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嬌 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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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這兩個字,她叫的很輕。 但是見喜自然是沒有聽出任何分別的。 順平帝正在側殿等她,許是等得有些久了,手邊還擺著幾封奏折和朱筆。 云簇眸光微閃,看著他已經(jīng)顯出老態(tài)的背影,忍不住鼻子一酸。 但她立刻將情緒都強壓下去,“父皇?!?/br> 她規(guī)規(guī)矩矩地行禮問安。 順平帝聽到聲音撂下朱筆,見她這么規(guī)矩還有些詫異,他將手邊的東西都推開,指了指對面的位置,道:“怎么今日這般拘謹,見到父皇還拘束起來了?” 云簇抿著嘴巴沒答話,她起身坐到順平帝對面,半垂著頭,視線不知是落到了哪。 順平帝瞟她一眼,問:“怎么,受委屈了?” 如云簇一路上料想的那樣,他接著問:“是沈慕對你不好?” 云簇手指不自覺地攪一下衣擺,沒答,反而問:“父皇近來身子如何?” 算起來,她已經(jīng)有許久沒進宮了。父女倆至少月余沒有見過面。 順平帝一愣,跟著笑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云簇的錯覺,總覺得近些日子順平帝好像老了很多,臉上的皺紋也十分明顯。 這樣一笑,眼角釀開一片細紋,和普通老人也并沒有什么兩樣。 順平帝抿了一口桌邊擺著的茶水,道:“我自然是沒什么不好,只是朝中事忙,有些累,你這丫頭也不知道回宮來看看父皇,小沒良心?!?/br> 云簇沒有辯駁,只是勸慰道:“我瞧著父皇臉色不大好,別時過于勞累把自己累病了,這樣不就得不償失了?!?/br> 順平帝擺擺手,“哪那么容易病倒,一幫太醫(yī)在朕身邊圍著呢,放心吧。” 他說完自己,再說云簇,“反而是你,朕聽說你昨晚大半夜還去你大哥那邊,是出了什么事?” 云簇搖搖頭,不說:“無事,只是想大哥了。” 她這明顯就是在遮掩。 順平帝不贊同得睨著她,“什么時候開始,有話連父皇都不能告訴了?” 云簇早知道他會這么說,頓了頓,將自己早已找好的借口搬出來,“真的沒有什么事,父皇,兒臣只是覺得,京中最近出了很多事,一件連著一件,偌大的撫南王府也沒有別人,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這才去找大哥訴苦?!?/br> 順平帝想了想,問:“是崇禮寺的事?” 云簇沒說話。 順平帝便當她是默認了,自顧自地和她解釋,“放心,與你母親并無關系,我知道你和章家關系親近,無論發(fā)生了什么,都不會牽連章家無辜之人。父皇和你保證?!?/br> 他說的是無辜之人,云簇聽出這分別。 看來章家二房果真是不干凈的。 但云簇今日來的主要目的卻不是為了這件事。 她猶豫了一下,然后才道:“父皇……不是因為這個。” “這些都是父皇朝中的事,父皇自然會公平處置,無論如何,都不該我來置喙。” 順平帝這會也不明白了,“那你是?” 云簇說:“前幾日我到梧州去找沈慕,可是在梧州竟然遇襲,來殺我們的刺客,身上掛著拱衛(wèi)軍的腰牌?!?/br> 她半真半假的將當時的情形和順平帝講述了一遍。 卻沒有說,自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那拱衛(wèi)軍的腰牌有問題的事。 順平帝的臉色果然難看起來。 云簇道:“我自然知道父皇不會害我,可是沈慕卻不知道,他當真被賊人迷惑,已經(jīng)幾天沒有理會我了?!?/br> 順平帝一怔,“他敢給你臉色看?!?/br> 云簇睜著眼睛說瞎話,“他敢得很!父皇,我實在不知怎么辦了。” 第60章 不想,只做 順平帝看著自己寶貝女兒委屈的表情, 當即答應,“等沈慕回來,我一定申飭他?!?/br> 云簇抿著嘴巴, 點了點頭。 順平帝又留云簇在乾安殿一同用膳,云簇推說昨日沒有睡好,沒有留下。 順平帝也沒有阻攔, 命人好生將云簇送回公主府。 云簇倒也沒有執(zhí)意回撫南王府,進了公主府, 早早料到的沈慕也早已在公主府等她了。 云簇下了馬車, 才剛進門, 就被人忽地橫抱起來, 云簇的驚叫聲被人用唇堵住, 熟悉的氣息向她襲卷,她的心臟踏實落地, 乖巧地和他接吻。 沈慕親夠了,才松開她, 但仍然抱著她,一路將她抱回了寢殿, “今天進宮累不累?” 他沒有問皇上找她是有什么事, 也沒有問兩個人在宮里說了什么,只是問, 累不累。 云簇的頭靠在他的胸口上,隔著衣物蹭蹭他, “沈慕,你真好?!?/br> 沈慕手臂掂了掂,讓她貼得很近些,低頭在她額心輕落一吻。 云簇慢慢將白天和順平帝說的話都給沈慕復述了一遍, 沈慕聽完,想了想,問:“你心里已經(jīng)有了計劃,你想好要怎么做了,是不是?” 