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嬌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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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慕皺眉,垂眸去看她。 云榮秀卻沒有任何要讓開的意思,她哼一聲,“我是郡主,你要聽我的?!?/br> 畢竟是在宮里,她又年紀(jì)小,還是個傻子。 沈慕無語片刻,才道:“恐怕郡主想差了,沈家和貴府同為郡王品銜,并無上下之分。因此,就算您是郡主,也并不能指使我。” 說完,他再沒有給她半分說話的機(jī)會,直接將她繞過去。 只剩被氣得滿臉通紅的云榮秀在原地使勁跺了跺腳,最后也走了。 云簇瞧著分道揚(yáng)鑣的兩人,沒忍住笑了一下,但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捂住了嘴巴,沒讓自己笑出聲。 躲在花叢后面偷聽的事,她可不想讓人知道。 因此,她特地等沈慕和云榮秀的背影都遠(yuǎn)得看不見之后,才走出那片花叢,預(yù)備離開。 但因?yàn)榉讲耪镜奶?,雙腿有些酸麻,她微微彎下腰,給自己錘了錘小腿,等恢復(fù)知覺之后才重新站起身,預(yù)備離開。 卻不想就在那轉(zhuǎn)身的一瞬間,她忽然撞上一片寬闊的胸膛。 身后是瑟瑟冷風(fēng),身前卻被溫暖包裹。 只一瞬間她便猜到了眼前的人是誰,想后撤一步退開,卻一只強(qiáng)有力的手臂握住了腰。 跟著,一張厚實(shí)的披風(fēng)沉甸甸落在肩頭,她被人對待易碎的青瓷一般裹住,就連領(lǐng)口都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地收緊。 云簇半垂著眸子,視線正好落在沈慕給她系帶子的手指上,瓷白瘦長,骨節(jié)分明,襯得翡翠扳指都仿佛更濃翠了幾分。 她忽然想到一件事,“你是拿刀的武將,為何手上沒有繭子?!?/br> 當(dāng)時,她就是因?yàn)檫@個細(xì)節(jié),才沒有懷疑沈慕的身份。 沈慕卻沒有答,他系完披風(fēng)帶子便收回了雙手,對上云簇認(rèn)真疑惑的眸子,輕輕笑了一下。 “為什么偷聽?” 他的聲音實(shí)在溫柔,如一道不合時宜的春風(fēng)闖進(jìn)初冬。 云簇一時間竟忘了自己是被他抱在懷里,連掙扎都沒有掙扎一下。 沈慕看她這么乖,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 他微微低下頭,嘴唇離著云簇的耳朵很近,他問: “殿下,你是不是吃醋了?” 第35章 挑男人 吃醋? 云簇眨了眨眼睛, 她吃什么醋。 什么是吃醋。 她不過是好奇,為何云榮秀會出現(xiàn)在這罷了。 沈慕原本是想逗逗她的,卻不想她這么直白的把心思掛在臉上, 一雙瀲滟的桃花眼漂亮又無辜,簡直是明晃晃地在反問,“我有什么好吃醋的?!?/br> 這下, 反倒是沈慕覺得心口酸脹了。 當(dāng)初在曲陽,她看到云榮秀站在自己身邊是什么樣子。 現(xiàn)在又是什么樣子。 沈慕凝著云簇的雙眸, 企圖從中找出任何一點(diǎn)遮掩和不自在來。 可是他失望了, 她是真的沒有吃醋。 這一刻, 沈慕忽然無比地后悔自己當(dāng)初在曲陽拒絕她的心意。 如果一切都沒有發(fā)生, 或許兩人成親的日子都定下來了。 - 從御花園和沈慕分開后, 云簇便直接回了瓊?cè)A殿。 她吩咐伺候的宮人都退下,然后讓輕蝶把江一叫來。 江一來得很快, “殿下?!?/br> 云簇抬抬手免了他的禮,也沒有多說別的廢話, 單刀直入道:“派幾個人去寒寺看著,無論是誰去看她都要回來稟報我。包括太子和兩位殿下?!?/br> 江一怔了一下, 寒寺那可是…… 云簇看出他在想什么, 說:“就是要讓你去看著她?!?/br> 江一應(yīng)下,“是?!?/br> “還有, ”云簇想到前幾日章寧書和自己說的話,聲音也由此冷了幾分, “這件事不允許告訴太子,否則,你便不用跟在我身邊了?!?/br> 云簇對待下屬一向和善,這已經(jīng)算得上是最嚴(yán)重的話了。 江一也跟著嚴(yán)肅起來, 鄭重道:“屬下明白?!?/br> “好,你下去吧。”云簇朝他擺擺手,“告訴輕蝶,讓她一個時辰后去東宮把章二小姐請來。” “是?!?/br> 但還沒等一個時辰后輕蝶去請,章寧書就已經(jīng)自己過來了。 