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嬌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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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慕腳步一頓,沒想到云簇竟然會在這。 握著書冊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動了動,面上卻是克制的,眉梢都沒動一下,“曲小姐,真巧。” 的確很巧,云簇看著那眼巴巴望著他的紅衣女子,縮在袖子里的手指攪了攪無辜的披帛,“確實很巧。上次的事還沒謝過公子,不如今日我做東,請公子吃飯?” 紅衣女子一聽這話,刀子似的眼神立馬掃了過來,或許是女人天生便有幾分敏感,她瞬間就判斷出了這兩人交情不淺。 于是,她立刻道:“公子分我一間雅間,無以言謝,不如隨我公子告知名姓,小女子必有重謝?!?/br> 兩個女人都來邀他,沈慕萬沒想到會遇到這樣一幕。 他正要說話,就聽到云簇背后傳來一聲,“怎么在這站著?不吃飯啦。” 徐善延走過來,眼底關(guān)切絲毫不曾掩飾。 倒是忘了,還有個好哥哥跟著呢。 沈慕冷哼一聲,“不必了,在下還有要事,就不打擾兩位姑娘的雅興了。” 說完,他轉(zhuǎn)身就走。 或許是早料到他會是這個反應(yīng),云簇眼底并沒有什么波瀾。反倒是那個紅衣女子轉(zhuǎn)身要去追。 章寧書這時也走過來,看云簇這表情,了然道:“要不回府去?” 云簇還沒說話,就見那紅衣女又折回來,毫不客氣地攔在云簇幾人面前,居高臨下地將云簇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冷笑。 最后又來一句,“誰叫你穿紅衣裳的?” 還是第一次有人用這么頤指氣使的語氣和她說話呢。 云簇眨眨眼,沒理會。 紅衣女子伸手攔住她,眉梢高高吊起,說:“本小姐最討厭有人和我穿同樣顏色的衣服,以后不許這么穿!” 云簇不耐煩地抬眼,“你是誰?” 紅衣女子輕蔑一笑,走上前,貼近了說了一句,“我姓云?!?/br> 云簇:“……?” 看她愣怔,還以為她是被自己震懾到了,紅衣女子順勢拍了拍云簇的肩,威脅道:“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就安分一點,你爭不過我的?!?/br> 云簇:“……” 一走出浮生樓,云簇便立馬叫人去查那女子的身份。如此張揚不知收斂,倒也很快有了消息。 “公主,那女子是莊河王的嫡女,榮秀郡主?!?/br> 莊河王? 云簇重復(fù)了一遍這個名字,轉(zhuǎn)頭去問徐善延,“善延哥哥,莊河王是誰?” 徐善延也有些不確定,說:“仿佛是皇上的一位庶堂弟,封地在嶺北莊河縣,離京甚遠?!?/br> 嶺北…… 嶺北的郡主又怎么會在江北,這離著何止千丈遠? 這會徐善延也說不準了,他想了想,猜測道:“或許是因為這兩年嶺北太平,皇上論功行賞,召莊河王進京述職?” 他覷著云簇的神情,又道:“聽說沈慕也會在年末時候進京,雖不知為何,但皇上定會和他商討你們之間的婚事,簇簇,你不是想退婚么,你至少也要比他先進京,先說服皇上和你大哥吧?!?/br> 云簇知道他說的在理,可心里又十分猶豫,雖然,她自己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猶豫的。 來曲陽有兩個多月了,日子由夏到秋,她舍不得離開也是正常吧。 云簇覺得自己心情有些低落。 那日回府之后,便再也沒有出過門。 直到五日后,徐善延也該走了。 他本就有公事在身,這次拐道來江北也只是看看云簇。 云簇和章寧書一齊送他離開,徐善延飛身上馬,看云簇耷拉著小臉,沒忍住輕笑了一聲。 云簇抬眼瞪他,徐善延縱馬過來,俯身摸了摸她的頭,“哥哥在京城等你?!?/br> 說完一揚馬鞭,帶著護衛(wèi)出城去了。 眼看著那一行人也拐出了巷子,最終化作遠處的一個小小墨點。 云簇的心情更低落了,旁邊的章寧書撞撞她的肩膀,“怎么啦,又不是見不到了?!?/br> 云簇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她有些煩躁地側(cè)過身去,把頭扎進章寧書的頸窩里,“寧寧,你說,我該不該回京啊?!?/br> “想回就回了?!