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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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可能都不是完美的人,卻是最合適彼此的人,就像是兩塊不同的拼圖,恰如其分的填補了對方心底的那塊空缺。 魏輕語是季瀟缺失的那塊寫著歸屬感的拼圖。 季瀟則是魏輕語缺失的那塊畫著太陽的拼圖。 我也要謝謝你。魏輕語也道。 少女那溫熱的臉貼在季瀟輕薄的睡衣布料上,徐徐傳遞過的都是冬日里罕見的溫暖。 季瀟的手指輕輕地勾著魏輕語的發(fā)絲,露出了一抹乖覺的笑:那你要是謝謝我,那就養(yǎng)我一輩子吧。 我可是一分錢都沒有了。 說著季瀟便攬著魏輕語的腰往自己懷里一送,討好似的靠了靠魏輕語的額頭。 那金橘色的眼睛在魏輕語的視線里忽閃忽閃,明明看起來可憐兮兮的,卻又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魏輕語這么想著,就真的微微仰頭吻了下季瀟的唇。 溫吞的氣息在兩人口中流轉(zhuǎn),薄荷的味道孤獨的落在季瀟的舌尖。 魏輕語的手又在季瀟的背上摟了一摟,目光繾綣的注視著她,道:不只一輩子,下輩子我也養(yǎng)。 我們都說好了,誰都不要喝孟婆湯。 季瀟點點頭,手指輕輕的摩挲著魏輕語的手腕。 那顆拴著紅繩的小桃籃安靜的擦過季瀟的手指,讓她摸到了那一行細密的齒痕。 這是什么?有些奇怪。季瀟問道。 是牙印。魏輕語靠在季瀟的懷里,抬頭看了眼她,又補充道:鵝的。 鵝? 季瀟先是愣了一下。 她看著魏輕語眼睛里帶出的顯而易見的期待,迅速在意識到這就是原主在日記中勇斗大鵝的那件事。 過去的青梅情誼讓季瀟的心里又一次被塞住了幾分。 她不想在原主跟魏輕語過去的事情上多做延展,只淡淡的講道:這是那次你被鵝咬到的時候弄的吧? 只是,令季瀟不想得到的是,她得到的并不是魏輕語的點頭,而是她眼睛里的困惑。 季瀟,被咬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作者有話要說: 鴿子:讓我看看季小慫的馬甲還能在她身上待到幾時! 魏冷漠:(上前幫忙解扣子) 季小慫:達咩! 第108章 冬日微涼的氣息落進季瀟的鼻腔, 她神色微動,沒想到自己會在這個上面露餡。 墻上的鐘表咔噠一聲走過了一秒,季瀟轉(zhuǎn)念一想, 又突然覺得自己為什么還要再偽裝下去。 季瀟就這樣望著躺在自己懷里的魏輕語,蠢蠢欲動。 可世界卻又像是洞察到她的想法, 狠狠地在她的心口擰了一下,教她閉嘴。 季瀟微蜷了下身子, 卻不想魏輕語將兩個人相握在一起的手從被子里拿了出來, 道:要是我也被咬到了,你手上這顆小桃籃是怎么完好無損的。 季瀟聽到魏輕語這句話, 從疼痛中拔出幾分思緒, 不解的問道:什么? 魏輕語無言的將自己跟季瀟手上的小桃籃解下來,并沒有注意到季瀟臉上的異樣。 兩只小桃籃碰在一起,一個圓潤毫無瑕疵, 一個印著一排細密的齒痕。 季瀟想起了原主那幼稚筆跡中止不住的興奮, 目光晦澀的看向了魏輕語:這就是你的那個魔術(shù)。 嗯。魏輕語點點頭, 也不知道是誰鼻頭紅紅的坐在門檻上, 說自己的小桃籃被咬上了牙印。 