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小當(dāng)家 第8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天下第一嬌、電影黑科技、穿成邪神之后、重生后我成為自己的啞奴替身、我靠茶言蓮語拯救師尊(穿越 重生)、渣了仙尊后我跑路了(穿越)、明明是被攻略者卻把所有人攻略了怎么破、重生之易南淮(修真)、我靠凡爾賽征服修真界(穿越)、白月光替身下崗再就業(yè)
墨書筠垂下眼眸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沒多說,只沖旁邊的丫鬟使了個眼色,就拉著皎然把青竹簾掀起,往院子里的閨房說悄悄話去了。 到了閨房,皎然這才道:“怎么會是楊內(nèi)侍,那可是……”皎然懂的道理,墨書筠怎么會不懂。 四季園之后,雖沒有再經(jīng)由皎然,但皇帝和她的聯(lián)系就像那截?cái)嗔说呐汗?jié),真真是亂如一團(tuán)麻。 上元節(jié)那夜,不止皎然,墨書筠也去了宣德門廣場賞花燈,她倒是沒像皎然一樣腳底不聽話來個鬼門關(guān)走一遭,但隔日皇帝臨幸這間小畫鋪,也差點(diǎn)沒把她嚇?biāo)馈?/br> 日常里畫鋪是墨書筠在看顧,墨氏就在一條巷不遠(yuǎn)的另一間鋪?zhàn)永?,所以皇帝來時(shí),墨書筠驚愕了片刻,譴了丫鬟顧店,也大大方方地妥帖接待了。 不過皇帝的喜好卻是不拐彎抹角的,洶涌得把墨書筠這朵花澆得蔫蔫兒的,夜里用夕食,墨氏一看就知道她心中藏著事兒。 墨書筠知書達(dá)理,卻不嬌作而單純,墨氏幾句話逼問下來,想著皇帝也說沒必要瞞著她爹娘,就全都說出來了。 皎然沒想到皇帝居然大喇喇地登門拜訪,還大材小用讓楊宗年辦送信的活兒,這攻勢也夠咄咄逼人,天子不愧是天子,看著好說話,其實(shí)就是笑面虎一只啊,她輕嘆一聲,“圣人那樣的人,斷不會沒頭沒尾,他還說了什么?伯母聽完又如何說?” 墨書筠也跟著嘆口氣,還能怎么說,墨氏的反應(yīng)跟皎然是一樣的,“娘親也問我圣人還說了什么?” 這一點(diǎn)皎然倒是猜對了,皇帝想抱得美人歸,自然不會沒頭沒尾,若墨書筠點(diǎn)頭,抬進(jìn)宮做貴人的方式有千千萬萬種,端看她怎么想了。 墨書筠視線從案上剛剔開封皮的書信上收回,握著皎然的手輕聲道:“開春有選秀,他讓我好好想想?!?/br> 好好想想,這可真是個好答案,皇帝都點(diǎn)明有選秀了,那基本就是等著她麻雀變鳳凰,鐵打的要魚躍龍門了,該想的應(yīng)當(dāng)是如何處理入宮前的瑣事。 皎然一時(shí)也不知說什么好,轉(zhuǎn)而問道,“那你的親事如何算數(shù)?”墨書筠可是說了親的,盡管還沒過明路,但兩家長輩都已經(jīng)點(diǎn)了頭,就等著她滿十八出門呢,其實(shí)尋常人家哪有這么晚嫁閨女的,也是墨氏疼墨書筠,才把她留到十八的。 墨書筠低頭想了想,然后搖了搖頭,她煩惱的正是這個,而皇帝信中也是為的這事兒,“圣人說,他說這事兒無需憂心,他不會故意跟楊家過不去?!?