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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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色令更像是藏元界的一個傳說,自從出現(xiàn),從未被使用,它像是一種憂患的,悲觀的產(chǎn)物,關(guān)系到的不是人,而是世界。為的是若有一天,藏元的出事,那生于藏元的人,萬物之靈的人,將責無旁貸奉獻一切去守衛(wèi)藏元。 沒人敢輕易碰這個,就連十萬年前的那場大災,經(jīng)過當時的頂尖勢力商議后,都沒到達赤色令出的地步。 易南淮像是根本不在意自己說出了什么驚天動地的事,點頭道:盡快 林上森的神情晦暗無比,先前就算三歸暈倒,他占卜出那樣的卦象,他都沒有像這一刻一樣驚恐。 他不會懷疑易南淮的判定,易南淮這樣的人,對事物的判定往往比他們擁有更極限的范圍,興許到了其他人覺得需要發(fā)赤色令的時候,易南淮還覺得完全沒必要,那事情竟然已經(jīng)嚴重到連易南淮都認為要發(fā)赤色令的地步了,怕是 林上森不敢想象了。 微生良的臉色也沒好到那里去,原本因易南淮回歸的喜色凝固了下來,他比林上森更了解易南淮,那么,赤色令到底意味著什么,簡直讓人心驚rou跳。 他穿過殿門,看向外面明媚的陽光,分明天下太平,萬物安寧,怎么就突然到了需要出赤色令的時候。 易南淮卻伸手輕輕按在他的手上,像是在說,不必擔心。 按我說的做,是好事呢。 王益麟和林上森都一副,域主你好變態(tài)的表情,赤色令出,這算哪門子的好事。 域主,既然要出赤色令,那能否告知小的,到底會發(fā)生些什么?林上森如此問道,他作為占卜師,都只是知道會出事,但不可能知道究竟具體是什么事,怎么易南淮表現(xiàn)出來的,完全就是一清二楚的樣子。 不急,等其他勢力來人,再統(tǒng)一解釋。 ****** 王益麟忙去了,發(fā)出赤色令,接待其他勢力的掌權(quán)人,這一樁一件的,全部都要小心翼翼,半點差池都出不得。 易南淮不提前透露,林上森也只能憂慮著先回去,三歸還昏迷著呢! 他們離開后,微生良趕緊抓住易南淮,他要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易南淮能不告訴王益麟和林上森,卻不能瞞著他。 易南淮將他的手抓在自己的手里,道:我們回去說。 等回到他們私人的住處,走上一個高處的亭子,易南淮問微生良,阿良之前不是想知道我究竟去了什么地方嗎? 微生良疑惑,不是要解釋赤色令的事嗎,怎么又突然說到這個啦,難道兩者有關(guān)系? 易南淮看出他的想法,道:聰明然后拉住微生良,一把把他牽引到另一個空間。 微生良從未見過如此神奇的景象,他低頭,踩了踩,發(fā)現(xiàn)他明明沒有催動靈力,只是站在水上,隨著他的動作,腳下的水也會泛起波紋,但他就是不會掉下去。 他竟然踩在一方不見邊際的乳白色湖水上,向四周極目而去,除了霧還是霧,沒有任何其他東西,世間怎么會有這樣的地方。 微生良睜大眼睛,有點無措地看著易南淮。 易南淮溫柔得拉住他,往前走,微生良跟著遲疑地踏出步伐,踏出一步后,才自然起來。 淮兄,這是什么地方? 這是一個世界。 世界?小秘境? 不,它是一個初生的世界? 只是幾句對話的時間,他們像是走了很遠又像是根本沒走幾步,微生良發(fā)現(xiàn),眼前出現(xiàn)了除了乳白色湖水外的其他東西,唯一的東西一顆小苗。 