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嬌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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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濟(jì)的心都讓meimei哭化了,他一下一下拍著云簇的背,哄小孩子似的哄她,“別哭了,哥哥回來了。誰欺負(fù)你了,和哥哥說。” 許是真的憋了太久吧。 云簇抽抽搭搭地哭,眼淚順著眼睫滴滴滾落,最后將云濟(jì)胸口的整片布料都哭濕了。 她不說話,只哭。 就像在外面的小孩子遇到了家人,縱使沒有委屈也會覺得委屈。 后來,云濟(jì)也不問了,就那樣安靜地抱著她,直到她的胸口起伏稍稍平緩之后,才將她從懷里挖出來。 云簇也終于平復(fù)下來,她胡亂地抹了抹眼睛,然后忽然伸手擋住了兩只核桃眼。 云濟(jì)勾唇一笑,出聲喚人端熱水來。然后親自擰了帕子,像摩挲小貓似的給她擦臉。 他揮手讓所有伺候的人都退下,然后又重新遞了一塊帕子給云簇,示意她自己按著眼睛,“哭夠了?” 云簇一半臉被帕子擋著,只剩一張嘴巴,她咬了咬嘴唇,先點(diǎn)點(diǎn)頭,再搖搖頭。 云濟(jì)無奈,抬手揉了揉她的長發(fā),說:“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剛回京便聽說你病了,眼下看,卻像是受了委屈?!?/br> 其實(shí)他已經(jīng)聽過云簇身邊伺候的人回稟的事情經(jīng)過了,但具體發(fā)生了什么卻不太清楚,因此想聽云簇自己講給她聽。 可云簇卻只是緩緩搖了搖頭,“我沒事,風(fēng)寒而已?!彼f完怕云濟(jì)擔(dān)心,還特地又加了一句,“還有些想二哥了?!?/br> 之前太子和云濟(jì)提起這事兒的時候,曾說過云簇在曲陽便和沈慕相識,而自從回京后,情緒便一直不對,有時高興,有時哀怒,陰晴不定。 雖然不想承認(rèn),但是太子仍是猜測,他們的小妹或許是對沈慕動了心。 當(dāng)時云濟(jì)是一個字都沒信。 他們的meimei還小呢,哪里知道什么是動心什么是喜歡。 可當(dāng)真看到云簇向自己瞞著沈慕的時候,云濟(jì)才不得不相信,meimei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她的心里除了父親和兄長,竟然有了別的男人。 而且這男人還不是什么好男人,只知道惹她傷心。 酸澀從心底油然而生,云濟(jì)看著自家meimei干凈的眉眼,只恨方才打的太輕了,給沈慕留了情。 他這邊走了神,也就沒有注意到云簇在喚他。 喊了兩聲都沒應(yīng)。 云簇鼓了鼓腮幫,將帕子扔到一邊,想去扯他的袖子。 卻發(fā)現(xiàn)他這大冷天竟然挽著兩折,露出一段手腕來。 云簇以為是方才弄水洇帕子的時候怕弄濕所以折起來了,便想伸手幫他放下來,卻沒想到竟看到他墨藍(lán)色的袖口有一塊洇黑的痕跡。 她好奇地摸了摸,竟是冰涼的,凝固了的液體。 云簇立刻豎起柳眉,去拉他的胳膊,她指著那一塊痕跡問:“這是什么?是血!” 云濟(jì)這才恍然回神,一愣之下有些支支吾吾的,“額,不是我的血?!?/br> 他怕云簇?fù)?dān)心,也怕云簇傷心。不敢告訴她實(shí)話,眼睛一轉(zhuǎn)便要說些別的來哄她。 云簇卻已經(jīng)從他的表情里尋出端倪,她冷靜下來,“你是不是去找沈慕了?!?/br> 云濟(jì)聽她的語氣一下子就生硬了許多,不像剛才軟軟的,心里頓時有些委屈,但他又不愿意表露出來,冷哼一聲,“怎么,你心疼了?” 云簇沒理,拽著云濟(jì)的兩條胳膊仔仔細(xì)細(xì)檢查了一番,然后才說:“我只是擔(dān)心你罷了。” 云濟(jì)這才重新露出笑容,有些得意地說:“放心吧!你二哥厲害著呢,只有我打他的份,我沒受傷。” 云簇聽到這話心口本能一緊,但隨即又意識到,那人如何與他何干? 于是,她只是冷淡地哦了一聲,然后催著云濟(jì)快些回宮更衣休息。 這時,太子也端著藥進(jìn)來了,看著云簇把藥喝下之后,留了一包蜜餞在桌上,然后和云濟(jì)一道離開了。 一人回去休息,一人去上朝。 云簇看著兩個哥哥離開的背影,沒吃蜜餞都已經(jīng)覺得甜了。 何必在意那些有的沒的。 反正,她總是有人慣著寵著的。 其他的什么人什么事,與她無關(guān)。 - 沈慕不想讓人知道自己被人揍了,但卻怎么也瞞不住沈秦的眼睛。 第二日沈家飯桌上,沈秦看他明顯有些遲緩的右手,神色冷了下來,“誰打的?” 沈慕本不想說,卻被沈秦隔著桌子狠狠踹了一腳,他只好老實(shí)回答:“是云濟(jì)?!?/br> “云濟(jì)?果然?!?