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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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跟那個高一女孩對峙的時候,她好像是把杯子隨手放在了女O廁所的洗手臺上。 要是被別人發(fā)現(xiàn)自己一個Alpha去了Oga的廁所,會被當成變態(tài),叫家長挨批的吧! 季瀟看了眼掛在黑板上方的鐘表,還有十分鐘下課。 現(xiàn)在去拿回來,還來得及。 季瀟腳步飛快,不消片刻就從最西邊的實驗班走到了東邊的廁所。 即是快下了課每間教室里依舊響著老師們講課的聲音,只有在教學樓最東面的廁所與開水間安靜的沒有一絲聲音。 風從遠處的窗戶吹過撩起少女的長發(fā),疾走之中季瀟似乎還聞到了一絲令她感到不適的味道。 自己走時還開著的開水房,分外突兀的關上了門。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你敢拿玻璃瓶砸我!你信不信我讓我大伯開除了你! 悶沉的聲音從緊閉大門的開水間傳了出來,那令她不適的味道也在這一刻變得更濃了幾分。 是Alpha信息素的味道! 這可不是學校里應該出現(xiàn)的味道。 季瀟當即心中一緊,正義感讓她一腳踹開了開水房反鎖的門,吼道:干什么呢! 微蒙著亮光的開水房里瞬間被陽光涌進來。 在里面的兩人紛紛朝季瀟這邊看去,四目中皆是詫異。 季瀟?劉美娜難以置信的看著站在門口的人。 季瀟懵了一下,面前這個人居然認識自己。 可是自己不認識她啊。 還來不及為這件事抓狂,下一秒季瀟的目光挪到房間的另一邊,心臟直接漏跳了一拍。 魏輕語正跪坐在一灘泛著紅色的水漬之中,手里緊緊的握著半截兒碎掉的玻璃碴子,鋒利的碎片直直的沖著面前這個Alpha。 她被這個Alpha的信息素壓制,渾身顫抖,沾濕了的裙擺襯衣貼在她的身上,狼狽不堪。 只是她依舊脊背挺直著,渾身散發(fā)出那如惡鬼一般的可怖。 天空吹起一陣風,厚重的云彩遮住了太陽。 魏輕語眼瞳中的青綠褪去,墨綠的透不進一點光亮,密密麻麻寫著的都是恨意。 畏懼與憐憫同時交織在季瀟心里。 她深吸了一口氣,質問道:你這是要干什么!你不知道學校不允許Alpha擅自釋放信息素嗎! 劉美娜覺得好笑,道:幾日不見,你季瀟居然開始遵守校規(guī)了? 她撣了撣自己肩上的碎玻璃碴,靠在一旁的水杯架子上,理直氣壯道:你家這個小賤人鬼鬼祟祟的在這里動你放這的杯子,我想幫你教育教育,誰知道她氣性這么大,往我肩膀上砸了一杯子,疼死人了,你可待好好教訓教訓。 魏輕語聽著面前這個Alpha的顛倒是非,眼瞳里又加了幾分恨意。 她聲音喑?。何覜]有。 只是這像是說給季瀟聽的話,魏輕語一眼都沒有看向她。 她這話是陳述給公正聽的。 而季瀟從來都不是她的公正。 她甚至可以預料到,季瀟會如何借著劉美娜的這個由頭把自己關進小黑屋。 然后狠狠的折磨自己一通 我知道。 一聲格外出乎意料的聲音從魏輕語的頭頂傳來。 季瀟伸出了她的手,拉起了還坐在地上的心生絕望的自己。 第11章 少女的手心干爽,透過沾濕了的襯衫布料,落下在魏輕語的肌膚上,是罕見的溫暖。 魏輕語微微抬頭看向季瀟,青綠色的眸子中裝滿了不可思議。 季瀟卻沒有注意到魏輕語的詫異,將扶著魏輕語起來,揚聲道:是我讓魏輕語來給我接水,不知道怎么在某人口中就成了鬼鬼祟祟做小動作了。 她的確是不知道自己的杯子是怎么落到魏輕語手里的,但卻清楚的知道自己應該相信誰。 季瀟你學傻了吧,你偏袒她?!劉美娜愣住了,眼睛里寫滿了不解。 怎么不可以嗎?季瀟抬眼看了劉美娜一眼,眼里滿是堂而皇之的厭惡。 她本身就是個紈绔,懶得跟爛人講道理。 季瀟不理會劉美娜還在緩沖她對魏輕語這一百八十度的態(tài)度轉變,轉身伸手捏住了魏輕語手中的玻璃碎片,聲音放緩,咱先把這東西放開吧,怪滲人的。 烏黑的長發(fā)下閃出一雙寫滿戒備的青綠色眼瞳,魏輕語看著站在面前的季瀟,一言不發(fā)。 劉美娜釋放的腐爛橘子的信息素還在空氣中游蕩,她做不到清醒的分析季瀟這么做究竟有什么目的。 手中的碎片刺破了她的肌膚,不斷地向她壓來鉆心的疼痛。 這既是她唯一反抗的武器,也是令她清醒的道具。 她不能放手,不能松懈。 