/br> 皎然聽墨書筠這么說,輕飄飄的心也漸漸沉了下來,照墨書筠所言所語,就知道她是有想法的,想的都是朝怎么解決這些事情而去,想來心中已經(jīng)記掛著天子了。 聽著好像沒有考慮如何推脫的意思,皎然拍了拍墨書筠的手,這卻也不怪墨家,王朝時(shí)代,誰敢跟王權(quán)作對,墨書筠在京城長大,家中沒有金米堆成倉,卻也從未為一口飯一件衣憂愁,還被雙親嬌養(yǎng)長大,若是不應(yīng)了皇帝的意思,難道要她為表忠烈,和郎君私奔天涯。 聽著很美,但從此隱姓埋名,只能去窮酸僻壤之地過背朝天面朝土的生活,這樣的日子,墨書筠一個纖手只沾過墨水的姑娘,怎么過得了? 便是皎然的私心,也不愿她這般,更何況她的父母,雙親往往看得更長遠(yuǎn),兒女之情過后,柴米油鹽才是左右一生的桎梏。 且墨書筠能在這個把月里對天子萌生好感,也并非不可能,當(dāng)今天子踐祚多年,未到而立,正是被權(quán)力浸染得最有龍虎之威的時(shí)候,這一點(diǎn)就同以前那些老氣橫秋還招花引蝶的老皇帝不同了。 況且天子一表人才,雖生得冷硬了些,威壓了些,但于有些女子而言,這樣如參天大樹的氣勢,未嘗不是一種庇護(hù),喜歡上這樣的真龍?zhí)熳硬浑y,只是…… 只是皎然心里雖看得透,但到底是舍不得,皇城六宮粉黛,就足以讓她對那堵城墻望而卻步,不過皇帝既然愿意和墨書筠書信往來這么一段時(shí)日,當(dāng)也是待她有所不同,就等著她點(diǎn)頭,皎然不能再說什么,只道:“只是后宮佳麗三千人,墨家又是布衣草根,朝中沒個倚靠,書筠jiejie可要好好想想。” 皎然這是怕墨書筠以后在后宮舉目無親,被人背后使黑手都沒個娘家能訴苦。 墨書筠聽了皎然的話,拉住她的手道:“我會好好想想的?!?/br> 墨書筠其實(shí)心中也打鼓,她還沒打定主意,所以才一直虛與委蛇和天子通信,先前的親事,原定十八那年成親,但眼下父親娘親也是一籌莫展,都等她給個準(zhǔn)話,墨書筠這輩子,還沒做過這樣大的決定。 旁的皎然也幫不了,本朝皇帝的后宮,真就跟筑了銅墻鐵壁似的,一點(diǎn)風(fēng)都吹不出來,只能在幾日后見到凌昱時(shí),旁敲側(cè)擊地和他提起這件事兒。 “不知道還以為是你要進(jìn)宮呢?你管圣人后宮是不是佳麗三千作甚么?”凌昱從后面攬住皎然冷笑道。 皎然真煩他比個姑娘家還黏人,探了探腦袋看皓哥兒在不在園子里鬧騰,這才就著凌昱的手勁坐到他腿上。 “胡沁什么呢,你明知我是替書筠jiejie問的?!别ㄈ挥X得凌昱真難溝通。 不過聽他的意思,墨書筠約莫也是沒得選了,皎然心中頹然,但面對凌昱,還是能問一點(diǎn)是一點(diǎn),“那你說說圣人這是什么意思,他說讓書筠jiejie好好想想,到底讓她想什么啊?”說完還不忘嘰里咕嚕吐槽一句,“天子就是不說人話。” 凌昱笑著捏捏皎然的臉,“那你覺得圣人是什么意思?” “不說拉倒?!边@種以反問來回答問題的打太極手法實(shí)在讓人討厭,皎然心中翻了個白眼,腿往下伸,氣呼呼地就要從凌昱身上掙脫開跳回地上。 “能耐了?!绷桕艙谱∷难站o,兩腿夾住她的膝蓋不讓她動彈,“還沒點(diǎn)火呢,你怎么就著了?” 皎然拍了拍他的手不說話。 “你多問幾句我就說了?!绷桕判Φ溃澳銢]聽說過枕邊風(fēng)的威力嗎?” 枕邊風(fēng)是這么用的嗎?