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片无遮挡高清免费久久,在线亚洲高清揄拍自拍一品区,成熟女人色惰片免费观看,久久噜噜噜久久熟女精品,综合激情平台夜夜做,avt天堂网手机,久草色网视频国产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酒肆小當(dāng)家在線閱讀 - 酒肆小當(dāng)家 第104節(jié)

酒肆小當(dāng)家 第104節(jié)

    凌昱在皎然對面坐下,端來蓮花爐開始煮茶,只是這茶水濃得跟墨一樣,皎然心想凌昱這是幾天沒睡了?以往他是很少吃釅茶的,只有在幾夜未合眼時,才會豪飲上一杯,不過眼下皎然也不想去問,就怕凌昱誤以為她余情未了,有心沒處暖去了。

    “昨夜還未聽夏班說完。”凌昱答道。

    這皎然倒是知道的,十二間樓是她的地盤,今日上工來,她就聽管事的說子時月來相照軒的燭光還亮著。

    “那我先走了,你們……”皎然用完晚膳,就想給凌昱和夏班騰地方,不過話還沒說完就被凌昱打斷,“你也留下聽聽吧,以后你替我聽夏班的匯報,夜里再撿緊要的跟我說?!?/br>
    每日跟他上報?這活一聽就讓人掉出半口氣,皎然登時就不干了,“這么機密的事情,我怕是辦不來,還是讓夏班直接跟你說吧?!?/br>
    凌昱笑了,“有什么你不能聽的,夏班什么身份你又不是不清楚,論尊卑次序,他能知曉的,你更可以知道?!?/br>
    凌昱又道,“我只有夜間能來,夏班難道白日里替你管事,還要這般起早貪黑暗無天日,再好的燈都要熬枯了?!?/br>
    這話說的,好像皎然就是那罪魁禍?zhǔn)滓粯印?/br>
    只是皎然如今確實是騎虎難下,她是堂里的人,又是夏班的掌柜,還欠著凌昱一屁股債,要她不管不顧地撩開手離去,還真做不出來。

    以前或許還敢拔老虎須,因為那時和凌昱你儂我儂,而如今……皎然心道,果然人不熟了萬事難辦。

    彩絮兒來收餐具時,背對著凌昱一臉不解地和皎然眉來眼去,可凌昱在場,皎然也不好說什么。

    只是這氣氛確實尷尬,以往他們要好時,鮮少這樣規(guī)規(guī)矩矩坐著,凌昱向來話少,但那時都是皎然嗶哩吧啦好話廢話一大堆,那時越加熱鬧,就襯托出現(xiàn)在有多尷尬了,皎然有些懊惱自己以前的話怎么那么多。

    再次聚首,凌昱和以前別無二樣,而她竟然有點不習(xí)慣,可見人真的是死在話多上。皎然輕輕搖了搖腦袋,不想再回憶他們的過去。

    可惜夏班還沒下班,皎然頗為想念大酒樓的嘈雜吵鬧,兩人大眼瞪小眼地坐著,明明窗外吹來的是習(xí)習(xí)涼風(fēng),卻依然叫人煩躁。

    就是因為四下過于寂靜,讓人無時無刻無法不注意那一舉一動,若是細(xì)細(xì)聽來,甚至連兩人的鼻息都能聽見。

    皎然遏制住想薅頭發(fā)的動作,思來想去,決定沒事兒找事兒做,月來相照軒是皎然在十二間樓里自得其樂的所在,自然不會缺少小玩意兒。

    矮柜里有各式各樣的棋盤骨牌,皎然取出一副棋子,坐回蒲團前偷偷瞥了凌昱一眼,她當(dāng)然不是要和凌昱切磋棋藝。

    皎然將棋盤擺在矮幾桌案上稍稍偏向自己的一側(cè),再將兩個三彩棋罐一左一右放在棋盤邊上,然后左手捏白子右手捏黑子,自娛自樂地下了起來。

    自己跟自己下棋可是個腦力活,又是個體力活,皎然下著下著就把所有煩惱拋諸腦后了,也沒心思去管凌昱在作甚么了。等夏班到來,才將棋盤推至一邊,認(rèn)真聽他和凌昱說話。