更不能將自己交給任何人! 想到這里,魏輕語那握著碎片的左手就又緊了幾分。 慘白的虎口又伸出了些許紅色的液體,凝聚在手腕的血流盈成了一地血珠,啪嗒一下就落在季瀟干凈的小皮鞋上。 鮮紅刺眼的在季瀟視線里炸開,像是一朵綻放在絕望中的花。 季瀟在魏輕語的眼睛里看到了警惕與決絕,心上不由得抽疼了一下。 少女沒有任何可以相信的人,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季瀟忙放開了拈著魏輕語手中碎片的手,妥協(xié)道:好了,我不搶了,你別攥這么緊了。 嘖嘖這么多血,季瀟你不會是心疼了吧?劉美娜遠遠的觀看著季瀟臉上的表情打趣道。 空氣中浮動著另一個Alpha信息素的味道,輕佻的感覺讓季瀟不由得被挑起了怒意。 她看著一地的玻璃碎片,極力壓抑著這種沖動,沉聲反問道:我說,我跟你很熟嗎? 什么?劉美娜怔了一下,明顯的感受到了季瀟語氣里的不滿。 季瀟冷聲道: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要做什么。 說著,少女緩緩起了眼睛,夕陽就印在她的眼瞳中,火焰在她的眼瞳中燃燒。 她依舊沒想起來這個看起來認識自己的人到底是誰,但不妨礙她對她的不滿。 呵,知道了又怎么樣?你要我把送到教導主任那里去嗎,實驗班的好學生?劉美娜挑釁嘲諷的看著季瀟,還不等季瀟說話,她就拍了拍手,講道:真掃興,今天就算了吧。 這位大小姐說罷,又看了眼魏輕語,道:下次,不要讓我再抓住你。 那眼睛中帶著恐嚇跟輕浮,腐爛橘子的信息素故意的被她釋放出了些來。 而后她就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似的,自顧自的朝水房的門口走去了。 只是令劉美娜沒有想到的是,她以為她說結束就應該結束了的事情,并沒有如她所愿你的按下結束鍵。 就在她剛轉身的一瞬間,手臂被季瀟死死的遏住了。 你干什么?!劉美娜看著被季瀟緊攥著的手臂,不滿的喊道。 事情沒完,劉大小姐怎么就要走?。考緸t將道。 那笑著得眉眼中,透著一股陰惻,劉美娜心里不由得有些發(fā)涼。 她強裝淡定的看著季瀟,道:你什么意思? 給魏輕語道歉。季瀟冷聲命令道。 劉美娜覺得可笑,一邊掙脫著季瀟的鉗制,一邊吼道:她不過是個克死自己爹媽的煞啊! 季瀟聽著她這腌臜話眉頭一皺,狠攥了一下被她的手指扣住的腕骨。 脆弱的關節(jié)瞬間傳來一陣猛烈的疼痛,劉美娜一句話沒有說完,就哀嚎了一聲。 你有病??!劉美娜吼道。 那尖銳的聲音像是要穿破人的耳膜,鋒利難聽。 誰叫你不說人話。季瀟冷冷的講道。 我草你媽,你個小鱉孫啊啊??! 哀嚎聲再次響起,季瀟冷眼看著劉美娜,手里的力氣又大了幾分。 S級Alpha爆發(fā)力極強,劉美娜這種養(yǎng)尊處優(yōu)的A級Alpha根本掙扎不脫,只得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腕被季瀟鉗在手里,猙獰的疼痛遍及全身。 道歉。季瀟再次重復道。 劉美娜怒目圓睜的看著季瀟,寧可忍著這份疼,也不說一句話。 離下課還有三分鐘,她想要熬到下課,逼季瀟不得不放手。 可是時間不愿配合她,變得愈發(fā)慢了起來。 劉美娜的額頭上密密的織上了一層汗,抬頭一看開水房的鐘表,這難熬的時間居然才過了半分鐘。 我道!我道! 終于劉美娜受不住了,疼的跺著腳,不甘心的認了慫。 而后她就像一個被牽著的犯人,在季瀟微微放松的手勁下來到了魏輕語身邊。 向來養(yǎng)尊處優(yōu)被人捧在手心的她,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樣受辱過。 劉美娜緊咬著嘴唇,對不起含在喉嚨里,怎么都說不出口。 嗯?季瀟鼻音哼了一聲,劉美娜感覺手腕上的疼痛又重新襲來,畏懼的忙將喉嚨里的那三個字丟了出來:對不起! 那聲音又急又促,劉美娜的自尊心在這一刻裂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 說罷,她就帶著恐懼又憤恨的眼神看向了季瀟。 季瀟卻沒有理會劉美娜朝自己看過的眼神,而是詢問著魏輕語,怎么樣?滿意嗎? 厚重的云慢慢飄過了太陽,金光不偏不倚的落在季瀟的身上。 思緒混沌的魏輕語看著她站在自己面前,青綠色的眼瞳微微顫抖。 