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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肆小當(dāng)家 第110節(jié)

    皎然向凌昱投去洗耳恭聽的眼神,凌昱笑得像只老狐貍一般,“這次南下,宮里可一位妃子都沒跟去。”

    真是污了耳朵,皎然簡直又想拍桌子了,正事兒說著說著,也能轉(zhuǎn)成葷話?

    “你別不信,皇上回宮,第一個去的可就是你書筠jiejie宮里?!绷桕诺?。

    皎然“嘁”了一聲,“你平時在圣人面前也敢這么沒正行么?”

    “那自然不會,只在你面前才這般,我可不關(guān)心別人的私房事兒?!绷桕判Φ糜行g快,見皎然鼓著一張嘴,輕輕拍了她的背,“好了,不逗你了,圣人急著回城,大概還因為被氣著了?!?/br>
    皎然吞下最后一口湯,心里好奇得直冒泡泡,“誰敢氣當(dāng)今天子呀?”

    凌昱抽走皎然腰間的手絹,替她點了點唇瓣,因著好奇心過于旺盛,以至于皎然都忽略了凌昱這有些親昵的動作了。

    第185章 第一八五回

    “說起來,你還立了功呢。”凌昱道。

    皎然難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眼睛和嘴巴都睜得圓圓的,“我嗎?”

    凌昱將手絹丟到桌案上,“你父親也有一份?!?/br>
    “你是說那個平安符么?”皎然斟了杯清茶給自己壓壓驚,皎仁甫在留下的信中暗示符內(nèi)有重要證物,可保她和夜凌音一世平安,她多少能猜到是事關(guān)朝廷的東西,但如今娘倆生活安定,也是還沒做好心理建設(shè),所以直到交給凌昱都未曾拆開,是以皎然并不知符內(nèi)有什么。

    “里面可是藏有秦雙通敵的證據(jù)?”皎然問道。

    “你父親可不傻,將證據(jù)藏在護身符里。”凌昱道。

    但那平安符確實是找到證據(jù)的線索,符內(nèi)的黃紙寫有一首藏謎詩,謎底指出證物所在。

    在大相國寺橫跨九間的大雄寶殿里,矗立三尊大佛,那大佛除了要重塑金身,尋常都不會有人靠近,而那錦囊就藏在佛祖rou髻直對的頂橫梁里。

    可謎中又是謎,這并非最后的謎題,錦囊里有一張卦象,卦指正北,爻分九組,大雄寶殿的正北面是三樓高的資圣閣,供有五百尊羅漢,最后便是在這閣中,找到了皎仁甫藏匿的卷宗。

    當(dāng)初皎仁甫想登大位,自然要借秦家兄弟之力,事敗后秦家兄弟明哲保身,皎仁甫也沒忘記留后手,卷宗里有一張西北輿圖和布防圖,以及一封機密信,上面有北胡首領(lǐng)努亞力的私章,皎仁甫截下這真跡,命人復(fù)刻了一份真假難辨的贗品,貍貓換太子般給秦雙送去,秦雙哪哪都好,就是墨水喝得不夠多,外殼沒換換了里物,并沒察覺任何不同。

    皎然心想秦雙比她想象的還瘋狂啊,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如此說來,當(dāng)年你父親,豈非真的……”冤死沙場了?被左膀右臂背叛,論誰也不會有防備,當(dāng)時秦雙迫切想立戰(zhàn)功,若是贏了,趙國公這尊大山會分去他的光芒,只有另起爐灶自當(dāng)山頭,世人才會知曉秦雙是何人。

    “吃里扒外的東西?!边@是皎然迄今聽凌昱說過的語氣最狠的話了,大約也是真的被氣到了。

    戰(zhàn)場刀箭無眼,秦雙趁亂手刃趙國公,明明是被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幾里之地,卻因主將陣亡,“誓死”捍城得了百姓的愛戴和朝廷的封賞,實則暗地里跟努亞力狼狽為jian,讓地卻得名,又因后來幾年邊疆無戰(zhàn)亂,所有人都以為是他鎮(zhèn)守有功。