不過掙脫不開,皎然干脆捂住耳朵,不想聽他時(shí)不時(shí)的葷話。 凌昱拿一只手揭開皎然的手掌,在她脖頸間嗅了嗅,“行行行,我一定知必言言必盡,不藏私可好?” 皎然雖仍舊不說話,但手中卻不跟他斗了,偏過腦袋豎起耳朵,表示她正聽著呢。這動作這神情,想來皓哥兒妥妥是有樣學(xué)樣。 “前朝圣人有沒有三千佳麗未可知,但當(dāng)今的圣人,確實(shí)未有?!绷桕诺?,“圣人誕下龍嗣是天職,但你們也別當(dāng)人家就是金槍不倒,整日流連花叢,當(dāng)今天子忙得很?!?/br> 皎然沒想到凌昱居然這么大尺度,還想再聽,凌昱卻停下來了。 “那后宮妃嬪多嗎?”皎然一下也忘了剛剛自己還緘默著了,忙著追問道。 凌昱伸手給自己倒了杯熱茶,“我又不是內(nèi)侍,這事兒可能只有那些捧著起居注的宮人知道了,要不要我去內(nèi)侍省替你打聽打聽?” “那你說,圣人的意思是不是,書筠jiejie沒得選了?!别ㄈ挥謫?。 凌昱抬眸看了皎然一眼,笑道:“你明明都猜到了,還怨我不告訴你,還置什么氣?!?/br> 皎然可笑不出來,她幽幽嘆了口氣,惆悵地望著園中粉嫩嫩新綻的桃枝,“書筠jiejie怎么就被看上了呢?” 凌昱輕輕揉了揉皎然的頭發(fā),“圣人得罪了你?怎么說得跟你書筠jiejie要上刑一般?” 說實(shí)在的,多數(shù)女子得此榮幸,別人父母興許會歡天喜地拜祖宗祭祠堂還要放鞭炮,覺得光宗耀祖,一如當(dāng)初處心積慮想入宮卻不成的何婉兒,皎然心想,難道正是墨書筠這份不甚在意,引了天子上心? 天子怎么想她是猜不透的,但凌昱這種說法,皎然卻是嗤之以鼻一點(diǎn)不信,凌昱顯然是幫著皇帝說話,論血緣,他們可是親得很的表兄弟,一個鼻孔出氣。 第138章 第一三八回 盡管和凌昱有過肌膚之親,但抱怨歸抱怨,皎然還不至于傻傻地在他面前細(xì)數(shù)天子的不是。 凌昱拿茶盞抵在皎然的粉唇上,以拯救她陷入思緒中堪比倒掛油壺的嘴角,“你也別咸吃蘿卜淡cao心了?!?/br> 天子要納誰入宮,確實(shí)不是皎然三言兩語就能置喙的,凌昱收回手自己也就著茶盞飲下一口,“宮中高位妃嬪不多,又多是臣子皇親塞進(jìn)去的,圣人難得有自己上心的人,你cao心也沒用?!?/br> 天子的喜好向來秘而不宣,皎然心中一驚,沒想到凌昱會同自己點(diǎn)明到這里,雖沒說什么實(shí)質(zhì)性的話,但也是言簡意賅了。 圣人幼登龍椅,經(jīng)歷多少風(fēng)雨,拔除多少佞臣才得以撥開云霧重掌朝局,對外家根基深厚的妃嬪自是忌憚有加,也不會容人忤他的意,只是皎然沒想到,朝局之上和后宮之中的皇帝,行事作風(fēng)如此不同。 世人多贊他仁厚,當(dāng)初皎仁甫覬覦皇位,本該千刀萬剮,但本朝有不殺文臣的規(guī)矩,皇帝還真就免了他死罪,只舉家發(fā)配邊疆,這是人前的皇帝,而人后的天子,端看他的后宮,就知他只是以仁君的姿態(tài)立世,而非軟弱好說話之人,這么一來,墨書筠的算盤怕是怎么打都不響了。 皎然側(cè)過身端起酒注子給凌昱斟了一杯,遞到他手里,算是謝過他給了這么重要的情報(bào),果然人熟了就是好說話。 沒想到凌昱卻不接,摟著她一動不動。 