    夏班兩片嘴唇張張合合嗶啵嗶啵說個不停,及至亥時還沒有結(jié)果的趨勢,皎然側(cè)過頭輕輕打了個哈欠,她已經(jīng)出了好幾回神了,要把這些瑣碎的信息聽完,再整理成脈絡(luò),實在是不容易。

    “你且回去歇著吧,時辰不早了。”凌昱停下來看著皎然道。

    皎然早巴不得,聞言像得了圣旨一樣拍拍屁股就走人了,當(dāng)然這動作皎然在兩個男子面前是不會做的,只是離開時那輕快的腳步,暴露了她此時此刻的心情。

    第二日皎然幾乎都是在酒院子里轉(zhuǎn)悠,趁著空檔提前聽了夏班的上報,皎然怕忘記,還提筆蘸墨寫了不少節(jié)略。受人之令忠人之事,這點職業(yè)道德素養(yǎng),皎然還是有的。

    傍晚來到月來相照軒,天色已漸暗,皎然從木屜里找出火折子,取下繪青葉粉荷的白紙燈罩,準(zhǔn)備將燭火點燃,卻發(fā)現(xiàn)那粗如兒臂的蠟燭已經(jīng)燃盡。

    皎然心中不由一突,這蠟燭是前幾日剛換上的,能燃兩天兩夜,沒道理如此快便見底,不至于談事兒到天亮吧?皎然不敢去深想,只默默從矮柜里取出新蠟燭重新裝上。

    矮幾桌案上的棋盤位置不變,一如昨夜皎然離開時,但這棋是皎然自己跟自己下的,她眼尖地看出多了一顆白子兒,正是昨日她遲遲未落定的點。

    凌昱這釜底抽薪地一動,黑子兒便居了下風(fēng),皎然摩挲著下巴思考下一步,連用晚膳時,目光也一直停留在棋盤上,多次放下黑子兒,卻又全都收回,最后見凌昱從遠(yuǎn)處走來,才買定離手落下一子,將棋盤往旁邊推去。

    第175章 第一七五回

    皎然翻著手中的折本,將節(jié)略一條條轉(zhuǎn)述給凌昱,凌昱一句話也沒說,只盤腿坐在草席墊上,自得其樂地洗杯煎茶。

    仲秋的夜帶著三分涼意七分愜意,軒內(nèi)只聞皎然泠泠如珠璣落盤的聲音,間或夾著杯盞相撞的脆響,一高一低的身影被燭火投印在墻上,隨著微風(fēng)搖晃出滿室的和諧。

    雖說皎然本就不想和凌昱鬧得紅臉見白臉,但這氣氛過于離奇,讓她總?cè)滩蛔〗柚媚潜伙L(fēng)吹落的青絲的動作,抬起眸子時迅速看凌昱一眼。

    只是眼前人如坐家中一般自在,讓皎然心生一股莫名的敵意,這到底是誰的地盤啊這是?

    趁著翻本子的動作,皎然再次瞥了凌昱一眼,這次被凌昱捉了個正著,皎然輕飄飄地收回視線,落回本子上,就聽凌昱道:“想喝茶?”

    皎然很勉強地抬起眼皮看他,倨傲地“唔”了一聲,“是有些口渴了。”

    真是要累死拉磨的。她這個嘴皮子沒停的人滴水未沾,他這個鋸了嘴的葫蘆卻自飲不停,她當(dāng)然口渴了。

    這是除了上報公事外,兩人唯一一句交談。

    皎然搖著團扇走在園中小徑上,一路踱步沉思,走到橋邊,不由駐足回首,望著月來相照軒投在鏡月湖里的朦朧倒影,她真是搞不明白了,兩人似乎真成了只談公事的主仆關(guān)系,除此之外幾乎不說話,這確實是皎然想要的。

    可皎然又覺得凌昱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人,即使是主仆,也會不吝顏色收買人心,這般不上不下的,總不會還對她余情未吧?