這是?微生良蹲了下去,摸摸只有幾寸高地小苗的葉子,小苗長在乳白色地湖水上,暖綠帶著嫩黃的葉子靜靜地舒展著,微生良感受到一種神奇的觸動,如雛鳳新生,如種子破土,椿樹? 是大椿。 易南淮直接在微生良旁邊坐了下來,就這么坐著湖水上,湖水卻不會濕掉他的衣服。 易南淮將微生良也拉坐了下來,慢慢解釋道:阿良還記得很久以前我說過,我的靈根出現(xiàn)了變異嗎?實際上,這里就是我那變異靈根連結(jié)的地方。 當初我被卷進空間亂流,情況危機,撐出的靈力屏障立刻就要被攪碎,本想拼著保留最后一口氣引發(fā)異界轉(zhuǎn)生符,然后從其他世界再想辦法回到藏元。 沒想到還沒等我動手,就被轉(zhuǎn)移到了這個地方,然后就出不去了,也沒辦法進入鴛鴦戒。 這個地方是當初易南淮重生前來過的地方,當時易南淮重生,就是從這個湖的邊緣跳下去的,沒想到,它竟然就和易南淮那奇怪的靈根有聯(lián)系。 易南淮的靈根之前吞掉的那些八大系的力量,其實全部都到了這里,也因為這些力量,這個世界才被喚醒,易南淮才能進來。 你就是在這里待了一百年?微生良問,有點心疼,這里可什么都沒有,他在外面等一百年都快要瘋了,易南淮在這里等呆一百年,需要熬過怎樣的痛苦。 易南淮倒是不會心疼自己,他將微生良摟住,抱歉地說:對不起阿良,這已經(jīng)是我能做到的極限了,我也想快點出去,不令你擔心。 世界和世界間是有壁障的,這和小秘境,還有小世界那種空間不同,易南淮需要能控制這個世界后才能出去。 他花了藏元界一百年的時間來馴服這個世界,卻又好像挨過了好像數(shù)不清的寰宇誕生了又毀滅那么恒古的時光 作者有話要說: 老易的靈根,吸收的八大系力量,都慢慢出來嘍。 第147章 世界的升晉 谷主, 魔域來人。 炎氏族藥谷風光極好,靈氣濃郁數(shù)遍整個藏元也不見得有幾家勢力及的上,不是說藥谷有多洞天福地, 而是滿山滿野的靈植自然地構(gòu)建出一個靈氣極其充裕的環(huán)境。 炎氏藥谷的谷主正和自己的夫人一起閑談關(guān)于自己小女兒的事, 炎氏藥谷的小小姐蕪粟,早早就和魔域臨淵宮域主座下六弟子左司明確定了情侶關(guān)系, 但卻一直都沒辦結(jié)道典禮,雖說修真界的男男女女, 不講究那么多, 但這樣一直拖著, 總歸有些失禮。 司明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又不是說不辦,只是等到司明的夫子回來再辦, 不也說明司明在乎咱們粟兒嘛。 比起炎氏藥谷谷主,炎氏藥谷的主母,原出身合歡宗的女修霧夕尊者對左司明滿意得很,頗有種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的感覺。 在她看來, 左司明那小子,本事高強又肯努力,專門來拜見他們的時候, 表現(xiàn)得禮貌識體,她專門把過關(guān),合歡宗當然有數(shù)不清的手段考驗男兒是否專一,結(jié)果令他十分滿意。既對自己的女兒十分忠心, 背后還有臨淵宮那么大的背景,簡直是完美的人選,比起谷內(nèi)那些一直對自家女兒獻殷勤的男修好了不知道多少呢。 在乎什么在乎,魔域域主生不見人死不見尸,他若是一輩子不回來,難道要讓我女兒一輩子沒名沒分地跟著一個男人? 這話可不能亂說。 霧夕尊者這么阻止道,易南淮原本是知北門掌門屈狂子的親傳弟子,按輩分排,是他們的晚輩,但現(xiàn)在,除了知北門本家的人外,其他人基本上都忽略了這個,易南淮是魔域的域主,是地位能和他們平起平坐甚至更高的人,如果現(xiàn)在還倚老賣老,占著那點輩分的便宜,未免就太不識趣了點。 