少女的聲音帶著幾分頑劣的調(diào)侃,給季瀟的耳邊送來幾分淡淡的薄荷香氣。 季瀟看著那雙笑得微微彎起的眼睛,心中的擰疼變成了郁結(jié)。 那是屬于原主跟魏輕語之間的記憶,而不是自己的。 可偏偏這個世界卻不讓她同她分開。 季瀟臉色微微沉了半分, 不是只有健全的Alpha才會擁有可怕的占有欲, 凡是人類就都有。 她反手握住魏輕語的手腕, 沉默的將她手里的小桃籃取下來放在了一旁的窗臺上。 魏輕語懵了一下,季瀟,你 可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季瀟吻住了唇。 溫軟相觸, 很快少女的眼瞳中泛上一層薄薄的霧。 趁著同魏輕語換氣的間隙,季瀟微微抬起了頭,嗓音帶幾分低沉的喑?。翰粶试傧脒^去的事情。 說是占有欲,其實夾雜著的還有幾分信息素輕度紊亂帶來的無來由的不安。 盡管季瀟知道魏輕語曾經(jīng)對自己說過,她喜歡的是現(xiàn)在這個自己,可是她的心里卻依舊對這件事心有芥蒂。 少女領(lǐng)口的扣子已經(jīng)被一顆一顆的解開,雪白的肌膚接觸著微涼的空氣,掀起一片戰(zhàn)栗。 窗外漆黑的夜幕上星河燦爛,魏輕語望著視線上方的季瀟,在她金橘色的眼瞳中看到了陰郁。 上一次季瀟露出這樣的表情,也是為了過去的事情。 為什么 還不等魏輕語細想,季瀟便又湊上來吻住了她。 深夜靜謐,星河在凝滯的冬日里緩慢流動,淡淡的薄荷味道飄蕩在這異國他鄉(xiāng)的臥室中。 魏輕語就這樣被季瀟緊緊的禁錮在懷里,接受著她仿若易感期來臨時的暴戾與溫柔,沒有將她推開。 . 清晨的陽光透過天窗玻璃灑滿了溫暖的臥房,柔軟的地毯上已經(jīng)不見昨晚凌亂的戰(zhàn)場。 魏輕語摟著懷里的被子正沐浴在柔和的晨光之中,如扇的睫毛是最溫柔的守護者,守護著那尚在睡夢中的白皙小臉的安穩(wěn)。 忽的,那守護者們微微動了兩下,緊接著魏輕語便輕輕的伸展了一下手臂。 卻不想手臂伸展開,摸到的只是一團余溫尚存的空氣。 魏輕語帶幾分疑惑的睜開了眼睛,卻發(fā)現(xiàn)季瀟真的不在她身邊。 她以為季瀟是已經(jīng)下樓吃早餐了,便換好衣服下了樓,可是樓下也只有吳姨。 魏輕語看著吳姨給她端上準備好的早餐,坐到餐桌邊問道:季瀟呢? 吳姨:小姐今天一早就去了趟教堂,可能是對下周的手術(shù)依舊有些害怕吧。雖然是有百分之九十三的幾率痊愈,但是那百分之七也讓我有些惴惴不安呢。 魏輕語聞言帶幾分失落的略點了一下頭。 她總覺得季瀟這番舉動并不能用下周的手術(shù)全部解釋。 今天中午做些家常菜吧,魏小姐想吃什么?吳姨問道。 魏輕語略想了一下,道:我都可以,給季瀟做道芋泥藍莓吧,她已經(jīng)念叨很多天了。 吳姨點點頭,又道:我今天去這邊的早市給小姐買了一只鴨子補身子。本來小姐還想今天中午吃火鍋,但是安醫(yī)生警告過她不能吃辣跟牛羊rou海鮮,小姐就只好作罷,直到送她上車好像還有些難過呢。 吳姨說著就笑了一下,一邊摘著手里的菜,一邊道:真是的,明明小姐胃自從那次出事以后就不能吃辣了,偏偏最近像是換了口味一樣,這么喜歡吃。 魏輕語聽到吳姨這句話,拿起咖啡杯的動作一頓。 像是有什么東西終于搭在了它正確的位置,發(fā)出了一聲清脆的噠。 她好像知道為什么只要提起過去季瀟的臉上就會露出那樣的表情了。 也好像明白為什么命運這兩個字會不斷的出現(xiàn)在季瀟的口中了。 