皎然無奈,只能端到他嘴邊,凌昱小酌一口,傾身在她唇邊啄了啄,幾日不見,好似怎么親都不過癮似的,抬手接過酒盞放回桌面。 皎然心道不妙,他前手剛放下,她就又端起來,自顧自飲了一口,笑盈盈看著凌昱,那眼中的意味,也就情人間看得懂。 凌昱自然是受用得不行,一口過后,意猶未盡地低聲道,“果然金杯銀杯,都不如皮杯?!?/br> 果然什么都堵不住他這張嘴!光天化日之下,皎然是紅著一張臉,下了大決心才做出喂酒這種事兒的。 又一口入嘴,尋著凌昱松懈給她注酒的空檔,就從他腿上跳下來,蹦蹦跳跳跑到外間的屏風(fēng)前,輕聲對凌昱喊話:“幾日不見,你可有事?” 凌昱挑眉,“沒事還不能來找你了?” 那可不是,以前世子爺可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現(xiàn)在也不知抽了什么風(fēng),皎然一邊系著披風(fēng),見凌昱向他招手,揚(yáng)了揚(yáng)頭,她才不過去呢,“我怕你箭在弦上收不住?!?/br> 凌昱“嗬”了一聲:“想什么呢,真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了,我正事兒還沒說?!?/br> 真有事兒?皎然猶豫著要不要回去,卻在這個時(shí)候,園子里傳來皓哥兒的聲音,小人兒身上掛著金環(huán)鈴鐺,一路的“蹬蹬蹬”伴隨“鈴鈴鈴”,嘴里急切地喊著“然jiejie然jiejie?!?/br> 皎然走到水榭外一看,皓哥兒腿短跑不過彩絮兒,彩絮兒邊跑邊朝她做手勢,皎然這邊還沒跟凌昱交代完,便沒走過去,彩絮兒到了近前直喘氣,上氣不接下氣道:“姑娘,快去,去前院看看。” 皎然沒有任何時(shí)候比此時(shí)更愛彩絮兒的誤打誤撞了,她繞回去朝凌昱道,“你先自便,外邊兒有事,我先出去了。” 凌昱已經(jīng)走到屏風(fēng)前,見狀也沒為難皎然,替她將披風(fēng)攏了攏便由她去。 皓哥兒“蹬蹬蹬”的還沒跑到,皎然和彩絮兒已經(jīng)往回走了,只能半路剎車又跟在皎然尾巴后面出去。 “然jiejie,壞人,有壞人?!别└鐑亨街斓馈?/br> 皎然面色卻很平靜,以前她是怕有人鬧事兒的,自從“四大金剛”鎮(zhèn)宅,酒店就跟有了金鐘罩似的,讓皎然覺得這園子拘著這四位是太屈才了,只是飛月卻絲毫不覺得,她說,“公子吩咐的就是任務(wù),沒有大小之分?!?/br> 當(dāng)事人都不急,皎然還能說什么? 有他們在此,皎然心態(tài)也跟著改變,現(xiàn)在竟然變得有點(diǎn)好奇,誰沒事兒來找事兒。 皎然摸了摸皓哥兒的小蘿卜頭,本想讓彩絮兒將他抱到另一處去,但想了想,他們這樣的人家,沒有被人護(hù)一世的命,多經(jīng)些事對皓哥兒非壞事,便沒將小人兒趕走。 前院吵吵雜雜,皎然喜靜厭吵,遠(yuǎn)遠(yuǎn)聽著腦殼都疼,這種吵吵鬧鬧的場合,煩也煩死了。 到了月亮門,皎然便閃到墻邊悄聲聽著,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唬得皓哥兒原本要往前邁的小短腿也跟著一頓,蹦跳著躲在皎然身后有樣學(xué)樣地貼墻聽著。 