/br> 沈秦再溫和也見不得人將自己弟弟欺負(fù)成這樣。 他將筷子狠狠撂下,不容置疑道:“我會去向皇上奏稟,年末封賞已經(jīng)結(jié)束,父王母妃身邊不能沒人伺候,你立刻回嶺南!” 沈慕急了,“哥!” 沈秦卻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向來淡漠無波的眼睛里煞紅一片,“怎么!你難道還要為了這個女人,再也不回家了?” 沈慕怔了怔,大聲反駁道:“怎會!” 于是這句話將沈秦的理智終于拉回來了,他沉沉地吐出一口濁氣來,像是想說些什么,但最終只是抱歉地拍了拍沈慕的肩膀。 兩兄弟就這樣靜默下來,不知過了多久,沈慕忽然道:“哥,你回去吧。” “什么?”沈秦倏地抬頭。 沈慕毫不避諱他的視線,條理清晰地將他的計(jì)劃說出來,“你在京七年,眼下又是年關(guān),嶺南又太平,這時提出回家孝敬父母,就算皇上也不能說什么,更何況,我還在這兒。大哥,我會替你留在京城。” 沈秦卻只問:“為了曲陽公主?” 沈慕搖頭,坦然道:“這件事在我還沒離開嶺南之前就已經(jīng)想好了,大哥,你已經(jīng)到了婚娶之年,總不能真的把一輩子都耗在京城吧?!?/br> “那你呢,你真以為你留下后,皇上就會讓我走?一個換一個,這世界哪有那么好做的買賣?” 更何況,那可不是什么唯利是圖的商人。 而且手握天下權(quán)利的帝王。 沈慕卻笑了笑,“大哥,皇上挑你留京為質(zhì),一是因?yàn)槟闶鞘雷樱彩且驗(yàn)楫?dāng)年你就已經(jīng)是威震嶺南的少將軍,而我不過是個乳臭未干的毛孩子罷了。現(xiàn)在我也慢慢長成,皇上對我的忌憚也不會少。” 否則當(dāng)時也不會那么急著在朝提起婚約的事,把云簇直接嚇到了曲陽去。 “更何況,當(dāng)今皇上最重名聲,一門兩子都扣在京城,他怕武將心寒,也怕激化了嶺南和朝廷的矛盾,他不會,也不敢。” 沈秦看他篤定算計(jì)的模樣,心里說不出是欣慰還是心疼。 在尋常勛貴人家,他這個年紀(jì)的孩子,要么在考取功名立志為國效力,要么吃喝玩樂充當(dāng)紈绔子弟。 而沈慕,明明該是沈家最耀眼明亮的天才。 卻只能默默將自己的光輝隱藏在撫南王府的匾額之下,跟在父親和兄長身后,當(dāng)一個庸庸碌碌的二公子。 為了不被皇上忌憚,連剿匪平叛這樣對于武將來說最微末的功,也要記在兄長的名下。 甚至人家尊稱他為少將軍,也只是因?yàn)樗丈颉?/br> 大家只知南境沈家,也知道沈家二公子,但對于沈慕本人,卻是連見都不曾見過。 若真論起對沈家的犧牲,怕是也不輸沈秦。 也正是因此,沈秦才有些猶豫,他自己已經(jīng)陷進(jìn)京城這樁泥潭了,總不能再把弟弟也拖下水吧。 沈慕明白他的心思,他勾了勾唇,故作輕松道:“還有,大哥,我這么多年也才有這么一個喜歡的女子,總不能真狠心讓我斷心絕情吧?!?/br> “你今年二十多歲還沒成親生子,現(xiàn)在我要替你分擔(dān)這重任,你總不會不肯吧。” 這話半真半假。 但沈慕把它說得像是十二分的假話,倒是讓沈秦有些動搖了。 沈慕是真的動了心,認(rèn)了真。 但他心里仍是有些糾結(jié),最后只留下一句,我再仔細(xì)想想,便先下了桌。 他這一走,沈慕也沒有了再繼續(xù)吃飯的胃口,他將碗碟往邊上一推,“來人,撤了吧。” 粗使丫鬟魚貫而入,將碗盤盡數(shù)撤下。 跟著一道進(jìn)來的還有推鴻,他走到沈慕的身邊,看上去有些無奈,“主子,您決定好了?” 沈慕淡淡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推鴻有些不理解,“你不是打算來年咱們的勢力穩(wěn)固些,再和世子提么?!?/br> 沈慕盯著窗外,天色早已沉下來了,外頭漆黑一片,就連月亮都藏起來了。 他說:“來不及了?!?/br> 推鴻不明白,之前不是計(jì)劃的好好的,為什么現(xiàn)在才說來不及。 沈慕道:“因?yàn)楣??!?/br> 推鴻恍然。 按著之前沈慕的計(jì)劃,是由公主主動退婚,之后本就不在皇上重點(diǎn)觀察之列的沈慕便可順理成章的消失,然后在京城安插勢力,當(dāng)沈家在京城的眼睛。 但是現(xiàn)在,他和公主的婚事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皇上必定早就派人盯上了沈慕。 這之后,他的行蹤就不會再向從前那般無人在意。 他們的動作必定拖慢。 而在京中每多待一刻,就會多一分危險。 所以才會提前和沈秦提起。 但是,推鴻忍不住問:“主子,這樣您不就被推到了皇上眼皮子底下了嗎?” 沈慕卻只是道:“或許這樣,她便能把我瞧得更清楚一些吧?!?/br> 不是說只知季文不知沈慕么? 那他就試著再離她近一些,讓她了解得再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