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為自己的啞奴替身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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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澈記不清自己是第幾次瞪直了眼睛,嚷道:“你瘋了?主動去給別人送把柄嗎?” “我要去找她,”賀君知站起身來,那雙漂亮的瑞風眼中滿是決然,匆匆把杯中酒飲盡,“阿澈,我先走了,我們改日再敘。” “不是……你去侯府找誰???你怎么不說清楚?”沈澈看著他頭也不回地消失在門口,一陣氣悶。他回手打了個清脆的響指,立刻有一個全身包裹著黑衣的男子從窗外一躍而進:“主子?!?/br> “跟上去好好看著阿澈,他的毒才剛解,萬一后力不繼被抓住,你不論如何都要把他救出來?!?/br> “是!” 那人不過眨眼間便消失地無影無蹤,不論來去都悄然無息,沈澈在他走后行至窗邊,凝眸望向天際,那個方位恰好是皇宮的方向。 他撫著腰間片刻不離的佩劍,指節(jié)有一搭沒一搭地點著劍柄,沈洵,現(xiàn)在的好戲,才剛剛拉開帷幕。 話說回來,穆湘西回到霍家房內先倒在床上睡了一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天真的喝了些酒,一直睡到快到午時才被阿碧匆匆喚醒。 穆湘西翻了個身,口中含糊道:“反正也是關禁閉不能出門,就不能讓我多睡會兒嗎?” “小姐,不是阿碧不讓您多睡,而是……而是太子殿下來了,說是要來看望您?!?/br> 話音未落,穆湘西唰一聲從被窩里坐了起來,聲音還帶著剛剛睡醒的沙啞,不敢置信道:“他來做什么?” “阿碧也不清楚,可是聽下人們說,殿下已經在廳子里等著了,是夫人讓阿碧來趕緊把您叫起來打扮一番的?!?/br> 穆湘西把臉埋進被子里,內心有不太好的預感,之前她沒忍住,和沈洵有過一面之緣,不過想來他應該也忘得差不多了,頂多看著覺得眼熟。先前的那個霍沅與沈洵沒有見過面,所以應該不會露餡。 現(xiàn)在唯一不清楚的是,沈洵大病初愈卻不好好待在皇宮里休養(yǎng),跑來看她做什么?難不成他知道名下的酒樓契紙被她騙來了,是來找她算賬的嗎? 不論是哪一種可能性,穆湘西都覺得自己應該去看看,她迅速地起了床,任由阿碧將她上下左右好好擺弄了一番,這才前去大廳。 因為她與沈洵已經定了姻親,相當于是未婚夫妻,所以在成親之前為了避免霉運,不能夠見面。阿碧替她搬來了一塊半透明的屏風,擋在她的身前,正好將她和沈洵隔開。 雙方通過薄薄的一層紗相對而坐,沈洵舊傷剛愈,整個人的精神還沒恢復,但看見康定候和康定候夫人一臉的笑意,仍可見其最近的風光得意。 閑談了一會兒之后,沈洵提出要單獨和穆湘西聊聊,于是大廳里的人紛紛知趣地起身給他們讓出空間,連阿碧也不例外,在康定候夫人的眼神下也只能告退離開。 偌大的廳堂里只剩下她與沈洵兩個人。 穆湘西放在自己膝蓋上的手松了又緊,她感到有些害怕,但現(xiàn)下若是表露出來,無疑說明她很心虛,于是強撐著挺直了背。 “沅沅很怕本殿?”沈洵吹了吹手里沏好的雪頂毛尖,不著痕跡地瞟了她一眼。 穆湘西強迫自己鎮(zhèn)靜下來,忍著惡心清了清嗓子道:“殿下何出此言?您是我未來的夫君,是我未來的天,我敬您仰您,唯獨不會怕您?!?/br> 沈洵被她哄得像是笑了笑:“你倒是很會說官話?!?/br> 穆湘西心中腹誹不已,說出來的話確是得體非常:“聽聞殿下前幾日因為護駕而遇刺,故而擱置了婚事,不知如今身子可好些?” “好多了,” 沈洵一瞬不瞬地盯著她,視線像是毒蛇一般穿透過這若隱若現(xiàn)的屏風,“只是發(fā)生了一件極其不巧的事,不知何人知曉了一些本殿的名下屋產,既然有膽子借著本殿的名義前來行騙。