    實在并非皎然自戀,而是相處這么久,人心不是木石,她能感受到在一起那段日子凌昱待人的黏膩,那種相擁疊坐的膩歪和纏綿,當(dāng)時正處山中不覺不妥,可如今想起來,皎然覺得實在是有傷風(fēng)雅,光是想想就要叫人面紅耳赤。

    更且還有那盤棋。

    待次日到月來相照軒時,果見白子兒又行了一步,這次是困住她一角,皎然心中憋著氣,暗自較勁,凌昱的棋術(shù)果然不賴,不過她也不是半桶水,皎然反復(fù)推演多次,又落定一黑子兒。

    如此反復(fù)幾日,皎然每日都在琢磨該如何落子兒,順帶著連白子兒的落法都想了許多種,而這日用完晚膳在花園走了一圈,回到月來相照軒時,就見凌昱已經(jīng)坐在軒內(nèi),面前是那盤已下大半的棋。

    皎然走過去一看,白子兒已將黑子兒包抄,這下她是落無可落,不論走哪一步,都是給對方送白子兒了。

    積攢了幾日的不滿和不安終于沖破了她刻意營造的恣意,皎然猛地向前伸手,幾乎將棋盤上的棋子兒掃了一地。

    “噼噼啪啪”的聲音聽起來真的很順耳,有一顆落在桌面,立著打了幾個圈圈后,“啪”的發(fā)出一聲悶響,是皎然等不及了,將它一手拍下。

    “你到底想做什么?”皎然終于按捺不住心底的疑問開口吼道。

    凌昱似乎不被皎然的怒吼所影響,只走到皎然身邊,一顆顆將地上的棋子兒撿回棋罐里,最后兩罐棋子兒又原原本本地放回皎然面前。

    “阿然,你別裝傻。”凌昱蹲在皎然面前,看著她道。

    皎然可不就是不傻,甚至有點聰明,才會走成這個局面嗎。她敏銳地察覺出凌昱約莫是還不想終了,才會每日點卯似的來十二間樓找她,甚至在她回家,十二間樓閉店后,凌昱怕是在月來相照軒一待就是一夜。

    這種軟磨硬泡的攻勢讓皎然感到不安,皎然不怕凌昱和她形同陌路甚至是大吵特吵,反而更怕這種柔軟攻勢,這才默默跟他在棋盤上較勁,而每回和凌昱正面干上,皎然都只能處于弱勢,這讓皎然十分不滿和煩躁,害怕自己會成為溫水煮青蛙里的那只青蛙。

    凌昱可不就是打著鯨吞蠶食的主意嗎。這幾日這種一如往昔的相處模式,總讓皎然錯覺他們是和好了,如此下去,慢慢便會同以前那般相處。

    所以皎然不想再當(dāng)青蛙,也不想再和凌昱斗智斗勇了。而且她還覺得,凌昱是故意不攤牌,步步緊逼,就等著她憋不住了先開口。

    皎然就知道凌昱這人是蔫兒壞的,她看著許久沒有這么近距離接觸的凌昱,并沒有感到害怕,只是這人仍舊那么高高在上,仍舊看不清摸不透。

    大概是沒法撼動他了,算計恐怕也沒辦法,皎然垂了垂眼皮,覺得自己要認(rèn)輸了,但認(rèn)輸卻非低頭,而是打不過那就逃,乃是皎然一貫的策略。

    方才那聲“阿然”聽得她打了個顫,每次凌昱喚她“阿然”,那些纏綿的畫面都會難以抑制地飄到皎然腦海里,因此皎然什么話都沒說,猛地就站起來想離開。

    凌昱眼疾手快地捉住皎然的手,稍稍用力,就將她拉回,跌坐到蒲團上。

    “你啞巴了?”凌昱冷笑一聲,“這么不待見我?是急著回去和你的子衡哥哥說親?”

