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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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看了一眼診所里的人,反手關(guān)上了一側(cè)的門,道:不用擔心輕語,你告訴阿姨,是不是有哪個人把你推到了前面,才讓你受了傷?紙牌社我已經(jīng)嚴肅處理了,但是那紙牌那么軟怎么就讓你受傷了呢?我告訴你,你不用怕啊。如今阿姨來到學校了,但凡是有人誰敢欺負你,我是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季瀟聽著這話不由得生澀的滾了滾喉嚨,屁股下面的板凳也變得愈發(fā)難坐了起來。 柳月這些話哪里是說給魏輕語聽的,這分明是含沙射影的在這里警告自己啊 魏輕語看著柳月這一如既往的急性子,將自己的手從她的手中抽了出來,輕聲更正道:柳月阿姨,你聽誰說的,我沒有受傷啊 沒有?柳月聞言怔住了,那他們怎么跟我說有人用紙牌社飛紙牌劃傷了你? 被劃傷的不是我,是季瀟。魏輕語道,她是為了保護我,才被紙牌劃傷了。 話音剛落,柳月的眸子里瞬間浮上了詫異。 她剛才聽話聽了一半就來了,沒想到魏輕語沒有事情,有事的是季瀟。 這個小混蛋,居然保護了她們家輕語? 季瀟看著對面那個妖艷女人朝自己投來的視線,有些莫名的心顫。 那深不見底的黑色瞳仁像是未來窺不見的絕境,讓季瀟幾經(jīng)艱難才從臉上擠出了一個笑:柳老師好。 真的是你保護了我們輕語?柳月還是有些錯愕,跟季瀟又問了一遍。 一直在一旁覺得自己是個旁觀者不方便發(fā)聲的郝慧這下有些忍不住了。 她聽著柳月語氣中的不信任,反駁道:這位老師,你要是不信就自己過來看看這孩子后面的傷口。 話音響起,在名利場這么多年柳月輕而易舉的就聽出了郝慧話語中的不滿。 她神色不明的抬頭看向了郝慧。 不同于其他人的趨炎附勢,郝慧絲毫不忌憚柳月掛著的教導主任牌子,正義正嚴詞的看著她。 那雙清澈的眼睛里寫滿了正義。 這么長的一道口子,差一點就傷到腺體了,再深一點就得縫針!你知不知道腺體對一個Alpha來說有多么重要。 說著郝慧就拉著柳月站到了季瀟的脖子后方。 就在那離腺體只有一點點距離的地方赫然出現(xiàn)了一道剛剛結(jié)痂的劃傷口子,白皙的肌膚被碘酒與血液染上了顏色,看上去分外刺眼。 就這樣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紈绔放蕩的混世魔王居然也有受傷的時候? 而且還是為了保護別人? 柳月看著季瀟筆挺的后背,不知道怎么突然覺得自己這么久以來對她的看法好像都是偏見。 就像是當初柳虎給她說的,季瀟這個小混蛋好像真的變好了。 我覺得小同學保護同學這種值得贊揚的事情,還是不要被質(zhì)疑的比較好。郝慧說著就放開了剛才扯著柳月過來的手。 涼風擦過柳月方才還貼著些溫熱的手腕,讓她不由得有些羞愧,這位醫(yī)生,你說的對,我接受批評。 而后,柳月沉了一下,走到了季瀟面前,道:季瀟,不好意思啊,老師應(yīng)該謝謝你才是。 季瀟看著柳月對自己轉(zhuǎn)為友好的目光,搖了搖頭,沒關(guān)系的,柳老師。 她想,如果這樣能讓柳月以后可以不往自己傷口上潑鹽水,把剜自己腺體的刀子故意磨鈍,或者按下那個釋放鯊魚的按鈕,就一點都不委屈。 嗡嗡 這時,安靜的診室里突然響起了手機震動的聲音。 柳月看了一下手機,忙道:糟了,我得走了,市中心還有個會要開,已經(jīng)遲到二十分鐘了。 那你要去東邊的停車場開車嗎?郝慧聞言忙問道。 柳月拍了下腦門:該死的,你不說我都忘了。 校醫(yī)院在西邊,而附中又是A市最大的高中,從這邊走到東邊的停車場至少得花小十分鐘。 郝慧看著柳月這頗具有反差感的樣子,不由得在心里笑了一下。 她晃了晃手里的車鑰匙,道:你要是不介意我送你去吧。我正好要下班了,車就在門口。 可以嗎?那太謝謝了。柳月臉上瞬間從方才的郁悶換成了欣喜,她一邊跟郝慧向外走著,一邊對季瀟半叮囑半威脅的提醒道:還有,你會考一定要好好考,別讓我們家輕語白費力,聽到?jīng)]有? 