    誰知這舉國的榮辱,就是他和努亞力私下的買賣,所謂監(jiān)守自盜都不足以形容如此之惡行。

    不僅如此,樓若那邊也探聽得秦單的真面目,說不得溫柔鄉(xiāng)真能醉死人,以前秦單從未對人提及的,卻連連在樓若這兒說漏了嘴,讓她得知了原來那位秦蕓的替死鬼,就是秦單在背后示意的,雖說當(dāng)時是秦單去尋張大官人辦事兒,但恐怕連張大官人都不知實則背后之人正是秦單。

    皎然點了點頭,一個在邊疆通敵,一個在京城攪弄風(fēng)云,簡直就是把天子當(dāng)猴兒耍,要是兩條大魚落網(wǎng),皇帝還有心思在南邊狩獵,那真是佛者境界了。

    但顯然元祐帝并非佛陀,事成后,原本小半個月的秋獵,不到一旬便草草結(jié)束,在南苑待不到兩日,元祐帝便只領(lǐng)了一支精衛(wèi)軍先行回京,那揚塵而起的背影,仿佛就是在昭告真龍?zhí)熳拥呐瓪狻?/br>
    皎然正聽得擰眉,突然又想到,“可是卦象就這樣易解?那若是落入他人之手,這布防圖豈非如探囊取物般簡單?”

    “要是這樣簡單,就不會等到現(xiàn)在才動手了?!绷桕判Φ?。

    皎然想想也是,距離他倆分手,已經(jīng)過了好長一段時日,差點她都以為這平安符排不上用場。

    “不過說難也不難,只是找中間的關(guān)鍵人物難了些?!绷桕诺?。

    紙上所畫,似卦非卦,起初凌昱對那卦象也百思不得其解,連欽天監(jiān)都沒解開,不能直解,那只能靠智取。也是皎仁甫深沉,既然將卷宗藏在大相國寺,那自然是因著信得過。

    大相國寺又叫皇家寺,歷屆住持都由皇帝親自任命,當(dāng)年元祐帝登位,住持雖是以他的名義任命,但實則是由皎仁甫這位顧命大臣欽點,小皇帝哪有說話的份兒,而既是他選的人,也便是為他辦事兒的。

    且這卦象,乍一看是道家所有,誰會想到去問佛家人。那卦象似卦似經(jīng),簡直就是四不像,但卻是當(dāng)年皎仁甫和大相國寺住持閑話時探討過的,所以最后還是由這位住持解了出來。

    原來如此,皎然追問道,“那樓若姑娘可還好?”其實皎然就是怕樓若美人計用著用著,自己也陷進去了。

    凌昱伸手拉過一個蒲團,墊在腦后,皎然看著他愜意地尋了個睡姿后,才聽他道,“尋回了她meimei的尸骨,正在城外找風(fēng)水寶地重新安葬?!?/br>
    逝者已矣,連相認都來不及,皎然哀傷地說不出話。

    凌昱笑道,“怎么了,擔(dān)心她心里難受?你用不著擔(dān)心,樓若可巴不得將秦家弟兄千刀萬剮了?!?/br>
    樓若淪落風(fēng)塵,meimei替人見閻王,此姊妹并非個例,而這些人一生驟變,可少不了秦單這種人的“助力”,如今大仇得報,樓若是解了心頭之恨,但誰都無法回到原點,也不會因為他們倒下,日子便自動倒退,將屬于她們的一切歸還,國仇家恨,那些人死一千遍也不足惜,但多少對死者也是一種慰藉。

    可既然秦家兄弟已入大理寺,凌昱卻似乎未有一點松緩,皎然還有話想問,卻見凌昱已經(jīng)閉目舒眉,不知是在養(yǎng)神,還是已經(jīng)沉睡。

    皎然心再硬,也不好在這時候叫醒一個可能幾宿未眠之人,手邊的茶壺已經(jīng)空瓶,皎然看了眼凌昱,沒有去拉開他箍在她腰間的手,而是端起桌案邊的經(jīng)瓶,自顧自小酌起來。

