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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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瀟按照男人的要求就這樣站在原地等著,可是她穿過玻璃看著便利店里的景象,卻遲遲沒有看到剛才的那個男人。 搞什么鬼? 季瀟看了眼手機,魏輕語已經(jīng)給自己發(fā)來了好幾條消息,最新的一條是她要開車過來,去約定的路口了。 滴滴! 就在季瀟剛看完消息的時候,人行道旁的柏油馬路上傳來了一聲汽車喇叭。 魏輕語正好開著房一鳴的黑色帕薩特來了。 她搖下玻璃,對著季瀟甩了一下那金色的長發(fā),格外瀟灑的示意道:上車。 季瀟看了眼魏輕語,像是有什么牽扯著她似的,回頭又看了幾眼顧客頗多的便利店。 男人的身影始終還是沒有出現(xiàn)。 可能他剛才只是在表示他以后還會在這里? 是讓自己報警的意思? 季瀟想著又朝便利店看了幾眼,在聽到魏輕語的又一聲催促的喇叭后,便暫且相信了自己的推斷,握著手機,徑直朝魏輕語停在路邊的車走去。 喧囂的冬日正午傳來一聲悶悶的車門關閉聲。 男人終于急急忙忙的從便利店的門口跑了出來,滿是傷痕的手里還抱著一大盒子干干凈凈的玻璃紙?zhí)枪?/br> 只是等到男人逆著人群重新跑回他跟季瀟約定好的地方時,季瀟卻不見了。 形形色色的身影從他身邊穿過,卻唯獨不看不到方才那名少女的身影。 男人抱著糖果盒子慌忙的四處張望著,漆黑臟污的臉上露出了一雙無助的眼睛。 爸爸,嗚嗚好疼 一個穿著堆紗小裙子的小女孩帶著哭腔闖入了男人的視線里。 那時候的男人還衣著得體,有這他能說得出來的名字季青云。 他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小女孩,滿眼愛意的蹲下抱住她。 他將小女孩放到了他的腿上,從口袋里變魔術一樣變出了一顆玻璃糖:來,給我們?yōu)t瀟吃顆糖,吃了糖就不疼了。 說著,那顆漂亮紅色透明糖果就被送入了小女孩的嘴里。 季青云看著小女孩臉上逐漸收斂的哭意,柔聲問道:甜嗎? 甜!小女孩笑著點點頭,還露出了她缺了一顆牙的牙齒。 那還疼嗎?季青云又問道。 小女孩搖搖頭,清脆的回答道:不疼了! 這就對了。季青云柔情萬丈的揉了揉小女孩的腦袋,說著就又將一顆糖放到了小女孩的手里。 瀟瀟,記住,你要勇敢,不能隨便哭。以后磕疼了,就吃一塊糖。吃了糖就不疼了。 . 第一次約會的甜蜜還縈繞在兩人心頭,日子卻眨眼來到了一周后。 季瀟拿著她小賺一筆的基金又買了好幾套游戲,現(xiàn)在正盤腿坐在軟墊子上打著游戲,房間的門就被敲響了。 季瀟正打在關鍵時候,頭也不回的隨口喊了一聲:進。 門推開了一條光縫,吳姨端著今天的午餐走了進來。 只是這次她給季瀟放好午餐后并沒有準備要走的意思,她有些猶豫的抄著一只口袋,道:小姐,您可不可以先暫停一下游戲? 季瀟聞言有些疑惑,有事? 吳姨點點頭:嗯。 可是季瀟這游戲根本沒有暫停,況且她眼看著快把boss打死了,怎么可能放棄。 她只好一邊瘋狂按著手柄,一邊道:那你說吧,我聽著呢。 吳姨看著季瀟專心游戲的背影,抿了下唇,道:今天上午我去菜市場買菜,碰到了先生。 吼! 吳姨話音落下,屏幕里的Boss就傳來一聲勝利的吼叫。 畫面變灰的屏幕上打出了兩個猩紅的單詞:Ga over。 季瀟不可思議的回頭看著吳姨,在她的認知里季青云應該已經(jīng)按照原文被魏輕語送到警察局了才對,怎么還會出現(xiàn)在吳姨面前。 季瀟:你沒看錯? 我沒看錯,的確是先生,他好像是從哪里逃出來的。吳姨努力回想著跟季瀟描述道,身上有幾處傷口,但是看起來并不是很狼狽。 對了,他還給了我這個。 說著,吳姨就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只銀白色的手表。 那表上鑲嵌著一圈精致小巧的鉆石,在背面的表盤上還刻著大寫的字母JQ。 季瀟曾經(jīng)在季青云的手腕上見過好多次這只表,他還曾經(jīng)將這只表摘下來遞到過自己手上。 當時他就對這只表贊不絕口,尤其是后面那個彰顯著他身份的JQ更是格外滿意。 這不可能有假,的確是季青云。 吳姨看著季瀟臉上緩慢浮現(xiàn)出的驚愕,又道:先生說,他在臨走前想要跟小姐見一面,車子已經(jīng)停在外面了。 