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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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魏輕語捧著西瓜有些茫然的四處尋找著小季瀟的身影,終于在大門口的門檻上看到了坐在那里發(fā)呆的小季瀟。 小姑娘的肩膀輕靠在大門框,小小的一只在門框中滿天明星的天幕下分外渺小。 她看起來好像還是有些難過,往日里筆挺的背都塌了下去。 小魏輕語走了過去,將西瓜遞給她,稚聲詢問道:你怎么了? 我沒事啊。小季瀟接過小魏輕語遞來的西瓜,努出一個笑臉。 那笑臉分外勉強,看起來比哭還難看。 小魏輕語毫不留情的就拆穿了小季瀟,點了點她的鼻子道:還說沒事,丑死了。 小姑娘微涼的指尖落在小季瀟的鼻尖,瞬間就讓她失去了偽裝。 小季瀟卸了強撐的力氣,捧著西瓜像往常一樣靠在了小魏輕語的肩膀上,道:輕語,我有點不開心。 怎么了?小魏輕語輕聲詢問道。 呶。小季瀟將自己手上戴著的那個小桃籃解了下來,放在手心里,道:那只大白鵝,咬到了它。 小魏輕語拿過小季瀟手里的小桃籃細細端詳了起來。 在大門口的燈光照射下,小桃籃的籃筐上的確有一排細細密密排列不均勻的小點。 瞬間,那大白鵝追在自己身后撲咬的樣子就出現(xiàn)在了小魏輕語的腦海里。 她還記得小季瀟當時將自己護在身后的英勇,更能體會到她當時差點被大白鵝咬到時的恐懼。 我討厭大白鵝。小季瀟沮喪的講道。 小姑娘張合的下頜骨輕輕在小魏輕語的肩膀上留下感覺,一點點敲進她的心里。 小魏輕語端詳著手里的小桃籃許久,青綠色的眼眸中有波光流轉。 她不想讓小季瀟以后一看到這個小桃籃心中就會產(chǎn)生恐懼。 沉了一會,小魏輕語分外輕松的害了一聲。 小季瀟立刻向她投來了疑惑不解的目光。 小魏輕語看著小季瀟,信心滿滿的對她道:你這有什么,我知道一個神奇的法子,它可以讓你的小桃籃變回原狀! 真的嗎? 小姑娘原本還有些頹意的后背瞬間就變直了,素白的臉上滿是即將失而復得的驚喜。 但是這種法子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不然就不準了。小魏輕語小心翼翼的對小季瀟講道,待會,你得閉上眼。 嗯嗯嗯。小季瀟忙點點頭,抱著西瓜,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可是這世間上哪里有什么能讓被毀掉的東西復原的法子。 更何況小魏輕語才只有九歲。 她只不過是將自己手腕上的那根紅繩解了下來,飛快的換上小季瀟的那根罷了。 夜色深深,夏風溫熱,皎潔的月光將少女眼中的緊張?zhí)宦稛o遺。 小魏輕語攥了攥手中的原本屬于自己對那個小桃籃,輕吸了一口,道:睜眼吧! 小季瀟聞聲懷著一顆忐忑的心睜開了眼睛,拿過小魏輕語地給自己的小桃籃看了又看。 那細細密密的大白鵝齒痕果然不見了,月光下只剩下一抹圓潤的光亮。 哇,好神奇??!小季瀟看著手里拿個恢復如初的小桃籃,金橘色的眸子里都是興奮。 小魏輕語怕小季瀟這個樣子會露餡,忙佯做緊張的捂住了她的嘴,故作神秘道:噓!不能讓別人知道,不然它就又變回去了! 小季瀟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分外認真的點了點頭。 小魏輕語看著小季瀟臉上的欣喜,偷偷將自己手腕上那個小桃籃往袖子里藏了藏,也在臉上露出滿足的笑意。 魏輕語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如果落在床底的那個才是自己過去遺失了的那只小桃籃,那自己現(xiàn)在手腕上帶的這個又是誰的? 魏輕語的心中響起了一個答案。 她的mama只做過兩只小桃籃,一只在自己手上,另一只則在季瀟手上。 可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季瀟的手腕上就沒有了這枚小桃籃。 她一直以為季瀟把這個小桃籃丟了。 可是為什么又會在那天出現(xiàn)在自己的手中? 疑問沒有答案,也根本無法讓人暫且放下。 