方才劉美娜被季瀟折磨的全過程她都聽到了。 這是她經歷過那些事情后,第一次在被人欺負時有人替她撐腰出氣。 像是行駛在混沌洶涌的海面上一葉扁舟,終于迎來了它的圓日。 就要吞沒魏輕語的絕望在這一刻慢慢退去,深邃危險的海域罕見的趨于了平靜。 季瀟見魏輕語遲遲沒有回答自己,拿出自己紈绔的氣勢,踢了一腳劉美娜:聲音再大點,這么小的聲音誰TM聽得見! 劉美娜眼睛里滿是屈辱的恨意,卻又不得不再次妥協(xié)于季瀟的鉗制。 就在對字剛要出來的那一瞬間,魏輕語打斷了:可以了。 那聲音輕輕的,不綴一絲溫度。 聽不出喜悅,也聽不出恨意。 魏輕語本來也對劉美娜對自己的這個道歉不做要求。 她這樣紈绔驕傲,道歉只不過是受脅迫的妥協(xié)罷了。 只是 魏輕語吃力的撐著自己,看向那個站在陽光下的少女。 她沒有想到,那個為自己討回公道的人會是季瀟。 滾吧。季瀟說著就松開了劉美娜的手。 劉美娜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腕,紅著眼睛跑到了門口。 她扣著門框,狠狠的留下了一句話:我告訴你季瀟,你給我等著,我這就去找我大伯!我讓他把你開除! 季瀟看著撂了話就跑的劉美娜,依舊是沒有想起她是哪號人物。 她大伯? 她大伯又是誰??? 欺負Oga還有理了,呸。沒本事的東西,廢物點心一個,真給Alpha丟臉季瀟碎碎念著,語氣里滿是對這個Alpha的不屑。 季瀟 忽而,季瀟的耳后傳來一聲魏輕語的呼喚。 那聲音比方才還要輕,羸弱無力的像是從門外吹進來的風,虛浮的飄在空中,轉瞬就散了。 季瀟忙轉過身去,看向魏輕語。 卻見她吃力的扶著一側的接水臺,向來筆挺的脊背也塌了下來。 凌亂的長發(fā)被汗水打濕,黏在少女蒼白的小臉,越是濃黑越是襯得她毫無血色。 那濃密的睫毛無力的垂下,青綠色的眸子里蒙上了一層潮濕的霧氣。 季瀟知道魏輕語支撐不了多久,大步朝魏輕語奔去。 沾著鮮血的玻璃碎片從少女手中溜下,掉落在了地上,碎成幾片。 季瀟在魏輕語腿軟倒下的一瞬間牢牢地接住了她。 就在這時,那一直被魏輕語扼制在體內的薄荷味信息素失控的爆發(fā)了出來。 清涼味道從少女的脖頸傾瀉而出,沖破抑制貼的阻攔。 像是西伯利亞的寒潮,猛地沖到季瀟的腦袋里,激得她大腦一片空白。 魏輕語的發(fā)熱期,因為劉美娜那孫子無視校規(guī)釋放出的信息素,突然降臨了。 第12章 魏輕語,你發(fā)熱期到了。季瀟難以置信的看著癱倒在自己懷里的少女。 那濃烈的薄荷味信息素侵入她的身體,凝結成滴落在她的心尖,刺激著她的心臟。 季瀟從未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如此之快。 魏輕語分外勉強的從季瀟的懷里撐起身子來,艱難的在唇縫里哼出一個音節(jié):嗯。 她方才就感覺自己后頸處的抑制貼不起作用了,不過是一直在用碎玻璃片強撐著。 劉美娜的離開讓魏輕語緊繃著的神經驟然放松。 瀕臨崩潰的腺體也在這一次突破臨界點怦然爆發(fā)。 你帶抑制劑了嗎,或者身上有新的抑制貼嗎?季瀟強忍著心尖的悸動,詢問道。 魏輕語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搖了搖頭,將手撐到了一旁的墻上。 她知道身邊這個人也是個Alpha,還是一個曾經對自己欲圖不軌的Alpha,警惕的心混合著渙散的精神,讓她強撐著擺脫季瀟的保護。 可是魏輕語現(xiàn)在哪里還有力氣掙扎,她四肢發(fā)軟,連推開季瀟的力氣也變得軟綿綿。 求生的本能讓她撐著這具身體朝門口走去,發(fā)熱期卻在扯她的后退,一步還沒有挪出去就又腿就又軟了下去。 季瀟分外緊張的護著魏輕語,一把扶住了又要倒下的她。 薄荷的味道鋪了滿懷,少女白皙的肌膚泛著異常的桃紅,打濕的襯衫幾近透明的貼在身上,幾下就勾勒出她纖細的腰肢。 季瀟喉嚨一躁,頸后的腺體突突的跳動著。 她一個成年女性都把持不住,更何況出去面對那么多還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信息素的未成年Alpha。 季瀟明白魏輕語這是不信任自己,要是她是魏輕語怕也是不會信任一個長期折磨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