不僅偽造了信物,還拿走了紙契,如若被本殿知道是何人所為,必定將她抓住重罰?!?/br> 穆湘西聽著,背后滲出點冷汗,但明面上八風不動,不顯露分毫:“殿下說得極是,此人行為乖僻,招搖行騙,一定要早日抓捕歸案才是?!?/br> 沈洵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含笑道:“說來據(jù)本殿那些愚鈍的下屬而言,那騙徒是位女子,乍一看身量體型與沅沅也相差不了多少,若她有沅沅一半的才智,就該明白,千不該萬不該,也不應該來本殿頭上撒野?!?/br> 穆湘西知道他已經懷疑到她頭上來了,畢竟知情沈洵有那些酒樓產業(yè)的人并不多,康定候作為盟友必然是知曉一些,更何況稍微再轉一轉腦子,就能想起他那塊玉佩的事,懷疑到她的頭上來并不算是難事。 “若是那人誠心悔改,主動把拿去的紙契還回來,本殿可以從輕處置?!?/br> 沈洵的語氣中不自覺地帶上了一絲威壓,但是這套對于足夠了解他的穆湘西來說倒沒有什么特別大的威懾力。以她對沈洵的了解,如果他真的確定了,反倒不會像這般來問,而是直接動手了。若是這個時候表現(xiàn)得心虛,就擺明了告訴他那真是她干的。 穆湘西鎮(zhèn)定地接話:“那沅沅便希望殿下早日拿回紙契了?!?/br> 她能感覺到對方的目光在她身上看了又看,最終還是沒說什么。 度過了這茬,沈洵好像是沒什么好聊的,問她的都是些十分常規(guī)的問題,穆湘西一一答了,坐到后面甚至又有些困倦,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沈洵及時止住了話頭,說道:“既然沅沅已經有些疲倦,那本殿今日就不多叨擾了?!?/br> 他的目光灼灼,站在屏風前熠熠發(fā)亮:“剩下來的話,本殿等著你嫁過來的那天于你慢慢說?!?/br> 穆湘西哈欠打到一半,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誰要和這人渣慢慢說?她緩緩露出個冷笑來,若非她早就知道沈洵的真面目,還真要為他的一片體貼感動不已呢。 見沈洵移步走向門口,穆湘西干脆利落地起身從另一邊的小道回自己的房間去了,與其陪著沈洵消磨時光,還不如回去睡個回籠覺來得自在。 第五十五章 偷見 腳步堪堪踏入自己的屋子,穆湘西直覺有哪里不對勁,心中涌上了一絲警惕之色,她回頭問阿碧:“今天有誰進過我的房間嗎?” 阿碧茫然地看了一周緊閉的窗戶,脆聲回:“小姐,沒有的,這門關得好好的,前院又有小蘭她們看護著,一般人是闖不進來的。” 這么說來也有道理,穆湘西點了點頭,揉著太陽xue拂袖讓她先退下:“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阿碧,你先下去吧,等到傳午膳的時候再來叫我?!?/br> “是,奴婢告退?!?/br> 阿碧見她從前廳出來之后就一副無比煩心的樣子,也不敢多做停留,替她掩好門之后退了下去。 穆湘西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了一方還沒有繡完的梔子花手帕,這是之前她想繡好之后送給賀君知的,沒想到還沒來得及繡完,就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情,原本的打算好計劃也被擱置了。 她嘆了一口氣,重新拿起筐里放置著的針線,認認真真地坐在窗邊開始接著繡,才下了沒兩針,不知道從哪里傳來一陣異動,駭了她一跳,連帶著繡花針也不小心戳進了指頭里,素色的指尖流血不止。 穆湘西冷冷道:“誰在那里!出來!