    清酒爽口,又因聽得內(nèi)情,心情頗佳,皎然斷斷續(xù)續(xù)地飲著,很快便又兩瓶見底,鏡月湖里的月影也從東邊跑到了西邊兒。

    “何時了?”凌昱低沉的聲音從腿邊傳來,皎然看了眼天色,“快到亥時了吧?!?/br>
    凌昱松開圈在皎然腰上的手,揉著眉心道,“竟這般晚了?!?/br>
    其實也不算晚,十二間樓亥時才閉店,而外頭的酒館,多是徹夜不關(guān)的,但尋常這時候,皎然也該拾掇歸家,只是凌昱大概也沒想到自己竟然睡了快一個時辰,這對這幾日的凌昱來說,確為難得。

    皎然在心中腹誹,你也知道晚呀,彩絮兒都不知在門外朝她使了多少眼色了,哪知那時皎然倒是想動凌昱的手了,那兩只大掌卻跟黏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你且回去吧?!绷桕诺溃缓笞约喝蕴稍诘厣弦粍硬粍?。

    皎然還沒見過凌昱這般賴床未清醒的模樣,說來人一旦慢悠悠起來,都會變得可愛,但且又如何,隨他去便可,終于可以離開,皎然立馬站起來拍拍衣裳走人。

    “你有男裝嗎?明日帶上,我?guī)闳€地方。”凌昱在皎然準備走出門時突然開口道。

    明日?男裝?皎然腦子里登時就想起上回他倆一道去魯?shù)氐呐f事,其實不算是一道,應(yīng)當(dāng)說是凌昱將她劫走的,所以聞言皎然又油然而生一股極為不好的預(yù)感。

    皎然轉(zhuǎn)過身,正見凌昱從地上坐起來,揮退了睡意,不是遲鈍而是慵懶,這人可就又是黑狐貍一只了。

    “我,我哪兒都不想去。”皎然果斷拒絕道。

    凌昱搖搖頭,拿過皎然放在高幾上的披風(fēng),站起身朝她走來,“我只是負責(zé)將你帶去,要見你的是淑婕妤,你去不去?”凌昱一邊說著一邊替皎然將披風(fēng)系上。

    而皎然聽到他說到淑婕妤時,整個臉立刻亮了起來,臉上笑得燦爛得都可以開花房了,“真的嗎?書筠jiejie要見我么?”明日皇帝要去三圣廟祭神皎然是知道的,可按禮制宮妃不能隨行,“書筠jiejie居然能出宮來?她也要跟你們?nèi)コ峭饧漓雴??”皎然一興奮,問題就一籮筐,高興得都走不動道。

    凌昱替她系著領(lǐng)子,笑了笑道,“她可不是你書筠jiejie了,在人前可記得改口,不然遇到講究的嬤嬤,可要叫你罰跪?!别ㄈ煌铝送律囝^,凌昱又道,“所以才叫你換男裝,圣人雖許她出宮,可卻不好叫人知曉,也是你書筠jiejie難耐了,居然能叫圣人為她破例?!?/br>
    “你可別小瞧女兒家。”皎然馬上護短了起來。

    “我可從沒敢小覷女兒家?!绷桕趴粗ㄈ恍Φ?。

    皎然被他這眼神看得有些發(fā)窘,明明說的是墨書筠的事兒,凌昱這又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皎然再不想和他說話,攏緊披風(fēng)轉(zhuǎn)頭就鉆進了夜色中。

    卻說皎然回到小甜水巷,一進門就吩咐芙蓉兒將收在衣奩里的男裝找出來,褪去衣裳試了一試,“合適倒是合適,就是這胸襟處緊了些。”芙蓉兒兩手在皎然身上順著衣褶道。

    “明兒裹上布條就不會了?!辈市鮾旱溃耙荒晡瓷仙?,這下擺卻是短了些,走得快都要露風(fēng)了?!边@說的是露出里面的白里褲

    皎然也左左右右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白衣似乎招眼了些?!?/br>
    總之就是怎么看怎么不順眼,主仆三人,誰都能挑出不適之處來,可這也沒辦法,人在長個兒,衣裳卻在縮水,上回和凌昱去魯?shù)氐哪醒b倒是適合,但皎然還沒那個膽量敢堂而皇之帶回家,要是被夜凌音見著了,估計天下要大亂了。

    所以最后,皎然只能打著找書的名義,跑到東廂房石敬澤的屋里找衣服,去年的衣裳沒變,但石敬澤正是拔高的年紀,丁綺綽可沒少為他添置新衣,總算找得一件玄色衣袍,玄色衣物不管夜里白日都低調(diào)。

