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嬌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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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也沒阻攔,小太監(jiān)趨步上前替他打簾子,沈慕拱手謝過,隨后大步離開。 他不知道云簇是被帶到了哪個側(cè)殿,此地實在不宜久留。 沈慕離開的時候,云簇正伏在窗邊賞景,聽到腳步聲抬頭,卻因為隔著一層窗紙,看不大清楚。 云簇皺皺眉,剛想問是誰,見喜便來敲門,“公主,皇上請您過去。” 進(jìn)了殿,方才沈慕坐著的椅子還沒撤下去,云簇行了禮,想到方才一晃而過的背影,有些好奇地開了口,“父皇,您不是在見朝臣嗎?” “怎么?”順平帝放下手中的杯盞,看她一眼。 云簇道:“方才那人離開,我隔窗瞧了一眼,仿佛是個挺拔的年輕人,難道是大哥?二哥?” 說著,她又自己將自己的想法否決,“不對啊,這時候大哥應(yīng)當(dāng)在東宮議政,二哥不是還在云山學(xué)堂上學(xué)呢嗎?” 順平帝意味深長的一笑,道:“不算是朝臣,是沈家的小子?!?/br> “沈家……”云簇先是一怔,而后才反應(yīng)過來,“沈家不是只有世子在京嗎?難道說……” 看著順平帝緩緩點了一下頭,云簇便知道自己猜對了,“沈慕也來京城了!” 一提到沈慕這個名字,云簇好看的眉眼幾乎完全皺在一起,她不高興地撅撅嘴,“既然是他來了,那剛才父皇為什么不許我進(jìn)來!” 順平帝無奈道:“瞧你這樣子,真放你進(jìn)來啊,朕只怕這大殿都被你拆了。” “我哪里有那么兇嘛!”云簇氣呼呼地坐下,看著手邊還沒撤下的,方才沈慕喝過的杯盞,十分嫌棄地推遠(yuǎn)了,“我還以為是他沈二公子不想見我呢?!?/br> “這是哪的話,朕的寶貝女兒,他還敢瞧不上?” 聽到這話,云簇總算是笑了一下,她仰著臉撒嬌,“父皇,你召他進(jìn)京總不會是為著親事吧,我不想嫁人?!?/br> 順平帝敲敲手邊的折子,“朕能不知道你的心事?他這回進(jìn)京是代父領(lǐng)賞的,不是為親事而來?!?/br> 云簇伸長了脖子看一眼,見折子上果真寫著“撫南王府敬上”幾個字,這才放了心。 順平帝見她這動作,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他朝云簇招招手。 云簇一臉疑惑地走過去,順平帝抽出折子,敲了敲她的額頭。 分明沒用多大力,可她皮rou細(xì)嫩,額前紅了一塊,雖然不疼,眼睛也水潤潤的。 順平帝看她這可憐樣子又自己心疼了,替她揉了揉頭。 云簇就那樣仰著臉朝他笑,順平帝觸到那干凈純澈的眼神,動作微微一頓,跟著嘆一聲,道:“你這孩子,總是長不大。就算朕真答應(yīng)了你和沈家退婚,以后還能一直不嫁人嗎?” 云簇抿抿唇,想說自己其實已經(jīng)有了喜歡的人了,但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 畢竟她的人還沒找到季文,還是等穩(wěn)妥之后,再說為妙。 - 沈慕離京之后,便直接回了京城的撫南王府,他大哥沈秦獨居于此。 “二公子回來了!”守在門口的事跟著他們家多年的老管家鐘伯,是看著沈秦和沈慕長大的。 行禮和包裹早早便讓推鴻送回來了,方才沈慕是一個人進(jìn)的宮,這會兒為了方便,便騎馬回來了。 鐘伯叫人去牽馬,沈慕朝鐘伯笑了笑,問:“大哥呢?” 鐘伯已是許久沒見過沈慕了,今日驟然相見竟不知不覺含了兩汪熱淚。聽到沈慕的話才回過神來,道:“世子去衙門了,一會兒便回來?!?/br> “好?!鄙蚰近c點頭,“那我先回東園了?!?/br> 東園是他的住處。 他說著,幾步跨上臺階,便要拐到東園去,卻被鐘伯?dāng)r下。 “還有事?”沈慕問。 鐘伯嘆一聲,“二公子,世子吩咐了……” 話說到一半頓住,沈慕奇怪地看著他。 “世子說,您一回來,便讓您到他的書房里去……跪著?!?/br> - 沈秦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臨近傍晚了。 他身量很好,眉眼和沈慕至少有五分相像,但沈慕是裝出來的書生氣,他卻是真的淡雅如山水墨畫,通身尋不出半點將軍該有的殺伐果決之氣。 許是被京城這座牢籠囚的太久了吧。 