魏輕語從床上站起來,拿著小桃籃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冰涼的銀白色門把被扭開,緊閉門窗的房間里還殘留著那日混亂的味道。 極淡的劣質(zhì)麝香味讓魏輕語的眉頭緊皺,她徑直就走向窗邊推開了窗戶。 風從屋外涌進,將這難聞的味道驅散。 細微之中魏輕語仿佛嗅到了一絲桃子白蘭地的味道。 淡不可聞,凌冽中夾著一絲桃香。 一點點喚響了她心頭那一塊缺失的拼圖的共鳴。 少女青綠色的眼瞳微微顫動,她看著自己凌亂的床鋪,鬼使神差的摸向了放在一側的枕頭。 一個坐在自己床邊的人影忽的閃現(xiàn)在了她的記憶中。 魏輕語突然意識到自己在昏迷的時候的確是有一個人在照顧自己,根本不存在什么季青云接到一個電話被迫提前離開的事情。 那個人帶著她獨特的安全感將幾近失控的自己從地上攬住,用最溫柔的聲音安撫著自己,給自己注射了抑制劑。 而后她將自己抱到了床上,溫暖的手指略過自己的腰肢,向不安緊張的自己傳遞著最具有安全感的溫度。 就像是那日她聽到的季瀟對喬倪的柔聲安撫。 就像是那日從墻頭跳下,季瀟接住自己時的溫暖可靠。 魏輕語攥著枕頭的手不由得緊了幾分,青綠色眼瞳里翻起洶涌的波濤。 她的心里一邊覺得記憶中那個模糊的人就是季瀟,一邊又不斷的否定著。 理性在她的大腦里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著季瀟這個人當時有多可惡,多殘忍,她怎么會對你伸出援手。 可感性卻又在她耳邊低吟,告訴她人都會變的,最近的這一個多月她可是沒有在折磨過你,甚至在劉美娜意圖不軌的時候幫了你。 微敞的窗戶涌入了一陣涼風,桃子白蘭地的味道似有如無的乘著風吹拂過魏輕語鬢邊的碎發(fā)。 那枚小桃籃被她壓入了手心,少女曾經(jīng)想要拼命忘記的記憶在她的腦海里混沌翻涌起來。 輕語,我們回來啦! 樓下忽然傳來的聲音,打斷了魏輕語的回憶。 魏輕語知道這聲音是柳月的,不得不把混亂的記憶匆匆收起。 她將另一枚小桃籃小心翼翼的放進了口袋,快步走下了樓。 一樓的客廳里站著身形依舊魁梧健壯的柳虎跟依舊風姿綽約的柳月。 魏輕語看著這兩位熟悉的人,只覺得恍然如昨日。 熱淚盈出了少女的眼眶,她還未走下樓梯就道:柳虎叔叔,柳月阿姨,你們回來了。 小姐!柳虎先柳月一步走到了魏輕語跟前。 小姐,我其實月初就回來了。但是我知道太莽撞了,陳哥沒有部署好前,我不敢輕舉妄動,只好暗中保護您。柳虎愧疚的講道,真的對不起,是柳虎沒用,沒有保護好您。 魏輕語看著這個魁梧的男人在自己面前露出懊惱自責的樣子,忙搖搖頭,道:柳虎叔叔,您不要這么說,要不是您,早在葬禮那天我就已經(jīng)沒命了。 小姐柳虎聽著,哽咽了起來。 一個在生死關前來回游走的alpha,竟然因為一個小姑娘愧疚紅了眼睛。 好了,不要自責了。好歹是個一幫子保鏢的老板了,要穩(wěn)重一些。陳霖驥拍了拍柳虎厚實的背,讓他在沙發(fā)上坐到下喝口水。 魏輕語看著罕見的露出這種表情的柳虎,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這時站在一旁的柳月走了過來,像往常那樣擁抱住了她。 魏輕語比柳月矮一頭,被迫像往常那樣又撞上那對裹得嚴實柔軟。 小蒼蘭的香氣也隨之從她身上悠然綻放,溫柔的落在了魏輕語的鼻尖。 很難想象,這樣一個風姿撩人的女人,信息素會是這般的娟秀。 即使是讓會不自主的排斥同類信息素的oga聞到,都覺得令人心中舒暢。 讓阿姨看看,這半年你怎么樣???柳月仔細的看著魏輕語,不由得心疼的皺起了眉毛,瘦了,瘦了得十斤吧? 魏輕語聽著柳月的話,搖了搖頭:沒有這么夸張。 怎么沒有那么夸張。柳月不滿,又道,是不是姓季的那個小混蛋欺負你了?我可聽柳虎說了,你現(xiàn)在是跟她住在一起?這小混蛋是不是越來越混賬了? 魏輕語聽到柳月提到季瀟,不由得又想起了方才的事情。 她勉強的笑了一下,道:沒有,我們現(xiàn)在關系還行。 不用怕,你跟阿姨說實話,阿姨過幾天就去收拾她。柳月不相信。 柳虎柳月來到魏家的時候,魏輕語已經(jīng)上初中了,那個時候季瀟被季青云寵得已經(jīng)開始朝無法無天去了,她跟季瀟的關系也有些疏遠了。 所以柳月根本不清楚過去的魏輕語跟季瀟有多好,對季瀟的印象一直都是她弟弟口中的混世魔王。 魏輕語知道柳月向來潑辣,雖然她不明白為什么會是過幾天,但她并不想讓季瀟遭受無妄之災,真的沒有。 