    怎么什么狗屁都知道。皎然用力將手從凌昱掌心抽回,屁股往后頂,挪著蒲團和凌昱拉開距離。

    皎然在心里暗罵凌昱,但卻是一點也不生氣,大概是破罐子破摔了,于是就像聽不懂凌昱的諷刺一樣,輕笑道,“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嘛?!?/br>
    凌昱掃了皎然一眼,“哦,這么說來,你如今家大業(yè)大,全都要倒貼給那崔子衡了?”

    瞧瞧這陰陽怪氣的,皎然被噎了片刻,而后淡笑道,“有何不可?只要他待我真心,錢財又算得了什么,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边@是變相承認(rèn)要嫁給崔子衡了。

    雖不至于鉆進(jìn)錢眼里,但皎然也絕非視金錢如糞土的人,這話明顯就是氣話,凌昱笑道,“既如此,相逢一場,那可要我添什么嫁妝?!?/br>
    皎然認(rèn)真地想了想,道:“嫁妝就免了,只是既各有歸宿,咱們私下見面于禮不合,不如往后凌公子就別來見我,可好?”這才是真正的大禮,皎然已經(jīng)有些后悔當(dāng)初為何要招惹凌昱了。

    凌昱似笑非笑地盯著皎然看了好半晌,看得皎然頭皮發(fā)麻,只能倔強地撇過頭不去和他對視。

    “那崔子衡就有這么好?”好半天后,凌昱才涼悠悠道。

    那語氣里的涼意讓皎然瞪圓了眼睛看向凌昱,“你可別亂來,別毀了我的姻緣?!?/br>
    凌昱的眼皮跳了跳,“個什么東西?!?/br>
    這輕蔑的樣子,又是滿滿的不屑,不過皎然卻松了口氣。

    崔子衡要走的是仕途,皎然還真怕因為自己毀了他的仕途,那可真就造孽了。金榜高中能光宗耀祖,但時下除了學(xué)識,為仕之人,孝義廉恥都需考察,若有心要拿捏,給崔子衡隨便立條罪名,輕而易舉就能毀了他,而且這種事,皎然相信凌昱是干得出來的。

    皎然垂眸發(fā)呆,又聽凌昱譏諷道,“真是世風(fēng)日下,這八字還沒一撇呢,一個黃花大閨女就張口閉口自己的姻緣,也不知害臊?!?/br>
    皎然一臉無所謂地道,“我早不是黃花閨女了,你不是不清楚?!?/br>
    凌昱此刻很想將遠(yuǎn)在邊塞的皎仁甫抓回來質(zhì)問,到底有沒有教導(dǎo)自家閨女熟讀《女誡》,怎么會養(yǎng)出這么一個貨色。要他來說,罰皎然把女誡抄個千百遍都不夠,尋常女兒家,不都是成了誰的人便認(rèn)定了誰嗎,相府出來的人,怎么教成這副德行?

    但凌昱也只是想想,如果這姑娘熟讀《女誡》,現(xiàn)在大概也不會坐在他面前了。

    “還有事么?”皎然又想走了。

    說了這么多話,每一句說在正道上。凌昱見皎然對自己的親事這般兒戲,心里頭又突然涌起一股說不出的失落來,因此便忍不住冷冷地刺道,“既然崔子衡千般好萬般好,那你又因何拒絕了崔家的提親,難道是對崔子衡心懷內(nèi)疚,還是,還沒周全好對策?”

    什么叫心懷內(nèi)疚?!皎然簡直氣得發(fā)抖,她拒絕崔家有千百種理由,但是凌昱的話,不就是在諷刺她想在新婚之夜蒙混過關(guān)嗎?

    實則若真到成親洞房夜,皎然確實也是這么準(zhǔn)備的,雖說洞房夜未見紅也常見,有的姑娘幼時學(xué)騎馬,那玩意兒早磨沒了,通情達(dá)理的郎君多半能理解,但做點對策能解決很多不必要的煩惱,所以皎然必然會選擇后者。

    可她想是想,被凌昱這么點明又是另一回事兒。皎然顫著聲音吼道,“沒錯。他哪兒哪兒都好,我皺眉他就皺眉,我開心他就開心,我讓他往東他就往東,我讓他往西他就往西,他真誠心善,光明磊落,未來可期。哪像你啊,沒安的好心,一肚子壞水!”皎然這會兒被凌昱激得心中火大,倒是說得一點不假,把心里話都說了出來。