去哪里?季瀟聞言皺起了眉頭。 吳姨搖了搖頭:先生說小姐知道的,而且他說車子只會等小姐五分鐘,五分鐘后小姐就再也見不到先生了。 繞在小黑屋屋頂?shù)木€燈緩慢的流動著散發(fā)出的光,房間里沉沉寂靜。 季瀟在聽到吳姨這話后眉頭皺的更深了。 她知道的,她知道什么? 她又不是原主,哪里會知道季青云要約她見面的地方是哪里? 手表敲擊在桌子上發(fā)出一下一下的噠,本就悶沉的房間似乎將時間都凝滯了。 季瀟若有所思的看著屏幕上那只猙獰巨龍守護著的財寶堆,垂下的眼眸亮了起來。 她好像猜到了季青云約自己見面的那個地方是哪里了。 小姐,還有一分鐘。 墻上的時鐘緩慢的卡在了數(shù)字五上,吳姨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季瀟有些猶豫。 不知道怎么逃脫的季青云就要逃走,這是她能將她繩之以法的唯一途徑。但是她也明白像季青云這樣的老狐貍,不止他連他的司機肯定都會有所防備,自己只能一個人去。 這樣,你等我走了就先報警,然后聯(lián)系魏輕語,告訴他們去季家。從西門進去,繞過主屋后的那片林子,就會看到一個只有兩層的建筑,我跟爸爸應該就在那里。但是我不確定是不是這里,如果不是的話,我也會想辦法給你們傳遞信息的。 小姐吳姨聽到季瀟的吩咐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突然有些不好的預感,要不咱不去了吧。 季瀟看著放在桌上的她跟魏輕語的合照,感覺無形中有一股力量推著她抬腳邁出了房間。 她知道吳姨在擔心什么,可是這可能是他們唯一能抓到季青云的機會了。 吳姨,我得去。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沒有話說 第104章 正午的冬日陽光帶著幾分暖意, 溫柔的透過車窗玻璃落在了許久沒有接觸外界的季瀟身上。 厚重的云堆在湛藍天空上,季瀟聽家里的小女傭說,今年的初雪來得比往年都要早, 不少人都在期待,就連車載廣播里也在討論今天天氣預報的小雪。 可是還不等廣播討論多久, 司機便抬手關掉了廣播,車子里瞬間安靜的什么事因都沒有了。 開車的人是一位季瀟完全陌生的司機, 一直以為季青云在警局的她不知道在樹倒猢猻散后, 季青云是通過什么辦法逃出來的,又是從哪里找來的司機。 季瀟想著, 便狐疑的透過后視鏡看向前面。 可能是感受到了后方略帶壓迫性的視線, 司機輕咳了一聲,轉移話題道:小姐,要到了。 司機話音落下, 季瀟視線的不遠處就出現(xiàn)了那座只是看起來就覺得格外豪華的小莊園。 只是季青云斥巨資打造的小莊園因為近一個月沒有人打理, 還留著深秋與冬日交替的痕跡, 荒草枯葉堆在地上, 勉強的才能分出其中的道路,更不要說車子開過去還能平穩(wěn)。 季瀟看著視線中緩慢退后的常青樹,心緒復雜的吐了口氣。 果不其然她還是來到了供奉原主mama靈位的房子。 接下來只要穩(wěn)住他,等到警察來就可以了。 季瀟警惕的獨自走進那幢小別墅, 馬丁靴踩在棕紅色的木質樓梯上, 發(fā)出一陣令她熟悉又陌生的木板吱呀。 二樓的左側就是那間供奉著蕭雨靈位的屋子, 季瀟站在門前雙手放在門把上,暗自按住了方才她從家中離開是放進口袋的小刀,這才做好準備推開了那扇門。 只是推開門,并沒有季瀟心里所想像中的那種場面, 甚至于原本充斥在房間里的那種詭異感也淡了許多。 房間里黑膠唱片機還放著蕭雨最喜歡的歌,而季青云正西裝革履的站在蕭雨的遺像前,端著一杯酒暗自獨酌。 季瀟看著季青云的背影,輕喊道:爸爸。 季青云聞言放下了手里的酒杯,瀟瀟,爸爸就知道你會來。 而后季瀟的視線里就出現(xiàn)了一只看上去有些跛的腿。 季青云手臂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個銀色的手臂型拐杖,那輕而有力的棍子支撐著他的身體,讓他盡管行動不便,也可以風度翩翩的朝季瀟這邊轉過身。 掀開窗簾的窗戶投射進了一片朦朧的陽光,季青云站在光下,臉上赫然出現(xiàn)了一長道疤痕。 季瀟眼瞳猛地一顫,她近乎瞬間就認出了季青云就是那天她好心救助過的那個跛腳的男人。 怪不得他不讓自己看他的臉,也不讓自己送他去醫(yī)院或者報警。 季青云看到季瀟這個反應,帶幾分滿意的笑道:還是被你認出來了。謝謝瀟瀟那天給爸爸的烤rou,很好吃。 只不過,如果這那真的是瀟瀟給我烤的該多好。 