    原本皎然想找粗布衣的,可那種場合,過于接地氣的衣裳或許更招眼,所以才選了玄色衣袍,正準備回屋,卻在門口撞見了鬼鬼祟祟的皓哥兒,差點沒把皎然嚇個半死,可見人吶,做賊都心虛。

    “然jiejie,你怎么在敬澤哥哥房里???”皓哥兒舉著小手,不解地問道。

    皎然揚了揚手中本就是拿來掩護的書籍,示意她是來找書的,然后把書交給彩絮兒,將皓哥兒抱在懷里問道,“那你怎么也在這兒呀?”皎然覺得自己真是能耐了,居然用這樣的法子對付起一個小娃娃,不過不讓話題繼續(xù)最好的方法,就是轉(zhuǎn)移注意力嘛。

    小娃娃的注意力果然很好轉(zhuǎn)移,皓哥兒趴在皎然肩頭道,“我去屋里找jiejie了,可是然jiejie不在?!?/br>
    小人兒話里已有困意,話都說得慢吞吞的,這個時辰皓哥兒早該睡得黑甜黑甜,要么也是在準備睡覺的路上,因著白師太回來,皓哥兒又開始上學(xué)堂,所以也不讓他去皎然房里睡了,只能活在白師太的視線里。

    皓哥兒左右看了一眼,然后將兩只小手圈成一個圈圈放在皎然耳邊開始說悄悄話,“今天有婆婆來家里,大娘又要把你嫁出去了。”

    婆婆就是替人說親的媒婆,皓哥兒說的是小孩話,皎然聽完卻笑了,不去睡覺原來是當(dāng)耳報神來了,也是皎然早出晚歸,皓哥兒逮不到機會同她說話。

    不過媒婆說的是誰皓哥兒自然沒法傳達,能說清楚來人的意圖已經(jīng)是皓哥兒的極限,皎然也不想去問,只摸了摸皓哥兒的后腦勺,而后將他抱回正屋里。

    其實這并非除崔家外有人托媒婆來試探說親,只不過都被夜凌音推了回去,而皎然卻清楚,夜凌音是看中了崔家,不想將皎然托付給不知根底的人,所以想等皎然自己開竅。

    而皎然也是近來才知道,這些年夜凌音已經(jīng)為她置備了許多嫁妝,連石家落難那會兒,夜凌音也沒動過皎然的嫁妝銀子。皎然躺在床頭呆呆地想著,看來夜凌音是早想看她著紅妝出門了。

    雖然皎然著紅妝的樣子夜凌音還沒見到,但皎然卻在夢里見了好多回,浩浩蕩蕩的接親隊伍,而每回揭蓋頭的卻都是不同的郎君,陌生的面孔,既非崔子衡,也非凌昱,一夜不安躁動,皎然又猛地醒來,這哪里是在辦好事,簡直就是噩夢。

    天色漸明,想起今日要去見墨書筠,皎然揉了揉發(fā)蒙的腦袋從床榻上坐起,從床邊高幾上的雙層溫壺里倒了杯溫水醒神。

    可那廂還沒從噩夢中醒過來呢,這廂右眼皮又突然“騰騰騰”跳起來,皎然想起俗話說的左眼財右眼災(zāi),腦里又是一團漿糊,糊得心里都沉甸甸的。

    第186章 第一八六回

    “姑娘醒啦,怎么不喚我來伺候?”彩絮兒聽見床邊的動靜,見皎然已經(jīng)趿拉著軟緞鞋走到妝奩前坐下,趕緊翻身起來,一邊披著衣裳一邊朝皎然走去。

    人心煩悶時,頭頂不是天就覺得逼仄,皎然心煩意亂地推開仙桃葫蘆檻窗,深深吸了一口晨間冷冽的空氣,這才將心中的煩悶稀釋了幾分,而后坐回繡墩上,朝彩絮兒伸出掌心,“打我一下?!?/br>
    “姑娘這是夢魘了還是眼皮跳了?”