皎然牽著皓哥兒回到前院時(shí),芙蓉兒正舉著手示意酒客稍安勿躁,“店內(nèi)一切無恙,四季春供應(yīng)如常,大家不要聽信謠言?!?/br> 但芙蓉兒一張小嘴哪敵得過一群爺們的大嗓門,只能扯著嗓門嚷嚷道,“大家別吵了,聽我說?!?/br> “叫你們當(dāng)家的出來,我們不要聽你這個跑腿的胡謅?!庇腥撕暗?。 也有人嚷嚷著起哄,“退錢,退錢!” 最后一個跟著一個都在喊退錢。 芙蓉兒氣得嘴唇都在抖,偏過頭見皎然站到她身邊,喊了聲“姑娘”,眼睛總算亮了亮,舒了一口氣。 “你們不是要見我們當(dāng)家的嗎,我們當(dāng)家的出來了?!避饺貎翰嬷暗?,邊說著,邊將手中收集的一捆紙給皎然看。 皎然抖了抖被芙蓉兒攥得有些皺的綿紙,上面洋洋灑灑寫著四季園負(fù)債累累,背后靠山倒臺,即將破產(chǎn)云云的虎狼之詞,皎然嘴角譏笑,眼前酒客人手一張,聽彩絮兒說,是有人灑在四季園門前鋪了一地,這是直奔著毀她家業(yè)來的? 童家莊的四季春還沒開壇,至今園內(nèi)產(chǎn)量不高,所以買酒還是要登記交訂金購買,前幾日皎然回來時(shí),翻了下那定酒的賬冊,已經(jīng)排到三月初去了,往常定酒只能定兩日,如今擴(kuò)成半月,好不容易訂上的酒,怎么都想退了? 這錢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眼前有幾個眼熟的和酒店有食材交易的老臉,食材繁雜,日日結(jié)算費(fèi)工夫,時(shí)常半月才有一結(jié),這些人鬧著還債皎然還能理解,但那些定酒的,皎然還琢磨不明白怎么也跟著瞎起哄要退錢。 思來想去,只怕這些人不只是想要錢這么簡單。 不得不說,皎然出乎意料地和這些人“想到一處”去了。 那些人見大當(dāng)家的走了出來,都直了直身子,燃起了斗志。 這里頭多數(shù)沒見過皎然,盯著小當(dāng)家的臉半日才又張嘴道:“小娘子,酒我們不要了,你給我們退銀子吧?!边@還是好說話的。 皎然收回了神,笑道,“要退銀子當(dāng)然能退,但你總要跟我說說為的什么?”皎然沒有跟著大喊大叫,她語氣平緩,這些人為了聽她說話,也都靜了下來。 那人見皎然如此爽快,舉著手中的紙道,“聽說四季園時(shí)日不多,我們恐怕銀子打水漂,而且……”這人顯然就是人云亦云的,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自己說著都要懷疑自己了。 旁邊另一人搶著道,“聽說前幾日上元節(jié),河邊落水的女子,正是飲了貴園的四季春才失足墜落河里?!蹦侨颂岣吡艘粽{(diào)道,“這酒,這酒是不祥之酒。” 那女子的死狀在街頭巷尾傳了幾日,有人傳她正是醉了酒,才醺醺倒到地?zé)o所防備,被那專剃人頭發(fā)的惡霸瞧上,最后失了頭發(fā)又失了清白還沒了性命,聽者無不嘆息。 這男子說完,便有人跟著附和,“對對,是不祥之酒,不能喝。” 不祥之酒的名頭可就大了,時(shí)人多信鬼神之說,若非皎然知道那女子是替死鬼,差點(diǎn)也要信了。 皓哥兒聽了個懵懵懂懂,但也拽緊了小拳頭,眉頭倒豎,星眼圓睜,童聲不大卻尖銳道,“胡說,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