    皎然頓了頓,提了口氣又道,“我何時拒絕崔家了,我沒拒絕他,他也沒放棄我,我們好得很?!别ㄈ慌ち伺げ弊雍芾硭?dāng)然地道,“等他登科披錦,就拿著功名來娶我?!?/br>
    凌昱聽了皎然的話,看著她好一陣,良久沒說話,久到皎然的火氣都快自生自滅了,才聽得他道:“就因為這?你就這點出息?”皎然羅列的所謂的“好”,在凌昱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這下可好,皎然原本快熄滅的火氣,又轟隆隆地?zé)似饋?,“對啊,我就是沒出息!我還見識淺薄、不知廉恥、愛慕虛榮,誰待我好珍惜我我就跟誰走,如何?難不成還要我感激你讓我失了清白,謝你把我當(dāng)猴子耍么?”

    這發(fā)怒聲音實在尖銳得刺耳而聒噪,凌昱皺著眉頭側(cè)了側(cè)耳朵,人在憤怒時說的話,有多愚蠢大概自己都不知道。凌昱已經(jīng)想到以后皎然會如何抱頭抓狂,想要將這段記憶在自己腦中清走,又順便會搖著他的肩膀,逼他將這蠢不可及的話給忘了。

    可人之話語,就如同覆水般難收。而皎然一時怒從口中出,剛xiele火氣,雖然愣了一愣,驚于自己居然說出這種話,但心里暫時是好受不少。

    第176章 第一七六回

    皎然想著崔子衡的臉,又看著眼前氣定神閑的凌昱,有些受傷地覺得凌昱這個閻王就是來毀她的姻緣的。

    如果凌昱不放手,只怕往后再燦爛的桃花也開不成。一時皎然便想到去歲崔子衡初回京城,兩家人在渠水上泛舟,崔子衡說了,不論她怎么樣他都喜歡,想到崔子衡結(jié)結(jié)巴巴說還喜歡她時的狼狽模樣,嘴角忍不住就浮起笑意,這種少年郎才會有的失態(tài),在凌昱身上就從未見過。

    相比之下,那時的自己可真是驕矜又頤氣指使啊。若非她故意為難,崔子衡何須趕集似的一溜煙跑去買豆花,大冬日里,一來一回并不近的路,回來時豆花還是熱乎乎的,少年郎腦袋上冒著汗,就為了給她吃她喜歡的豆花。

    那時的自己可真壞,皎然馬后炮地批評了自己一番。

    可崔子衡二話不說,悶頭就往前沖,想起他真摯而熱忱的眼神,皎然突然覺得或許是自己配不上他。

    且不說凌昱會不會因此刁難他,如此真誠的感情,就不該讓她這樣滿是雜念的人褻瀆了去。

    皎然垂下眼眸,將視線掩蓋在眼皮底下,崔子衡真是哪兒哪兒都好,一千個字里都挑不出個不字來。

    熱情上進(jìn),家世清白,不驕不躁,家世好教養(yǎng)也好,重點是家境頗佳,還愿意做低來捧她哄她開心,若是嫁與他,陪著他從無到有,那必然是一段佳話,也很適合皎然這樣說出身說不出個所以然,不說出身又什么都說不上的人。

    只可惜大約同他鑄就佳話的人不會是自己了,以后也再沒人能會像他這般笨拙地在她面前出糗,卻壓根不在乎那點面子,依然愿意捧著熱乎乎的心來見她。

    皎然想仰頭不讓眼淚掉出來,又不想被凌昱看到,只使勁眨了眨眼睛,金豆子卻就這樣被擠出來了。

    凌昱拿手指去替皎然揩去掛在臉頰的淚珠,心軟之人總是容易感情用事,托付終身的郎君哪能只看少年郎時期,又怎能只看見對方的好。單靠長處相處,只堪為友,只是眼下凌昱斷不會多嘴去說崔子衡的不是,不然這姑娘又要怪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真是一葉障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