    彩絮兒取了薄荷露往盆子里滴,先伺候皎然漱口刷牙,又絞了面帕給她凈面,然后聽話地在皎然手上“啪啪”打了兩下。跟在身邊一道長大的丫鬟就是有這好處,一個動作就能明白皎然在煩惱什么,其實這也是皎然習(xí)慣使然,每回眼皮跳都要“挨打消災(zāi)”。

    “不夠,再用些勁?!别ㄈ挥稚斐鍪郑市鮾骸芭九尽庇质莾上?,皎然這才心滿意足地收回手,揉了揉發(fā)紅的掌心。夢里讓人心慌的是親事,但皎然并不怕相看,她向來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親事只要不想便能回絕,今日要見墨書筠,未知因素太多,可就不像親事一般好自己拿捏了,她怕的是這個。

    洗完臉,整個人總算是清爽了,皎然去正屋給白師太她們請安,又逗了一會兒皓哥兒,這才領(lǐng)著彩絮兒和芙蓉兒往十二間樓去。

    到了十二間樓,皎然立時又換上被芙蓉兒揣在兜里的玄色衣袍,在小甜水巷要規(guī)規(guī)矩矩,但來到十二間樓,那可就是皎然的地盤,要待在哪兒去哪兒根本無人過問。

    馬車已經(jīng)停在側(cè)門外,側(cè)門原是開來接尊客的,所以巷子狹窄,人流稀少,不曾想如今卻方便了皎然出行。一輛大馬車堵在門口,車廂門開在后面,皎然出了門直接鉆進車里,一個人影都不用見到,馬車就“嘚嘚嘚”跑出了巷子。

    青城山在城北的方向上,坐北朝南的山腰間坐落著皇家的三圣廟,皎然在心里嘀咕著這車夫也真是趕時間,顛得她一早的粥水都快嘔出來了,只能摸著腹部掀開車簾子,遠眺山景轉(zhuǎn)移注意力。

    凌昱就是在車行到山腳時鉆進馬車的,這還是皎然頭一回見凌昱身著冠服,紫宮衣、烏皮靴、青玉帶、腰佩金魚袋,驀地掀簾進來,這凜凜的氣勢將皎然嚇了一跳。

    “主道已經(jīng)封路,小道待會也會有人來把守,必須走快點,小路是顛簸了些,你且忍忍?!绷桕诺?。

    皇帝臨幸之處自然要清道,不過皇帝此番來三圣廟的陣仗并不大,每年祭祀的重頭戲,是冬至在南郊太廟圜丘祭祀昊天上帝的“親祀”,儀仗隊綿延兩萬人,那才叫壯觀,相比之下,三圣廟皇帝只待一日,就跟出宮登山野游差不多。

    青城山南面平緩,是以修建了三圣廟,雖是皇家寺廟,但尋常日子也常有百姓來此登高,而也有樂山者愛去北面走走,南面遠眺京城,北面則可放眼綿延山林,那景色更秀麗,所以有不少王臣勛貴都在此修了別院。

    不過這種別院尋常都不住人,山間寂靜清幽,一路上山不見半點人影。馬車緩緩?fù)O?,皎然立刻從車上跳下來,被顛得四散的?jīng)絡(luò)骨骼終于回歸了正位,站到樹下拍著胸脯順氣。

    這別院不似郊外的山莊壯觀,從外看去,只一座四合院格局的簡樸木屋,皎然見人心切,提著袍擺就走過去推開大門探頭探腦找墨書筠,雖然穿著男裝,但提裙擺的動作還是改不了。

    只是屋內(nèi)并未見到想見的人,撲了個空,皎然“蹬蹬蹬”又跑出正屋找凌昱,“書筠jiejie還沒來?”

    “要等圣人的御駕到廟里,才會有人領(lǐng)她過來?!绷桕诺?。

    “那你不用過去迎駕么?”反而穿著一身冠服蹲在地上不知在挖什么,皎然心道。

    “還早著呢?!钡弁醭鰧m哪能像他們這些凡人般想出就出的,光是禮部就有一堆禮制要走,凌昱瞥了皎然一眼,“這么快想攆我走?”然后又接著埋頭在地上挖坑。

    皎然不回答了,而是不解地問道,“你這是在挖什么?”穿得整整齊齊不去干正事兒,卻在挖土,也不怪乎皎然好奇心爆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