云簇正蓋著毯子在小榻上看話本,章寧書一進(jìn)來便是滿身的酒氣,云簇掩住鼻子,皺眉,“這是怎么回事?快去換身衣裳吧?!?/br> 章寧書便去簡單收拾了一下,換了一身云簇的干凈衣裳,看著自己換下來的那一身,她亦是十分嫌棄,扔給輕蝶道:“拿去扔了吧,臭死了?!?/br> 云簇忍不住莞爾,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她坐過來,“怎么喝這么多酒?” 章寧杉毫無閨秀的自覺,翻了個白眼,說:“自從我退婚之后,我娘急死了?!?/br> “急什么?” 章寧杉說話沒遮沒攔的,“給我找第二春唄?!?/br> 云簇有些無奈,她點(diǎn)點(diǎn)章寧杉的嘴唇,“你若是能收斂這張嘴,估計大舅母也不會那么急了?!?/br> 章寧杉滿不在乎,而且她看的很清楚,“我的出身和樣貌擺在這,又不會真的嫁不出去?!?/br> 說著,她嘻嘻一笑,將目光投向云簇,“你比我出身高,又好看,現(xiàn)在也退了婚,恐怕求娶的世家公子不在少數(shù)吧?!?/br> 云簇?fù)u了搖頭,是真的不知道。 章寧書說:“反正無論如何總是要留在京城,嶺南太遠(yuǎn)啦?!?/br> 云簇這回只是沉默,沒再發(fā)表什么意見。 兩個人又絮絮說了一會兒,章寧書看看窗外,說:“天黑的早,我先回去了。你也早些傳膳早些休息吧?!?/br> 云簇卻攔住她,算算時辰,道:“別回去了吧,方才在宴上,我約了嫂嫂晚上來取東西,你不如留下一起,用了晚膳再走吧?!?/br> 既如此,章寧書想了想,便也留下了。 只是天色從明等到暗,卻沒等來章寧杉的影子。 云簇覺得奇怪,于是差了一個小太監(jiān)去東宮打聽一下,卻沒想到只隔了不到一刻鐘小太監(jiān)就匆匆趕回來了,進(jìn)門的時候還有些氣喘。 “怎么回事?”云簇皺了皺眉。 小太監(jiān)一臉喜色:“殿下,太子妃娘娘大喜!” 云簇和章寧書齊齊一愣,還沒琢磨出什么滋味兒來,就見東宮報喜的小太監(jiān)已經(jīng)撩著簾子進(jìn)來了,喜氣洋洋地給兩人拘了個禮,“公主殿下,二小姐。咱們家太子妃有喜了,差奴婢給您報個喜?!?/br> 云簇和章寧書眼睛齊齊一亮,“果真么?” 她們是又驚又喜,想去東宮看看章寧杉,來傳話的小太監(jiān)卻有些為難,“太醫(yī)說太子妃娘娘體虛,需要靜養(yǎng),眼下怕是已經(jīng)睡了。” 倒也是,云簇冷靜下來,也就不打算去添亂了。 太子妃有孕是大事,也是國之大喜,次日順平帝叫人往東宮送去了不少賞賜,還專門許給太子五日的朝假,讓他好好陪伴太子妃。 這樣一來,原本太子分擔(dān)的朝政也一并壓還到了順平帝身上,云簇一連幾日到乾安殿請安,都沒見到人。 直到十一月初,各地外派官員述職覲見之事都處理完,朝政大大小小的事也都處理得差不多了。 順平帝才將云簇召去乾安殿。 父女倆有大半個月沒有好好說過話了,云簇特地早早去了,叩頭請個安,并陪著順平帝一道用了早膳。 用過膳之后,云簇看著順平帝兩眼底下青黑一片,想著要不要早點(diǎn)告退,讓父皇多休息休息。 卻沒想到順平帝朝見喜招了招手,見喜便抱著一大摞冊子過來了。 云簇不明所以,見喜將那些冊子放到桌上,然后再分門別類的碼好,云簇抬眼一瞧,那每一小堆的最上面哪一冊里竟然還夾著一個紙條。 她好奇地抽出來一張,只見上面寫著,公府京城。 “……” 云簇已經(jīng)隱約猜到了些什么,她再抽出第二張,公府冀州。 再跟著就是什么侯府京城、侯府端州…… 云簇看著那摞得小山高的冊子,不可置信道:“這些,總不會全是……” 順平帝點(diǎn)頭,他撿了一本翻開,審視一般翻看了一下,“這都是朕命人尋來的,爵位都是侯府以上,年齡22歲以下,相貌英俊無妾,并且他們都來自離京城很近的州府?!?/br> 云簇卻只覺得頭疼,“這得有幾百本吧。這么多未婚的勛貴公子么?” 順平帝說:“眼看著你便要過十七歲的生辰了,婚姻大事若是還沒有個著落,朕怎么能放心。” 這一刻,云簇竟然有些后悔那么快就把婚給退了。 如果還沒退的話,一定不會有這樣的事。 她有些絕望地問:“父皇,難道您想讓女兒一個個地相看嗎?” 順平帝皺眉,“怎么看的過來,朕只不過是挑了幾個還瞧得上眼的,讓你隨便選幾個罷了?!?/br> “之前你的婚事是你皇祖父做的主,朕也不好說什么。但現(xiàn)在既然退了婚,朕就不能不為你多考慮一些了?!?/br> 說著,他也不管云簇是什么態(tài)度,直接就拍板決定道:“過幾日朕教人尋個由頭先傳幾個人進(jìn)宮,你先瞧瞧,若是不滿意再換一批?!?/br> 如果不是知道順平帝是在說男人,云簇只聽這語氣,倒像是批發(fā)什么物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