其實自己早就應該發(fā)現(xiàn)的。 從季瀟突然對自己甚至還有周圍人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從她成績一下變得這么好,從她明明不能吃辣卻總?cè)滩蛔⊥党?,就連作為陰霾存在的方便面也成了她所喜愛的美食。 甚至還有昨天晚上被自己忽略的那個錯誤回答。 太多的線索連在魏輕語的腦海里,讓她顧不得吃早餐就從餐桌前站起了身,吳姨,季瀟去了哪個教堂? 吳姨指了指北邊的方向,就是咱們昨天路過的那個,很近的樣子。魏小姐,要不要我送 一陣冬風從外面吹進房間里,吹得那赤紅的爐火胡亂飛舞。 您字還沒有被吳姨說出口,魏輕語就拿著鑰匙外套走到了屋外。 車門悶沉的聲音響起,吳姨就看到停在院子里的那輛保時捷911被魏輕語開了出去。 鮮艷的紅色就像是雪白冬日里永不熄滅的火焰。 . 剛做完禱告的教堂里逐漸褪去了人潮,黑漆漆的空蕩蕩座位排中坐著一個身形修長的少女。 季瀟一個人坐在教堂里,看著最前面被蠟燭燈火圍繞著的石膏雕像。 夢境里的神明明衣袂翩翩坐于金蓮之上,就像是佛堂里畫的神仙,可對自己說的卻是這白袍長胡子男人的《圣經(jīng)傳道書》里的話。 站在前面講臺上的神父早早就注意到了孤身一人來到這里的陌生東方面孔。 他看著季瀟,拿著手里的神經(jīng)走到了她身旁,小姐,我看你已經(jīng)坐在這里很久了,是有什么事情困擾您嗎? 季瀟沒想到神父會主動過來,略微怔了一下。 她看著面前這個穿著黑袍的高大男人,猶豫著用熟練的英文對他講道:我曾經(jīng)在夢中夢到了一句話,已有之事后必再有,已行之事后必再行,不知道該怎么理解。 神父聽到季瀟這句話,微笑著對她解釋道:其實很簡單,從我們個人的角度來看世界是一條單行線,實際上在上帝的角度他們已經(jīng)見過這同一件事情重復發(fā)生過多次了??赡苣莻€你不是現(xiàn)在的你,但世界就是這樣不斷地循環(huán),不斷的重復。世界本就是虛空,卻又不妨礙我們在其中探尋真正的意義。 神父的英文是很正宗的英倫腔,連綴的單詞從他的喉嚨中發(fā)出像是悠久的沉香木。 一詞一句落在被傳授者的心里,慢慢的散發(fā)著意味深長的幽香。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金發(fā)卷毛小男孩跑了過來,拉了拉神父的衣袖:邁克爾神父,大主教正在找您。 好,我待會就過去。神父溫柔的揉了揉小男孩的頭。 而后他看著季瀟那被刻意隱藏在高領(lǐng)毛衣下的白色紗布,道:小姐,既然您有幸曾與神交流,相信上帝也是保佑您的,預祝您下周的手術(shù)順利。 季瀟聞言眼睛里閃過一絲詫異,而神父那深邃的眼瞳卻宛如一潭深沉的潭水。 他又對季瀟微微頷首,便拿著手里的圣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了。 太陽漸漸升上天空,教堂正前方的巨型彩色玻璃折射出瑰麗的色彩,每一扇都畫著耶穌救世的故事。 季瀟想許是自己幫助了魏輕語,才有幸得到神的那份饋贈。 既然命運周而復始,那她的這饋贈也會在某一天失效的吧。 許是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了一次生死,季瀟再次想到這件事,竟然沒有了最初的恐懼。 