域主,臨淵宮來人求見。 炎氏谷主有點疑惑,不逢節(jié)不逢禮的,臨淵宮的人怎么會突然來炎氏藥谷? 不過不管怎樣,他還是先接見了臨淵宮的人。 炎氏谷主與其夫人立刻離開藥園,出到接見客人的大堂,看到一群身著黑白二色,威嚴無比的魔域衛(wèi),被嚇了一跳,這得有二十來號人吧,出動那么多人,難道有什么重大事件。 看到炎氏谷主出來,排成兩行的魔域衛(wèi)最前頭的那個修士走了出來,從空間里拿出一個密匣,雙手遞給炎氏谷主,炎谷主,這是我們域主給你的密匣,只有您的神識能打開。 魔域域主已經(jīng)回來了?炎氏驚訝地問,易南淮于百年前失蹤,其道侶微生良為此劍斬禺山,挑下乾天天機兩大頂尖勢力,震懾了整個藏元界,讓不懷好心的宵小全都不敢造次,同時也用雷霆手段穩(wěn)定了魔域動蕩地局勢。 但失蹤只是魔域的自家單方面的說法,藏元的其他勢力更愿意相信易南淮已經(jīng)兇多吉少,畢竟如果魔域失去了如此一個強大的領(lǐng)導,對其他勢力而言只好不壞。如果不是這樣,又怎么解釋微生良會如此失態(tài)? 炎氏藥谷也是這么認為的,所以對于左司明一定要等他夫子,魔域域主易南淮回來之后再辦結(jié)道大典,才會如此不滿。 是。魔域衛(wèi)肯定道。 炎氏谷主震驚過后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匣子上,問道:里面是什么?搞那么大仗勢,他還有點不敢接。 這是機密,我等沒有資格知道。 霧夕尊者看不下去了,她直接接過密匣,而完成了任務(wù)的魔域衛(wèi),一刻也沒有多待,立馬離開了。 炎氏夫婦倆相互對視一眼,捧著密匣回到自己的庭院。將密匣放在桌子上,炎氏谷主輸出神識,然后密匣里的機關(guān)自發(fā)運轉(zhuǎn),發(fā)出咔咔的聲音,從中間裂成兩部分。 匣子打開了,里面有一份密折,用的是最高級的形制,炎氏谷主謹慎地把它拿出來,緩慢打開。 密折里沒有多少內(nèi)容,但密折右下方的那兩個燙金印字卻讓炎氏谷主震驚當場,腦子里轟的一聲一片空白,拿密折的手都微微顫抖。 他狠狠地眨眼,再看,不是他老眼昏花,竟然真的是赤色令! 赤色令! 炎氏谷主整張臉都刷白了顏色,霧夕尊者見他如此失態(tài),趕緊將密折搶了過來,一看,整個人也像是被雷劈了一樣,甚至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毛病。 赤色令!怎么會是赤色令? 非生死存亡時刻不出的赤色令,不管在情感上多不愿相信這是真的,但理智上知道整個藏元界都不會拿這個開玩笑。霧夕尊者啪的一聲將折子合起,對著自家道侶道:夫君,我們得立馬動身了,你趕緊去把蕪栗叫來。 蕪栗,炎氏谷主的長子,一頭霧水地被自家父母親抓住,啥都來不及收拾準備,就馬不停蹄地往魔域趕去。 而就在炎氏一家動身的同時,其他頂尖勢力也同樣收到了赤色令,震驚之余一刻也不敢耽擱,輕車簡行地往魔域跑。 知北門的掌門已經(jīng)換了屈狂子的師弟,易南淮的小師叔清需擔任,他一接到赤色令,是連屈狂子正在閉關(guān)也顧不上了,催動屈狂子閉關(guān)之前留下的緊急聯(lián)系符,把屈狂子從禁地扯出來就通過知北門內(nèi)直接聯(lián)接臨淵宮的轉(zhuǎn)移法陣趕往臨淵宮。 