季瀟被嚇了一跳,忙點頭了下頭,保證道:聽到了,柳老師。 漸漸的高跟鞋的聲音遠去,診室里又一次只剩下了魏輕語跟季瀟兩個人。 出奇的安靜重新籠罩在房間里,季瀟跟魏輕語兩個人互相看看,像是都有話要對對方說,又像是都沒有。 風靜靜的從紗窗吹進室內(nèi),帶起一陣消毒液的味道。 魏輕語瞧著柳月還留下門口的殘影,率先開口道:她是我阿姨,你應(yīng)該沒有見過吧。 季瀟也不知道原主見沒見過柳月,只順著魏輕語的話感嘆道:哎,原來你身邊還有本小姐不認識的人。 聽到季瀟這句話,魏輕語的心里多了幾分不平靜的波動。 少女青綠色的眸子定定的望著面前的那個少女,冷冷的講道:是你主動疏遠我的。 像是在提醒,卻又帶著一層隱隱的幽怨。 微涼的薄荷貼在季瀟的額頭,金橘色的的眼瞳微微顫動。 她好像無意間踩到了魏輕語的雷。 房間里更安靜了,西斜的日光給兩人之間籠罩下了一層朦朧。 魏輕語看著放在桌上的紗布,穿過那層暮色站到了季瀟的身后,差不多晾干了,我給你蓋上紗布吧。 哦好。季瀟微微點了下頭,乖乖的將自己的馬尾握在了手中。 少女的手指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方才的那番對話,失去了平日的溫熱。 似有若無的擦過本就敏感的后頸肌膚,留下星星點點的微涼。 季瀟看著地上投映下的魏輕語的影子,突然想起小魏輕語蹲在荼靡花叢中跟原主說話的樣子。 她們兩個小時候的關(guān)系真的很好 微風穿過窗紗徐徐吹進室內(nèi),投映在地上的枯枝影微微搖晃。 季瀟想到原主小時候跟魏輕語有那么深的羈絆,心口就沒來由的發(fā)悶。 . 暮色漸靄,風拂過河面帶起一片金色的漣漪。 一側(cè)的水泥馬路上參差的排列著四個影子,嬉笑談?wù)撀暡唤^于耳。 亓琪看著季瀟手里提著的藥,跟脖子后面的紗布,調(diào)侃道:瀟姐,你這最近怎么老是多災(zāi)多難的呢。 房一鳴點頭附和道:就是,快會考了,要不然咱們?nèi)ニ聫R給你求個護身符吧,消消災(zāi)驅(qū)驅(qū)邪,還能保佑你會考順遂 季瀟聽著房一鳴數(shù)算的這些好處,忙道:打住,本小姐對這種封建迷信思想沒有興趣! 別到時候七災(zāi)八難沒消了,倒把自己這個不屬于這具身體的邪祟給灰飛煙滅了。 房一鳴不信,指了指季瀟手腕上露出來的那個小桃籃:那瀟姐你手上突然多出來的這個小桃籃怎么解釋?。课铱陕犝f這種東西也是用來辟邪的。 就是。亓琪點點頭,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看著季瀟手腕上的小桃籃講道:哎!我怎么覺得這個小桃籃有些眼熟啊?好像從誰的手上也見過這么一個似的 什么眼熟,你是不是從別的地方看串了?季瀟聞言心中一驚,否認這就忙掃了眼身旁魏輕語。 那長袖的襯衫在少女的身上有些空蕩,略松的袖子很好的遮住了她的整個手腕。 露在袖口外的白色機械表更是將系在上面的小桃籃完全卡住,漏不出一點痕跡。 河道飄來的風帶這些水汽的微冷吹拂過少女的長發(fā),露出小半張精致清冷的側(cè)臉。 小巧的鼻梁下微微濕潤的薄唇毫不露怯的微閉著,像是凝露而成的果子,晶瑩又誘人。 魏輕語自始至終都垂著的手,從容不迫的跟著大家朝前走著。 似乎從給季瀟系上那個小桃籃的一刻,她就做好了這個準備。 冷靜又有著洞察一切的強大。 美麗在她身上都變成了裝飾的詞語。 季瀟! 一聲氣喘吁吁的呼喚從不遠處傳來,突兀的打斷了季瀟的偷覷。 四個人紛紛不約而同的停下了腳步。 路燈將昏暗的傍晚照亮,一個小姑娘的身影逐漸逼近。 喬倪背著她的書包正興沖沖的朝季瀟四人跑來。 第44章 夕陽西下, 每個人的臉上都映著不一樣的情緒。 季瀟的臉上寫滿了喬倪會喊自己名字的詫異。 房一鳴則是驚訝。 而面無表情的魏輕語心里則不由得對這個喊著季瀟名字的芒果味Oga的到來產(chǎn)生了許多抵觸。 亓琪不同于四人,神情不明的直接問道:你怎來了? 喬倪倒是絲毫沒有怯場,在四人八目的注視下站到亓琪跟季瀟中間, 反問道:我不能來嗎? 她舉了舉手里的透明塑料袋,扭頭對身旁的季瀟道:我聽說季瀟學姐受傷了,所以特地來看看學姐。 風輕輕拂過河道,魏輕語好像又聞到了那個令她感到胸悶的芒果味道。 