畢竟這可是亓琪用行動告訴她的道理。 季瀟想著走上前,買了一支用來祈禱的蠟燭。 火星同蠟燭的捻子相觸,一抹金燦的燭火就燃燒了起來。 神啊,我貪婪的向您許下愿望,只希望我能陪伴魏輕語盡可能長的時間,并且在下輩子亦或是我所在的世界,同她重逢。 就在這個時候,季瀟忽然覺得心臟很疼。 她手里拈著的細棍被她失手掉在了地上,踉蹌的靠在了一側(cè)的臺子上。 瑰麗的窗戶玻璃向教堂中投入大片的明亮,季瀟在長長的過道盡頭看到了一個她無比熟悉的身影。 魏輕語。 少女腳下的靴子敲擊著教堂木質(zhì)的地板,也敲擊在季瀟的心上。 她不知道魏輕語為什么會突然來到這里,心頭的絞痛拉響了長警報。 寡淡的薄荷香氣在冷澀的冬日中暗自發(fā)酵,在被彩色玻璃染上顏色的陽光下暗自揮發(fā)。 魏輕語就在距離季瀟僅一步距離的地方停下了步子,被寒風吹拂過的臉頰帶著幾分淺紅。 那青綠色的眼瞳微微抬起,像是尋求一個答案一樣靜靜的注視著季瀟的眼瞳。 而后,她輕啟薄唇,冷靜的嗓音中帶著幾分不平穩(wěn)的氣聲:季瀟,其實你不是季瀟的,對吧。 作者有話要說: 季小慫:其實我是阿拉丁醋燈,現(xiàn)在你要,唔??! 魏冷漠冷漠的封住了季小慫的嘴巴,并且拉了燈。 第109章 厚重的云悄無聲息的堆在了天上, 陽光從夾縫中生存,斑駁了彩色玻璃。 壓抑的氣氛隨著詭譎的天氣堆積在季瀟的心口,只是當她聽到魏輕語的這個問題, 并沒有選擇回避。 魏輕語的影子就這樣落在就的手邊,她看著站在就在自己面前少女, 對她點了下頭:對。 那平靜的聲音同天空中隱隱的雷聲交織在一起,季瀟的心口更痛了。 可是魏輕語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她那無法言說的秘密, 她又有什么理由去逃避。 季瀟垂下的手微微攥起, 強撐著自己的身體將自己藏在心底三年之久秘密說了出來:我不是原來的季瀟,我來自另一個世界, 也叫的季瀟。這里的世界, 在我們的世界里是一本言情書。 轟??! 魏輕語還來不及將季瀟的句話消化,卻聽到那話音尚未落下,一道更為轟隆的雷聲仿佛帶著摧枯拉朽的力量, 穿過云層就直直的朝教堂這邊劈了下來。 瑰麗的彩色玻璃上交織的金色陽光與白燦的雷電, 照亮了正中央的石膏像。 白色的蠟燭閃爍著它羸弱的火苗, 仿佛在承載上天的震怒。 季瀟頓時吃疼的捂住了她的心口, 千萬種疼痛匯聚了在她的心口。 青筋蟄伏在她白皙的肌膚之下,猙獰的凸起一直蔓延到手臂上方。 季瀟整個人都繃緊了起來,她感覺像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的攥住了自己的心臟,盤踞在上面的血管經(jīng)脈被狠狠地撕扯著, 緊繃到了極致仿佛下一秒就被崩裂斷開。 魏輕語看著季瀟痛苦的表情, 一下慌了神, 季瀟,你怎么了?! 只是疼痛讓季瀟說不出任何一句話,連從她的鼻腔中吐出的每一口氣息都帶著顫動。 那金橘色的眼瞳里寫著無法描述的痛苦,少女想這樣死咬著自己的唇瓣硬生生的將這懲罰挨過去, 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視線正在快速變模糊,連手腳都使不上力氣。 咚。 一聲細微卻又清脆的聲響在安靜的教堂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