語的手。 停!季瀟忙阻止道。 又是這樣粗暴地對待魏輕語,這個家的女傭都不會憐香惜玉的嗎? 同樣的疑惑也出現(xiàn)在了這個女傭的臉上。 想來也是,這樣的事情原主一定在這些女傭面前上演過很多次了,他們才眼觀鼻般的有樣學(xué)樣了。 如今自己做出這般不符合原主人設(shè)的舉動,定然會讓他們覺得自己不對勁。 季瀟清了清嗓子,學(xué)著原文里自己的口氣,驕縱的反問道:你有意見? 不敢。女傭A忙瑟瑟的低下了頭。 季瀟刻意挺了挺腰桿,氣沉丹田。 向來說話不吐臟字的她罵出了人生中的第一個臟字:滾吧。 于是女傭A真的就在季瀟的視線中連滾帶爬的走了。 房間一下就安靜了下來,對魏輕語的畏懼更深的交織在了季瀟的大腦。 季瀟不敢在逃脫魏輕語鉗制的時候使用蠻力,幾次嘗試基本上是白費(fèi)功夫。 漆黑的夜空中掛著一抹朦朧的月光,困倦終于戰(zhàn)勝了恐懼,迷迷糊糊中,靠坐在床邊的季瀟放棄了掙脫,睡了過去。 翌日,陽光晴好,天氣晴朗。 明媚的陽光投射進(jìn)這偌大的客房,季瀟一夜無夢,在床上舒服的伸著懶腰睜開了眼睛。 一張精致小巧的臉蛋在這時赫然出現(xiàn)在季瀟的視線中,那雙清冷的青綠色眼瞳正靜靜地注視著她。 醒了? 魏輕語的嘴角微微勾起,那清冷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柔情蜜意。 她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醒了,一雙長腿分立季瀟身側(cè),又一次將毫無防備的她壓在了身下。 殘存的淡薄荷香氣在房間里蒸騰,就像這摻著薄荷味的夏日晨光一般溫柔曖昧。 如果自己的脖間沒有抵著一把閃著銀光的醫(yī)用剪刀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