季瀟聽到季青云最后這句不由得心生疑惑,星星點點的不詳預感像雜亂細微的打在她的心口。 季青云瘸著腿從酒柜里拿出最昂貴的那瓶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澄澈的液體落入那漂亮高腳杯,季青云格外有腔調的淺啄了一下,又道:你不是瀟瀟,對吧? 男人的聲音帶著幾分輕飄的隨性,卻如萬鈞重一般砸在了季瀟的心上。 她瞳孔微微震顫,心口的不詳感井噴式的爆發(fā):你是怎么知道的? 季青云晃了晃手里的酒杯,看著光從中透過的色澤,笑道:我的女兒,我怎么會認不出來。 瀟瀟不會彈鋼琴,她從小就討厭這種東西。季青云說著就撫摸上了一旁墻邊的老式鋼琴,一副甚是懷念的樣子,她從小就對我把她培養(yǎng)成像她mama那樣的名媛淑女很是抵抗,可能也是她應該是個Alpha的緣故吧。 說來也是馬后炮,我這幾天閑來無事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有很多細節(jié)都被我忽略了。她的性格比你差很多,每次我把她帶到這里來,她都會掀桌子砸碗。花錢跟你相比根本就是沒有節(jié)制,沒有任何頭腦,不要說想要理財,到后來還會為了輕語學這些令人頭大的商業(yè)知識。 季青云一條一條的數(shù)算著季瀟跟原主的不同,輕輕的靠在了窗前的椅子上,帶幾分惋惜的對季瀟道:最重要的是,她比你好cao控多了。 季瀟看著季青云這一番輕描淡寫到最后甚至于用cao控來說原主的話,不由得感到心痛。 她嫉惡如仇的看著面前這個變態(tài)的男人,提醒道:她是你的孩子! 季青云聽到季瀟這句話陰惻的勾起了他的唇角,所以她只能是我的。 說著季青云像是想到了什么難以釋懷的事情,緊握著酒杯的手就猛的攥緊,你知不知道我布置這一切布置了多久?從你十歲開始啊!整整八年??!八年?。‖F(xiàn)在都功虧一簣了?。?! 季青云說著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那雙陰鷙的瞳子瞪得格外大。 季瀟看著男人在自己面前這副極近癲狂的話,冷聲回道:季青云,背信棄義之人,從來都不會得到一個好結局。 季青云卻不然,他指著季瀟吼道:沒有你!沒有你把魏輕語帶到丁老面前,我是可以的?。?/br> 季瀟卻依舊冷靜的搖頭,沒有我也不可能。 你的不義之財歸還原主,這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季青云怎么肯信,擺手道:不可能!你有沒有看到過,你憑什么在這里胡說!我差一點就成功了!只要丁老 不會的。季瀟不等季青云講完便徑直打斷了他。 世界仿佛預料到了她要說什么,又向她發(fā)來了疼痛的警告,可是季瀟卻想要將季青云打醒一樣,強忍著心絞痛繼續(xù)道:在超脫這個世界之外的另一個世界里,我見過這里的每一個人的結局。 你不可能得到曼青,你的命運只是被送到警察局,關在囚牢里郁郁而終。 呵。 季瀟話音落下,就傳來了季青云的一聲嗤笑。 他極其自信的看著季瀟,甚至連一直撐在地上的手杖都拿了下來。 命運?不,我親愛的孩子,爸爸是不會被送去警局的。 季瀟看著季青云這幅作態(tài),心里滿是疑惑。 季家早就倒了,他現(xiàn)在根本沒有資本跟人脈去做任何手腳,這也是她敢只身一人來這里跟他見面的原因。 可是季青云現(xiàn)在這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卻又不像是裝出來的。 他只要是在這個世界上,他就絕對不會逃掉的 季瀟像是意識到了什么,猛然抬頭看向季青云。 卻見季青云打開了他放在口袋里的打火機,橘紅色的火苗帶著一抹銀色的光劃過了季瀟的視線。 瀟瀟,爸爸要帶著你,跟mama一家團圓。 話音落下,蕭雨那供著長明燈的臺子瞬間就嘭起了一大團赤紅的火焰。 火舌燎到一旁的窗簾上,瞬間向上瘋狂蔓延,就好像一開始就準備好了一樣。 我不會把小雨兒的東西給別人的,我?guī)Р蛔叩模膊粫o他們留下。 猩紅的火光襯得季青云那張疤痕肆虐的臉格外猙獰,那圓瞪著的眼睛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窗外寒風肆虐的尖銳呼嘯聲都不抵他此刻的可怖。 季青云想拉自己同歸于盡,季瀟可不想就這樣葬送了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