相對的,鈞陽劍宗去的是滄恒老君及其師弟勁羽老祖,合歡宗去的是宗主夜蓉和弟子半濉,鍛物門去的是掌門和下一任掌門預備奪笙,南天門、浮山門的掌門同樣帶著各自的得意弟子趕來,還有趙家家主和趙大公子趙念壬,錢家家主和錢氏女王錢靈兮,嫡子錢靈峯,孫家家主及其道侶,李家、周家、吳家,泉山學宮祭酒和王家準下任家主王益純,幾乎同一時間趕到臨淵宮。 他們看到了彼此,不用交流就都心下了然,知道彼此怕是都接到了赤色令而匆匆趕來。 王益麟作為臨淵宮的主管,安排了專門的人來迎接他們,但出乎他們意料的是,負責接應的人沒有將他們直接帶去和易南淮見面,而是給他們安排了歇腳地,讓他們暫且先休息休息,長途跋涉地趕到臨淵宮可不容易。 這位道友,他們疑惑不已,不是說十萬火急嗎,那不得趕緊和魔域域主易南淮見面,共商大事? 魔域域主不準備和我們見面嗎? 這是域主的意思,諸位趕來舟車勞頓,先休整休整,之后的見面,域主會派人來請諸位。 既然易南淮這么安排,眾人就算滿腹疑問也只能服從安排,先安置休息。 但屈狂子可就不一樣了,他是易南淮的師尊,不比其他勢力在臨淵宮就是完完全全的外人,最好不要到處亂走,免得犯忌諱,他可算得上臨淵的半個主人,于是屈狂子直接找上了易南淮。 易南淮來這一手,他是怎么也憋不住不去問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易南淮是屈狂子的弟子,在屈狂子眼里更是堪比兒子,對于易南淮是什么脾性,他十分清楚,既然易南淮發(fā)出了赤色令,那就是一定是關(guān)系到整個藏元界的大事,而現(xiàn)在易南淮又這番安排,完全不像是著急的樣子,屈狂子就鬧不清楚了。 既然搞不清楚,那就直接去問吧。 師尊 易南淮將屈狂子請上上座,為其看茶,屈狂子則是直接開門見山,漠淮,赤色令一事,究竟是因為什么? 易南淮慢條斯理,神色間沒有一絲異樣或是慌張,半點都不像是會發(fā)出赤色令的樣子,他道:師尊,的確是有關(guān)系到藏元界生死存亡的大事,但我更愿意將它看做一件大好事,只要能齊心協(xié)力地應對,整個藏元界都能魚躍龍門。 屈狂子更加不明白了,在他的意識中,赤色令就意味著危機,意味著世界毀滅級別的災難,怎么在易南淮嘴里,還成了大好事,還整個藏元界都能魚躍龍門的大好事? 不要拐彎抹角。屈狂子皺眉。 易南淮恭敬道:不是弟子不說,而是一言兩語難得說清楚,反正歇兩天,弟子就要和各勢力的道友們商議此事,師尊不妨先放寬心等一等。易南淮一邊說,一邊看到屈狂子皺眉的樣子,了悟到他得不到答案怕是不會善罷甘休,便在心里嘆了口氣,道,如果師尊不愿等這一兩日,那弟子便告訴師尊吧。 屈狂子滿意點頭,立即正襟危坐,易南淮道:藏元福運極盛,不日便將躍級。 易南淮說完見屈狂子還是不甚明了,干脆直接點明:師尊,這是說,藏元界將從修真界升晉為仙界。 作者有話要說: 想到?jīng)],想到?jīng)],別家的主角是自己飛升,我們家的老易要飛升,整個藏元界都跟著他一起飛升了。 第148章 天下興亡 其他宗門的人來到臨淵的第三天, 作為主管的王益麟終于帶著他們?nèi)ズ鸵啄匣匆娒?。他們通過一個又一個轉(zhuǎn)移法陣,穿過一個又一個的轉(zhuǎn)折浮梯,忽上忽下, 移步換景, 終于到了見面的地方。 易南淮和臨淵宮的人已經(jīng)在那兒等待。 這是一個幽靜的場所,四處都是古樹藤蔓, 上方是垂掛的墨綠花萼,煙紫花瓣的花穗, 像一掛一掛的瀑布。中間是一個圓形的用石板砌成的場地, 石板上雕刻著符紋, 塊塊相連,形成一個古拙漂亮的圖案,往中間過去, 有一層稍微突出的地方,上面放著一個巨大的四方鼎,鼎里插著三根又粗又長的香,香上還有細致的花紋, 裊裊青煙升起,沒有凡香的熏人感,反而令人心曠神怡。