她沉默的看著視線里多出來的這個小豆子, 眉頭不由得微微蹙起。 季瀟有幾分受寵若驚,沒想到這個囂張跋扈的小姑娘還能這么貼心。 她接過喬倪遞來的藥,道:就是劃傷,沒什么大事。 喬倪聞言臉上露出滿滿的笑意,杏圓的眼睛彎彎的, 像兩顆可愛的腰果。 她指了指季瀟手里的藥袋子, 道:這里面都是我剛給學姐買的藥, 聽說效果特別好, 對傷口恢復也有效。 季瀟看著袋子里的藥,邊走邊說道:謝謝你啊, 難得你這么有心。 謝什么。喬倪揚了下手,又道:季瀟學姐都忘了吧,我跟你在初中還見過一面呢。 少女的語氣帶著幾分驕傲, 無意間還擦過了魏輕語的視線。 那明明亮的眸子里寫著炫耀, 仿佛在告訴魏輕語,我跟季瀟學姐初中就認識了,比你認識的久多了。 只是季瀟是個穿書來的, 根本不知道喬倪說的事情。 她繞過喬倪, 看了眼她身后的亓琪, 一副不記得的樣子:有這事? 嗯算是。亓琪看著面前的喬倪, 無奈的點了下頭,當時我把那孫子揍得不輕,喊你來幫我收拾爛攤子來著。 季瀟見狀忙做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哦哦,原來是那次啊。 喬倪見季瀟想了起來,又道:我都一直沒有機會跟季瀟學姐道謝。 小姑娘說著就將手背在了身后,深綠色的裙擺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浮動。 那微微盈著rou感的小臉帶著幾分諂媚的笑,遠遠看著多有幾分迷人眼的嬌俏。 夕陽落在兩人身后,季瀟拿著喬倪送來的藥表情溫和。 兩個人站在一起就像是一副美好的青春畫卷,美好到讓魏輕語看著直覺得刺眼。 滴滴! 刺耳的喇叭聲打斷了喬倪跟季瀟的聊天。 迎面一輛拉著渣土的大貨車從水泥馬路的遠處開來,朝占據(jù)了道路中間的五個人毫不客氣按響了喇叭。 幾人見狀忙分兩邊快速閃開。 被亓琪拉過的喬倪想要伸手想將季瀟也拉過來,視線里卻多出一只蔥白的手。 魏輕語面無表情的拉過了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季瀟,骨骼分明的手緊緊的握著她的手腕。 揚塵之中,喬倪的眼睛里猛然閃過了一絲詫異的光。 小姑娘注意到了魏輕語手腕處露出的那條紅繩,上面搖搖晃晃的綴著一枚棕褐色的小桃籃,竟然跟季瀟手腕上的那個一模一樣。 怎么會這樣 大車轟隆隆的開了過去,魏輕語看著身旁的季瀟問道:沒事吧。 少女的嗓音亦如既往的平淡,路燈將她削瘦的影子落在了季瀟的肩頭。 那柔軟的手指嚴絲合縫的貼在她的手腕上,透過輕薄的布料落下點點溫熱。 季瀟嗅得到那近在咫尺的薄荷味,失神的搖了搖頭:沒事。 她沒有想到,就在剛才那種情況魏輕語的第一反應(yīng)居然是將自己拉到她的身邊。 少女的一顆心撲通撲通的劇烈跳動著。 穎穎繞繞摸不清的情緒像是那薄荷的味道,虛無縹緲的縈繞在她的身旁。 我天,魏輕語你反應(yīng)的也太快了吧。 方才被魏輕語推到路邊沒站穩(wěn)的房一鳴從地上站起來,一聲驚嘆就打破了兩人之間說不明的氣氛。 只見她一邊拍打著身上的塵土,一邊看著一只手就將自己推到路邊的魏輕語,感謝的講道:要不是你,我怕是要被那輛無良渣土車給撞到了,太謝謝你了。 魏輕語聞言悄無聲息的放開了一直攥著的季瀟的手,對她微微頷首,道:這沒什么,你不用這么客氣。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怎么能有這么快的反應(yīng)。 明明上一秒自己還在走神 這無良的渣土車真應(yīng)該舉報。亓琪說著也帶著喬倪過來跟大家匯合。 季瀟也強壓下心中的悸動,佯做若無其事的樣子附和道:就是,太危險了。 正說著,不遠處一個棉花糖攤子亮起的大燈引起了幾人的注意。 糖精的甜膩香氣乘風飄來,很好的安撫下了方才被渣土車嚇到的情緒。 亓琪看著有些魂不守舍的喬倪,以為她被剛才的渣土車嚇到了,問道:要不要買個棉花糖給你壓壓驚? 喬倪聞言收回了自己的思緒,看了一眼那小攤,抄著口袋傲嬌的表示道:你買我就吃。 亓琪:粉的? 喬倪:嗯。 亓琪看著這個怎么樣都忘不了吃的喬倪,笑著揉了一把她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