云簇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她說:“我沒有什么計劃,我只是想看看,他到底會做到哪一步而已?!?/br> 她今天和順平帝說的一切,幾乎都是在順著他的想法在說,就是想知道,接下來,順平帝到底會做什么。 沈慕無奈地看著她,“何必這么折磨自己?” 云簇不說話。 沈慕拿她沒辦法,只得道:“好吧,想去做什么就去做,無論發(fā)生什么,我都永遠站在你這邊?!?/br> 云簇揪著他的領子親他一下。 她故意將聲音放輕放柔,像羽毛一樣,搔的人心口癢癢的,“多謝夫君?!?/br> 沈慕眸色一沉,正好兩人已經(jīng)走到了寢殿門口,他握著云簇細腰的手指緊了緊,眼看著就要往上摸索,云簇卻比他反應更快。 她的腰間一個用力,長腿一撐,就從沈慕的懷里滑了出來,她轉了個身,和沈慕面對面,一雙眼睛掙得大大的,無辜又純凈。 “你做什么?”云簇站在道德制高點睥睨著他,“這是什么時候了?你卻成日想著這些情情愛愛的事!” 沈慕說不出是好氣還是好笑,他凝著云簇看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好。我不想了?!?/br> 云簇覺得他這語氣奇怪得很,挑了挑眉梢,不自覺地往后退了兩步。 她想退回房間,搶先關上門。 奈何她站的地方離房門還有幾步,而且雙腿尚且有些酸軟,自然快不過早有準備的沈慕。 沈慕唇邊暈起一抹笑,他的腿長,只消得兩步就追上了云簇,他拉住云簇的手臂,直接將她抱進懷里。 他低聲在她耳邊,“聽公主殿下的,不想,只做?!?/br> 說完,兩只手掐住云簇的腰,在她的驚呼中將她抗到了肩上,跟著利落地進門,關門,再將云簇扔到了柔軟的床榻上。 他欺身覆上去,兩人緊緊相依。 等再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到傍晚了,窗格處透進來的光已經(jīng)摻了點點金紅。 云簇的嗓子有些啞,沈慕適時倒了一杯水給她。 云簇喝完水就已經(jīng)覺得有些累了,她的手臂軟軟垂下去,砸在沈慕胸口,人也跟著倒下去,正好倒在沈慕的臂彎里。 沈慕于是便一手摟住她,一手給她揉著她酸痛的手指。 云簇蹭了蹭,將自己蜷在沈慕身邊,睜大眼睛盯著帳子頂看了好一會兒,才道:“沈慕,你知道我昨天去做什么了嗎?” 沈慕搖搖頭,問:“做什么?” 云簇說:“我去了崇禮寺?!?/br> 她的語氣低落,沈慕偏頭吻一下她的額頂,問:“怎么?” 云簇接著道:“我看見,有一個男人進了我母親的房間,他們緊緊抱著,不知說了些什么?!?/br> 沈慕一愣,跟著立刻將抱著她的手臂收緊,還在她的腰側拍了兩下,說:“你看見那人是誰了?” 云簇搖了搖頭,“背影看上去有些熟悉,但是沒有認出來是誰?!?/br> “所以,怎么忽然想到這件事?” “今日進宮看到父皇,忽然覺得他好像老了很多,看著他這樣子,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住在寒寺的她,你說,他真的會對她這么寬容嗎?” 沈慕琢磨了一會,問:“所以,你是覺得,之前崇禮寺的事,也和皇上有關?” 云簇點點頭,她翻了個身,撐起身子去看沈慕,“你有沒有覺得,有太多事的發(fā)生,都是在崇禮寺附近了?” 沈慕微微一怔,云簇接著道:“有沒有可能,是有人想故意引我們?nèi)グl(fā)現(xiàn)崇禮寺的事?” 沈慕順著她的思路往下捋,“那么目的是什么?崇禮寺唯一特殊的地方,就是有當朝皇后娘娘在,那么若是真有這樣一個人,他的目的也一定要借助皇后娘娘來實現(xiàn)?!?/br> 云簇眸光一閃,“章家!” 沈慕瞬間便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的確?!?/br> “如今二房已倒,大房那邊處境必定也是極為艱難的。章家原本就是武將世家,在朝中也極有威望,更何況,如今太子妃生下了皇家長孫,地位更是不同往日?!?/br> “怪不得。”云簇抿了一下唇,“怪不得嫂嫂生產(chǎn)之前,章家二房那么得寸進尺,大哥都沒有任何動作,或許他早就知道,章家二房是留不住的?!?/br> 沈慕想的卻是另一回事,他道:“雖然沒有查出來,但是章家二房一定和崇禮寺脫不開關系。你還記不記得,那次你在崇禮寺被人擄走,不就是因為太子妃忽然腹痛,你被單獨支開了么?” “當時,寺里只有你和太子妃兩個人,太子妃身懷有孕,明顯比你更手無縛雞之力,可是他們的目標卻很明確,甚至沒有半點要傷害太子妃的意思,這分明就證明了,賊人是知道太子妃動不得的。” 云簇一怔,“你是說……不,嫂嫂不會是這樣的人?!?/br> 她說得堅定。 對于她的反駁,沈慕也沒有生氣,并很快換了一個思路,“我對于太子妃了解不多,但若是太子妃沒有問題的話,那或許就是小霍氏故意引你去看的呢?” 聽了這話,云簇不自覺地回想當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