闭聦帟鸬谜J真,“如果你真想退婚,現(xiàn)在的確該回去了?!?/br> “可是……”云簇有些喪氣,她不甘心地問,“你也在這住了兩個月了,你不也覺得這里挺好的嗎?” 章寧書瞧她這樣子,很不解,“是很好,可咱們又不會長住,你難道不想回家了嗎?” 云簇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 她從前也是很戀家的,每天纏著父皇,纏著哥哥們。 現(xiàn)在,她好像也不是不想回去,只是有些舍不得,舍不得這里的景、這里的物、這里的瀟灑自在。 也舍不得這里認識的新朋友。 想到這,云簇不知從哪兒生出一股子莽勁兒,她倏地抬起頭,和章寧書交代了一句,“我出去一下?!?/br> 說完,她直接推開江一沖進了府里,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騎著馬疾奔出了巷子。 云簇狠狠一抽馬鞭,駿馬痛苦地嘶鳴一聲,四蹄揚起,如風(fēng)一般掠過長街,最后停在了浮生樓的門前。 云簇高坐在馬背上,飄揚的裙擺鋪在馬背上,如盛放的紅牡丹一般灼目。 她揚起頭去看樓上,似乎在數(shù)那一間房會是季文的。 可是久久,都沒有一點動靜。 她有些喪氣,原本如天鵝一般驕傲揚起的脖領(lǐng)慢慢垂了下來,握著韁繩的手指動了動。 她勒馬想要離開,卻在轉(zhuǎn)頭的那一刻看到了想見的那個人。 沈慕負手站在街角,神色有些復(fù)雜。 云簇卻渾身不覺,朝他使勁擺了擺手,“季公子!” 沈慕走過去。 云簇從懷里摸出一塊玉佩,質(zhì)地晶瑩潤澤,一看便不是凡物。 她遞過去,掌心攤開,像獻寶一樣,“季公子,這塊玉佩有大佛寺的高僧開過光。若來日你高中為官,它能保你順遂平安。” 沈慕十分清晰地看到玉佩的最下方刻著一道精致的云紋。 怕不是開了光,而且因為象征著曲陽公主的身份吧。 看著云簇真誠地彎著眼角,沈慕有那么一刻覺得自己真是個混賬。 她只是一個天真嬌縱的小姑娘。 別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又何苦再招惹她、利用她? 反正她已經(jīng)想要退婚了。 沈慕?jīng)]有去接那枚玉佩,只道:“姑娘,那日的事我早已忘了?!?/br> 眼看著少女眼中晶亮的光一寸一寸滅下去,沈慕很好的掩飾住眸中情緒,問:“還有別的事嗎?” 云簇有些無措,“沒,沒有了?!?/br> “既如此,麻煩姑娘讓一讓。” 第24章 收拾東西,回京 他的語氣其實并無變化,可在云簇聽來,卻異常扎耳。 她有些不死心,握著玉佩的手指骨結(jié)泛青,“你是不喜歡這個嗎?” 沈慕?jīng)]答,抬步想要從她身旁走過。云簇見他要走,下意識地伸手去攔。 結(jié)果她忘了自己還坐在馬上,非但沒攔住,重心還往邊上一傾 ,整個人都從馬背上摔了下去。 “啊——季文!” 沈慕聽到她叫他,忙回身去看,這回也顧不得別的什么,當即伸手將她接住,穩(wěn)穩(wěn)托在了懷中。 裙擺在劃出一道弧。 少女如桃花一般艷麗的眉眼闖入眼簾。 沈慕的喉結(jié)不由自主地滾了滾,垂下眼避開她的臉,“姑娘,下來吧?!?/br> 云簇后知后覺有些羞澀,她抿了抿唇,撐著他的肩膀想要跳下來,卻忽然聽到一陣炸雷似的怒吼在身后響起—— “你們在做什么!” 云簇和沈慕雙雙回頭,發(fā)現(xiàn)竟然是云榮秀站在不遠處,一臉警惕地瞪著他們兩個。 云簇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慢吞吞地跳下來,沈慕懷里一空,偏頭看了一眼已經(jīng)在整理發(fā)飾的云簇,手指微蜷著背到了身后。 云榮秀卻已經(jīng)氣得要炸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兩人就這么抱在了一起?! 云榮秀氣沖沖地走過來,揚手就要給云簇一耳光,卻被云簇反手捏住手腕,動彈不得。 沈慕將要動作的手不著痕跡地又收了回去。 云簇本是想打回去的,可是想到是在季文面前,怕嚇到這個文弱書生。 她頓了頓,最終只把她狠狠擲開。 云榮秀卻更生氣了,想直接叫人把這女人打死,卻怕給人留下暴虐的印象,于是強撐起一抹笑,柔柔地開口,“抱歉,是我莽撞了?!?/br> 她又轉(zhuǎn)頭去看沈慕,有些羞澀,也有些小驚喜,“季文哥哥,沒想到你真的會來?!?/br> 什么叫真的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