這么明目張膽地闖進我的屋子,不怕我現(xiàn)在就喊人嗎?” 話音剛落,就見放下來重重遮擋住光線的簾子后面窸窣地動了一下,從里頭走出來一個長身玉立的男子,他的眉目如同枝頭那朵富麗的海棠,唇角噙著一抹熟悉的桀驁之氣,整個人鋒芒畢露,叫人不敢直視他逼人的俊逸之氣。 穆湘西呆坐在椅子上,若不是現(xiàn)在的手指還在隱隱作疼,她甚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回到了幾個月前。那時候什么事都還未曾發(fā)生,她可以心安理得地忘卻一切待在賀君知的身邊。 她的眼睛有些酸澀地眨了眨,很快控制住了情緒,對著賀君知道:“這位公子,我們好像還沒有熟悉到可以隨意闖進閨房的地步吧。” 賀君知無比自然地負手打量了一圈她的屋子,兀自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對她道:“不請自來,多有叨擾?!?/br> 如果說之前穆湘西還覺得受到驚嚇想要喊人來的話,現(xiàn)在倒是完全不想了,她心下覺得有些好笑,今日怎生得如此忙碌,剛走了一個沈洵現(xiàn)在又來了個賀君知,哪個她都開罪不起。 “不知道賀世子硬闖沅沅的屋子,是上次的事查出了什么眉目,特意來興師問罪的嗎?” “那倒不曾,”賀君知目光亮得嚇人,極具侵略性地凝望著她,直看得穆湘西脖子浸染上一絲艷紅,不自在地撇開目光,“只不過有件極為巧合的事情,可否請霍小姐為我解答一二。” 穆湘西挑了挑眉,下意識咬了一下唇:“世子殿下請問?!?/br> “我曾有幸在幼時與小姐有過一面之緣,那時候不過十歲左右光景,霍小姐獨自一人坐在湖邊賞荷,不慎失足落入湖中,是我無意間路過救了小姐一命?!?/br> 穆湘西眉頭輕蹙,她倒沒想到昔日那個假霍沅與賀君知還有這么一段緣分,不過時間都已經過去這么久了,想必他已經對她的印象都模糊了,應該不至于是來特意揭穿她的。 果不其然,聽得賀君知繼續(xù)說道:“雖然已經過去了幾年,你我的記憶都變得不甚分明了,但現(xiàn)在想起來,倒也不覺得陌生?!?/br> 穆湘西冷冷道:“世子到底想說什么?” “我想說的是,為什么如今的霍小姐,與世人眼中、還有我記憶中的霍小姐,長得完全不一樣呢?” 穆湘西心頭狠狠一跳,她最為擔憂的那個地方驀然坍塌,再也顧不得什么,張開嘴就要去喊人進來。但賀君知早有準備,居然伸手把她的嘴一把捂住,兩張臉瞬間距離變得極近,就連呼吸都幾近可聞。 “聽我說完,”賀君知將她困在墻沿角落里,另一只手拂開她稍顯得凌亂的發(fā)絲,在她耳邊低沉道,“紅箋,我知道是你,我對你的了解比你想象中還要更多一些,所以你根本沒辦法瞞住我?!?/br> 穆湘西的心跳跳得快極了,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移開視線,目光卻不知道往哪里放。這真的太要命了,賀君知這種不管不顧的架勢幾乎打亂了所有她部署好的計劃,現(xiàn)在連裝都難以繼續(xù)假裝下去。 “為什么要離開國公府?又為什么要到康定候府來?什么時候能夠講話的?為什么……為什么假裝不認識我?” 一個接著一個的問題,每問一句,賀君知就逼近一步,直到穆湘西退無可退,整個后背貼上了墻,眼睛也只能被迫看向他。 灼熱guntang的呼吸相互交纏著,穆湘西咽了一口口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的手,意思是他的手現(xiàn)在捂著她的唇,她根本沒有辦法開口回答他的問題。 “我若是松開了,你又要喊人怎么辦?”賀君知漫不經心地看著她,細密的黑睫在這么近的距離中看得尤為清晰。穆湘西不由得有些出神地想,怎么他的睫毛能生得比她的還好看。 “想說話?” 穆湘西拉著他的掌心,小雞啄米似地點了點頭。 “那可以和以前一樣寫啊,”賀君知壞心眼地笑了一下,特意把手心攤在她的眼前。 都已經能夠說話了,為什么還要寫啊?穆湘西瞪圓了眼睛,覺得他就是在赤/裸/裸地報復,她氣悶地盯著賀君知那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半晌,隨后極不情愿地在上面寫道:我就是霍沅。 見賀君知一臉訝異地看著她,穆湘西眼中顯現(xiàn)出了一絲的好笑,繼續(xù)寫道:我才是侯府的嫡千金。 她本以為按照賀君知的脾氣還要懷疑一下這話的可信度的,沒想到他什么也沒說,只是用一種近乎愛憐的目光看著她,道:“那豈不是平白吃了很多苦?” 穆湘西的心臟漏跳了一拍,就那么傻愣愣地看著他。 就在這時,外頭傳來了一陣輕柔的敲門聲,阿碧在門外小聲喊道:“小姐,該用午膳了,奴婢進來給您送飯!” 眼見著門就要被推開,他們兩個人無處可躲,穆湘西情急之下把賀君知往旁邊的床上一推,用被子把他整個人遮蓋住,接著又打散了兩頭的紗簾,牢牢地擋住了整張床。 做完這些,阿碧已經推開了門,與她打了個照面,有些不解地問道:“小姐您杵在床前做什么?” 第五十六章 相認 穆湘西有些尷尬地捋了捋胸前的頭發(fā),在屋內僵硬地走了兩步:“沒什么,隨便走走?!?/br> “哦……”阿碧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回頭把手里的食盤給放下,隨即走到窗邊打開了窗戶。外面的光線頓時照射了進來,原本朦朧輕薄的床簾隱約地顯出了一個影子。 穆湘西大驚失色地沖過去把窗戶重新關上,埋怨道:“阿碧,你做什么!” 阿碧有些委屈地說道:“小姐,奴婢看您臉都紅了一片,應該是屋里太悶了,所以給您開窗通通風啊?!?/br> 床幃間忽然傳出了一聲很低很低的輕笑。穆湘西頓時臉上變得更加火辣辣的,她反手捂了一把臉,沖著阿碧反駁道:“阿碧,你別睜眼瞎胡說?!?/br> “?。堪⒈虥]有???”阿碧無辜地小聲辯駁道,“小姐今日變得好生奇怪?!?/br> 穆湘西的眼睛躲閃了一下,不自然地輕咳了一聲,轉移話題道:“不說這個了,我先吃飯?!?/br> 她在桌前坐了下來,剛舉起筷子夾了一塊紅燒排骨,還沒來得及放入口中,就聽見阿碧在一旁自然地嘟囔道:“既然小姐開始用膳了,那阿碧就幫小姐理一理床鋪吧,怎么才一會兒不見就這么亂了……” 穆湘西猛然轉過頭去阻止,直接放下碗筷跑過去一屁股坐在了自己床上:“等一下阿碧!等一下等一下!” “我忽然想起來你……你是不是還沒把我的藥拿過來?” 阿碧被這句話震住了,愣愣地反問:“小姐,你不是說喝了藥吃不下飯嗎?所以奴婢都沒開始煎呢?!?/br> “我今天有些不舒服,想早點把藥喝了,”穆湘西口不擇言道,“阿碧,麻煩你今天早點幫我煎藥?!?/br> “哦……好吧……”阿碧呆立著放下手中的紗簾,“那奴婢先去廚房了?!闭f完,她就二丈摸不著頭腦地又出房門了。 甫一合上門,穆湘西就感覺到自己腰上一緊,接著天旋地轉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她仰倒在自己的床鋪間,抬頭就是賀君知那張放大版的臉,帶些涼意的發(fā)絲滑落在她的臉頰邊,有些癢癢的,穆湘西訕笑道:“世子爺就一定要這么說話嗎?” 賀君知靜默了一瞬,斂下眼睛,這才接著說:“你……忽然能開口了,我有些不習慣?!?/br> “對了,世子爺是怎么認出我的?我自覺已經在你面前夠低調了,難道這樣也沒偽裝成功啊?” “嗯,要不是你能夠說話了,我還能認出得更快些?!?/br> 穆湘西表面上有些錯愕,實際內心卻有些說不出的甜蜜,她通紅著耳根抿了下唇角,手指欣然地纏著腰間的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