真的?柳月半信半疑,身后緩過情緒來的柳虎哎了一聲,粗神經(jīng)的擤了擤鼻涕,道:我說,你非要逼著輕語說胡話不成?你就放心了吧,那孩子還算個alpha。你忘了前不久我跟你說的事了? 魏輕語聽到前不久敏感的神經(jīng)緊繃了起來,忙問道:是什么事啊? 就是中秋節(jié)的時候,她給了她老子一棍子后,把她老子丟小樹林里了。柳虎簡略的講道。 魏輕語瞬間就怔住了。 還能有哪個前不久的中秋節(jié),不就是自己差點被季青云輕薄的那個中秋節(jié)嗎? 不就是自己醒來之后手里多了自己跟季瀟換過來的那枚小桃籃的那個中秋節(jié)嗎? 不就是季瀟打完架回來后,身上狼狽的全是泥巴的那個中秋節(jié)嗎? 我跟你講陳哥,那小姑娘真的挺猛的,我在樓下看得都捏一把汗。那么長那么粗的一根棒球棍,呵,那小姑娘掄圓了就給了她爹一下。我靠,我看得可爽了。柳虎連比劃帶語氣加持的,繪聲繪色的給還不知道這件事的陳霖驥講著,臉上的表情都是佩服。 魏輕語在一旁聽著難以置信,記憶中那張少女模糊的臉慢慢的看向了自己。 她打斷了柳虎的敘述,問道:柳虎叔叔,你是說當時季瀟也來到這里了嗎? 對啊,當時我正要上樓,門都沒來得及關,后腳她就來了。我心想,得,一石二鳥,待會把這父女都給個教訓,看看他們以后還敢不敢欺負你了。結果那小姑娘搶我前頭把季青云給打了!柳虎說著語氣里滿是遺憾,倒也算是解氣了。 就是上次你托我抹掉痕跡的那次?陳霖驥像是想起了什么,附和道。 對對對。柳虎連連點頭,笑道:技術這東西我這邊還沒有拓展這種業(yè)務,都是大老粗,可玩不來。 記憶的卡扣在這一瞬間發(fā)出了噠的一聲,那塊魏輕語缺失的拼圖也落了回來。 腦海里那模糊的背影慢慢回過了身,像素回溯,一塊一塊拼成了季瀟的模樣。 那熟悉的眼角與眉梢呈現(xiàn)在魏輕語的腦海里,金橘色的眼瞳里綴著的是她曾以為自己從未感受過的溫柔。 沒事了,你現(xiàn)在是安全的。 魏輕語,你安全了。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調(diào)。 她曾以為季瀟只會給除自己以外人的安全感,原來自己早就擁有過了 我說現(xiàn)在也不早了,咱們要不去飯店吧?聊了這么多柳虎有些餓了,提議道。 柳月連連點頭,道:好啊,好啊,你請客。 就在柳虎想要反駁的時候,魏輕語忙道:不用了。 這聲音來的有些急,在座的三人都有些詫異。 魏輕語瞬間也意識到自己這有些反常,忙又委婉的補充道:叔叔,我是打著去圖書館的名義走的,跟季瀟說中午會回去吃午飯,如果我沒回去,怕她會起疑。 倒也行,反正咱們都見了,以后再見也不難。柳虎立刻道。 就是就是,以后有的是機會,是吧老陳。柳月也立刻表示道。 當然。陳霖驥點點頭,道:我這就讓司機送你回去。 那就麻煩叔叔了。魏輕語微微頷首,又坐上了那輛自己來時的車。 正午的陽光帶著秋日還沒有散去的溫暖落在延路巷,魏輕語坐在車里微笑著揮手跟站在門口三人告別,卻在拐彎看不見三人后換下了笑容。 魏輕語目光沉沉的看著手里的另一個枚小桃籃,同她同居這近一年的記憶在腦海中翻涌。 她變態(tài)紈绔,暴戾恣睢,將自己關在小黑屋里反復折磨,用盡了所有卑劣的手段,是自己下了毒誓一定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報復回來的人。 可是這樣的她還會為oga說話,不吝于幫助分化了的同學,更是無數(shù)次在危難之際向自己伸出了援助之手。 甚至還為了救自己,給了平日里最溺愛她的季青云一悶棍。 魏輕語想不明白,也看不透。 她看著街邊飛逝而過的景象,對前面的司機催促道:叔叔,再快一些。 向來沉著冷靜的她再也按捺不住,要去找季瀟問個清楚。 第31章 日光直射在大地上, 給涼秋的正午帶來幾分溫暖。 風吹拂過每一幢小別墅,飄香甚遠的飯香是歸家人的號角。 少女從車上下來,看起來身子筆挺不急不慌, 腳下的步子卻飛快。 帶起的風撩起她臉側的長發(fā),發(fā)尾如海藻般在空中飛舞,那青綠色的眸子中寫滿了不淡然。 魏輕語帶著滿腹疑問的推門回到了家中。 那流星趕月般的急切,卻在她站在玄關處后迎來一絲詭異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