沈秦接下披風(fēng)交到貼身小廝的手上,小廝接過,又悄悄地說了一句,“世子,二公子已經(jīng)進(jìn)去兩個時辰了。” 沈秦嗯一聲,揮手讓他退下,自己推門走了進(jìn)去。 傍晚的余暉透過窗紙灑進(jìn)書房,紅酸枝木雕花書案的邊緣像是被鍍了一層金箔,隱隱透出亮色。 燭火未亮,沈慕垂首跪在桌前,半個沉在陰影中,另外一半沐浴在余暉中。 沈秦關(guān)上書房門,走近看著弟弟削瘦但挺拔的背影,在心里無聲嘆了一口氣。 “起來吧?!彼_口。 沈慕背對著他,垂在腿邊的手指蜷了一下,緩緩站了起來。 沈秦看著他,說:“你知道我為什么罰你?!?/br> “是?!?/br> “陛下封賞下來就立刻回嶺南?!鄙蚯夭皇窃谏塘浚暗锷磉叢荒軟]人。” 沈慕?jīng)]說話。 沈秦也不再多話,說完便走,可他手指剛觸到門上,身后忽然傳來一句—— “哥!” 沈秦動作一頓,仍舊推開了門。 “大哥!”沈慕抬高了一點音量,“汝陽伯退親了,這已經(jīng)是第二家了?!?/br> 沈家是大梁唯一的異姓王爵,身份何等尊貴。汝陽伯謝家一個伯爵,原本是攀不上沈家的。 可是沈秦進(jìn)京的第二年,自幼和沈秦訂婚的元國公家大小姐便稱病退了婚,跟著四五年都沒有人愿意和沈家世子攀親。 畢竟榮華雖好,也得有命享不是? 誰又看不出沈秦的進(jìn)京為質(zhì)呢? 沈家只得放低條件,最后挑挑選選搭上了汝陽伯。 可這定親不到兩年,女方又退了婚。 如今沈秦已經(jīng)二十三歲,年歲越大,越難覓得佳婦。 沈慕看著他停住的背影,“大哥,你已經(jīng)為家里獻(xiàn)上了七年的青春心血,真的足夠了?!?/br> 沈秦只道:“你還小。” 還小么,都已經(jīng)十八歲了。 沈慕苦笑一聲,“大哥,我并非無知幼童,你又何苦把苦累都擔(dān)在自己身上?!?/br> 原本嫩柳一般瘦弱的弟弟早已長成參天松柏,沈慕走過來,握住他的手臂。 兄弟兩人無言良久,沈秦回握住他的手。 “你說的對,阿慕,你長大了?!?/br> 沈慕勾了勾唇,眉眼間暈開一抹笑。 沈秦?zé)o奈地敲敲他,又忽地想起了什么,教訓(xùn)道:“不過,你也該改改你這性子,凡事都不能急躁?!?/br> “?”沈慕卻不知道他在指什么,一頭霧水。 沈秦瞪他一眼,“別說你到拐到江北不是為了和曲陽公主退婚啊,我知道你不喜歡他,也不喜歡皇上拿這樁婚事牽著咱們家,可這畢竟是先皇賜下的,就算要退,也該慢慢想法子,既不能讓皇上起疑,也不能……” “大哥……”沈慕猶豫了一下,還是打斷他,“我不想退婚了?!?/br> “?”這回輪到沈秦一頭霧水了,“不想退婚了?” 自從沈慕知道自己有個公主未婚妻之后,年年生辰的愿望都是順利退婚,就連年初往京城寄家書,信里都在打聽這件事。 這才過去短短半年,心思就變了? 對上沈秦懷疑的目光,沈慕難得有幾分心虛,他一手背到身后去,一手抵在唇邊干咳兩聲,“是這樣,我忽然覺得這樁親事對于咱們來說也不光只是牽制,任何一件事都有雙面,若我真娶了曲陽公主,皇上或許也會更有忌憚呢?!?/br> 沈秦挑挑眉,目光如炬地反問:“是么?” 他本來只是隨口提一嘴,這會兒卻撩袍直接坐到了旁邊的太師椅上,像是來了興致一樣,說:“如此聽來,你定是有了詳細(xì)的計劃,來——” 他敲敲桌面,“說來聽聽?!?/br> 沈慕神色一僵。 沈秦冷冷哼一聲,“看來在曲陽這幾個月,你不光剿了匪啊?!?/br> 沈慕自知理虧,猶疑了一會兒,還是將心思和盤托出,最后還不忘補(bǔ)充道:“云簇是個好姑娘,我從前是帶了偏見看她?!?/br> 沈秦沉默了一會兒,沒說別的,只問:“她呢?就算你不想退婚,公主殿下愿意么?” 若是放在半年之前,他或許還要猶豫一番。 但眼下,答案幾乎是顯而易見的。 云簇不會愿意。 雖然他能感受到云簇的愛慕之意,可她若是知道他騙了她…… 以她的性子,必定不會接受的。 看著沈慕有些頹喪的垂下頭去,沈秦還以為云簇不喜歡他,這回倒是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他主動將話題引開,兩兄弟十分默契地聊起別的事來。 之后幾日,沈慕都沒有離開撫南王府。 一是因為怕在街上和云簇撞上,二也是因為他的確沒有事干。 皇上封賞不是只賞他們一家,還有其余幾家也會陸陸續(xù)續(xù)地進(jìn)城來,然后一并封賞。 這日,沈慕正在書房里看兵書,就聽到房門被人敲了兩聲,跟著沈秦推門走進(jìn)來。 沈慕放下書冊,起身迎過去,又親自倒茶給他,“大哥,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